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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梁祝化蝶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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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23
標題:
梁祝化蝶的傳說
梁祝化蝶的傳說
相傳東晉時,曾任府台的祝員外有八子一女。小女九妹,名叫祝英台。祝英台想去杭州城求學,又恐父親阻攔,她便打扮成一位占卦先生,祝員外竟一點也看不出破綻,便同意女兒去杭州城讀書。誰知這件事卻引起了祝英台嫂子的妒嫉。
祝英台的嫂子也是出身名門閨秀,論品貌、才學,與祝英台不相上下。現在聽說英台要去讀書,很不服氣,妒嫉之心便油然而生。她笑吟吟地上前對祝員外說:“公公,姑娘此去一舉雙得,實在可喜可賀。”祝員外聽了,不解地問:“何謂一舉雙得?”
“公公,憑姑娘這般聰明伶俐,讀上三年書,便是一個‘女狀元’,這是一得。”
“那二得呢?”祝員外捋著胡子得意地問。嫂子望一望站在一旁的祝英台,用手掩著嘴低聲一笑道:“公公,恕媳婦直心直肚腸,說出來公公和姑娘不要見怪。姑娘三年杭州城歸來,祝家門庭還可以抱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外孫皇帝呢!這不是二得嘛!”
英台聽了不覺滿臉緋紅,又羞又氣,嫂子從中作梗使刁,實在欺人太甚。可是祝英台要去杭州城求學的志向很堅定。她見嫂嫂這樣戲弄她,忽然抬頭一看,只見擱幾上放著一只高腳花瓶,就二話不說,轉身來到了花園,採了一朵活鮮鮮的牡丹,插到了那只花瓶內,並對祝員外說:“父親,女兒出外讀書,一定潔身自愛,今天以這朵牡丹花向父親賭咒,如果我在杭州城沒有守住身子,這花便死在瓶內;如果我在杭州城潔白無瑕,這花一定鮮艷不敗。”
祝員外聽了,不由滿意得直點頭,說:“我女兒豈是等閑之輩?作父親的準你去杭州城求學就是了,希望你早去早歸,處處保重。”
第二天,英台和侍女銀心女扮男裝,高高興興赴杭州城讀書去了。
祝英台走後,她嫂子經常去察看那朵牡丹。說也奇怪,三月半載都過去了,牡丹花還是鮮艷如常。後來,她心生一計,偷偷把瓶內的水換上了滾燙的開水,以為第二天牡丹花會必死無疑。哪知過了幾天,那枝牡丹不但沒有枯死,還發出陣陣幽香。嫂子驚得目瞪口獃,覺得此事非比尋常,便再也不敢打這牡丹的壞主意了。直到以後,整整三年過去了,到後來英台讀書回到家里,那朵牡丹花還活鮮鮮的同原來的一樣。
話說,英台和丫環銀心從上虞出發,穿過杏花邨,過了桃花店,在一座橋的橋頭遇見了一位從會稽山去杭州城求學的梁山伯。兩人一見如故,志同道合,於是結成了金蘭朋友,並以兄弟相稱。這天晚上,他們在旅店住宿,既是兄弟,於是就同牀而眠。山伯因旅途困頓,脫衣倒頭便睡。他一覺醒來,但見英台還坐在一旁看書。山伯催道:“賢弟,保重身體要緊,還不快點安寢!”英台說:“你睡吧,我不打算睡了。”
“為什麼呢?”山伯好生奇怪地問。
“梁兄你有所不知,我晚上睡覺脾氣很怪,一旦入睡,不準任何人碰,如果被人碰一下,就會頭痛欲裂,所以我還是不要睡的好。”
山伯說:“賢弟,人怎能不睡覺呢,既然不能碰你,我加倍小心就是了。”
“梁兄既然這樣說,我遵命就是了,只是我們中間必須放上一杯水,用以作為界線,你看怎麼樣呢?”梁山伯連聲說好,並且親自打來一杯水放在牀鋪中間,英台這才和衣躺下。
“賢弟,你睡覺為何不脫衣衫?”山伯看到英台和衣而睡,就又不解地問。
“梁兄你有所不知,我自幼多病,特別怕冷,母親專門給我做了件襯衫,上面有三百顆紐扣,如果顆顆解開,恐怕天明也來不及的,所以我每晚都是和衣而睡的。”祝英台一本正經地回複梁山伯。梁山伯都信以為真。
從此,祝英台和梁山伯雖然同牀共眠,但忠厚老實的梁山伯一點也看不出英台是女兒身。
祝英台和梁山伯雙雙趕到杭州城拜見先生。那天,先生正端坐在學堂上,只見兩人一前一後進門,前面的山伯是左腳進的門。後邊的英台是右腳進的門,先生看了,心中暗自對英台產生了懷疑。
後來,先生對英台細細觀察,又發現了不少破綻之處。特別是課間休息時,其他學生都一窩峰去廁所解手,惟有英台絕不肯與眾人一齊同去,有好幾次,祝英台去解手時,其他學生也跟著去,祝英台雖然憋得滿臉通紅,卻推說不去了。
先生猜中了其中原委,一天,在課堂上宣布說:“從今天開始,立一個規矩:學生如要去廁解手,都要輪流進去;一人在內,掛牌示意;誰壞了規矩,重責不饒。”眾學生雖然莫明其妙,但只得遵守這個規矩。
花開花落,光陰似箭。山伯、英台在杭州城求學,轉眼三個年頭過去了,英台已經十分思念父母了,再說總是女扮男裝也有許多不便,在徵得先生同意之後,祝英台決定回一次家。
英台與山伯三年同窗共牀,一旦離別,心中有說不出的離愁別緒,便取出花箋,寫了一首詩贈給山伯,詩曰:
憶昔初上杭州城,
與兄陌路兩相逢。
來時龍山梅方白,
去日娥江花正紅。
三載兄長隨左右,
誰知一旦分西東。
與君暫且相分袂,
未審何時會玉容?
山伯接過,逐句細品,想起同窗友情,早已潸然淚下,他也取花箋一張,題詩一首:
當日辭親謁道宗,
草橋路遇與君逢。
來時鶯囀楊枝綠,
三載共窗同日夜,
一朝蕓館別西東。
離情綿綿車難載,
怕看柳枝戀春風。
山伯題詩畢,與英台說:“為兄送你一程。”於是兩人出了學堂,往錢塘大道而來。一路上雖然風和日麗,鳥語花香,但兩人無心無緒,依依難舍。不久來到了草橋關,英台不免又觸景生情,無限感傷,她拉住山伯說:“有道是‘送君千里終有別’,梁兄請留步,這里我吟詩一首送給你。”說著,吟詩道:
偶逢草橋結義來,
百花三度放春苔。
惟有玉梅心耐冷,
不將春意私自開。
山伯聽了,但覺詩意十分含蓄,又不解其意,也和了一首詩:
三年共學兩情投,
玩月吟風思最幽。
今日別離腸欲斷,
會期準約在來秋。
英台聽得淚流滿面,說道:“梁兄,我家有個小妹子,年方十六,今天我親口許配與你,約你在來年三七二八月,請你前來我家說親,希望梁兄千萬不要錯過了這段姻緣。”英台說完,便和梁山伯揮淚作別。
英台回家後不久,祝員外就作主把她許配給了餘姚的一位豪富馬文才。
再說梁山伯回學堂後,有一天將英台的詩拿來,請求先生指教。先生一看祝英台的詩暗露著摯愛的真情,就覺察出英台肯定是女兒身,就把實情告訴了梁山伯。經先生的指點,梁山伯這才恍然大悟。當學業完成後,梁山伯喜氣沖沖地趕往上虞祝家莊時,英台已經是馬家的人了。山伯悔恨交加,回家後茶不思來飯不香,身體漸漸垮了。後來雖然被人薦舉,去擔任鄞縣的縣令。但由於他對英台的相思太刻骨了,這樣不到一年,便得病身亡了。
一次,英台乘船外出,來至鄞縣地界,突然平靜的河水波浪滔天,航船顛簸得非常厲害,都快要沉下去的樣子。英台只好帶著銀心上了岸,只見江邊立著一塊墓碑,上面寫道:“會稽梁山伯之墓”。英台一看,淚如泉湧,她雙膝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哭得天旋地轉,飛沙走石,瞬時間大雨傾盆而下,雷電交加。驟然一聲巨嚮,天崩地裂,只見山伯的墳墓裂開了。英台見如此,大喊一聲:“梁兄,英台來了!”說完,一跳就躍進了那裂口當中。
裂口閉合之後,雨過天晴,一道彩虹下,有一對碩大無比的彩蝶在山伯墓前翩翩起舞。銀心仔細一看,那蝴蝶的花紋分明就是英台的羅裙,於是就拜倒在地上。周圍百姓也驚訝萬分。當時上虞名人謝安正在朝廷擔任宰相要職,於是就把家鄉的這件事啓奏給了皇上,皇上也深感欽佩,於是當下提筆敕寫:“義婦冢”,表彰祝英台的貞節。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24
富豪得罪妖道,惹出百年女妖
从前,陕西兴平县首富刘大富,他人到中年之时才生下了一个宝贝儿子,刘大富为了儿子实现他年轻时考取功名的愿望,所以给取名叫刘登科。在他悉心的栽培之下,刘登科也没有让父亲失望,长到十八岁时,刘登科出落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样样拿手、诗词歌赋门门精通。只是有一点很让刘大富头疼,儿子实在是太风流了,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风流,也不知道外面的大姑娘是怎么回事,看到他儿子就闹着非他不嫁,自打儿子成年之后,短短两年间就已经纳了六个小妾,外面还欠了一屁股感情债!乡里邻居都在戏传;刘登科、刘登科,大登科还未成,小登科不断!娶了媳妇或家有女儿的更是打出口号;防火、防盗、防登科撬墙角!
这一天晚上,刘大富路过儿子房间之时,又一次听到男女的打情骂俏之声。早已习知儿子秉性的刘大富站在窗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不以为意地转身离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还不见儿子起床,刘大富好奇之下来到了儿子的卧室查看,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才一晚未见的儿子,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原本年轻英俊的相貌,现在头发枯黄、皮肤松驰。嘴里还一直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爱妃!不要离开朕!……爱妃!”
一听这话刘大富吓得当场直冒冷汗,这要是被别人听见,僭越、谋逆的罪名一家人脑袋绑一起都不够砍的!趁房间目前无人,刘大富当场两个大嘴巴子抽了下去,把登科打醒来一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刘登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再一打听昨晚哪位儿媳妇陪儿子同房,结果让刘大富心凉到了谷底——昨天晚上儿子是独睡。至此刘大富确定家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下午时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刘大富带着当地有半仙之称的长风道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长风道人跑到李登科的病床前一看当场脸色大变惊呼道:“一夜缠绵、十年阳寿!这女鬼好深的道行!”说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凝重地在院子里摆下了他最厉害的“三清伏魔大阵”。
半夜时分、子时刚过,刘家大院里,刘府众人躲在房内,好奇地盯着法场。长风道人一脸戒备、手拿桃木剑站在生门大开的伏魔大阵之中!突然阴云蔽月,一阵阴风吹来。“陛下!臣妾等你等得好苦哇……”随着一声如泣如诉、哀怨缠绵的女声传来,一位身穿凤袍、头戴凤冠,长得倾国倾城的妖艳女鬼从天而降!饶是像长风道人这样年过花甲、修道多年的道门之人,见之身体都不由得一酥!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位姑娘!需知人鬼殊途,速速退去,否则休怪贫道不会怜香惜玉!”毕竟修道四十余年,心中默念经文,强压下欲念,长风道人一咬牙开口喝道。
“大胆刁民!竟敢妄拦本宫去路,其罪当诛!”长风道人一开口,原本面色含羞带怯的女鬼,突然脸色一变犹如母仪天下,威严地娇喝道。说完直闯阵中,向长风道人杀了过去!
“来得好!”见女鬼想都没想直闯大阵,长风道人把手伸向装有黑狗血的瓷碗往剑身一抺,迎了上去!场面顿时飞沙走石,大约战了半个时辰,眼看着战况限入胶着,谁也奈何不了谁!妖艳女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四四方方的金色印章往天上一抛,这时“啾~”的一声凤鸣,一只长达八丈、色彩鲜艳的青鸾由印章幻化而出,向着长风道人扑了过来……
“天地无极!功德临身,敕!”说时迟、那时快,幸好长风道人四十年来行善积德、斩妖伏魔无数,随着长风道人念动咒语,一尊五丈高金黄色由无量功德幻化而出的道尊、手拿宝剑,从他身上一跃而起向着高空中的凤凰杀了过去……
随即只听见“砰”的一声,两者相遇,天空发出夺目的光芒!无量功德所幻化的道尊消散,印章所化的凤凰也变回了一颗官印落回了女鬼的手里。长风道人“扑”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面出,腿一软用桃木剑柱着地面,单膝跪到了地上。女鬼也脸色一白,退出了伏魔大阵。
场面陷入了寂静,一人一鬼对峙了半柱香的功夫,女鬼见道人依旧一脸杀气地纹丝不动,恨恨地跺脚而去……
“半仙!您怎么样?”见女鬼已走,刘大富带着家人连忙跑了出来。长风道人也泄了口气,一头栽进了刘大富怀里虚弱地说道:“命格压制!此女鬼好贵的命格……”说完,便歪着头昏了过去。
第二天,正午时分,长风道人才悠悠地一脸苍白地醒了过来。吃过午饭,在长风道人的坚持之下,刘大富只好带着身体虚弱的长风道人去了自家的祖坟之地——马嵬坡。
“居然是千里桃花穴!是谁如此歹毒的心肠!”到了坟地,看着此地的风水格局,本来脸色就很苍白的长风更加惨白如纸,惊呼道。
“半仙!何谓千里桃花穴?”眼看着长风道人脸色大变,刘大富着急地问道。
“所谓桃花穴,一般是绝代佳人直接或间接死在最心爱的男人手上,死后怨气冲天,不入轮回。由于艳名远播,人间在世的男子又时常挂念,久而久之,吸收人间愿力,绝代佳人的埋骨之处便会形成桃花穴。倘若有人葬在绝代佳人的下方,死者的后人年轻时便会桃花运沾身。”
“半仙!照您所说,这对于死者的后人,是好事啊?怎么犬子会遭此大噩?”
“葬于寻常桃花穴固然对于死者后人是好事,可是千里桃花穴对于死者的后人来讲那就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甚至是桃花煞!”
“此话怎讲?”
“千里桃花穴的形成更加苛刻,不但绝代佳人要死在心爱的男人手上,而且她的艳名在再世的时候需举世倾慕,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一睹芳容,就算死后千百年,人间也处处流传着这位绝代佳人的传说。千百年来吸收人间无量痴男的愿力,绝代佳人的葬身之所才会形成千里桃花穴!如果有死者葬于千里桃花穴的下方,那他的后人成年之后便会有无数女子为其倾心,等至死者后人十八岁之时,女鬼便会幻化而出把他后人当成她在世时的爱人日日纠缠,由于人鬼殊途,强行结合会有损阳寿,便形成桃花劫!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后人阳寿耗尽之日,女鬼再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女鬼便会魅惑天下,方圆千里的成年男子都难逃厄运,这便是桃花煞!也是千里桃花穴的由来。从古至今,能达到这样条件的绝代佳人,据贫道所知,几千年来只有四位。”
“难道是她?”听长风道人这么一说,刘大富顿时吓得一屁股瘫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长风道人带领着刘大富及其家丁,往北走了五十米来到了一处荒凉古老的坟堆之前,只见一块已经倒在地上,埋了一半的墓碑上书八个大字——爱妃杨氏玉环之墓!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刘大富啊刘大富……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天?”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穿着黑袍,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是你!赵先生!我刘某到底和你有何冤仇?”
“你居然跟我说与我有何冤仇?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姓赵的鬼脸男子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鬼脸面具,对着刘大富怒吼道。
“是你……”这个时候,一旁看热闹的长风道人,也跟着刘大富瞪大眼睛惊讶地说道。
原来鬼脸男子叫赵无双,是本地人士,年轻时赵无双有个未过门的漂亮妻子吴月儿。由于刘大富当时年少多金、风流成性又是读书之人,是当时不少少女的倾慕对象,吴月儿经不住诱惑,不顾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嫁给了刘大富当小妾。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可当时的赵无双只不过是个穷小子,哪斗得过刘大富?有心报仇确无可奈何。不得已之下赵无双只好忍辱负重远走他乡,寻找能够杀人于无形,官府又无法追究的报仇之法。经过几年的辗转,赵无双来到了武当山,拜入了当时的道门领袖乾坤子门下,与长风道人同一师门,由于赵无双满腔仇恨,在师父门下对积德行善、修身养性的道法毫无兴趣,只对威力巨大、阴险毒辣的损人道法情有独钟。赵无双在乾坤子门下学了五年,便被师父发现心术不正,被无情的逐出师门。赵无双下山之后便回到了兴平县一边带着鬼脸面具四处寻找大凶之穴,一边帮人看风水积累名气,直到七年前刘大富父亲因病去世,赵无双便进了刘府,把刘父葬在了这个千里桃花穴。
“赵师弟!你做下如此恶毒之事,你就不怕将来遭受天遣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长风道人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天遣?老子恨透了这贼老天,凭什么他刘大富夺我妻子,命格如此富贵?而我一生悲苦,遭人嫌弃?实话告诉你,师兄!我下山之时便已亲自斩断了自已的子孙根,只等计划完成,看着刘家和我一样断子绝孙!五年前我便进入了皇宫当差,摆下了真龙庇护大阵,老子倒要看看,这贼老天他能耐我赵无双如何!哈哈哈……”
“你!……你!……你居然连自已都不放过!……我今天……今天要代师父清理门户!”
“我的好师兄!你现在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被昨天的女鬼伤得不轻吧!还有力气吗?哈哈……”说完这句话,赵无双便使用缩地成寸之法,扬长而去。留下长风道人和刘大富等人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早上,长风道人把刘登科的病床搬到了三清伏魔大阵里面,把阵法的八门紧闭对刘大富交待:“此女鬼已经有700多年道行,又对贫道有绝对的命格压制,我不是她对手!这个大阵最少能坚持十天,令公子至少还有四十年阳寿。贫道必需立马回师门请我师父他老人家出山,来回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在我们回来之前,刘员外您一定要尽力保令公子一命,否则此处方圆千里桃花煞弥漫,将是人间浩劫!”说完便骑上快马向着湖北方向杨长而去……
一路奔波了六天,长风道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道观。当见到师父的那一刻,长风道人心凉了半截,只见原本身体硬朗、仙风道骨的师父,此时印堂发黑,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之上,一位叫朱佑杬的师弟正含着泪水坐在床边喂着稀饭。长风道人睁开法眼一看,乾坤子原本要功德圆满,身后快要凝聚成祥云之势的功德,此时被一道黑色的煞气像附骨之蛆一般缠绕于金色的功德云海之上……
“是长风啊!你怎么回来啦?怎么这么狼狈?”见到大弟子归来,乾坤子露出开心的笑容,亲切地问道。
“师父是这样的,弟子在兴平县遇到了赵师弟……”想着桃花煞之人间浩劫临近,长风压下心头对于师父状况的疑惑,把在兴平县遇到的事一脸悲凉地说了出来。
“孽障啊!想不到贫道修道八十余年,到头来一身道基全部坏在了这个孽徒身上……咳咳……”
“师父!你是说你身上的煞气,是赵师弟害的?”
“哎!报应,那孽徒惹下无边罪孽,他一身本领又都是为师所教,他现在又有真龙庇护!老天爷不找为师算帐,又去找谁?只是为师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哎!只是可惜了兴平县周边方圆千里的百姓了!……咳咳……”
“赵无双!可恨啊,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听到师父说完,长风道人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
“师父!让弟子随师兄一起下山降服女鬼吧!”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床边的朱佑杬放下手中的稀饭,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行!你去决对不行!你才跟随为师修道三年,道行太浅,假如你有个三长两短,那将是一场比兴平县更大的人间浩劫!”一听弟子朱佑杬的话,乾坤子宁愿兴平县变成鬼域,也不愿弟子前去,立马摇头道。
“可是师父!眼看着数万百姓将要面临灭顶之灾,还有比弟子更合适的人选吗?”
“可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兄长那儿又该如何交待?”
“放心吧师父!如若弟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弟子那兄长只会弹冠相贺的,就让弟子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吧!”
听到最心爱的小弟子近乎悲凉的语气,考虑兴平县数万条人命,乾坤子木然地点了点头。当天,长风子带着小师弟快马加鞭,往兴平的方向而去……
“朱师弟!想当初我跟师父学道十二年,各种道术练至大成,师父才肯放我下山。你才跟师父学道三年,师父就敢放你下山历练,想必师弟属天纵奇才,各种道法已至大成了吧?”就在这个时候,长风道人坐在马背上好奇地问道。
“不瞒大师兄!师弟我由于俗事缠身,每年只有避暑之时的两个月才跟师父学道。师弟惭愧,目前为止只有符箓一道略至小成。”这个时候,朱佑杬听到师兄所说,于是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啥……”听到这话,本来信心满满的长风道人,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最后在师弟的各种保证之下,长风道人才松口说道:“好吧!既然师父都觉得要除此女鬼非你莫属,师兄我就不多问了。但是有一点,如果发现危险,立马逃命!”
七天之后,两人再一次赶到了刘府大院。此时的刘府,三清伏魔大阵早已破碎,万幸刘登科此时被刘大富一棵千人人参吊着性命,但是他此刻也和死人差不多,头发灰白、身形干枯、满身皱纹,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夜里,长风道人再一次摆下了三清伏魔大阵,朱佑杬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脱下了道袍,换上了一身明黄色、胸前绣着四爪蛟龙的蟒袍,头戴王冠,一脸严肃地站到了长风道人身旁……
“草民王大富!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就在这时,已经回过神的王大富带着家人,吓得立马拜道。
“大家平身吧!今夜没有王爷,你们叫我朱道长便可!……”
“陛下!臣妾……大胆刁民!尽然还敢来坏本宫大事!今日无论如何,本宫让你死!”就在朱佑杬话音刚落,身穿凤袍的绝世女鬼从天而降,再一次见到长风道人,女鬼凤脸含霜地朝着长风道人再一次杀了过来……
“大胆!前朝贵妃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天地无极!气运临身!敕令!”见女鬼一句话都不说便朝着师兄杀了过来,朱佑杬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金色的官印,咬破手指临空画了道符,一指点在代表身份的“兴王印”上面。随着“昂~”的一声,此时一条犹如实质、七丈长的气运蛟龙腾空而上,迎着女鬼杀了上去!
“天地无极!功德临身!敕令!”长风道人见小师弟发威,也不甘落后,显化出五丈高金色的功德道尊与金色蛟龙一前一后联手,信心满满地向着空中那只八丈长、颜色较为暗淡的气运凤凰杀作一团……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砰”的一声,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天空恢复了平静。代表绝世女鬼身份的“贵妃金印”爆碎一地,长风道人嘴角流着鲜血抱着地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小师弟放声悲哭……
“师兄!我以郡王之身硬撼那贵妃女鬼,遭气运反噬也很正常……只是那女鬼她虽然身受重创……咳咳……多年之后必然卷土重来,咳咳……师弟求你件事,我死之后,把我之身及官印以夫妻之势葬于她的坟旁,咳咳……这样便破了千里桃花穴之格局,把我的衣冠送回我的封地立个衣冠冢吧!”说完这句话,朱佑杬脑袋一垂便壮烈牺牲!
转眼之间就过了三年,兴平县一直平安无事,老百姓丰衣足食。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京城里确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当朝天子无嗣驾崩!不得已之下,当朝太后令满朝文武只好在先帝近亲的藩王里另选新君。皇宫里,此时已经升任御膳房总管的赵无双正在宫门前迎接着新君进城!当天夜里,送御膳的时候……
“你俗名可是叫赵无双?”就在这时,赵无双被大内侍卫不由分说地把刀架到了脖子上,新天子拿着一张画着他的画像,一脸铁青地问道。
“回陛下!奴才俗名是叫赵无双!”
“是你便好!当年兴平县千里桃花穴事件,我父王便是死在那一次劫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朕拉下去凌迟处死!”最终赵无双空有一身道法傍身,但身在皇宫,被一朝之气运镇压而无法施展,被宫里的刽子手活生生一刀一刀地割了三天而亡!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24
楊六郎大戰白石精
保定城西有座山庄,叫石精村。提起这个村名的来历,还有一段动人的传说哪。
相传,北宋的时候,三关元帅杨六郎,带领兵马与辽兵作战,来到保定西部山区。正行间,忽听山口内有人高喊:“呀呔!兵马止步,休往前行,白石大王在此,快让杨六郎出来答话!”随着喊声,冲出一员战将。杨元帅打马上前,定睛观看。只见来将身高丈余,白面皮,白胡子,白眉毛,骑白马,使白枪。真像一座白塔,好不威武。
杨元帅在马上问道:“来将何人,为何拦住本帅的去路?”那将答道:“我乃白石大王,想和杨元帅见个高低。我若战败,情愿夜帐前听令,若是你败了,就请交出帅印,某家也当几天元帅!"
杨元帅一听,火冒三丈,厉声喝道:“大胆草寇,竟敢在本帅面前逞狂,看枪!”说罢抖枪便刺。白石大王急忙挺枪相迎。二人你来我往,战到三十回合,白石大王招架不住,拨马就跑,杨元帅紧追不放。正往前跑,就见前面出现一条大河。那白石大王跑到河边,连人带马,“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杨元帅命人沿河仔细观察,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动静。心想,如果淹死,必定有尸体漂出水面。如果没有淹死,他能跑到何处呢?
杨元帅心中十分纳闷,立刻传令三军,就近安营扎寨。接着,命人去到村中请来几位老者问起情由。一位老者说:“自从来了这个白石大王,闹得家家户户不得安宁。他每月都从周围村庄抢走一对童男童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弄到何方。”又一位老者说:“这个白石大王可把百姓们祸害苦了,求元帅快把他除掉!”杨元帅安慰大家说:“请各位父老放心,本帅定要除掉此害,为百姓们报仇。”
第二天一早,杨元帅击鼓升帐,亲自披挂整齐,正准备去寻那个白石大王,就见守门军卒跑进中军大帐:“报!昨日那个穿白战将在营外讨敌骂阵,点名要元帅出马!"
杨元帅一听,勃然大怒。立刻跨马持枪冲出营寨。见了白石大王,二话没说,就杀在一处。战到三十个回合,白石大王又驳马拖枪败走,跑到河边,又跳人水中。杨元帅无奈,只得罢兵。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杨元帅真冥思苦想,也无计可施。深更半夜,杨元帅仍在营内来回踱步,思谋良策。忽见一位白发道长来到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元帅大驾光临,小神迎接迟晚,望乞恕罪!”杨元帅还礼问道:“你是何人,深夜到此有何见教?”那道长说:“我乃是村前大河的河神!”杨元帅一听是河神,忙问:“你可知那白石大王的来历么?”河神说:“小神正为此事而来。那白石大王本是河里的一块巨石,受千年日月之精华,成为精灵。”杨元帅说:“既是石精,你为何不把他除掉?”河神说:“小神几次与他交手、但都斗他不过。我去天宫奏请玉帝发兵,玉帝说杨元帅在此,让我助你,共除此精。”杨元帅一听大喜,说:“请问有何妙计?”河神说:”明日我施展法力,先让大河干枯,待他战败跳河事时,你就可以迫上去除掉他。”二人计议已定。河神告别杨元帅,飘然而去。
第二天,那个白石大王果然又来叫阵。杨元帅挺枪纵马,分心便刺。白石大王架住大枪说道:“杨六郎,快把帅印交出,某家当几天元帅再还给你!”杨元帅说:“你能胜我手中大枪,就把帅印交给你。你若败了,我也得提个条件。”白石大王说:“什么条件?”杨元帅说:“你若败了,我就让你永远站在河北岸的村边,为百姓站岗,何时有洪水,及时报信。”白石大王说:“如果败在你手,甘愿如此!”说罢,二人开战。战到三十多个回合,白石大王又败阵逃跑,来到河边,往下一跳,才发现河床干枯了,心知不妙,正想勒马向别处逃跑,杨元帅已经赶到。说时迟,那时快,杨元帅用尽全身力气,朝白石大王猛刺一枪,就听“咔喳”一声,如山崩地裂,直冒火光。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白石大王,只有一块巨石倒在河底。巨石正中留下杨元帅大枪刺穿的枪眼。
杨元帅见石精现出原形,立刻命军卒从河底抬出,立在河北岸的村边上。石精村也由此得名。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每当闹洪水之前,那块巨石就从中间的窟窿眼里往外滴水。这就是给人们报信呢!年深日久这块巨石已经没有了。但是杨六郎大战白石精的传说,还在民间流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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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19-4-7 09:25
雪狼化人報恩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多年前………
这天,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梨花村口外,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手里牵着一个女孩,蹒跚的朝村口走去……….
老人叫秀兰。快走到村口时,大壮跑了过来。他先是仔细打望着这个女孩,然后好奇的问道:“娘,她是谁?”。“大壮啊,我刚刚去镇上,看到她躲在角落里,啃食着地上捡起的东西,我看她有些可怜,便带了回来”秀兰看向了大壮。
这时,女孩显得有些害怕,躲到了秀兰的身后。“别怕小梅,没事的”秀兰转过身去,笑着对她说道。
“娘,那既然她跟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还把她带回来,这样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大壮显得有些不高兴,斜着眼看了看小梅,“何况她还是个兔唇女孩,带回来有什么好的”。
听到这里时,秀兰有些为难,“你爹在的时候,就喜欢做一些好事,为什么到你身上,就变成这样了”。
“娘,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说了,我劝你还是把她送走”说完,大壮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几个儿女那里,纷纷跑上门数落秀兰。大儿子一进屋门就说:“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就是娘,你这样做也不考虑一下二妹吗,她这么久都没有怀上娃,村里都还在背后说闲话了,你就做这样一出,是给谁看的”一旁的大壮瞪了小梅一眼。
“不行,今儿必须把她送走”说完,大壮朝着小梅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往屋外走,小梅被吓得大哭出来:“奶奶,我不走”。
秀兰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儿女会这样。“给我站住,今天我不准你们把小梅送走”秀兰跑过去,一把夺过了小梅。
“真是个老糊涂,算了我们走,以后你被她拖累了,别来找我们”话一说完,“砰”的一声,几个儿女重重的关掉了屋门,就朝着屋外走去。
这一刻,秀兰感到了心里很痛,她一下蹲坐在地上,哭了出来:“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秀兰狠狠的敲打着自己。
小梅看到后,哭着走过去,拉起秀兰的手:“奶奶,小梅还是走吧,是我拖累奶奶了”,“没事,奶奶不怕,以后你就好好的住我屋里”说完,秀兰走进了里屋,给小梅端出了一碗饺子。
“小梅肯定很饿吧”秀兰把饺子递给了小梅,小梅吃进嘴里时,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奶奶,你对我真好”,这是小梅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这天,秀兰从外面回到家里,一走进院子:“小梅,奶奶给你买了好吃的”。说完,秀兰脸上露出了微笑,她又喊了几声:“小梅”………..
可是无人应答,秀兰赶忙跑进了屋,发现小梅不见了。她很是着急,一下跑到村口,到处喊叫着:“小梅,你在哪里”,可是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秀兰想到了几个儿女。
跑去找到他们:“是不是你们把小梅送走了”秀兰哭着问道,“娘,我们这样还不是为你好,你就别给自己添麻烦了”大儿子说道。
“你….你…….”秀兰气得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她哭着转身走出了屋门:“以后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没有就没有,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你简直老糊涂了”大儿子瞪了她一眼。
小梅走后,秀兰每天都会跑去村口,希望能在那里看到小梅的身影。“小梅你在哪里”秀兰一边说,一边大声哭着,路过的村民都劝她:“大娘,就算了吧,快些回去,这天都要黑了”。
“不…...不”秀兰像发了疯似的喊叫着,说完,转身朝远处跑去了……….
“可怜的大娘,哎,她那几个儿女也真不是人,自己不当好人,还不允许咱大娘当好人,这年头好人难当啊”村民眉头紧皱,重重的叹了口气。
(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一年。这天,秀兰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叫骂声:“娘,快把家里的钱给我,我有用”,秀兰说道:“我哪里有,没有了”。
大儿子气得一把将秀兰推到地上,“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有,快拿出来”说完大儿子跑进屋,到处翻找着。二儿子也说:“娘,你都快走了,这些钱不给我们,给谁”。
秀兰气得哭了出来,用手指着他们,“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突然,“嗷嗷嗷”一头雪狼从屋外冲了进来,对着几个儿女,大声的吼叫着,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看到这头雪狼来势汹汹,几个儿女怕得躲进了墙角,就在雪狼准备冲过去,咬他们时。秀兰一下着急了:“等等……….”。
雪狼好似听懂了,停了下来。雪狼咬着牙,直直的看着几个儿女。他们被吓得全身发抖,拔腿就冲出了屋外。
秀兰也有些害怕,仔细看了看它,又觉得有些奇怪。“这雪狼的嘴怎么跟小梅的兔唇一模一样”秀兰在心里默念着。
这时,秀兰下意识问了句:“你是小梅?”,说完,秀兰傻笑了一声:“我真傻,它怎么可能听得懂”。一旁的雪狼,嗷嗷的叫着了两声,眼角渗满了泪水。
“难道你真的是小梅”秀兰哭着跑过去抱住了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秀兰看着雪狼,心里一阵心酸。
“其实我一直都是雪狼,我在深山修炼多年后,有了点法术,才变成了一个女孩,想去人间看看,却找不到回山的路了,奶奶,你别哭,小梅又回来了”说完,雪狼依偎在了秀兰的怀里。
“小梅…….”秀兰边哭边喊着。从那以后,雪狼一直跟在秀兰的身边,陪着她诉说山里的事,不管秀兰走到哪里,雪狼都会紧紧跟在后面,保护着秀兰。
转眼又过去了一年,秀兰离开了人世。这天两个村民路过秀兰的坟地时,看见了那头雪狼,倒在一旁,也离开了。“没想到啊,雪狼这般报恩,竟让我有些感动”,“哎,就是啊,这年头雪狼都知道报恩,可人了?”。
后来,村民们说:“秀兰那几个儿女好像生活过得很惨淡,我说啊,这就是报应,该他们得”,“就是,这样的儿女,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说完,一旁的村民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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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26
黑白無常出主意幫秀才娶妻
明朝时期,浙江台州府治下天台县,有一个秀才姓李,颇有些学问,虽家道中落,倒也生活无忧,秀才虽是读书之人,但胆识过人,常与人谈及生老病死时曰,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是其兄弟也,不惧生死轮回,众人也只是一笑,大家送他一个外号,李疯子一日庙会,李疯子也去凑热闹,快至结束,李疯子看一大家闺秀,身旁跟着一个丫鬟,那小姐长得十分秀丽,李疯子竟看得有些痴了,那小姐也注意到李疯子火辣辣的目光,不由羞红了脸,这时听那丫鬟说道,这是谁家公子,竟不知害臊。李疯子不禁有些尴尬,连忙把目光移开。
那小姐看李疯子一表人才,也有三分意思,忙喝止丫鬟不得无礼,与那李疯子行了个礼而去。待那小姐远去,李疯子向人打听得知,原来是张家小姐,张家家大业大,是天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李疯子不禁有些灰心,但想起那张家小姐的模样,却是久久不能忘怀。
过几日,李疯子在街上布店又见到张家小姐,那张小姐也注意到远远站在街边的李疯子,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隔一层窗户纸。那张小姐见李疯子迟迟没有离去,便有意让丫鬟过去询问,那李疯子虽是读书之人倒也不呆,和丫鬟言,仰慕小姐,求赐见一面。那小姐让丫鬟回话说,恐人言,可三更至后院。李疯子暗暗高兴。
约莫两更,李疯子便等在张府后院后门,三更,果然见那小姐带着丫鬟出来。李疯子受宠若惊,说话语无伦次,那小姐不禁掩面偷笑,李疯子看得更痴,趁着月色微风,两人你侬我侬,说了些情话,不知觉就快天亮,李疯子约那小姐,晚上还见,那小姐应了。
一连半月,两人私会,感情越来越深,时间一长不禁走漏了风声,那张家老爷不喜李疯子这样的穷酸秀才,竟把张小姐锁在家里,找人看管起来,那丫鬟慌忙找李疯子报信。李疯子听到消息后竟不知如何是好,那丫头见他左右为难,便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离去。
一连三日,都没想出办法,晚上李疯子不禁借酒消愁,暗自伤心,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阵笑声,李疯子喝到,谁在门外作怪,那声音说,你和世人都讲和我们是兄弟,如何不认,却独在此享用美酒。李疯子开门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是那黑白无常,吓得他瘫坐在地,念道,我命休矣。
那黑白无常大笑道,确有如此个胆小的兄弟。李疯子道,你们不是要我命的吗?黑白无常说道,你常与众人说与我们是兄弟,今日路过,特来相见,不知你怎如此失落?那李疯子竟又想起那李小姐,不再惧怕眼前的索命无偿,便向黑白无常说了他与张家小姐的事。
那黑白无常听说后哈哈笑道,竟是个痴情之人,好,即是兄弟,这桩姻缘我们帮你成了。李疯子睁大眼睛说道真的?黑白无常说绝无假话。便把那计策和李疯子说了,李疯子要下跪致谢,被黑白无常扶起,一人两鬼,喝至天明。
酒醒,黑白无常也去,李疯子深信不疑抱着决心,来到张府门前大叫大吵,那张府佣人管家都来劝他离去,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适逢那张家小姐大哥在家,一听此人竟如此无礼,打到府上,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就出去拉住李疯子,此时多有围观街坊,那张公子就几拳,竟把李疯子打到在地,口鼻出血,不大会功夫竟一命呜呼了,有人报至衙门,县太爷虽与张家交好,但众目睽睽下的人命官司,却没办法,只得让衙役把那张家公子拿了下到狱中。
那张老爷听说大吃一惊,使了不少银两,那县令只道事情难办。那张小姐听说,不禁泪如雨下。
一晚,张小姐梦见李疯子,李疯子说,有了黑白无常的帮助,自己还能活过来,只要张老爷答应我们的亲事,我自活过来去衙门销案。那张小姐醒来便于父亲说了,张老爷说只要你大哥能回来,什么都答应都好说。那小姐就把父亲带到李疯子坟前承诺,张老爷按她的说了,言毕,果然听坟里棺才有响动,果然听见李疯子的呼救声。
那李疯子醒来后自去衙门销案不追究未来大舅子的责任,那县令收了张家的钱自然销了案子,两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完婚,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每逢节日,李疯子都为自己兄弟烧上点钱纸,撒上两杯好酒,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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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27
巨蟒獻草化金龍的故事
以前,凫西村有个高秀才,在东山下的草堂里办学,附近的孩童都聚集在此,白天书声琅琅,晚上点点繁星,高秀才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是经常去西山圣泉寺普济禅师那喝茶论文。
这一日散学后,高秀才又来到圣泉寺,和禅师借了几幅碑帖,喝了几壶山茶,便踏着月色回去了。走到草堂,高秀才点起蜡烛,于桌前研习碑帖,听外面松风阵阵,看山月清幽,不禁诗兴大发,踱出门外,对月吟道:“松涛声弥静,山月清不寒。石上一樽酒……”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接道:“何日是归年。”高秀才忙转身,借着月色只见一女子面若桃花,粗布衣裙也难掩曼妙身姿,那女子开口道:“小女子冒犯了先生雅兴,还请勿怪。”
高秀才忙说:“姑娘言重了,只是如此夜间,你怎么一人在山间行走?”女子道:“我随父母逃荒,路过此地,见月色大好,出来玩耍,不想遇见先生吟诗,一时没忍住就接口了。”高秀才也是性情中人,遂从屋内搬出竹凳木桌,泡上香茶,和女子对坐而谈。月亮中天,女子起身告辞,高秀才道:“我送你回去。”女子拒绝道:“不劳烦先生,家父就在前边。”高秀才又问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女子回眸一笑:“我叫林玲儿。”说完就慢慢走回去了。接连几日,这林玲儿都会来草堂和高秀才聊天,两人竟慢慢生出情愫。
这一日林玲儿正要走,高秀才苦苦挽留,林玲儿轻叹道:“你我有此缘分,不妨告诉你吧。我本是苏北人士,家乡遭了水灾,全家去济州府投奔我的姨娘,不想我在这染病而亡,就葬在村西圣泉寺外。这几日为先生才情吸引,不过阴阳相隔,人鬼殊途,纵使千般不舍也只能就此别过。”高秀才不禁落泪道:“玲儿,这几日互诉衷肠,我整日为你魂牵梦绕,我不想你离开。”林玲儿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如果我们真有这段缘分你可以一试,明日你去圣泉寺内,厢房后的庙田里有一株灵芝草,你采来给我,我或许可以还阳。”高秀才记在心里,目送着林玲儿远去了。
第二天高秀才早早来到圣泉寺,普济禅师正在打坐,一看到他,脸色骤变问道:“近日可有异常之事?”高秀才矢口否认,禅师说:“不用瞒我,看你鬼气缠身,所幸尚未伤及元神,如不实情相告,我也救不了你。”高秀才见禅师面色凝重,再加上往日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便将林玲儿之事告之禅师。
禅师说:“寺后确实有一女子新坟,没想到竟与你扯上这个孽缘。”高秀才问道:“那这庙中是否真有灵芝草?”禅师闭口不言。高秀才一看这般情形,不由绝望道:“玲儿不能还阳,我独活世间何用?”说着奔出房外来到大殿,一头撞向柱子,眼看就要脑浆迸裂,血溅当场,但见一团白光将高秀才包裹,高秀才并没有伤到分毫。这白光里慢慢显出人形,正是林灵儿。
只见林玲儿面带笑容看着高秀才道:“你怎么这样傻,为什么要寻短见。”高秀才起身道:“两情相悦不能相守,不如我也做个阴魂。”玲儿凄然一笑,身形慢慢变淡,这时赶来的普济禅师急忙掏出一个布袋,那布袋竟将玲儿吸入其中。
高秀才起身要与禅师争夺,禅师道:“光天化日,阴魂显形是要受天谴的,我将她收入这乾坤袋中,不至于魂飞魄散。”禅师又叹道:“这林玲儿为救你已经拼上一身的灵力,刚才被太阳照射已奄奄一息,看来她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要取你性命,罢了,成全你们吧。”
说完示意高秀才跟他走向庙田,禅师走到田间,手一抖便采下一株草来,连同乾坤袋一并递给高秀才道:“快快拿去,挖开寺后的棺木然后打开乾坤袋与她服下仙草即可。”高秀才狂奔而出,普济禅师长叹一声:“命该如此啊。”
七日后,高秀才带玲儿去感谢普济禅师,禅师道:“既然好了,就不必再见。”转身离开了。高秀才纳闷,林玲儿回家告诉他,这普济禅师也不是常人,他本是小龟山修行千年的巨蟒,近期要渡天劫,几十年前他便化成人形藏在圣泉寺内,每日除潜心修炼外,并没有做什么有违天道的事。但是蟒蛇想修成龙,必须要经五雷轰顶之劫,这是天条不能更改。于是普济禅师便寻得一株灵芝草种在寺内,以备不时之需。
高秀才道:“他成全了我们的姻缘,一旦天劫降临,他岂不是要灰飞烟灭?”灵儿思忖道:“希望禅师的天劫别这么早来。”
转眼过去半年,高秀才依旧当着孩子王,玲儿却已身怀六甲,有了高秀才的骨血。这一日中午,乌云低压,一团团的闪电在云里翻滚,奇怪的是这乌云只在村西,其他方向都是晴空一片。灵儿忙叫高秀才说:“快看,是禅师要渡劫了,我们快去看看。”高秀才搀起玲儿便向圣泉寺走去。一路无话,走到庙前,只见庙顶已经被雷电击穿,殿内一片狼藉,大殿房梁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那巨蟒已被雷电击中,身体传来一阵焦臭的味道。
忽然这巨蟒口吐人言:“小友快点离开,免得天劫误伤,这一切都是命数。”正说着,又一道粗重的闪电打向房梁,那巨蟒艰难一躲,堪堪避过,落在了地上。巨蟒化成禅师模样端坐殿中,鲜血已将他胸前的僧衣染红,禅师睁眼道:“我与小友有缘,但今天难免要灰飞烟灭,就此别过吧。”话音刚落,一道更粗的闪电从天而降,禅师闭上了眼。不料这闪电并没打向他,而是倾斜地将庙前空地击出一个大坑,转而大雨倾盆,雷声反而渐渐隐去了。
禅师睁眼一看,身怀六甲的林玲儿正张开双手护在他面前,替自己挡下了最强的这道闪电。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身怀六甲的妇女,神鬼都要给三分薄面,阴差阳错地把禅师给救了下来。禅师向他夫妇二人一点头,化作巨蟒从庙顶穿出,一道祥光自天而降,伴随着一声龙吟,巨蟒竟化成一条金龙,趁着雨势,摇头摆尾,直飞天际,转瞬间云破日出。
高秀才夫妇二人目送禅师登天,也回去草堂,后来二人都活了将近一百岁,同一日内无疾而终,有人说在他们去世那天,看到天上有金龙接引,二人乘龙而去了。圣泉寺也渐渐成了废墟,现在已找不到一点痕迹,唯有村西一条大沟,相传是禅师化龙登天时龙尾巴扫出来的,村人唤作老龙沟,至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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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27
城隍爺的遺願
相传,阴间很少直接培养干部,多是人死后到阴间上任
可以这么说,阴间社会的政治架构和运转,基本依靠阳间输送德才兼备的干部
从级别最高的阎罗王到最底层的城隍,阴间整个公务员系统全由阳间承包
宋焘,是本地的一个秀才,他是写《聊斋志异》蒲松龄的姐夫的爷爷。
一天他生病卧床,见到一个官吏手持文书,牵着一匹白马而来,说道“请你去考试。宋有些奇怪“学政大人没来,考什么试啊?”这官吏不说话,只是催促他赶紧走。
宋焘无奈,只能带病骑上马跟着那人走了。一路上宋焘觉得这条道路很陌生,像是一条从没走过的。行进了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城池跟前,看起来好像是座都城样子,很是雄伟壮观。
入城之后转向左边巷道来到一处官府门前,只见这府衙恢弘壮丽、装饰的很是讲究。殿上坐着十几个官员,没有一个认识的,再仔细看了看,瞅见一个人很是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突然脑中一闪,这人不正是关公吗!
屋檐下摆放着桌椅两副,已经有一个秀才坐在那里了,宋焘想也没想,径直走到秀才身边的桌子前和那个秀才并排坐了下来。两副桌子上都摆着笔墨纸砚。一会儿功夫,突然有一张纸飞了下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一人二人,有心无心。”这从天而降的试卷显然就是考题了,宋秦思量片刻,文不加点洋洋洒洒的写完了考题,呈送殿上给官员查看。宋焘的文章里有一句说“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几位神仙传看之后都称赞不已。
殿上有人招宋焘上前来,说道:“河南现在缺一个城隍,从你的大体来看,你最适合不过了你现在就去那里走马上任吧。”
宋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阴曹地府啊!于是跪倒在地哭着哀求说:“我能得到诸位神灵的恩宠,得到如此高位,怎么敢推辞呢?只是家有老母亲已年近七十,无人奉养,一且我去任了城隍,岂不是成了不孝之子?请诸位天神行行好,只要让我把母亲养老送终,再怎么安排我都答应。”
殿上一个帝王样貌的人发话了,他命人取来生死簿,当即查看宋焘母亲的寿数,想必这就是阎王爷了吧。又有一个长着长长胡须的官吏接过生死簿,仔细翻阅查看之后禀道:“还有阳寿九年。”这下,几位神仙、阎罗王都有些踌躇了,这时关公张嘴说道:“没事,就让这边这位一同考试的张姓秀才先去代理城隍九年,九年时间一到,再让宋焘去不就行了?”
于是,阎罗王说道:“本来你应该即刻赴任的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给你放上九年的假,到时间会再找你的。”接着,又勉励了身边那位秀才几句。二人一起退下。
那秀才送别宋焘,一直走到郊外,说自己是长山人张某,也是莫名其妙地被抓来考试的。二人诗词唱和依依惜别,诗词大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两句。
宋焘跨马狂奔,快到家时,忽然梦醒,发现自己躺在棺材之中,听见棺材外有哭泣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别人说他当时已经死了三天了。他母亲听到棺材里有动静,赶紧命人打开棺材,这才将他扶出来,过了半天他才张口说了话。过了几日,想起那个自称张生的人,于是派人到长山去一问究竟,果真有个张生刚死了不久。
九年后,宋焘的母亲去世,办完丧事安葬妥当之后,宋焘洗漱一番,进屋就猝死了。他的岳父住在城中西门里,忽然看见宋焘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崭新的官服,车马队随从浩浩荡荡而来,宋焘进屋和岳父道别,说完就消失不见了。岳父家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成了神做了城隍,赶紧来家中打听,才知道宋焘已经死了。宋焘自己也写了篇记述,可惜后来丢失了,蒲松龄听说这事,就把它记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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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28
真假至尊寶
却说那孙悟空得了弼马温一职,整天与天马为伍,上天入地,好不快活。逍遥时光,不知觉便是几千年。
这一日,孙悟空放天马回来,路过南天门,但见有一白发白胡须的老人,手里拉着一节锁链,那锁链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满面忧伤,呆呆的看着悟空。
悟空看了看那老人,但见老人面前摆了一局棋,悟空不懂棋,看了两眼,顿觉天旋地转,赶紧收了目光。
悟空自对他们没什么兴趣,转身便走了。
第二日,悟空又见他们堵在南天门,说了一句“怪哉”,便又走了。
待得第三日,悟空忍不得了,怒道:“你二人是何人物,在此有何居心,是想害俺老孙不成?”
那女人盯着悟空,道:“至尊宝,你还不醒悟吗?”
悟空道:“休要胡言,姑娘许是认错人了,俺的名字是齐天大圣!”
那女人好似没听到,仍自顾自的说着至尊宝云云。
白发老人这时开口了,“大圣息怒,此人乃是你下一世的姻缘,名字唤作紫霞,她是来劝你重入天地轮回的。”
悟空答到:“你这老头莫再胡言了,俺老孙不入六道,天道轮回也与俺无干”
老人也不恼怒,继续道:“想那天书之上,大圣的名号被装书的纸绳遮住了名号,故此脱了轮回,囿于马厩。如此莫如与老翁对弈一局,若你赢了,便随你去,若你输了需应了老翁一个愿,大圣看此举如何?”
“莫名其妙!”悟空头也不回地迈步走了出去。
“至尊宝”那唤作紫霞的姑娘又叫了一句,
悟空一愣,感觉好似在哪里听过,但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于是又转了回来,愤愤的看着老人,“老头,俺不懂得奕棋,这样,我送你几匹天马,你放开那姑娘吧”
老人答到:“大圣不好此道,但法力高强,莫如此,大圣拿了棋具,老夫在棋具之上下一粒棋子,如若大圣不被棋子压倒,便算老翁输了”
悟空哈哈大笑,心道:“这老头许是不知我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遂答到:“此法甚好,如若压不倒俺老孙,你自是放了那姑娘,若俺老孙输了,便应你一个愿!”
悟空说完,便端了那棋盘,老人抬眼看看,话不多说,举手便掷出一粒棋子。
悟空初觉并无重量,忽而发现那一粒棋子陡然变大了,继而化作一座大山向自己压来,直将孙悟空压下了天界,坠入了凡间
那老人走到悟空面前,低头望着趴在地上的大圣,嬉笑道:“还是大圣输了,需应了我一个愿”
悟空怒道:“你这老头搞鬼,罢了!老孙愿赌服输,随便应你一个愿也不打紧”
白发老人道:“谢大圣!”,说完便一伸手,那大山转眼没了踪影,手上却还是那粒棋子。
老人接着道:“老翁所求之事亦是善事,想那唐朝和尚师徒四人,以取经为名骗了大唐皇帝钱财无数,一路行来,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其中大徒弟唤作至尊宝的,原是六耳弥猴,最是恶毒,须你灭了他们四人,便成大善一桩,我亦会放你那来世姻缘人。”
悟空起身道:“使得!此四人现在何处,俺老孙这便去了断了他们!”
老人答到:“不时自会相遇!”,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悟空正呆立时,忽见那唤作紫霞的姑娘不知何时到了眼前,那先前的锁链亦不见了,紫霞伸手摘下了自己的手链,递与悟空,但见目光如水,幽幽的道:“至尊宝,你见了那顽猴,便将这手链送将与他”,说完便转身去了。
悟空将手链收了,忽听得前方传来吵闹声,“大师兄厉害啊,这小娘子和那娃娃被你一棍子就打死了。。。。。”
悟空循了声音而去,只见不远处确有一个女子和小娃娃,混身是血,已然都断气了,一个和尚带了三个奇怪的徒弟正在吵闹,悟空心道:“必是他们了!”。
适才受了那老人
的气,又看到这杀人的四个妖魔,悟空气血上涌,提了金箍棒,话也不讲便一棒朝那和尚先抡了去,金箍棒带风而进,那猴子模样的人身形一动,胳膊一甩,也使出了一根棒子挡住了悟空的金箍棒。
悟空顿时感觉虎口剧振,随即二人各自退开来,悟空心道“这应是那老头讲的六耳猕猴了,却是有些道行的!“
”大胆妖孽,竟敢变作俺老孙的模样!“ 对面的六耳猕猴先开腔道。
悟空定睛一看,这六耳猕猴却是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答道:”俺才是真正的齐天大圣,看俺老孙一会便让你还了原形!“
那和尚看看两个猴子,转头对那六耳猕猴讲道:”悟空,你莫要伤了那至尊宝!“
悟空怒道:”一派胡言!“ 立即又打将过去。
悟空与那六耳猕猴你来我往,战了几十回合,仍不见胜负,这时那猪头模样的大叫了一声,”沙师弟,上啊,和妖怪讲什么道义!“,两个人转而攻了上来。
悟空单与那六耳猕猴对战,本来难分胜负,这两人上来,顿觉力不从心了。
三人步步紧逼,悟空眼看便要落败,忽然紫霞的手链从悟空的怀中滑落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了”叮铃铃铃“一阵响声,那三人顿时停了下来。
那六耳猕猴慢慢走近,捡起那手链,戴在了自己手上,痴痴的道:”紫霞,你终是回来了。。。。。。”
那悟空看准时机,一棒朝那六耳猕猴打了过去,另二人也一时呆住,不及阻拦,但见那六耳猕猴已然脑浆迸裂,气绝了,但双目圆睁,似是有未了之事。
悟空哪敢再等,举棒又朝那和尚攻去,这时天上圣光一闪,将悟空的金箍棒弹了开去,悟空举头观望,却是观音,观音道:“大胆妖猴,休得伤了圣僧!”
悟空道:“菩萨有所不知,他们仍是妖孽!”
菩萨道:“悟空,你是受了妖人蛊惑,此四人都是奉了天命去西天取经的,你既打死了那取经的猴子,便只能由你代替去取真经了。”
悟空怒道:“休要胡言,俺老孙火眼金睛,必不会看错!”
菩萨淡淡道:“你这泼猴,逆天而行必被诛灭!”说着便开始口诵经文,悟空立时感觉头疼欲裂,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头上多了一个金箍,那金箍越收越紧,悟空静静坐下来,仍由那穿心的疼痛肆虐,却忍着默默不作声。
过了多时,菩萨许是经文念的累了,停了下来,问道:“悟空,你可想好了?“
悟空停了一会答道:”俺老孙想好了,便随那三个妖邪去一次西天,却又何惧之有啊!“
菩萨微微笑意,道:”善哉,如此便是最好,皆大欢喜!”
悟空收了金箍棒,便欲与那三人去西天,转眼看那六耳猕猴,那猴头却不见了,悟空心道:“许是三魂六魄消散了,肉身亦化为乌有了吧,路途遥远,我还是快些随他们走吧!“
远处夕阳如血,那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悟空抬手放到眉梢,想望望远方,忽然发现那紫霞的手链正戴在自己手上,这时那手链上的铃铛发出了”叮铃铃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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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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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29
神奇墓穴,奪人氣運
在东阳镇上有个十分厉害的风水先生,姓胡,别人都叫他胡阴阳,据说祖上专门给皇家看风水、择吉地的。
胡阴阳活到了七十二岁,眼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天天不行了,便开始着手为自己找一个好墓穴。他为别人找了无数的好穴,偏生到了自己的时候,那些好墓穴似乎一下子不见了,苦苦找寻了七八个月,却一无所获。
年纪大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找到后来,渐渐地就想要放弃了,儿子看他这样,就鼓励他: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说明正有一个天下顶尖、独一无二的好穴正等着父亲你呢。
他虽知道儿子这是在宽他的心,却又转念一想,若是一直找不到个好穴,待我死后,葬在哪里?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做栖身之所吧,要是同行知道了,非耻笑我不可。
想到这里,便又重新打起精神来,有个词儿叫“心诚则灵”,在磨烂了两双鞋之后,果真让他找到了一处好穴。
罗湖山群山连绵,跌宕起伏,如巨蟒背脊横亘在茫茫荒原之上,奇峰林立,云遮雾绕,偶尔只听幽泉叮咚,虎啸猿啼,竟如置身仙境之中一般。这处地方被一片片的原始森林所覆盖,鲜有人涉足,离得最近的村庄也有二三十里地,倘若自己归天之后,真能葬在这里,倒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胡阴阳发现的好穴,乃是罗湖山一处山地,山地乾方位高大圆满,西南山势矮小俊秀,成环抱之势,坎方位山势也高大,山上有如旗如鼓,如笔如羊等形状。又以乾山为案山、靠山,端的是个独一无二的好穴。
胡阴阳看到的第一眼,眼珠子就挪不开了,呆在当场很久很久。过了一会儿,胡阴阳带着其他人砍出一条路,向着那处好穴过去。
站在好穴上,胡阴阳心怀大开,向着身边的人道:“你们看,这穴四方呈环抱之势,有如聚宝盆一般,乃是“聚集气运”的好穴啊!我找了那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了。”
他年轻的时候收过一个徒弟,此次为了能有个人帮忙,便叫那个徒弟跟来了,这个徒弟最是心细,趁着师傅对着众人夸奖这好穴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周边上转了一圈。
不一会儿,他皱着眉头过来了,打断正在唾沫横飞的师傅:“师傅,咱们也许看走眼了。”当即将自己看到的对胡阴阳一说,胡阴阳面色一变,让他带路,两人再次去看了一遍。
原来在这好穴的西北方,“聚宝盆”缺了一个角,只是那处林深,一开始居然没看出来。胡阴阳看到这处瑕疵,呆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怎么就缺了一个角呢!”他不住摇头,气得瞬间像老了几岁。
一旁的徒弟怕他气病了,忙扶住了他:“师傅,这个地方风水那么好,只怕早就被人发现过了,只是那些人也看出“聚宝盆”有缺,这才舍弃了吧。”
胡阴阳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过了
会儿,他脸上现出几分狂热,对徒弟说:“你相不相信事在人为?”
徒弟看他的脸色,心中浮起几分不祥的预感:“师傅,你不会是想人为地改变风水吧?”见胡阴阳肯定地点了点头,徒弟顿时被吓到了,忙道:“师傅,你可知道人为改变风水是会遭到天谴的,而且,这处好穴若要改变,只能、只能......”
“只能改变成‘九阴聚财穴’对么?”胡阴阳得意地道,“我已七十多岁,没有几天好活的了,我一生为别人找了无数好穴,轮到自己了,反而遍寻无果,若是随意找了个墓穴安葬了,岂不是惹别人笑话?我不管了,我就要让别人看看,我胡阴阳于风水上的造诣到底有多高!”
“师傅不可啊,你难道不知道“九阴聚财穴”的坏处?”
“事在人为,我相信我可以压制它带来的坏处!”徒弟知道胡阴阳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只得闭嘴不说了。
半年以后,胡阴阳去世,家人依照他的吩咐,将他葬来此地,此时,那缺去的一角已被胡阴阳人为改变了,同时也改变了风水的走向。这处地方原本是阳光充裕的,胡阴阳葬下之后,竟变得鬼气森森,各路邪灵齐聚。
而自胡阴阳死后,胡家便突然交了好运,他的儿子孙子无论投资什么行业,都能赚大钱,不出三年时间,竟已成了一方巨富,还上了省富豪排行榜。
虽然比以前更有钱了,但他的儿子孙子却老得特别快,他的儿子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头,没过两年,居然一病不起去世了。而他的孙子胡冠勤,不过二十来岁,却早已谢顶,脸上的皮肤开始起了褶皱,每过一天,就更老上一分。
他知道是爷爷的墓穴出了问题,就去找爷爷的徒弟,希望能够得到解决的办法。那个徒弟似乎能猜到胡冠勤要来,早早地便已在家中等着了。
胡冠勤一看了那徒弟,先是叫了声叔叔,然后跪在地上求他救命。徒弟长叹口气,将他扶起,道:“自师傅改风水开始,我就预料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师傅他老人家倒是好了,却苦了后代子孙。”
胡冠勤问他:“叔叔,可有解决的办法?”
徒弟道:“你可知道你爷爷埋葬的那个墓穴叫作什么名字么?”胡冠勤当然不知,便摇了摇头。
徒弟缓缓道:“那个穴叫做‘九阴聚财穴’,乃是一大凶穴,极阴极邪,先人埋下之后,会吸尽方圆百里的气运,从而使后辈气运大涨,造成‘一家富贵,千家乞食’。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家这几年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的原因了。而这一切,终究是极损阴德的事情,会遭到天谴的,后代子孙必定寿数尽损,中年而殁!我曾苦苦劝过你爷爷,但他不听,我预料到厄运一定会降临,这三年来一直在找寻着解决的办法,终于让我找到了。”
胡冠勤忙问:“却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徒弟斩钉截铁地道:“搬坟!这几年来,我已为师傅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墓穴,只要搬了墓穴,夺来的气运便会慢慢返还出去,受到的天谴也会慢慢不见。因此,你要做好家道中落的准备。”
胡冠勤道:“没钱的时候想多有些钱,真正有钱之后,却觉得没什么,只要健健康康地活着就行了。”徒弟点点头,就是着手为师傅搬坟,数月之后,搬坟才完毕。
而几乎在同时,胡冠勤生意开始出现了问题,不久之后公司就宣告破产了,但他的身子却开始好转,一天比一天年轻。此外,他提前知道要破产,早就做好了准备,下半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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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29
古墓香屍複活
长沙南部有一个小山庄,叫作赤峰村,一天天降大雨,把村后山的一处山坡给冲垮了,坍陷的地方露出个黝黑的洞口,有石梯往下延伸而去。
石梯是用大理石凿成的,石梯两边往下走上两步,就能看到有灯光从里面传出来。大雨过后,刘壮实打算去后山采点蘑菇做菜吃,正好发现了这个洞口。
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刘壮实见怪不怪了,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处古墓了。赤峰村这一带,古墓众多,尤其是汉代的古墓,在国家还没有重视保护文物的那几年,村里的一些人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些古墓,然后找到了不少好宝贝,从而一夜暴富。
只不过近几年来,古墓越来越少了,偶尔发现的也不过是些小墓,不值得一提。但今日发现这墓,恐怕不是小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刘壮实担心夜长梦多,当即就下墓去,想要摸些东西回来。他进入墓里以后,就沿着长长的墓道前进,为避免被墓中的机关所伤,他准备了一大堆石头,然后沿路扔石头,以此触发机关,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许是他想多了,从进墓一直到墓的中心,什么机关都没有。这个墓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到处都是珍宝玉石,反而是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与它的大气显得格格不入。
刘壮实大叫晦气,墓中又阴森森的,当即就没了再探究竟的想法,他打算先出去,然后打电话叫警察局的人来,这样少说也能拿到五百块钱。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一阵阴风忽然吹过,墓道两边的灯火摇曳了几下,随后便听到墓中传来了一阵呼吸声。
刘壮实当即吓得面色惨白,想要走,但是双腿却抬不动了。后来呼吸声越来越重,像是有人在墓里睡觉似的,刘壮实不禁想,这古墓少说也有几千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活人,也许是村里的其他人躲在这里面,故意吓人吧。
想到这里,胆子就大了几分,循着那呼吸声寻去,找了一会儿,忽然在一堵石墙前停下了脚步,那呼吸声像是从石墙后面传出来的。
刘壮实用力往石墙上一推,忽听到一阵轰隆声,石墙就打开了,举目向里面看,里面空间不大,除了一副玉棺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大步向着玉棺走去,将目光向里看去,这一看,目光就拿不开了,玉棺盖子是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透过玉棺一看,里面居然躺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古装,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极为美丽,肤色雪白,红唇微启,像个睡美人一样。刘壮实将头贴在玉棺上一听,居然还听到那女人在呼吸,女人的胸脯饱满,呼吸间胸脯微微起伏,十分勾人。
刘壮实三十多岁,依然还是个单身汉,因为家里穷,没人愿意嫁给他,当时,他的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莫非这是上天知道我没有媳妇儿,来给我送媳妇儿来的?
他尝试着对着玉棺喊了几声,但里面的女人一动不动,像是睡得很沉。他将玉棺盖子轻轻打开,然后伸出手去摸那女人的额头,居然发现那女人有体温。
刘壮实不惊反喜,这居然是个活人!他玉棺盖子放在地上,将女人抱出来,轻轻放在了玉棺上,动静很大,但女人一直处在沉睡中,丝毫没有察觉。
刘壮实心想,看来这是个活死人了!我若是把她搬回家去,做我的媳妇儿,那该有多好。她虽然不会说话,但好歹是个活人,总比我一个人孤独的好。当即将女人扛在肩上运回了家。
女人的身体很轻,柔若无骨,弹性又极好,刘壮实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居然还发现她身上出了些汗,随后一股独特的香味儿传遍了整个屋子。
刘壮实心中大喜,我这是捡到宝贝了,从此以后,我就有媳妇儿了!
之后,刘壮实每天与这具香尸同住同睡,他独身许久,又有这么一个美人儿睡在身边,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时候,难免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香尸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异香,身上出汗越多,香味儿就越浓郁,刘壮实每天不闻到这味道,便觉得心里难受。
一天,刘壮实上街去买一些生活用品,顺便给“媳妇儿”买件衣服换洗,一个道士却忽然拦住了他。
那道士围着他走了一圈,在他的身上细细打量了许久,然后问他:“你最近可曾遇到些奇怪的事情?”
刘壮实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摇头说:“没有啊,道长!”
道长不信,继续道:“一定有,你要是不告诉我,会闯大祸的!”
刘壮实心想,这道士无非是想要骗些钱嘛,我给他就是了,于是就从口袋中摸出一些钱来,递给道士:“道长,我的确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些钱就给你吧,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不等道士伸手接过,直接塞到了道士的手中,随即转身就走。
那道长见他离开,心里疑惑,便跟着一路回到了赤峰村,刘壮实鬼鬼祟祟的,到了家门口还往后看上两眼,这才开门进去。
道长走到门口,伸手便要扣门,正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传入鼻中。道长双目一凝,面上布满了疑惑、惊奇、惊惧的神色。
这时,只听刘壮实在里面不知道对谁在说话。“媳妇儿,我给你买了件新衣服,待会儿给你洗过澡后,我给你换上啊,你一定会漂漂亮亮的。”
道长心里惊奇,便顾不得什么了,推门而入,待看到屋中那具女尸之后,瞬间就倒吸了口凉气。
“你来我家里干什么?”刘壮实护在床前,生怕老道把他的媳妇儿抢走。
道长又急又怒,大喝一声:“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刘壮实不以为然:“我好着呢,不需要你关心!”
道长更急:“你把你的上衣脱掉,然后仔细看看你的肚脐以下,有没有一条黑线。”
刘壮实心中疑惑,便掀开上衣往肚子上看去,这一看就吓了一大跳,只见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从胯部蔓延到了肚皮上,很快就到肚脐眼了。
道长长叹一声道:“你这人可知道这具香尸有什么来历么?”刘壮实自然不知,道长接着道:“五十年前,一只香尸鬼为祸人间,我师父便到处找她,试图将她消灭,却不幸让她逃走了,五十年前她受了极重的伤,想来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疗伤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定然与她发生过男女之事了,这、这、这真是助纣为虐了,香尸鬼得了你的阳气,醒来之后法力只怕比五十年前还要强,到时候这附近的村子就遭殃了。”
刘壮实这时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就跪下向道长磕头:“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道长长出口气,然后叹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且不要再动这香尸鬼,等我三天,我回去查查门中的典籍,看有没有可以制服她的法子。”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第三日,正是傍晚时分,那位道长慌慌张张地赶到刘壮实的家里,大声唤他,喊了好几声,居然没人应,道长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那股异香还在,想来香尸鬼并没有走,道长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拿出许多符纸,将屋子四周洒了个遍,又设了八面摄魂幡,用阵法困住那香尸鬼。
他推门而入,房间里刘壮实躺在地上,面色铁青,胸膛被尖利的东西剖开了,血液流了一地。
一见此景,道长立时气得面色发红,他掏出铜钱剑,然后大喝:“出来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窜出,阴风大作,与道长斗在一起,那香尸鬼身体极为灵活,如蛇如狐,道长不敌,不一会儿身上便到处是伤口。
道长不敌,便假意退却,那香尸鬼随即跟上,随后八面摄魂幡迎风而起,向着香尸鬼挤压而去,眼见香尸鬼就要被摄魂幡裹在中间,忽见她冲天而起,便要逃出去。
道长目光一冷,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涂在铜钱剑上,猛地朝着香尸鬼的天灵盖插了进去。
香尸鬼痛得大叫,一爪挥出,顿时将道长的胸膛都划破了,然后猛地拔出铜钱剑,长血飞溅,片刻后,一头栽落在地,动都不动了。
道长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对着虚空拜了一拜:“师傅,香尸鬼已除,你泉下有知,该放心了!”从怀中掏出火来,就地将香尸鬼的尸体付之一炬。
这刘壮实色迷心窍,没想到最后却害得自己惨死,真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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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35
龜仙報恩
长江中下游一带,有个地方叫葫芦湾。湾里零零散散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毛大海就是其中一户,毛大海也是整个湾里最有钱的一户,毛大海原先开车拉煤,后来各乡镇疏通了燃气,毛大海生意便清淡许多,后来毛大海索性将货车卖了,把全部家当投出来在自家空地办了一个预制板厂,当时预制板厂还只有县上有,有些村村落落建房,从县上走货极为不便,这样一来,毛大海的预制板厂便占据了先天优势,不到五年光景,毛大海发了,家里盖了一栋三层洋房,还买了小车。
毛大海是葫芦湾里第一个奔小康的人。毛大海有钱后,每天前来取经人特多,零三年,毛大海的家可以用门庭若市这个成语形容,每天来得村民络绎不绝。当然,前来取经的人中也不乏一些眼红之辈,他们取到经后,一方面四处中伤毛大海钱财来路不正,另一方面又自建工厂与之竞争,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将毛大海排挤出葫芦湾,然后自立门户。这样闲言碎语好长段时间后,终于毛大海媳妇受不了,便和毛大海商量,将工厂关了,换个地方去做点生意,也免得乡里乡外伤了和气。
毛大海义正言辞回绝道,我们不偷不抢,凭自己努力挣来的,别人爱咋议论是他们的事,再说,去哪都一样,中国这样仇富思想的人哪都有。
毛大海媳妇执拗不过,便将这事暂且放到一边。又过了没几日,毛大海读小学的儿子毛兽兽从学校一路哭着回来,原来学校里几个学生说,毛兽兽爸爸是煞了煤老板很多钱,才有钱建预制板厂的,还说,毛大海丧尽天良,一辈子作恶太多,死后会下地狱。
那天夜里,毛大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玻璃缸里的大龟整宿未眠。毛大海媳妇穿着睡衣过来唤了他几次睡觉,他都摆了摆手。他内心愁闷到极致,想起拉煤的那会乡亲们的暖言暖语,即便天寒地冻他内心也觉得格外温暖。那个时候,他经常想,葫芦湾的村民都是一家人,等有朝一日,自己辉煌腾达了一定拉乡亲一把,却不料……想到这,毛大海不禁潸然泪下,他说,媳妇,我死了真会像别人所说下地狱吗?
他媳妇说,净瞎说,几个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大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心肠那么好,连一只乌龟都舍不得杀。
听媳妇这一说,毛大海又看了眼玻璃缸里的大龟。这只大龟还是他一年前和几个客户去餐馆吃饭撞见的,那天,这只大龟趴在案板上,大厨正要去斩,毛大海一眼瞅见了龟壳上的字,顿时心升悲悯,便花了比原价高出几倍的价格将它买回来。
毛大海的爷爷老早前曾对毛大海说过,有些小孩经常害病,其母会将小孩的生辰八字刻在龟壳上,然后放生乌龟,这样,小孩与乌龟就能命连一线了,能与龟同寿。毛大海的爷爷还说,看见乌龟壳上有字一定要放了它,有字的乌龟特有灵性。
毛大海原本是打算将乌龟放生的,谁料放生几次,乌龟都自己爬回来,无奈,毛大海只有买了个玻璃缸将乌龟先喂养起来。
话虽如此,但小孩的话总归是大人教的,天知道,葫芦湾的乡亲们有多恨我,乡亲们都盼我死。毛大海回应媳妇。
大海,你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啊。毛大海媳妇打着哈欠拍了拍毛大海肩膀进了房间。
毛大海点了支烟,也未抽,眼瞅着青蓝色的烟雾四周缭绕弥漫。天快亮的时候,毛大海支起身子,长叹一声,既然一家人过得这么不开心,那就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想到这,毛大海将缸内的大龟掏出来,走到院后的溪水旁,将乌龟放进溪水里,完后,他心酸着冲大龟道别,去吧,去找属于你的地方,天亮后,我也要去找我的地方了。奇怪的是,这一次,这只大龟却没有再回来,它一咕噜钻进溪水里不见了。
天已经大亮了,工厂的工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毛大海召集手下的工人说,你们不要制版了,清点一下库存,把厂里最后一点货清空就关门吧。毛大海说,我要走了,回头你们都来我办公室把薪水都给结算了。工人们听这消息,一个个如晴天霹雳,站那呆若木鸡,几个年长的工人甚至给毛大海跪下了,他们乞求毛大海不要走。情到深处,毛大海泪如雨下。
望着最后一块被吊车悬起的预制板,毛大海的心也跟着悬到嗓子眼,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命运就如这块悬起的预制板,从此离了地,没了底儿。他走上前去,指挥吊车师傅说,师傅,往左偏一点,再慢慢放下来……就在这时,吊板的钢丝绳突然断裂,几百公斤的水泥板一下砸了下来将毛大海压倒在地,鲜血向四处蔓延开来。工人们个个傻了眼,待缓过神来忙拨打救护车。人人都说,毛大海这一次完了,几百公斤的水泥板不把他砸死也要将他砸废。
正当人们猜测纷纭时,事后的第三天,毛大海从医院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回到葫芦湾时,葫芦湾村民都惊呆了。连毛大海自己也感到意外,那么重的预制板压下来,自己怎么会安然无恙?
待毛大海他们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毛兽兽第一个叫道,爸,爸,你看……毛大海顺着毛兽兽手指的方向,走廊里,毛大海放生的那只大龟趴在墙角,龟壳碎得稀烂。毛大海搁这完全明白了,爷爷说得对,乌龟最有灵性了。毛大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给这龟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将大龟埋在了自己的后院,并立了块石碑,碑上赫赫写着“龟仙之墓”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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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36
黑狗口下救紅狐,洪水之時有人救
民国年间,岭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住着一个老汉叫张广顺。广顺早年丧妻,唯一的儿子在张老汉六十大寿那天,为了给他祝寿,跑到山外的镇子上置办东西,再也没回来。那天从镇上回来的挑夫说,张老汉的儿子给一群穿军装的人拿枪顶着脑门儿押上了绿皮卡车。
可怜六十余岁的广顺,老年失子,鳏寡孤独。陪伴他的就只一条名叫“黑子”的柴狗。张老汉把“黑子”当儿子般对待,那年村里大旱,家家都缺粮,张老汉即使自己不吃也要给 “黑子”留下一口。也许就是这样,“黑子”比一般柴狗长得都大,赛过一头牛犊子了。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人也落后,谷物脱壳除了徒手就是水碾。水碾算是村里最先进的工具了。
村里人都觉得张老汉可怜,年岁大,家里没有劳力。于是大家让他去村西头守水碾。村西头有一条大河,老祖宗们为子孙积福,在河腰上筑了坝,开了渠,把水引到村子里,架起水碾,方便村里人碾粮食。村里传下来的老规矩:每个来水碾压粮食的人都要分出一碗米来给守碾人。就这样既解决了张老汉的温饱问题又防止了水碾出问题。因为常年有水,水碾的周围长满了芦草。张老汉就地取材,在距离水碾不远的地方搭了个窝棚。晚上睡觉,“黑子”就伏卧在张老汉的身边,一人一狗,安然入睡。
这天夜里,张老汉抚摸着“黑子”,吸完最后一袋草烟就睡下了。“黑子”如往日一样伏卧在张老汉的身前也闭上了眼睛。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老汉突然被竹林里传出的轰隆隆的声响惊醒。张老汉凝神听了半响,“黑子”拱起身体,走到门前,嘴里发出嗡嗡的呓语,示意张老汉开门。张老汉冲“黑子”摆了摆手,“黑子”不再发出声音。
张老汉顺手抓起旁边的黑铁锅,扣在头上,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外边的动静。过了半晌,张老汉松开紧握的手,把铁锅轻轻搁在地上,拉开门闩对“黑子”说:“不是鬼,肯定是野物,你快去叼回来!”门一打开,“黑子”夺门而出,循声追去。
原来,在岭南一直有这样的传说。夜里,如果你听到或看到怪异的脏东西,只要在头上扣上铁锅,就能听见鬼魂说话的声音。这叫“鬼打头”,能躲过一劫。因此在那时女人走夜路都会在背篓里放一口小铁锅。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张老汉就开始准备了,赶早的村民要来碾粮食做早饭。张老汉刚走出草屋,一眼看见“黑子”嘴里叼着团火红的东西直奔这边而来。待“黑子”停在身边,张老汉定睛一看,“黑子”嘴里叼的竟是一只浑身火红的狐狸。张老汉再仔细一瞧,不得了啊,那狐狸竟然在哭,泪水从这小东西的眼里哗哗的往外流,嘴里还发出求救似的嘤嘤哭声。张老汉觉得后背一凉,寻思着,莫非这野物通了灵,成了精。张老汉赶忙轻拍“黑子”的头,示意“黑子”松口。“黑子”一松口,狐狸闪身蹿进竹林,林子里又传出轰隆隆的响声。
张老汉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黑子”也汪汪的叫唤开来。
从此张老汉逢人就说:“我看见真的狐狸精了,真的狐狸精!”一开始,好奇的村民还会认真听他说。时间长了,也就厌烦了,背地里都说张老汉老糊涂了。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乡里有了打米机,很少有人去水碾碾粮食了。张老汉的“黑子”也在一年前老死了,只剩下张老汉一个人守着水碾。有时路过水碾的人会听见张老汉说话的声音,估计是又想念“黑子”了。这一年清明,村里连下了几天的大雨,半夜大河决堤,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淹没了隔河不远的水碾。人人都说,张老汉这回事性命不保了。可是第二日晌午,人们在张老汉以前的祖屋里发现了七十多岁的张老头。人们诧异的询问,张老汉说:“水冲进屋子时,有个穿红褂子的后生把我背了出来。当时我睡得迷糊,雨雾又浓,没看清他的样貌,也不知是谁家的娃。”
事后村民私下打听,谁也没见过穿红马褂的年轻人。村民都诧异的说:“难道张老汉真撞见狐仙了!”
张老汉一直活到了一百多岁。安葬他的人说,入土前的张老汉全身毛发发红。据传言张老汉去世后的很多年里,每逢清明,他的坟前必有新鲜的山果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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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36
青蛇變蛟龍,除當地惡霸
故事发生在一座大山里,这座山被世人称之为盘龙山!此山之所以被称之为盘龙山,其因是有个传说,后人都在流传,说是这座山上有一条天龙盘踞在山顶,但谁也从来没有见过,也没人敢上去,这个传说也成了千家万户给后代一直讲的故事!
山下有一个村庄,原本是一个很和平的世外桃源,可以称得上人杰地灵,福星高照。可就在不久这里来了一方恶霸,其名为王虎,此人有权有势,日夜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如若不从就杀其家人,搞的这个村庄民不聊生,鸡犬不宁。村名都怕的避而不见外人,几乎家家都关着门。
王虎听下人说张员外家的千金小玉长的如花似玉,貌若天仙,变动了色心。带其下人前去抢亲,
来到张员外门口让下人砸门叫人:“开门、开门、快开门”。听到里面有人应到:“来了、谁在外面?”一边嘟囔着开了门。王虎见开了门,大声吼道给我搜,把小玉美人给我带走值钱的也给我搬走。这时张员外也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把抱住王虎的大腿苦苦哀求到,大人求你放了小女,其它的你可以都拿走。王虎哈哈大笑,说:“这里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说话。”说完就是一脚踢开,扬长而去。
王虎带着手下押着小玉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小树林,一不小心踩到一条小青蛇,王虎看到吓了一颤,大声骂到,真尼玛晦气,说完变抱起石头朝小蛇砸去,正好砸到小蛇身上,小蛇瞬间翻身缠在了一起,过了一会没动静了,王虎这才离去。
王虎因为势力强大,成功的抢了张员外的千金,把小玉纳了当妾,排行老六,因为之前有五房老婆了,全是抢上来的!
天色已晚,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就风雨交加倾盆大雨……。话说被王虎砸的小青蛇居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小蛇慢慢的爬进了盘龙山。
事过20多年,小蛇在盘龙山上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幻化成青龙,长达10几米。青龙回想多年前被砸的一幕,心里很是恼怒,于是就变成一个漂亮的村姑下了山去寻找王虎抱仇!
这时的王虎已50多岁,他依然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青龙想利用王虎好色的本性,于是在王虎府门口假装可怜说无家可归,求府上收留,这时王虎刚好看见,上前打量了一番,发现人间竟有如此妖艳多娇的女子,就动了色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青龙回答:“小女小青”王虎就让下人带她进府,还特意叮嘱,带小青好好打扮打扮。
于是等到了晚上,王虎摇头晃脑嘴里哼着小调进了小青的房间,小青也早知道是王虎进来了,装着不知道在镜子面前化妆。王虎上前一把抱住小青小声道:“美人爷可想死你了”。小青转过身来说:“那你可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么”?王虎色咪咪的回答道:“你不是无家可归来求爷收留你的吗”?小青一把推开王虎,大声的说到:“还记得20年前你在山下树林里砸的一条青蛇吗?我就是那条青蛇,今天我就是来报仇向你讨债的”王虎当时就吓破了胆,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边大声喊救命。青龙雷电一样的速度变成龙一口脱下了王虎,往盘龙山方向飞去。这时听到叫声赶来的家丁和王虎的那些小老婆们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只是看见一条黑影在天上飘过,还有地上留下的一片血迹。都吓的跪在地上大声喊着天龙显灵了,求神龙保佑!
事过半年,王虎府上上下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座空宅!从此世人又传着天龙的故事。这个村庄又恢复了平日的和谐辛福美满!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37
閻王為放牛娃改命
传说很早以前,有个放牛娃叫程二宝,他七岁那年就没了爹娘,为了糊口,只好给一家姓张的老财去放牛,放了四五年,不但一文钱没挣着,反倒欠了东家不少债。东家有个小少爷,年岁和二宝一般大,闲来没事时常欺负二宝,让二宝在他裤裆下来回钻。慢一点轻辄罚跪,重辄挨顿狠揍。
一天,二宝不小心放丢了一头牛,被东家毒打了一顿,赶出大门外。他无处投奔,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怨恨世道不平,阎王不公。
他哭着哭着,不知不觉地趴在地上睡着了。工夫不大,忽听有人叫他:“下面可是程二宝么?”
程二宝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面前一座大殿,阴森可怖,大小二鬼拿着绳索非常威严,牛头马面手持刑具狰狞可怕。
阎王爷横眉竖目地一拍书案喝道:“程二宝,刚才你斥责本王不公道,有何根据?说不出理由,本王割你的舌头!”
程二宝一挺身坐了起来,把眼一瞪,理直气壮地说:“阎王爷,你就不公平,我和东家的小少爷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为啥让他有钱有势享福,让我受穷受苦呢?”
阎王听了,不但没发火,反倒笑了:“这你就不知好歹了,虽然小少爷有钱有势,却只给他十八年阳寿,给你七十二年阳寿,这怎么能说不公平呢?”
程二宝忿忿地说:“阎王爷,如果你真公平的话,就让我和东家的小少爷一样。”
阎王听了气得把袖子一甩,对判官说:“把生死簿拿来,勾掉他五十四年阳寿,然后送他还阳。”
判官勾勾抹抹改完生死簿子,大小二鬼拿着鞭子“啪”地抽了程二宝一鞭子, 二宝“哎哟”一声,醒来乃是一场梦,他心里琢磨:刚才虽然是梦,说不定是真事呢。唉,不管真假,阎王殿不是久呆的地方,还得走。
他无精打采地一步一步往前挪,连累带饿,只觉得头昏眼花,“扑通”摔了个跟头,他想这下子算完了,只好等死了。
哪知,人不该死终有救,有个大财主叫李万山,领着管家出门讨帐往回走,正好碰上了程二宝。他见二宝衣衫褴褛,面色苍白,躺在地上挣扎不起,顿时起了慈悲之心,吩咐管家把小孩背回家去。
到家将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气来。一打听二宝的身世,非常同情,又见二宝憨厚老实,挺招人喜欢,心中暗想,自己已经年过半百,身旁又无儿无女,眼见若大个家业无人继承,莫不如收他做儿子,到风烛残年也好有个依靠。
想到这, 他拍了拍二宝的肩膀说:“孩子,既然你无处可归,给我当个儿子愿意吗? ”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乐得二宝嘴都闭不上了,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叫了声爹。
从此以后程二宝是一步登天,行走坐卧,家人陪伴,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比以前东家的小少爷阔多了。
光阴似箭,一晃二年有余。一天,老财突然暴病身亡,老夫人一股急火也死了。程二宝大哭一场,厚厚的葬礼把老财和老夫人发送出去了。
然后他心里一核计,虽然落得个万贯家财,可自己一算计只有四五年阳寿了,这么大个家业吃不穷,花不没,死了又带不去。怎么办呢?有了,干脆修好行善吧,就是死了人们也能念叨我个好。
于是,张家没粮吃,就给—口袋米去,王家没衣服穿,就给送些钱去。日子一久,人们都称他是活菩萨。
不料这事被阎王知道了,气得直哆嗦:“怎么?我赐给他的富贵, 他反倒交人情了,这还了得,判官,打开生死簿子,看看他还有多长时间寿命?”
“大王,程二宝的寿命还差半天。”
“走,咱们先看看这小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然后再抓不迟!”
说完前呼后拥地来到李家庄。进庄正好碰见程二宝施舍,阎王为了试探试探二宝,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瘸脚老爷爷,左胳膊挽着个篮子,右手拿着枣木棍子,一步一点地走到二宝面前,乞求说:“小东家,行行好,舍给碗饭吃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程二宝二话没说,领着瘸脚爷爷回家了,到家急忙吩咐家人弄点现成饭菜端来,瘸脚爷爷还挺挑拣,说不喜欢吃现成的,要吃现做的,程二宝只好又吩咐家人重做饭菜,做好了又说家常便饭他不吃,无奈又叫厨子做些上等饭菜。
阎王吃喝了一会,连个谢字也没说,转身走了。阎王觉得这点事太平常,打发判官再去试一遭。判官变成个穷书生,衣衫褴楼,脚穿一双破鞋,到了程二宝家门口,一头栽倒在门旁,人事不省。
程二宝出门一看,好象是去京城赶考的举子。急忙上前拍胸捶背,折腾了半天,总算醒过来了。二宝一打听书生昏倒的经过,书生满眼含泪地说:“小人是去京城赶考的举子,不料半路上遇上了强盗,将我的衣物和盘费都抢去了。没办法只好饿着肚子往前走,不曾想却昏倒在这里。”
二宝非常同情地打了个唉声,吩咐管家说:“去,给举子取些吃的,再取五十两银子路上好用。”举子吃喝完了道了声“谢谢”,揣起银子,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判官回来和阎王众鬼们一说,大小二鬼,牛头马面一个劲摇头:“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人?”于是他们变成四个小乞丐,光着膀子,穿着破裤子,赤着脚去了。
二宝见了觉得挺可怜,一人给了十两银子,又给了身衣服。众鬼感激得一再道谢,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真是善人呐!”
阎王一看果不虚传,便对众鬼们问道:“你们说,今天抓不抓程二宝?”
牛头马面乞求说:“大王,我们俩情愿每人舍给程二宝两年阳寿。”
大小二鬼也哀求说:“我们俩也情愿每人舍给程二宝两年阳寿。”
判官说:“我舍给程二宝十年阳寿。”
阎王缕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据本王看,程二宝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依本王之见,将程二宝的生死簿子改为老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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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38
善良書生救狐狸后,娘子大病神奇痊愈
(一)
木石村有个书生姓许,名叫许一诺。许一诺为人善良宽仁,又饱读诗书,气质不凡。曾有无数名门闺秀青睐许生,许生却不置颜色,二十三四岁,竟尚未娶妻。
一日,许生于市集中茶肆品茶,迷糊中突然见一老妪被马车撞倒,马车扬长而去。围观者众,一朴素女子见老妪受伤,躬身搀扶。不料老妪竟抓住女子大喊就是她撞的。
女子慌张了下,正要辩驳,可又见老妪衣衫褴褛,越发不忍,竟悄然解囊,全数给了老妪。人们指指点点,她却笑着对老妪说,“老人家,下次小心了。”
许生看不惯,上前要说老人,那女子似乎知道他的意思,一把抓住他衣袖,摇头示意不可。所谓男女大防,人们哄笑,这女子太不得体了。
许生却不知怎么来了气,说:“她是我娘子,有什么拉不得。”女子双颊羞红,却大为感动。
后来,许生真娶了这善良的女子,女子姓原,大家都觉她长得不美,配不上许生。
成亲后,许生却愈发觉得原氏蕙质兰心,又是温柔体贴,简直越看越好看,越是欢喜满足。夫妇二人恩爱有加,旁人熟悉原氏后,竟也众口一词赞叹。
然而上天不眷有情人,两人恩爱才一年,原氏竟然得了场大病,日渐憔悴,汤药无力。
(二)
看着娘子日渐消瘦的样子,许生衣不解带照料,却时常偷偷难过。
原氏知道时日无多,总趁着许生不在,偷偷为他准备过冬衣物鞋袜,收拾屋子。却不知许生只是怕娘子担心自己故意称外出,躲在外间忍不住挂念看顾娘子。许生看到娘子事无巨细,如备后事,病入膏肓仍叨念着人不在了相公怎么办?
许生每每哽咽奔出,无力捶天顿地。
这日却听有人说,木石山谷里有一株仙草,可有起死回生本事。不过只是传说,没有人知晓山谷入口,更有人入了后再出不来。
许生当下让人照料娘子,自己带着干粮和刀具上了山。
木石山在村后,连绵不绝,几乎没有路。许生被许多枝叶藤蔓剐蹭,又被虫子叮咬,不时遇见毒蛇和听见兽叫。但他却心无所惧,只想早些发现仙草回去救治娘子。
行了大半日,书生发现自己竟迷了路,找了几遍没出处,还晕头转向,困顿得竟入睡了片刻。朦胧间,却猛地听见前方有响动,拨开草丛一看,竟是一狐狸腿中了箭。
(三)
许生心慈,便要上前替狐狸折断箭,狐狸竟很听话,呆呆看着书生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后,狐狸竟叼着书生的袖子,带到一险要崖边,许生见到崖边有一株散发淡黄光芒的小草,竟心念一动,意识到那是神草,当即兴高采烈采摘而归。
归来后,娘子已奄奄一息,书生慌忙将仙草熬了汤药,让娘子喝下。
是夜,原氏苏醒,幽幽喊相公。许生听得叫喊,喜出望外,冲进屋子,看见娘子气色红润,不由抱着痛哭。
两人于是幸福安宁地生活下去,所谓卿卿我我,朝夕相处,好不恩爱,又匆匆过了一年。
有一日,许生问娘子,可记得当初如何答应嫁给我的。
娘子说,“还不是见你善良。”
许生忽然变了脸色,“当时你说,谁要嫁你这莽撞鬼。”
“你不是我娘子!”许生越看越觉眼前女子陌生,恍然大悟,“我娘子在哪里?”
眼前这女子却叹息一声,“你娘子已然病逝,我是你当时所救狐狸,怕你伤心,所以幻化成你娘子。”
书生闻此噩耗,一口血竟涌上喉头,随之眼前一黑。
没多久醒来,许生竟发现自己躺在一棵老松树下,身旁还有一撮狐狸绒毛。这才惊觉,方才一年漫长,只是做了一梦。
(四)
许生却万分挂念娘子,匆匆往家里跑去。回到家后,冲进房内,大喊娘子。可屋内寂寥哪里有半分娘子的踪影。最后倒是一个邻人被吵醒,听到许生喊娘子,扇了他一掌:“你哪里来什么娘子。”
许生猛然惊醒,忽然脑袋磕在桌案上,碰倒了茶杯。
环视周遭,原来自己身在市集茶肆中,方才是一梦又一梦。
许生扶起茶盏,看街上人群尤未散去。原来,马车撞人是真,老妪纠缠要金银也是真,那善良女子微笑也是真。
她是如此的亲切熟悉,仿若和自己一起相爱了两辈子,许生竟不由得泪流满面。
许生大步向前,想告诉她梦中发生的一切。
但又想到若不和自己一起,她也许不会早早辞世。
许生万分难过,最终停住了脚步,含着泪,悄悄离开了。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39
千年靈芝救的白狐,放棄成仙與恩人相守
石子村有个年轻人叫王文,因为靠近大山,所以靠着到山里采药为生。王文小时候就跟着父亲一起到山里采药,很快就学会了父亲的本领,知道到哪可以采到了好的药材,父子俩搭档,生活无忧。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父母在他十三岁时,就突发事故去死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个家里。
时间很快过去了,20岁那年的秋天里,王文在深山里挖到了一颗千年灵芝,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王文就想着立刻拿回去,到市场里多卖些钱,自己也到了找个媳妇,有了钱就好办了。
走着走着,王文碰到一个熟人,他是一个猎户,背着一个笼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只受伤的白狐。这白狐看着十分可怜,王文就上去问了一下。
“这白狐,你打算卖了?”“是的,扒了皮,就拿到市场卖,白狐皮可是能卖不少钱的。”在谈话中,猎户也看见了王文手里的千年灵芝,眼睛都看直了。而王文却看着这只白狐心生怜悯。而白狐也看着他,似乎是在求救,眼中还闪烁着泪珠。
猎户也看出了王文的怜悯,“阿文,我用这白狐换你的灵芝怎么样,扒了皮还可以吃肉呢,而且很补的,和你的灵芝差不多?” 猎户再次强调说,不换就要扒了白狐的皮卖。王文看着笼子里的狐狸,眼神的那种哀求。好像能感觉到它在跟自己说话。
这时的王文心里也犯难了,虽然想救这白狐,但是又舍不得这千年灵芝啊。还得靠这灵芝卖个好价钱,将来娶媳妇的。
“你要不换的话,我可要马上回去了,扒皮去骨也要时间的。”说完猎户装作了马上离开的样子。“好吧,我换!”说完王文把灵芝递给了猎户,拎着笼子将白狐带回家去了。回家后,便立刻拿出来草药敷在白狐身上受伤的地方药,为白狐治疗。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王文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现在正是到了想女人的年纪了,就在床上翻来覆去。
“嘻嘻嘻!”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谁?”王文听到了声音,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想媳妇想的?
“恩公,我是白狐啊!”
“什么?白狐?你怎么会说话了?”,王文惊吓的问道,害怕的躲在了床头。
“谢谢恩公救了小白狐,又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如今恢复了些法力,才能与公子交流。”
“你有法力?那怎么还会被人抓住呀?”,王文惊讶的说。
白狐:“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在我受伤的时候,被那猎户抓住了我。我们白狐可是有恩必报的,我给你说门亲事。在你们镇上有个刘地主,有个闺女叫刘娟儿。公子只要听我的安排,很快就可以娶她过门。”
王文听说很快就能娶到媳妇,高兴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准备一下,白狐附身在王文身上,就出门了。
很快,就到了镇上的刘地主家门口了。上前敲了门,出门迎接的是两个家丁。王文礼貌的说:“麻烦两位,请通报你家主人一声,说我是来向你家小姐刘娟儿提亲的。”要是在以前,王文肯定被人打出去。可如今,两个家丁争着去给刘老爷通报。
在半年前,刘娟儿得了一场怪病。变得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又哭又闹的。刘老爷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也没能治好女儿的怪病。渐渐地,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刘地主的女儿有怪病,谁也不愿娶她,自然也没有提亲的了。
突然听说家丁说,有人要来提亲,刘地主喜出望外。
刘地主见王文一身布衣,刘地主疑虑的问道:“小伙子,你见过我女儿娟儿吗?”
“刘老爷,实不相瞒,我从未见过小姐。只是受高人指点,说我和娟儿小姐有三世夫妻缘分,所以,今天来继续这段缘分,迎娶娟儿小姐。如果您不信,可以让小姐出来。”
刘地主叫人马上把刘娟儿小姐带出来。一开始,小姐还是疯疯癫癫的,可一见到王文,忽然就安静下来了。眼睛深情的看着王文,好像认识了很久。此时,王文走上前:“娟儿,我愿娶你为夫妻为妻,你是否愿意?”刘娟儿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刘地主看着女儿找到了如意郎君,满心欢喜。
当天,刘地主一家就把嫁妆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派马车送女儿出嫁。而王文则赶忙回家做准备。
王文将刘娟儿娶过门后,面对整日疯癫的妻子,心里有些发愁,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这时,白狐看着发愁的王文说:“公子,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然后,白狐运功将自己的内丹吐了出来,喂刘娟儿吃了下去。“公子,我能逃过劫难被你所救,这是命中注定的,将来也能修成正果。不过,我现在想放弃成仙的机会,附魂在她的身上,陪着你一生一世,来报答你的恩情,怎么样?”王文听了白狐的话,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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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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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39
蛟龍禍害人間,魏征除蛟龍斗龍王
在唐代,在宁州郊外的山洞里,盘踞着一条蛟龙,这条蛟龙已经修炼五百余年。民间有言蛇十年为蟒,百年成蛟,千年化龙。蛟龙不愿再苦修五百载,便想着捷径修炼成仙,古法记载应龙修炼龙之精血,曾吞食童男童女四十九名,借此缩短自己的修炼年限。
蛟龙出洞下山,到山下的村落兴风作浪,所到之处千亩良田瞬变湖泊;尽兴之时巨尾横扫之地,房倒屋塌。村民为求保佑祷告上天,蛟龙变作上仙提出自己的要求:每年初一献童男童女,祭拜山洞内的蛟龙,方得一方平安。
转眼十载村民虽得苟安,却恨透了那洞内的蛟龙,怎奈凡人躯体,无除妖之能,只能希冀于高人除妖,饶是天数有定,魏征此地上任后除蛟龙、斗龙王,留下一段佳话。
据前任州官说:得到上仙指点后,每年初一贡献童男童女,蛟龙便没有再下山危害村民。为了给蛟龙送童男童女,开始依次轮流每家送小孩给蛟龙,百姓们的哭声也躲不了亲离子别。魏征到宁州上任,得知此情,命令下人照例而行,但特别嘱咐,多准备一口大锅,同时加热油锅;准备多个刺箭,待我亲往祭祀。”到了正月初一,魏征亲自前往。他命人埋伏在洞穴,在洞穴的门口旁边铺满了稻草后,让童男童女在门口大喊蛟龙,但是不允许进入洞里。蛟龙在听见童男童女的叫声之后,蠕动而出,在它张开血盆大口时,魏征立马让官兵放箭,但是这些箭完全不能伤害到蛟龙在受到挑衅之后,暴跳如雷,魏征立马命衙役将油锅撒向蛟龙,并且点燃稻草。只听一阵怪吼,蛟龙在熊熊烈火中燃烧而死。两孩子安然无事;宁州的百姓不再受蛟龙的祸害;孩子们也不再担心受怕。
话分两头,这蛟龙修炼五百年又得修炼秘法,岂能是普通的妖物,真身是龙王的太子转世历练。爱子被活生生的烧死,这可激怒了龙王。龙王决定不再给宁州雨水,为儿子报仇,觉得还不够又化作一彪形大汉挑走了宁州百姓的用水的所有地方。
恰时,托塔李天王,驾云横空而过,见一大汉挑江海之水,宁州周围的河地都已干涸。李天王化作一个老者,上前施礼道:“请壮士恩赐一口水,老朽焦渴死矣”“老东西,喝去吧!”龙王见来人是一个文弱老者,傲慢地随意让他喝。这边的水可是相当于一个江河,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能喝多少,哪知老头很快就快喝完一桶,又准备喝另一桶水时,大汉猛然一吓:啊!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能喝!一边骂着一边阻止了再让老者喝水。李天王看着大汉远去的背影心道:这一点水,仍然不够宁州百姓生存,我得助魏征一臂之力。
话说这一天,魏征忙完公事,异常困倦,临近午时,不禁伏案而睡。魏征梦到一鹤发童颜老人,说道:“一会有人送黑马,宝剑给你,快快去接”魏征惊醒,梦境犹在,这时手下衙役来报,“适在衙头,有人为老爷送来黑马,宝剑各一件”。魏征忙问道:“是否是一位鹤发童颜老人?”衙役慌忙答道:“是的”魏征一脸茫然。
半夜子时,一直盯着宝剑魏征想到最近水资源全都干涸,且不降水,心有所悟。魏征立马骑着黑马带领手下来到九河。龙王龙声震吼,魏征奋力抵抗。挎着黑马,披荆斩棘,拔起宝剑对着龙王刺去。魏征借着人间正气,加上宝马宝剑,激战片刻,便斩了龙王。
宁州瞬间下起大雨,激流下川,水灌溉着干涸之地。至今,县内有许多与这一故事相联的地名。龙池――即当时斩除九龙河老龙的地方;九纵坡――是追赶老龙,黑马八纵而过的山坡;烂泥沟――本是淤泥陷住黑马的烂马沟;黑马胡同――则是黑马疲累死后掩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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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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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7 09:40
陰陽端公收妖
端公是旧社会的称呼,指的是从事阴阳两事的男性,主要是收妖捉鬼,以前农村孩子生病,久治不好,就以为孩子遇鬼了,就会请来端公前来驱邪做法,其中男性叫做端公,女性叫做神婆或者观花娘娘,生活在农村的孩子,可能应该知道。
在旧社会,那时候还未解放,端公、神婆,每个村子都有。
话说有一位地主人家,老婆得了怪病,村中的蹩脚医生看了好几个都未曾见好,地主想到了端公,于是把端公请来,前来驱邪。
端公来了之后,把地主婆一看,地主婆躺在床上,瘦骨如柴,形销骨立,身上就只剩下一张皮了,看起来快要不行了。
端公也不马上谈价格,与地主婆简单的交流了一下,问了一些事情,从地主婆口中得知,这几个月下来,地主婆感到,一到夜晚就变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感觉与人行了房事。
端公听后,眉头一皱,也不说好坏,让地主取一只水碗来,里面注满了清水,口中急念一遍又一遍的咒语,用水碗翻金法,看地主婆到底怎么回事。
看完以后,端公对地主说道:“你老婆今年三十六,正好犯太岁,坐了大煞,地势极弱,而且你老婆被八种精怪吸了精气,不弱才怪,也是你们叫我来得及时,若是晚了一步,你老婆就被精怪弄死了。”
地主听端公一说,求着端公救他老婆,无论多少大洋都愿意出,后来以100个大洋谈妥。
谈妥以后,端公来到地主家查探了一番,只见地主家有很大一片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棵成年的芭蕉树,也不知是何年生了,并且在大院子里,还有一口大缸,大缸里注满了清水,不过在缸底有厚厚一层沉淀物,仔细一看,大缸中养了螺丝、贝壳,且在院子中,还种了不少花草。
端公看后,直接对地主说道:“一共有八种精怪吸你老婆的精气,你老婆不弱才怪。”
地主一脸横肉,听后眼神一共畏惧,瑟缩问道:“都是些什么精怪?”
“有棺材精、老鼠精、花蛇精、螺丝精、老鬼精、芭蕉精、花椒精、贝壳精。”
地主听后,可是傻眼了,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种精怪。”
“一个精怪得了手,你老婆气运弱,其他的更容易得手。”
地主听后,心中有数,一脸惆怅说道:“端公,不怕跟你说,之前我请来一位神婆,神婆也是说,我老婆被精怪吸了精气,然后她又唱又跳,还给精怪上牌位,封神仙,封菩萨,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这才找到了你!”
端公听后,冷笑一声,道:“那些牌位在那?”
“端公请跟我来。”
地主把端公带入一间卧室,只见卧室内的屋中,有着好几个牌位,上面写着xxx大仙、xxx菩萨,端公看后,一脚就把神位踢翻,一把火给烧了,气愤说道:“去他的,妖就是妖,害人的妖精我端公与他势不两立,那位神婆自己没本事,只能妥协,而且神婆修的是阴法,自身阴气都重,又喜欢埋死人,哪有什么真正的道行,真是胡来!”
端公首先收拾的芭蕉精,因为地主家院子里,只有一颗芭蕉树,这颗芭蕉树有些年生,栽种在院子外不说百年,也有七十八年,都说树久成精,芭蕉树常年吸收日月精华,又栽种在大院子里,几乎上了百年,而且女人一般来了月经后,洗后的水不注意就把水泼到树上,要知道精怪最喜血腥,吸收了女人的精血,更容易成精。
这话的确不假,就拿到现代来说,也发生过一件大树成精的故事。
话说有一男子,每天下班后,都要经过一条僻静的小路,哪里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他每经过此地,都喜爱在树上撒一泡尿,久而久之,梧桐树长得越来越繁密茂盛,而男子却久尿不出,肚子鼓的像一个足球,几乎都要爆炸了,去了各大医院,查了都无结果,男子也苦不堪言,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涨大。
后来好事的邻居就问,你们儿子是不是在大树下撒了尿。
母亲向儿子一问,男子一细想,就说他每天下班都要经过一片僻静之地,哪里有一颗梧桐树,他每路过就会撒下一泡尿。
母亲听后,就带了一些人,带着斧头,当场就把梧桐树给砍断,砍断之后,梧桐树流下许多浆液,而回去之后,男子竟然尿了一脸盆尿液,肚子也消了下来,怪病无药而愈。
话归正题,端公来到芭蕉树前,一阵做法念咒,对着芭蕉树使用了黑山收影法,让妖魂锁在了树内,只听芭蕉精在树内一阵大叫,然后对端公一阵求情。
端公完全不理会芭蕉精的恳求,知道它是害人的精怪,也就继续做法。
端公这一做法,可是引来地主家里的家仆、甚至是正在务农的村民全都跑来看,村民们亲眼看到整棵芭蕉树不断浮动,好似要从芭蕉树内冲出来一般。
端公也不怕芭蕉精逃走,马上使用一招炸山法,立即把妖魂压制在芭蕉树内,不能逃跑,而这颗芭蕉树也就停止了动静。
“端公,这就完了!”
地主问道。
端公看了看天,已经满头大汗了,道:“当然没完,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正午,正午太阳猛烈,到时候你就叫人把芭蕉树给砍了,然后把根挖出来。”
芭蕉精一听,端公要对它下死手了,开始恳求端公,端公不予理会,又开始恳求地主,承诺让地主后代当大官,地主一听,也就心动了,问端公能不能绕过芭蕉精。
端公一听,一声冷笑道:“你还真相信精怪说的话,若是今天你信了芭蕉精的话,日后你家在出什么事,我可就不管了。”
地主一听,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也害怕芭蕉精日后报复,于是听从了端公的话。
正午时分,太阳猛烈,晒的人都要脱一层皮,地主吩咐家丁砍树,只见砍掉后,树身上竟然流出浓稠的鲜血。
这还不算完,端公又让地主命人把树根挖了出来,把树根砍烂,然后把砍下来的砍树根,连同叶子,丢到火坑里烧掉。
只见冲天的大火冲上了天际,在大火里仿佛听到一位男子凄厉的嚎叫声,而端公看着眼前的大火,一直等到芭蕉树全部烧完,这才说道:“芭蕉精已除,现在来收拾老鼠精。”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41
槐樹中的白狐
前朝时,豫北一带连年征战,兵荒马乱,百姓民不聊生。怀府李家屯有一老妇人李氏,丈夫早亡,独子李山三年前被征了兵役,一去不回,音讯全无,留下李氏孤独一人。李家屯是个山脚下的小屯子,没有几户人家,屯东有一棵老槐树,村里老人相传已有一千多岁,枝繁叶茂,树干粗壮,需要七、八个人才能合围的住,屯里人都说老槐树上住着神仙,常有村民在树枝上系上红布条,祈福求子,保佑平安。李氏心里担忧儿子李山的安危,每天都要到老槐树下祈祷,希望槐树能够保佑儿子李山福大命大,早日还乡,然后就坐在树下,望着村口,盼望能够看到儿子回家的身影,一坐就是大半天,难免心生凄凉。
这一天,李氏早早就来到老槐树前,正要求告,忽听到婴儿的哭声,李氏转到树后发现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裹在红布兜里,哭声已有些微弱,早起寒气湿重,婴儿的小脸上都是露珠。李氏心疼不已,急忙抱起婴儿,嗷嗷哄着,婴儿居然很快安静下来。李氏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想想定是被人遗弃了,兵荒马乱,日子艰难,卖儿卖女的事情常有发生,看看婴儿饿了这许久,李氏便将婴儿抱回家去喂养,又等了多日,仍不见有人寻来,李氏便决定将婴儿收养下来,一来是条性命,怎能舍弃,二来自己孤单一人,或许是老天开恩,赐这婴儿给她,也好身边有个陪伴,不那么。
李氏将小儿取名李槐,当作孙子来养,因为没有奶水,李氏只好将小米粥熬得稀烂,用米粥的清汤喂养李槐,年景不好,粮食很少,李氏背着李槐在山中寻些蘑菇、草药等山货,要走很远的路才到集市上换回点小米,转眼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家里的粮食已经吃光,李氏只好挨家挨户去借,屯里都是穷苦人家,借不到多少米,李氏舍不得吃粥,自己吃些风干的山野菜充饥,终于有一天,家里再也找不出一粒米,李槐饿得嗷嗷直哭,愁坏了李氏。
这天晚上,祖孙二人饥肠辘辘,正在苦熬,忽听到门外有响声,李氏开门一看,门外居然站着一只母羊,母羊的背上背着个大口袋,看看门外并没有人,李氏将羊牵到屋内,打开袋子居然是粮食,李氏惊喜万分,急忙朝门外拜了三拜,感谢神灵保佑。有了羊奶和粮食,祖孙二人顺利地渡过了寒冬。
后来的日子里,每当李氏祖孙有难,总会得到帮助,或是粮食,或是银子,虽然不多,总能渡过难关,渐渐的李槐长大了,六、七岁的年纪,却十分机警聪明,跑的飞快,常常能捉些野兔、山鸡,也能帮着李氏砍柴、种地,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只是,李氏看着李槐,越发觉得像李山小时候的样子,心生疑惑,但也常常因此想起儿子李山,十年过去了,仍不见李山回来,自己渐渐老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等到儿子李山回来,想起来总会伤心落泪,李槐看在眼里,便会安慰李氏,等他再大些,就去找寻义父李山,如果李山还在世,定将他找回来,一家人团聚。
李氏听李槐这番话,心里很是温暖,李槐虽不是亲生,但这些年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视同己出,和自己的亲生骨肉无异。李氏便对李槐说道:以后万不可再有此种想法,我儿李山已让我挂念这许多年,奶奶怎么舍得再让你离开我?外面世道太乱,你绝不可私自离开。李槐见李氏这样说,只好点头答应。
又过了三年,外面的战事渐渐平息,忽一日,李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这十年间,李山毫无音讯,李氏虽盼着儿子李山归来,心里却也想过李山或许早就战死沙场了,如今母子相见,喜极而泣,抱头痛哭。那小妇人也抱着李槐放声痛哭,一声声的叫着娇儿,这可让李氏和李槐大惑不解,少妇拉过李槐对李氏说道:娘亲,李槐是我和李山的儿子,我是李槐的母亲,李槐是您的新孙子,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这个妇人并非凡人,而是一只白狐,修炼多年,终于成仙。
十年前,李山在一次打仗中身负重伤,被白狐所救,白狐为李山治伤,两人相处日久,互生情愫,白狐告诉李山她的真实身份,但李山见白狐心底善良,并不惧怕,两人便结为夫妻,后来,白狐怀孕,李山的伤也已痊愈,两人便决定回到家乡,生下孩子,为李氏团聚。
不想,在路上遇到一个黑衣道士,道士看破白狐的真实身份,施法术将她捉住,又将李山交与官兵,李山被再次捉去当兵,致使夫妻分离。黑衣道士捉了白狐,要取她腹中的灵珠,灵珠是白狐多年修练而成,法力精气所在,道士吃了灵珠,可使法力倍增,而白狐失了灵珠必将法力尽失,很快死去。为了腹中所怀的骨肉,白狐挣脱道士的束缚,与道士拼死一战,杀死道士,才逃了出来,来到李家屯村东,体力不支,被槐树老仙所救。白狐与道士一战,大伤元气,法力几乎丧失殆尽,难以维持人形,只得藏身槐树体内,生下李槐后,便等李氏在槐树前祈祷时,把幼小的李槐放在树下,让李氏收养,她则一边修炼,一边暗中保护和帮助祖孙二人。白狐在槐树老仙的保护下,苦修十年,才得恢复法力,此时战事已停,李山在战争中幸存下来,并且屡立战功,升为副将,白狐找到李山,夫妻们这才团聚,李山辞去副将官职,一起回乡来见母亲李氏和儿子李槐。
李氏听罢白狐和李山的讲诉,一家人感慨万千,悲喜交加,免不了又是一番喜极而泣。
第二天,李氏带着白狐等家人,带着贡品,来到老槐树前,烧香上贡,感谢槐树老仙对白狐的救助,老槐树现了真身,对李氏说道,曾经有一年山石崩塌,砸倒了槐树,李家先人将槐树扶起,重新栽种好,才使得老槐树渡过一劫,得道成仙,他救白狐,也是李家该有此回报。
自此,李氏一家团圆,生活美满幸福,李氏和儿子李山均活到一百多岁,二人死后,白狐和儿子李槐归隐山中,不知所踪。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7 09:41
老漢救黃鼠狼
早些年,山里连着下了三天暴雨。雨停后,丁老汉拿着镰刀到山上,去砍一些歪倒挡路的树枝。
在一个小树林里,丁老汉发现了一只黄鼠狼,躺在地上。黄鼠狼眼露恐惧,可是却一动不动。丁老汉这才发现,黄鼠狼的后腿卡在树丛里。想来是躲避狂风暴雨,不小心受了伤。
丁老汉蹲下来,对着黄鼠狼说道:“黄仙,你别怕,我来救你。”
黄鼠狼似乎听懂了,放下了戒备的神情。丁老汉先把树丛砍掉,然后把黄鼠狼抱起来,细细检查,发现后腿骨折了。丁老汉的爷爷是猎人出身,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学得一手接骨的绝活。当下,丁老汉把黄鼠狼抱回家里,扯了几把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树枝把伤腿固定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黄鼠狼的后腿完全康复了。它和丁老汉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了感情,就住在丁老汉的家里不走了。丁老汉的老伴早就过世了,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反正他独自一人,黄鼠狼正好和他一起做个伴。
这一天,丁老汉在山上打了一担柴,回到家里,发现屋门大开,却原来是儿子回来了。小丁正在喝酒,桌子上的炉子里,炖着一锅肉。
丁老汉没有看见黄鼠狼,急吼吼地问道:“混账东西,你把黄鼠狼煮着吃了?”也难怪丁老汉怀疑儿子,他这个儿子是个超级吃货,只要是个活物,他都敢吃,从来没有什么怕的。
小丁翻了丁老汉一眼,说道:“我杀了一只小公鸡炖着喝酒,至于那只黄鼠狼,我已经把它抓起来了,先别急着吃,我打算把皮剥下来,整个毛皮围巾送给女朋友。”
丁老汉打了一个寒颤,说道:“你乱杀生,不怕报应吗?快把黄仙放了。儿子啊,老爹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以行善为主,千万不要乱吃乱杀了。吃猪吃鸡,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可是别的动物,就不要乱吃了。”
小丁哪里听得进?就是不答应放掉黄鼠狼。
趁着儿子喝醉了,丁老汉悄悄地把黄鼠狼放了,说道:“黄仙啊,对不起了,我的儿子要是得罪与你,还得你多多包涵,不以为意。你以后就不要到我家里来了。”
小丁醒来后,发现黄鼠狼不见了,冲着丁老汉大发脾气,说丁老汉脑子糊涂了,竟然向着黄鼠狼,并且砸了锅碗来解气。他这次回来,是找丁老汉要钱的,生意做亏了,得钱周转。丁老汉只得拿出省吃俭用的几万元交给儿子,才将这个瘟神打发走。
转眼五年过去,春节时,小丁回家过年。丁老汉很奇怪,儿子从来都是在城里过年的,今年怎么回来陪他过年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儿子做生意又亏了,回家躲避债主。
正月十五刚过,小丁忽然得了急病,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丁老汉急忙央求村人把儿子送到医院里,却被告知,是胃癌晚期,没救了,拉回去准备后事吧。
小丁被拉回来后,丁老汉晚上睡不着,守在儿子的床边,想想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丁老汉打开门,只见月光下,站着一名白胡子老头,说是可以救他儿子。丁老汉不由得大喜,急忙把他让进屋里。白胡子老头让丁老汉出去,把门关上,他独自给小丁治病。丁老汉已经没有退路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出来把门关上,凑在门缝里往里瞅。
只见白胡子老头伸出右手,探入小丁的肚子里,一阵掏摸,拿出一块肉来。丁老汉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子撞开门冲了进去。
白胡子老头举着那片肉,说是已经把坏死的胃切除了,疗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小丁得了胃癌,就是因为乱吃动物导致的,以后一定不得乱杀乱吃动物了。而且,小丁做生意一直亏本,也与乱吃乱杀动物有关,因为杀气重,导致财气远离。
丁老汉明白遇见神医了,感动地说:“多谢神医搭救!”
白胡子老头说:“我是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我不是什么神医,我是老黄。”说完,就走了。
丁老汉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老黄就是黄鼠狼。丁老汉的儿子病好后,心生畏惧,从此就改吃素,再也不敢乱杀乱吃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9 10:27
書生夜遇狐妖
宋时,越州有少年周安,于会稽山中拾草结庐,苦读诗书。会稽山,钟灵奇秀,而那草庐也是结于一处小潭之畔,竹林环伺左右,背山望水,景色甚是雅致。三年光阴下来,这周安只觉得心念通达,身魂圆融,竟然似有化仙之感!
一晚,周安正于草庐外对月寓怀,忽然见有三五佳人自翠竹林内款款而出,径直来到了自己面前。
“半岚秋影云拖地,
一夜书声月在天!
公子真个是好兴致,好才情啊!”为首的一位白衣佳人,开口赞道。
“读书不觉夜已深,
一寸光阴一寸金。
若非引来仙子笑,
孔礼周情尚追寻。
哈哈、哈哈、几位姑娘见笑了……”
周安这三年的苦读,可并非是一味地嚼书,而是于其中悟得了许多的天地至理,如今也算的略通神玄。这几位女子刚一出现,他便觉察到了几人的异常之处!
“公子才情绝艳,出口即成文章,堪称当世奇才!妾身与小妹几人慕名而来,不知是否唐突了公子?”
“无妨,小生于此地静修三载,平日里且无人已对,今夜能得几位姑娘芳驾至此,实属人生一大幸事!”周安笑着言道。
“公子莫非不想问我姐妹是何方人士?又是因何到此?”那白衣女子见周安神色淡然,脸上且无常人应有的那种惊喜之色,于是便好奇的问道。
“几位姑娘天之国色,衣袂飘飘,若非是那仙子临凡,便是这山中精怪化形。周安一介落魄书生,又怎么敢口出妄言?”
“咯咯,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姑娘谬赞了。”
“咯咯,那公子且猜猜我姐妹几人,是那九天仙子还是这山中的精怪呢?”这时,一位红裙女子笑吟吟的问道。
“头变云鬓面变妆,
蓬尾化作大红裳。
徐徐行至荒村路,
见的生人巧搭腔。
轻启朱唇索命符,
娇羞一笑迷魂汤。
假色惑人犹若是,
定叫良人断肝肠!
小生以为姑娘当是这山中的狐妖,不知然否?”周安依旧是笑着答道。
“你!你这人好没道理!”红衣姑娘闻听周安之言,似乎有些懊恼。
“妹妹切莫动怒,周公子已是通玄之人,能看出我等来历也并不奇怪。只是公子既知我等真身,为何却不畏惧?”白衣女子言道。
“万物有灵,人为尊长,小生何惧之有?”
“公子就不怕被我等做了血食?”
“周安有圣贤护佑,不日便可羽化而去,又岂会惧怕几只山中野狐?”
“你……妾身几人夤夜前来,其实只是相邀公子与我等一同参习仙法,共享长生的。况且若公子愿意,我姐妹几人甘愿与公子为妾,永世侍奉左右……”说着,白衣女子似有了一丝娇羞之意。
“姑娘此言差已,岂不知道不同不相为谋?周安知书识理,心志坚如磐石,无论日后是否得成大道,都断然不会与你等为伍!”
“这……”白衣女子见周安不为所动,顿时便没了言语。
“小生见几位姑娘言行举止,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故有一言相赠,不知几位姑娘可愿听否?”
“周公子请讲,妾身等聆听教诲。”
“半岚池水一鉴开,
月照独影自徘徊。
修得心性随风去,
方有仙音九天来!
天生万物,各行其道!欲想夺其造化,脱去凡胎,必要循规蹈矩,从善如流。日后你等当敬先贤圣训,多积善举,方可达成所愿!”言罢,周安不再与几人相谈,而是静坐于一青石之上,复读圣人礼典。
那几位妖狐幻化的女子则是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良久之后,纷纷上前对他款款施礼,随后这才转身入山中而去……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9 10:28
丑姑心善遇狐仙
从前,有个老婆婆,婚后不久便死了老伴,年纪轻轻的她便一直守活寡没有再嫁。
婆婆生性善良,一生行善无数,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很多都受过她的恩惠。
婆婆身边有个丑姑叫小灵,已经年满十六了,婆婆说是时候给她说个婆家了。小灵摸摸自己的脸,摇摇头说她不要嫁就这么永远陪在婆婆身边。婆婆知道她又是在自卑了。
小灵的脸上有一块大大的黑斑,常常被人笑话是丑姑娘。婆婆说美丑是看心的而不是外表,在婆婆的开解下小灵也早已释怀了,她也跟婆婆一样,心地善良,以助人为乐。只是她始终是姑娘家,被人说丑时难免会伤心难过,出门的时候她也都会带个面纱不让人看到她的真容。
有一天,小灵挑着干的山货到集市上卖,蒙着面纱的小灵异常漂亮,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清澈水灵,加上白色的面纱又为她多添了几丝神秘,不得不说,如果小灵没有那块黑斑绝对会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到了市集后,几个地痞无赖被蒙着面纱的小灵吸引,不但出言调戏,还动手动脚去扯她的面纱,小灵极力闪躲,可奈何痞子人多,她终究没躲过去,面纱还是被无赖给扯下来了。见到真面目的几人跟见了鬼似的一把将小灵推翻在地,还大骂着:“鬼啊!这么丑还敢出来,想吓死人啊!”
小灵周围围了一大圈的观众,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大多数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小灵窘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捡起面纱,胡乱的挡在脸上冲出了镇子往外跑去。边跑边哭,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小灵蹲在路边无助的大哭起来,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姑娘,你在这哭什么呀?”
小灵抬头一看,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老奶奶,小灵将心里的委屈都对老奶奶说了,老奶奶仔细的端详了她的脸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家有个祖传秘方,应该能治好你的脸。”
小灵看着老奶奶不太敢相信她,但是美貌的魅力实在太大了,她做梦都想变美,略一迟疑后,她还是跟着走了。
随着老奶奶越走越偏僻,最后来到一座大宅子前,宅子里出来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领着他们进到了屋里。老奶奶招呼她先用晚膳,说填饱肚子才能服药。小灵想想是那么个理,吃完饭后,一阵困意袭来,小灵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见到老奶奶和那群姑娘都站在她的床前,而且他们的屁股后面都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小灵又惊又怕,老奶奶说:“小姑娘莫怕,我等都是受过你婆婆恩典的狐仙,你脸上的黑斑已经去除,权当是报答你婆婆的恩情吧。这里还有一物,你且拿着,它能治一个人的病,机缘到了你自会知晓。”老奶奶说完,小灵感觉头一沉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枕头边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药丸状的东西。小灵想起昨晚的梦,难道是真的?婆婆说她看到小灵晕倒在院子外便将她扶回了屋里,还有她的手里死死的捏着那个盒子,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吧。
小灵将昨日的一切都告诉了婆婆,婆婆说:“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狐仙报恩吧。”
没有了黑斑的小灵非常漂亮,白皙的皮肤,灵动的眼睛,小巧的朱唇,众人见到后纷纷上门提亲,但小灵全都一一谢绝。
半年后,城东的肖员外忽然造访,命人送上一大堆礼物,对着小灵说:“请姑娘救救小儿吧,小儿自生怪病以来,躺在床上已有数年之久,看过无数大夫皆束手无策,昨夜,受神仙指引,说这世上唯有姑娘能治好小儿的病。”
小灵听了,心想:这就是狐仙所说的机缘到了吧。于是,跟婆婆交待一声她便跟着肖员外去了,到了肖家,她看了看床上的人,那眉眼长得真是俊俏啊,不由得都望得出神了,直到员外唤她一声才猛烈醒悟过来。
小灵将狐仙给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药丸给肖公子喂下,没多久肖公子居然面色红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好啦!
肖员外大喜,请求小灵留下来直到肖公子全癒再走,小灵答应了。她与肖公子相处半月,互生情愫,竟互定了终生。肖公子求得父母应允后向小灵提亲,小灵喜得泪流满面。
成亲后,小灵舍不得婆婆再吃苦,征得夫家众人的同意后,在宅院附近购置了一间小院,将婆婆接过来一起生活。从此,两家不分彼此,和睦相处,欢乐不断。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9 10:31
狐仙洞的傳說
从前有座很高很大的山,山里有个不大的山洞,相传有狐仙在那修炼,因此人们称那个洞叫狐仙洞。有人说在傍晚的时候,会听见山上有人唱歌,咿咿呀呀的,胆子大的人合伙闻声寻去,却看不见人影,当走远的时候又可以听见。也有人说那是些山中精灵,在夜幕降临前出来觅食的。
狐仙洞里有一眼泉水,泉流很细,其源头就在洞中,像一眼小井似的,但是很浅,不到二十厘米深。这口井不管多少人喝或者用勺子去舀,始终不会减少分毫,始终都是那么满,这个从科学的角度也比较好解释,可能山中有水库,水位正好在这泉井的高度。
不过,那水却很神奇,很多人得了疑难杂症,都会去那许愿,然后舀水带回家喝。很多人的病因此都好了。虽然神奇,但忌于传闻,平时很少有人去。也没有人打理,只是有些人喝那的水治好了病的人,会自发在洞边铺石修路,这样,才没有显得过于荒凉。
那年正是计划生育抓的正紧的时候,大柱的媳妇翠花又怀孕了,为了不使亲戚也跟着遭殃,就没敢投亲戚,没办法大柱只好让翠花躲进了大山里,小屋就建在离狐仙洞不远的地方。
说是小屋,其实就是个用木头和树枝、茅草临时搭建的小窝棚,那天大柱去弄吃的东西去了,翠花一个人在小屋里坐着。这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已经是临近傍晚,就觉得有些寒气,她仗着胆子问:“谁啊,是谁在那里……?”
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没了,但没听到有人答应,翠花在那里静静的呆着,可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了有女人的歌声,咿咿呀呀的。翠花悄悄的挪到小屋门口,透过缝隙往外看,看见了一个绝色的女子,穿的很是华丽,两条长长的辫子快到了女子的腰间。
这一看,翠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扭动姿态,并且一根长长的尾巴拖在了地上。后来那个女人走远了,翠花吓的有一个多小时没敢挪地方,渐渐的天要黑了,大柱送饭来了。
见到了大柱,和他讲述了这件事情,大柱说可能她看见的就是狐仙,因为狐狸成精后,经常会变幻成绝色的女子出来觅食。为了不使翠花过于的紧张,大柱安慰她,说狐仙多是善良的,从没听说过狐仙害人,让她安心养胎,不要过于紧张。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多天,期间翠花也多次看到过狐仙,但都也不曾发生过任何意外,翠花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大柱慌慌张张的跑来,对翠花说,乡里抓计划生育的领人将家给抄了,并且有人举报翠花就在这里躲着,抓计划生育的人马上就要来。
没办法,翠花在大柱搀扶下,离开小屋,躲进了狐仙洞。时间不大,抓计划生育的人说话声他们都听得到。
这时,俩口跪在狐仙洞许愿:要是能逃过此难,日后一定要在这修庙供奉狐仙。
说来也怪,许愿过后,山上忽然间起了浓雾,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抓计划生育的人来的比较少,因而,很顺利从抓计划生育的眼皮底下逃过一劫。
后来,翠花生了个儿子,大柱也不失前言,尽其所能在狐仙洞修了个小庙。
又过去了很多年,大柱的儿子也特别争气,年纪轻轻的就做上了大官。虽然现在的人们都在讲反对封建迷信,但这位大官却花重金重修狐仙庙,也算是为报狐仙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听过很多因果报应的故事,唯独这个,让我感情有点复杂,也许,狐仙并不在乎人世间的人情世故吧!人大概也如此,当年满手罪恶的人,时过境迁之后,谁又记得?
作者:
john66
時間:
2019-4-11 08:29
鬼丈夫守護亡妻二十年
古往今来,神仙鬼怪的故事就不绝于耳,人鬼之间的爱恨纠葛往往让痴迷于奇异故事的人欲罢不能。
在环山村就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它并不是发生在人与鬼之间,而是发生在鬼与鬼之间,所以更是光怪陆离,让人称道。
阿山和阿芳同年出生,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村子里,村子人口不多,同龄大的孩子就更少,所以阿山和阿芳就成为了最好的玩伴,也为他们打下了坚实的感情基础。
二十岁的时候,阿芳得了一场重病,阿山急得焦头烂额,每天嘘寒问暖,照顾阿芳,阿芳深受感动,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深爱着彼此。
后来,阿山和阿芳顺理成章的成婚了,成为了同村人中令人羡慕的鸳侣。他们的感情很好,充分贯彻了古代人男耕女织的理想生活状态。
渐渐的,两个人之间倒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阿山担负起所有的养家重担,以至于阿芳基本没有了赚钱的能力,而阿芳干了所有的日常琐事,以至于阿山基本没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这样的关系很奇特,可他们却并没有觉得不妥,因为爱,所以付出,也坦然接受对方的爱。
三十岁的时候,村子周围的山里闹蛇灾,村子组织所有精壮男子上山打蛇,阿山也加入了。可是人与蛇之间的战斗本就是危险的,阿山不幸被一条毒蛇咬中,眼看就要死了。
人在将死未死的时候,会进入到一种奇特的状态,魂魄会脱离身体,而身体却残存一息,也就是所谓的弥留之际。
地府之中有黑白无常,专做勾魂之事。他们见到阿山将死,魂魄已出,准备把他带走。可是阿山因为心中深深挂念着阿芳,于是苦苦哀求。他知道自己如果死了,阿芳也活不下去,他把自己和妻子的感情一五一十的讲给黑白无常听。
这可让黑白无常犯难了,阿山既然已死,按律是必须被带走的,否则人死后再重生,那天下岂不是大乱了?阿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阿山死了这件事是不可逆转的,但是魂魄何时被收走却是可以商议的,他希望黑白无常可以给他一些时间,让他陪伴自己的爱妻。
地府之所以急于收集死人魂魄,是怕这些鬼魂留在人世祸害人间。可是阿山显然不会,而且黑白无常也被阿山和阿芳之间的感情感动,所以还是决定给他这个机会。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让他在人间陪伴妻子几年,对他们来说就是几天而已,成人之美何乐不为呢。
于是乎,阿山进入到一种诡异的状态,他的魂魄附着在尸体上,重新成为了人,但又是已死的状态,成为了半人半鬼。
阿山回到家,阿芳并没有发现异常。他们继续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且阿山对阿芳更加体贴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陪阿芳多长时间,没准哪天自己就被地府带走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年,阿山成为了阿芳的鬼丈夫,平日里继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实际上因为他是鬼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也不需要睡眠。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看着妻子熟睡的样子。
可是这天晚上,阿山突然感觉到房子周围阴风阵阵,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黑白无常悄然出现在房间里,然后对着阿山说,“你们的事情已经被阎王知道了,阎王爷下令必须带你们走。”
“这一天还是来了,”阿山下意识的答应了,可突然又觉得不对劲,“等等?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还是让她自己和你说吧。”
“她?”阿山一愣。
“阿山,是我。”阿山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山猛的回头,发现此时阿芳已经坐了起来,“阿芳?这是怎么回事?”
阿芳温柔的看着阿山,眼泪不住的流下。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白无常说,“她其实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比你还早死十年呢!”
“什么?”阿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芳,这是真的?”
阿芳苦笑着说,“还记得当初我患的那场大病吗?当时我就已经死了,可是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于是才肯求黑白无常留我在人间多陪陪你。”
阿山转过身,看着黑白无常。白无常又说,“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老实说,十年前你对我们诉的苦可没有她当年说的令人感动,不过看在你们夫妻感情深厚,才让你们多活了十年。”
阿芳拉着阿山的手说,“山哥,这二十年我过的很幸福,但因为我是鬼的关系,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办法为你生下一男半女。”
阿山此时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还以为是自己陪着妻子过了十年,没想到是妻子陪着自己过了二十年啊,“没关系,有你在,就好。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作者:
john66
時間:
2019-4-11 08:31
僵屍別墅
硕和丁是属于裸婚中的夫妻,无房无车再加上家里都很穷,所以只能靠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可总住在旅店也不是办法啊,让人指指点点还好说,更主要是旅店的价格和租一间小房子相比都差不多了,只不过旅店只有一间房还是一天一天结账,而租房子会有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但得一次性交一年或者半年的…
夫妻俩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与商量之后一锤定音:多打几份工把钱省下来租一套房子,哪怕这套房子只有一两间屋且破烂不堪!
就这么浑浑噩噩筋疲力尽地度过了两三个月,老天爷终于没辜负他们的希望,让他们赚了足够租住一个不错的房子一年的钱,夫妻俩兴奋的合不拢嘴,感觉以前受过的苦太值了!赶忙东奔西跑找房子,百度: 牛BB文章网但幸福往往是灾难的前夕:丈夫在一次出门时发生了车祸…
巨额的手术费将两个人的心揪的紧紧的,丁在病床前像无头苍蝇似地团团转,把所有家当都卖掉也还是凑不够,关键出院以后怎么吃住呢?没办法,人命关天,丁立刻把能卖掉的东西卖了个净,被店家赶出旅店之后一核算上自己两三个月赚的刚好够手术费!
顺顺利利地做完手术,因为没有住院费又被医院赶了出来!丁为丈夫推着轮椅肩上背着俩包袱满城晃悠,想回老家都没路费了!而且硕的腿伤必须有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修养,这种地方虽然到哪儿都不缺,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姑娘,你们现在是不是没地方住呀!”
突然,一个老太婆的声音晃悠过丁的耳边,丁停下来,转过头打量她:白发苍苍双眼凹陷,浑身上下瘦的皮包骨,手里拄着个黑色的拐棍,颇似电影中的巫婆!
“呵呵,老奶奶您怎么知道?”丁苦笑。
“你们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这么想的,我这儿有一套房子,你们住不住?如果可以我带你们去看看哦!”老太婆的一席话使丁眼珠一亮,不过随之又黯淡下来,甭管是什么房子自己肯定住不起。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身无分文…”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房子就当施舍你们,等你们有钱了再给我啊!”老太婆打断丁笑道。
“真的?”丁有些迷茫,此时此刻她脑子里除了房子就是房子,但还有一丝警惕,像老太婆这种吸引人的甜言蜜语十有八九是出自骗子之口!
“有我这么大岁数的骗子么?你要不相信在这十里八村打听打听我,很多人都是租住过我的房子,我孩子都是做大买卖的,给我一个人弄这么多房子也没意思,我才把它们租出去的,你们不租我也不能勉强啊!”老太太猜透了丁的心思,一语点破了她所有的忧虑,使丁更心动了,忙一边道歉一边迷迷糊糊地推着轮椅来到了老太婆的房子。
这里是一个小区,富人小区,前边是阳光明媚的别墅,中间是柳树成茵的柏油小道,通往后山,开始丁还以为老太婆要把自己带到后山干嘛去呢,原来后山是更美的住户,全部是座落到半山腰、山脚下和山顶的奢华别墅…像自己永远摘不到的星星月亮,挂在天边…
一面络绎不绝的赞美房子,一面被老太婆领到了山脚下一处稍微偏僻的大别墅,见不到多少阳光,丁可不管那,等老太婆打开大门心情激动地进入别墅…
“你和你丈夫就在这儿静心休养吧,钱的话咱们就按刚才所说的办,有事情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嗯,再见老奶奶!”丁心想这真是一位好人啊,刚刚还抱着是骗子也得闯一把的心态,现在想想真滑稽,世界上能有几个豪华的骗子?
有了房子,硕安心修养,病情逐渐好转,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这样一来丁的心思就更放下了,下一步便是出去找工作,即使老太婆没说房价一般人也会猜出来肯定不菲,搞不好自己一辈子都得为这套别墅付出!
这天,天气较阴,憋了好几天的雨似乎随时都会下,但工作不能耽误,丁依然早早地起床,嘱咐了硕几句可能今天不回来了,做好饭就匆忙离开了大别墅,一个家又瞬间恢复了冰冷寂寞的气息…
吃完饭,硕不想再一个人一整天对着洁白的墙壁发呆了,便拄上拐棍上楼下楼的观察,由于这个房子太大,自己和妻子根本没时间探索这里的每一间屋、每一个密室,好不容易住在有钱人的家里,更应该认识认识有钱人的品味!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楼,也是这栋别墅的顶层了,这里是专门堆放杂物的,从结满的蜘蛛网和扑鼻的霉气来看从前的房主也没来过几次,不知哪个隐秘的小洞吹来的徐徐凉风让硕浑身发抖,脚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还是等丁回来再查看吧…”
话罢转身想下楼歇着,他的脚刚迈到空中就因为突然打颤静止了,就在身后、深处传来一阵声音…硕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这房子中除了老太婆和自己夫妻俩一个人都没进过,有人就只有小偷!
硕不敢回头了,他在考虑怎么应付,真是强盗就凭自己手中的俩破棍子和支离破碎的体格岂不是以卵击石?反而会使事情更加往恶性发展,还是先稳下来去看看什么情况。
“吱、吱、吱…吱、吱、吱…”
那足以把硕的头发拔起来的声音又开始了,既像老鼠又像玻璃,这肯定不是偶然的,硕再三确定之前没听到过…
“哒哒哒、哒哒哒…”硕满头大汗顺着声音的源头寻去,一路上跨越了无数道门,硕记得那声音近在眼前,没成想这么远,似乎走过了一个世纪…
“吱吱吱…”
硕终于看到了,声音来自一个坐落于最后最后边的一间小型储藏室的紫色大壁橱!因为壁橱年头久了,某个木门不结实,被窗户缝隙中的刮进的风吹了开来,吱吱作响…
“幸亏不是强盗,都怪我神经过敏,真是的!”硕擦擦汗,没心思在那壁橱门之间找那个不结实的,走近窗户关好它又固定了几下,虽然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但窗户本质非常豪华。
当壁橱不再发出声音一切结果令硕满意后,硕决定拍拍屁股走人,就在这时,某角落一处白光吸引了他的视线,本想就此了之,但还是经不住好奇心走向那个角落。
一张白色的纸条贴在壁橱最不起眼的边上下方,上面用血红的字体写着:阴天时,千万不要靠近壁橱,否则你的气息会被它吸入,当午夜的大钟敲过十二点之后,它便会来找你…
“它?它是谁?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呢?”硕匪夷所思地读完,没有害怕只是心发好奇:“难道这个壁橱里有怪物不成?今天刚好是阴天,我也靠近了壁橱呀…”
围着壁橱转了一圈,硕仔细查看,壁橱除了霉味很重任何异常都没有,可纸条又是谁留的呢?里面的含义又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小孩子恶作剧,唉…”硕不再观察壁橱,转身离去,还有无数道门要经过呢…
傍晚,憋了许久的雨终于瓢泼下来,硕独自站在卧室窗口朝柏油小路望去,那个期盼已久的身影终究没出现,丁说过如果下雨就不回来了,觉得没意思之后,硕躺到床上,回想着那个壁橱,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蹊跷,想打开看看却下不去手,那个纸条像是警钟,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
“当、当、当…”
“啊!!!”硕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什么坐了起来,跟着钟表数:刚好12下,也就是说它会来找自己了!
“丁,你回来了吗?”硕张开手在四周企图寻找妻子,令他无比失望的是妻子不见影子,“没事的没事的,谁也不会来找我,是小孩子恶作剧…”他一边抚慰自己一边躺下,打开了台灯,决定不睡了,宁愿数数等妻子回来…
此时此刻,三楼小型储藏室的壁橱,一个木门“嘭”的飞开了…
“吱!”
一声类似开门的声音传入硕的耳朵,他激动的睁大眼睛,肯定是丁回来了!不过这道开门声离自己很远!一想到不一会妻子就会走进屋内陪自己,兴奋的忘记了壁橱,继续数数等待温暖到来…
“吱!”
五分钟后,妻子非但没进来,又有一道开门声,这次比上个声音稍微近了一些!硕觉得不对劲,哪有两道门啊?而且一远一近…
“算了,可能是丁在做什么吧!”硕放好心态,继续等待妻子到来…
“吱!”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声音又离硕近了些,妻子的脚步声都没听到!这次硕首先联想到三楼深处的小型储藏室壁橱和纸条!该不会是那个“它”来找自己了吧,如果真是那样,“它”一直就藏在小型储藏室!
硕算了算,从储藏室到自己在的卧室总共需要十道门,“它”此时走了三道了,还剩七道,假如再继续有开门声,从远到近,那百分之百是“它”来找自己了…
“咕咚!”硕咽了口口水,开始计时,每个门和每个门之间相隔的距离一模一样,一道门按五分钟算,还剩三十五分钟,这致命的三十五分钟,究竟会发生什么?自己还有机会再次见到丁么?
“吱!”不知不觉中已经滑过两道了,还剩五道!硕真想站起来逃离这噩梦般的别墅,他想着第一次遇见那位老太婆,老太婆无比客气,哪有这么好的房子可以先不给钱就住的?她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糟糕,站不起来了!”硕的全身就像打了麻痹针,丝毫动不了!这时又有一道门被打开了,脚步声也能听见一点,“嘭、嘭、嘭…”似乎是跳着走的,特别慢,怪不得五分钟走一道门!硕一激灵,这种声音在哪儿听过,很熟悉却在一霎那变得陌生…
“呲…”硕屏住呼吸,进入倒计时,九道门全过来了,下一道门,便是卧室!
“不行,我必须逃!”
硕用求生的本能坐了起来,压抑住尽量不听近在咫尺的“它”,刚把第一只腿迈下床就重重地摔了下去,即使距离不高,但硕的伤再次复发,怎么起都起不来了,心中的倒计时也随之终止…
“吱呀!”卧室的门和硕的心里防线同时破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瘦如柴骨、双眼突出、嘴唇紫肿、两颗尖门牙露到下巴的僵尸脸,白色的头发披散至肩,杂乱无章,身上没有穿衣服,然而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伤疤和裂口随处可见,流下的血满地都是…僵尸一蹦进来,身后的门随风关掉,紧接着,僵尸继续跳向硕…
硕知道这时候打110喊救命也没机会了,于是,他强忍剧痛,跳到了床上,和僵尸拉开间距,僵尸突出的双眼突然恶狠狠的瞪向硕,硕想到了鬼门关也忘不了这眼神…
“扑!”僵尸猛地一跃,跃上了床,把硕直接弹了下去!硕抄起旁边的拖把往僵尸脸上就是一通乱搞,可这能难得住僵尸么?僵尸把双手握紧拖把棍,将硕举了起来,举到自己头上时一放,硕像石头掉落,在即将脸碰脸时,僵尸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整个头部,使劲一甩,身体被甩出了十万八千里,头却成了僵尸的盘中餐…一个闪电打过来,时间似乎永远为这血腥的一幕而停止…
第二日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彩虹高高悬挂在富人小区的上空,丁手提着两份早餐走进属于自己的别墅,她想告诉丈夫自己一夜的成果,可看到的是一具无头尸…
丁疯了,疯子一样询问其他人,别人的回答更是让她五雷轰顶:“你说什么?山脚下那一处非常隐蔽的房子?那儿没开发别墅,原来这个富人小区是一个村庄,开发商宣布建成别墅时那一家老太太愣是拼命不搬走, 更多精彩请看牛bb文章网 成了唯一的钉子户,传说那个老太婆后来疯了,在自己的房子里用邪术养僵尸,专门到路边拉客人先免费让他们住,那些人看着破房子是别墅,其实是老太婆用了迷魂术,让客人幻想成别墅的…只可惜啊,那些住进去的人还没来得及发现,就被僵尸杀害了…最后老太婆神秘的死在了房子内,警方封锁了房子,虽然很久过去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敢去那座房子,因为老太婆的恶灵还在,她依然跑到路边拉客,依然养僵尸害人,为的就是报复世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要占小便宜,占小便宜会吃大亏!还有就是“好奇害死猫”!!
作者:
john66
時間:
2019-4-11 08:31
佛仙緣
明朝万历年间,南阳府西北任家庄任老汉两口子信佛,早晚焚香拜祭,一生积德行善。老两口晚年得子,高兴得不得了,给儿子取名任善,巴望着儿子也能积福行善当个好人。
任善十七岁那年,家庭突遭横祸,爹娘同时得下重病,百般医治无效,相继归天。任善只觉得天塌地陷,在众乡邻的帮助下,草草埋葬了爹娘。
孤苦伶仃的任善心想,都说好人有好报,我家祖祖辈辈积德行善,咋就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佛爷、神灵都睡着了?也有人说闲话:甭看任善的老子积德,说不定这小子前生作了什么孽,当下遭到了报应!听了这些话,任善心里愤愤难平。他猛地记得爹爹在世时曾说过,东海蓬莱仙岛有个活佛,遍知人间天上事,何不到蓬莱仙岛去问问活佛,自己前生到底做了什么孽,致使家境如此落败?自己也好知错修德。说走就走,任善简单收拾行装就上路了。
任善一路上披星戴月,露宿风餐,急急往蓬莱仙岛赶。这天,他来到一家路边小店,店主见他满身灰尘,鞋子破烂,知道他定是远行客人,就问他到哪儿去?任善如实道来,店主长叹一声:“唉,人世间有多少事说不清道不明啊!”接着,店主对任善说,自己一家也敬佛行善,只有一个独生女,年方二八,虽说长得聪明伶俐,可就是不会说话,他央求任善见了活佛,问问咋回事,任善满口答应。第二天早晨,店主送给任善一双鞋子、一袋干粮,并亲自送他上路。
任善走啊走,来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土地庙,只好在土地庙里住下。土地爷知道了任善去蓬莱仙岛求活佛的事,他苦楚着脸央求任善:“可怜我老头子在此地苦苦守候了数百年,一直没有等到升为上仙的机会,麻烦小兄弟问问活佛咋回事儿。”任善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任善辞别土地爷继续赶路,一条大江横在面前。任善没有办法过江,正在焦急中,一条大鲤鱼游了过来,要送他过江。任善骑在鲤鱼背上顺利地渡过大江。临别前大鲤鱼对任善说,自己在江中已经修炼千年,就是不能成龙成仙,想麻烦任善问问活佛,自己如何才能变成龙。任善不住地点头应允。
任善告别鲤鱼,翻过七七四十九座山,蹚过九九八十一条河,走了三百零三天,终于来到蓬莱仙岛。他顾不得观看蓬莱美景,直接爬到烟雾缭绕的大佛寺,见到了活佛。
活佛微微睁开一双慧眼,对任善说:“施主千辛万苦远道而来,老衲理当有求必应,可是,按本寺多年的规矩,施主最多只能问三件事,请施主见谅!”
这样一来任善傻眼了。他想到店主人、土地爷、大鲤鱼所托付的事,再加上自己的事刚好是四件,这咋办哩?正在为难,他忽然想到爹娘一辈子积福行善,乐于助人,常嘱咐他不存私心、救人危难的话,就把牙一咬心一横,只向活佛询问了别人的三件事,然后拜别活佛匆匆往回赶。
任善来到大江边,大鲤鱼游过来问:“小哥呀,你辛苦啦!快说说我咋样才能变成龙?”任善说:“活佛说,把你嘴里那颗珠子吐出来留在人间,你立马就能成龙。”大鲤鱼高兴极了,急忙吐出珠子交给任善。奇怪了,只见大鲤鱼身上的鳞甲“呼呼啦啦”往下掉,龙角、龙爪长了出来,活脱脱一条大青龙!青龙一边高兴地驮着任善过江,一边对任善介绍珠子:“这是一颗避水珠,能避开滔滔洪水,就送给小哥做个纪念吧!”任善正要推辞,青龙“忽”地一声飞离地面,腾云驾雾摇头摆尾上天去了。
任善走到土地庙前,土地爷迎上来问:“小伙子,活佛有何旨意?”任善对他说:“佛爷让你交出脚下蹬的两缸金银,就可位列仙班!”土地爷的脸“唰”地红到脖子根,乖乖交出多年来受贿舍不得花的两缸金银,一定要送给任善作酬金。任善哪里肯受,土地爷说:“这都是乡亲们的血汗钱,就麻烦你散给乡亲们吧。”说完化作一阵清风,也上天去了。
这天晌午,任善赶到路边客店,店主热情地招待他。席间店主怯生生地问:“客官一路辛苦,也不知老汉所托之事,佛爷咋说?”任善笑着说:“佛爷说,不妨事,你家姑娘见了丈夫就会张口说话了。”
店主一听就蒙了:“天宽地阔,人海茫茫,谁该是女儿的丈夫呢?”正说话间,任善忽然闻到满屋兰麝熏香,只见珠帘一掀,店主女儿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呀,真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美女先对客人深施一礼,接着对店主猛地张了张嘴,突然说话:“爹,爹!我舌头发麻,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啦!”店主高兴得流下老泪,猛想起任善转述活佛说过的话,就一定要招任善为婿。任善见店主真诚,姑娘美丽,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店主连忙唤出老伴,要任善拜见岳父岳母。接着店主又找人选定黄道吉日,请来亲朋好友,为女儿操办了喜事。婚后任善拿出土地爷留下的金银,全部散给乡亲们,大家无不夸奖任善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后生。
这年夏天,大雨接连下了六六三十六天,下得沟满河平,庄稼地里一片汪洋,眼看村庄就要保不住了。任善着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天,他蒙蒙眬眬地梦见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来到她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已经位列仙班的土地爷!老头儿告诉任善:举国上下闹洪灾,皇上已经下旨,谁能治住洪灾,就封谁为朝中一品大员。他又告诉任善,许是本朝合该免去这一劫难,在兴云布雨的众神中,就有与你情分不薄的大青龙,他正等着报答你的恩德哩!说着,土地爷附在任善耳朵上,对他如此这般地进行了一番交代。
任善听了土地爷的话,不敢怠慢,火速进京,向皇上献出大青龙赠给他的避水珠,并说明他有办法止雨退水。皇帝连忙下旨,命钦天监派人与任善一起带上宝珠,前去治水。
任善与众人一起来到旷野里。旷野洪水滔滔,天空雷鸣电闪。任善冒着倾盆大雨,按照土地爷的吩咐,面向长空高喊三声:“青龙、青龙,可怜天下苍生!”喊第一声,雷电止息;喊第二声,云消雨住;第三声刚刚喊过,一轮艳阳高挂晴空!接着,任善把避水珠放在面前水中,说也奇怪,滔滔洪水很快消退下去!
万历皇帝大喜,要封任善为献宝状元,任善再三推辞,说自己不愿在朝为官。皇帝无奈,赏赐任善金银财宝无数,任善推辞不过,只好恳求皇上,把赏给自己的金银财宝转赐给天下灾民。皇帝十分敬佩,详细询问避水珠的来历,任善向皇上讲述自己蓬莱求佛的经过。恰好万历皇帝也很信佛,他感慨万千,有感而发,亲自撰写一副对联赐予任善,并隆重地送他回乡。御书对联写道:
莫道行善无善果,
应知敬佛有佛缘。
任善回到家中后,把皇上御书对联细心地装裱,恭敬地张挂在客厅里,一天到晚细细揣摩。他想,大千世界,滚滚红尘,究竟佛在何处?后来他终于明白:佛在人心里,众生即是佛。要敬佛首先就要先敬自己周边之人,再敬天下众生!从此,他和媳妇更加尊老爱幼,乐于助人,一生行善积德、扶危济贫。两口子过着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的日子。活到百岁时,夫妻俩仍是面如桃花,一点儿也不见老相。后来两人一起进山采药不见归来,人们都说,他们老两口成佛成仙了。
作者:
john66
時間:
2019-4-11 08:32
墓地美人
杨春的老婆死了,大年三十上吊死的。
老婆家人把她放下来的时候,看见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婆的家人对着杨春大吵大闹,说他逼死了他们的女儿,让他偿命。
杨春不理,她自己想不开上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讨厌老婆这样唠了唠叨的女人,他心烦就打她,她敢还手就往死里打。她怕了不敢吭声,他才哼着小曲走了。
没成想老婆受不了委屈,上吊死了,杨春想死就死了吧!还给我添麻烦,又要办丧事,又要应付她家里人来闹,真烦。
一个月过后,杨春答应赔给了老婆娘家十万块钱,这事才渐渐平息。
给完钱杨春觉得很憋气,跑到老婆坟前,对着她的坟一阵乱踢才算解恨,然后骑着摩托往回走。
不巧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不得不躲进坟边上的一片树林里。
可是雨太大了,站在树林里他还是被雨淋的湿透了。天越来越阴,乌云像是打翻了墨汁,黑得吓人。而且一阵阵响雷让他感觉到恐慌,都说站在树下容易被雷劈,他不能不怕。
冒雨跑出树林,旷野里似乎再也找不到一处避雨的地方了。他推起摩托车想要冒雨开回去,可路太泥泞了,车根本开不走。没办法他只能推着车在旷野里走,边走边在心里诅咒死去的老婆,连死了也要害他。
“咦!”他叫了一声,不远处竟然有间亮着灯的小屋,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撒欢一样推着车跑过去。
到了门口他刚扔下车去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不见半个人影。
“人哪?”杨春一边往里走一边叫道,突然,他看见了一颗头颅出现在他面前,他“啊”的一声,他往回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这时,他才看清,头颅的主人,是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漂亮女孩,因为她穿了一身黑。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上去像是一颗飘在空中的头颅。
看清是人,他松了一口气,口气傲慢地说:“喂!借你地方呆一会,雨太大了。”
女孩从容地冲着杨春莞尔一笑,美丽中夹着几分妩媚。
这一笑可把杨春的魂给勾去了。
这些年,他只对着老婆一个女人,乏味透了,偶尔他也会去找小姐,可是那些女人个个画的和天仙一样,卸了妆和鬼一样。
而面前这位女孩清新可爱,一看就是纯正的女孩。他的心痒痒了,想要摸一下她那粉白粉白的小脸蛋,所以他一改傲慢,柔声说:“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我是来看我妈妈的。”说着女孩指了指前面的坟地,然后又说:“后来下起了雨,我就躲在这里避雨。”
杨春“噢!”了一声,嘴角微扬,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反正这也不是女孩的地方,她也是个过客。
“咦?看墓地的人去哪了?”杨春问道。
女孩摇摇头说:“据我知道,好像这里一直都没有看墓地的人,这间屋子一直是空着的。”
真是天赐良机啊,杨春心中暗自窃喜。
杨春进屋后,他悄悄把门锁上了。女孩好似没看见一样,独自走到了窗边,杨春、心痒痒地跟了过去。走到女孩身后,假装担心地说:“这雨怎么不停了,真讨厌。”
女孩附和着说:“是呀!再不回去我家人都该着急了。”
杨春悄悄逼近女孩一步,然后像是不经意的把手放在女孩肩膀上说:“瞧你穿的单薄,冷了吧?”
女孩尴尬地躲开了他的魔爪,小声说:“不……不冷。”
杨春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一个箭步把女孩堵在角落里,然后色迷迷的盯着他看,嘴上叫着妹妹,手向她的胸前伸去。
女孩突然双手按着额头,很痛苦的样子。杨春淫声问:“妹妹怎么了?让哥哥看看。”
女孩痛苦地说:“我……我头疼发作了,啊……痛死我了。”说着人无力地倒了下来。
杨春手急脚快地抱住了她,女孩没有挣扎,手抱着头痛苦地叫唤着。
杨春不管她的痛苦,把她抱起放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简易床上。
突然间,他看见衣服上沾着一大块的皮肉,再一看女孩,像是被扒了皮一样,全身血葫芦一样。
杨春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屁滚尿流的跌下床。指着女孩语无伦次的嚎叫。
女孩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瞪着杨春。
她的脸上在变,越变杨春越熟悉,是老婆临死前那张惨白惨白,泛着青色的脸。
杨春尖叫了一声:“你……是你……”
这时,老婆的五官慢慢流出血来,她咬牙切齿的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血一滴滴滴在地上,杨春吓得僵在了那里,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害怕了吗?你这个畜生。”老婆的声音放佛从地狱飘来,凄凉中带着怨恨。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杨春早就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老婆的声音如泣如诉。
“嗯嗯!我怕了,老婆你放了我吧!”杨春继续求道。
“没用的,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忘了是谁把我吊到了梁上,是你!是你蒙着面,把我勒死后吊在了梁上,做出了我自杀的假象。”
杨春的汗流了下来,他还以为他蒙着面,谁也不知道呢。却不想想,人在做天在看啊。
老婆严厉的说:“我就是回来找你报仇的,就算杀了你要被打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说完她出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逼向杨春的脖子上的动脉。
“不,不,不,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我这辈子给你烧香拜佛……”
“哼!我恨你,我要杀了你!”说完老婆就扑向了杨春。
紧接着杨春惨叫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等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荒郊野外,被太阳晒成了干尸,样子恐怖而且丑恶。
作者:
john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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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1 08:33
聊齋之冷繡娘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古时候,一位姑娘孤身一人居住在山中,这山呢也不算深,离热闹的城镇也不过几分钟,姑娘名叫冷绣娘,她是以刺绣为生的绣娘,也喜欢山水的宁静,以山水为伴,与琴音共舞,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以至于无暇找一个很好的伴侣。绣娘清新脱俗,喜欢白色的衣服,头上盘着姑娘似的发髻,微松。细细的柳眉、清澈的双眸、路出甜甜的笑容,犹如掉入凡尘的仙子,清新脱俗,不受世俗的束缚。偶偶文人雅客听到琴音会到绣娘的小筑停留,有的留诗,有的留话,以至于绣娘茶棚,经常满座,有的一停留就是一晌午,常常流连忘返,绣娘心地善良,会以琴音,伴随,直至他们离开,每天清晨绣娘会独自坐在院里绣着里面的花鸟,山水。闲暇以歌声火舞蹈,在院落里舞动。
这一天,绣娘在院中抚琴,听闻马蹄声,向这边驶来,绣娘看着他们的行头,琴音止,独自坐在那里,只见领头的将领翻身下马,走近绣娘的身边,问道:
“敢问,姑娘可是冷绣娘。”绣娘见状起身回道:
“小女便是,不知将军赵小女何事。”将领点头回道:
“末将是韧王的贴身将军南宫郡,奉王爷之命,请姑娘去王府为王爷抚琴。”
“南宫将军有礼,不知南宫将军可知绣娘的规矩。”绣娘问道。
“姑娘可以说说看,如果韧王府可以办到的话,末将可以竭尽所能提姑娘办到。”南宫郡孤傲的说道。
“一。我不会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更不会为王爷抚琴。二。绣娘一生只在田园不会踏出这深林一步,就算是有那也只是油盐酱醋。绣娘不会和将军去王府的。”绣娘说道。
“即来姑娘不给面子,那么休怪末将无理了,来人,把绣娘压制王府。”南宫郡命令将士道。只见两侍卫往绣娘两边一站,绣娘的胳膊被提起,往边上走去。这时一位年轻的公子喝道:“住手,敢这么对绣娘,你们是不是活够了,给我滚开。”只见那公子用扇子往两个侍卫的胳膊是打去,两个侍卫吃痛的松开绣娘的胳膊,绣娘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胳膊。那公子扶住绣娘,把绣娘护在了身后。说道:
“你们如果想把绣娘带走,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在说。”
“哪里来的书生,这般无礼,给我上。”南宫郡说道,当即挥了挥手,命令侍卫攻击那位书生,来后书生对这样的攻击完全不放在眼里,绣娘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免有些担心,看着书生说道:“公子小心。”书生看向绣娘。微笑的说道:“姑娘放心,莫要担心我的安危。”安慰的拍了下绣娘的肩膀,绣娘点点头。在一番打斗之下,书生把南宫郡的侍卫逐个打趴在了地上。南宫郡刚想拔剑,不了,书生的扇子已经在他的脖子下面了。
“你想怎么样,”南宫郡害怕的说道。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给我离开这里。”书生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离开。”南宫郡说道。南宫郡转身离开,侍卫看见自己的老大离开了,也都纷纷起身,你扶着我我扶着你,跟在南宫郡的后面离开了。书生看着南宫郡远去的身影,绣娘走到书生旁边,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受小女一拜。”绣娘刚要跪地,一双手扶起绣娘,绣娘半跪的身子起来后,恰巧两个人的眼神相视着,就这样两人相互看着许久才缓过神来。书生抱拳说道:
“小生失礼了,姑娘莫怪罪。”绣娘看着书生笑出了声来。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是小女失礼了才是。”
“冷姑娘,在下叫竹影。”竹影说道。
“竹公子请坐,喝杯茶水吧,想必刚才的打斗也渴了。公子请。”绣娘说道。竹影点点头,毫不推迟的坐在了座位上。
(竹影:竹影是冷绣娘的针线下的竹子,只因绣娘的绣工出众,竹影在吸取了天地精华下修炼成了精灵,并非妖怪,可以说是比妖怪还要高级的精灵,不怕镇妖符,只有竹笛和竹琴才可以使它安静,因此也只有绣娘的竹琴才可以让竹影真正的听命。也就因为这样在绣娘遇到危险的时候,竹影出来救了绣娘。)
在茶水过后,绣娘确定了自己已经看上了眼前的这位公子,不经心生爱慕之情,唯一不明的的事,不知道这位公子有没有这个意思,在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之下,两个人渐渐地熟识,每当绣娘抚琴的时候,竹影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就这样绣娘一想到他就会抚琴,绣娘一有危险竹影就会出现在身边。日子过得很快,竹影渐渐地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绣娘,绣娘也发现自己也不能没有竹影,就这样两个人住在了一起,每天,竹影抚琴,绣娘就在边上舞,只要琴音想起,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绣娘在舞,每个经过的都看见里面的这一对恋人,鸟儿为他们鸣叫,蝴蝶为他们飞舞,好像这一切都是多么的安详。可是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终于被一群人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天所有人都欢乐的看着绣娘的舞蹈听着琴声,一队侍卫闯了进来,破坏了这份宁静。还是那天的那人,南宫郡,这次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位年轻的少年,南宫郡走到哪年轻人的身边恭敬地说到:
“王爷,那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就是绣娘。”只见那年轻的王爷点点头,所有人被这一只不请自来的一伙人吓住了,琴声停,舞步止。韧王走到绣娘的身边说:“你是绣娘。”绣娘抬头看着他回道:“是。”竹影见状立马走到绣娘的身边说道:“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绣娘去王爷府一聚。”韧王说道。
“绣娘是不会跟你去哪里的。”竹影吧绣娘护在了身后。
“是吗?来人”
“在。”几个侍卫走到了韧王的身边。
“你们那这个,把那人给我灭了。只要把这符咒贴在那人的肩膀上就可。”只见韧王从袖子了拿出了几张符递给侍卫。
(到这里亲们可能会觉得奇怪,这幅是哪里来的那我们就画面回放一下:
这天一个道士在韧王府的门口,那道士把一封信和几张道符递给守门口的侍卫,并且嘱咐侍卫一定要把这转交给王爷,就在道士化成一道光消失的时候,侍卫不敢相信的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了王爷,韧王看了下道符后,在打开信,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写着:“王爷,老道是钟南山的千芸道长,老道算出你命里由此一劫,也会为了那个女子而情有独钟,但是老道也想说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其实你上次叫南宫将军去请的那位姑娘,她其实是天上的绣彩仙子,只因坏了天规,才会被扁到凡间,而她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是她针线下的竹影,因而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要你拿着道符就能让那竹影魂飞九天,从此不再出现。老道话就在这里,王爷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了以后,绣娘变不会忘记竹影,他的一生就会回了,知道她经过这番劫难得道从回天庭为止。)
侍卫接过符咒,就在竹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张符已经贴在了竹影的肩膀,绣娘看着竹影的肩膀在太阳的照耀下冒出了烟,绣娘担心的问道:”影,你没事吧。“
”我想我们的缘分尽了,还有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并非人类,我只是你针线下的一刻竹子,因你的琴音和歌声,也因日月的灵气和你身上本来就具有的仙气,造就了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竹影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吃力的解释道。
”不…不…我不管你是人是妖亦或者我是人是仙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消失。“绣娘哭着抱着倒在地上的竹影,狠狠地撕下贴在竹影身上的符咒。
”啊…绣娘我好难受…别…撕了。那样只会让我消失的更快。让我好好地在看看你…“竹影用手促摸着绣娘的脸颊,就在手刚刚促道绣娘的脸颊时,竹影渐渐地化成一道绿色的碎末,从天而降落在了绣娘的周围…
绣娘哭着坐在了地上,韧王看着地上的人儿,心中难免有一丝的后悔,走到绣娘的身边。
”绣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这么厌倦官场,厌倦官场离得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是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跟本王回王府。“韧王拍着绣娘的肩膀说道。
”哼,王府。那地方我不会去的,你还是走吧。“绣娘把韧王的手拨开,起身往屋里走去,走进屋里,关上门,韧王静静的看着绣娘的身影,直到绣娘关上闷得那一刻,韧王转身离开。南宫郡刃了一下,问道:
”王爷,就这么走了吗?冷姑娘还要带走吗?“
”算了,即来她无心和我们打交道,我有何必非要带她走呢?走吧。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韧王上马离去。南宫郡看着王爷的背影心里难免有些感慨,无奈的常‘呔’了口气,也离开了。
……
从此,人们就不再听见琴音和歌声,也不会每天看见绣娘的舞蹈,每天清晨,满头白发的绣娘坐在院子里,绣着竹子和竹子的影子,茶棚里变得冷清了…
人间多了这么一个传说,绣娘绣出的竹子,美丽生动,因此竹子有了灵气,幻化成人和绣娘在一起爱情故事…
几百年之后,绣娘经历了几世的轮回,修炼成仙…
作者:
john66
時間:
2019-4-11 08:33
麻三姑斗鬼
明朝万历年间,青阳县有位叫麻三姑的捉鬼师。这晚,她刚刚睡下,伴着一阵狂躁的犬吠声,她家的大门突然被砸响了。麻三姑穿好衣服,开门一看,只见贾有才的夫人珍珠正一脸惊慌地站在门口。不等麻三姑问话,珍珠就急火火地说:“我家老爷疯大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贾有才原是青阳县令,因克扣赈灾粮被朝廷摘了乌纱帽。成为庶民不久,他就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神经兮兮的,要么像贼一样爬到邻居家偷东西,要么见到女人就色眯眯地调戏,都60岁的人了,现在搞得人见人烦,大家都恨不得他早点死。前段时间,他蒙着面去偷东西,被喝得醉醺醺的邻居牛大宝给当场逮个正着,一通拳脚下来,贾有才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从那时起,他虽然不敢入户偷盗了,事后却整天背着一只破麻布袋四处捡垃圾。珍珠劝他,他不听,还不到俩月呢,捡来的破衣烂罐堆在家里,都像小山一样高了。珍珠怀疑他被罢官后精神受到打击,出了问题,就拉着他去看郎中。
麻三姑听后不禁有些为难,“贾老爷如果只是中邪,我可以说手到擒来,可他见到女人就调戏,我毕竟是个女人,怎好去你家?”谁知珍珠一听,立马黑下脸来,“咱这地方就你一位捉鬼师,你可别忘了,几年前你爹去世没钱下葬,可是我家老爷借给你的钱!”听到这话,麻三姑顿时哑口无言。贾有才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前确实对自家有过帮助,想到此,麻三姑说了声:“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随你去一趟。”
麻三姑来到珍珠家,寒冬腊月里,贾老爷正光着身子在摆弄着院子里的那些破衣烂罐。一看到贾老爷,麻三姑的头皮顿时一乍,凭以往捉鬼的经验来看,贾老爷定是被鬼怪附了体。
麻三姑趁贾老爷不注意,忙燃香念咒,时过不久,在麻三姑“拘鬼咒”的作用下,红彤彤的香火上突然呈现出了两个奇形怪状的小鬼。这两个小鬼个头不高,一个尖嘴猴腮,另一个眼放绿光,龇牙咧嘴的与寻常鬼怪模样有天壤之别。就在麻三姑捉摸不透它们究竟是何物时,香火上的鬼怪忽地一闪突然不见了!就在要施咒语时,贾老爷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猛地扭过头来,两眼放着绿光,怪叫一声就向麻三姑扑来。麻三姑急忙躲闪,可外衣还是被贾老爷给撕烂了,紧急关头,珍珠牢牢地抱住贾老爷,麻三姑才得以脱身而逃。
麻三姑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一溜烟跑回了家,她清楚,贾老爷的这些举动都是那两个鬼怪驱使的。如果不将它们制伏,贾老爷一定会疯死或者祸害乡民。既然拘鬼咒奈何不了他们,就只能用杀手锏“镇鬼符”了。次日,麻三姑找到珍珠偷偷说,让珍珠在贾老爷睡熟后再来找她,到时她将鬼怪一网打尽。
麻三姑准备好灵符,喝着茶等着珍珠到来。几个时辰后,大门随着“嘎”的一声响被推开了,麻三姑探头一看,来人正是珍珠。麻三姑问珍珠贾老爷是否睡下了?珍珠点点头说:“他已经睡熟了。”
传说中,麻三姑的镇鬼符乃仙人托梦教授,灵验无比。可此符也有缺点,就是每个鬼怪只能贴一符,一旦对同一鬼怪贴出第二符,麻三姑就会丧失天目,法力尽失。麻三姑将灵符拿好,便随珍珠再次去了她家。如珍珠所说,贾老爷此时睡得已如死猪一样了。
麻三姑把珍珠推出房间,开天目一看,那两个小鬼正藏在贾老爷的后背上!麻三姑趁小鬼还在熟睡,忙从袖子里拿出两张镇鬼符,喊了声“轰”,便将镇鬼符向两个小鬼身上贴去,就在这时,那两个小鬼突然惊醒过来,猛地跳出贾老爷的身体便逃。这种情况早在麻三姑的预料之中,两小鬼没跑出两步,就被麻三姑的大手擒住,镇鬼符贴到了它们身上不大工夫,两小鬼就呜咽一声,化为两捻骨灰,滑落到了地上。
麻三姑哈哈一笑,将珍珠喊进房间,让她看地上两捻骨灰。珍珠夸赞着麻三姑身手了得,贾老爷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样子神志好了许多。见状,珍珠忙问贾老爷身体有什么感觉,贾老爷挠着头,就像做了一场梦,好像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什么感觉不感觉的?麻三姑你怎么在这里?”
贾老爷疯闹了一天茶饭未进,清醒过来后,吵吵着要吃饭。珍珠去做饭了,麻三姑不敢大意,继续观察,看他是否完全康复。贾老爷坐在椅子上,双眼扫着墙壁,看着看着,他的身子突然剧烈地一颤,麻三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落款为当朝画师的《招财进宝图》,一颗颗元宝闪着金光,栩栩如生。就在麻三姑赞叹之际,贾老爷的身子突然再次剧烈地一颤,且这次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大,麻三姑扭头一看,原来另一面墙壁上装裱着一幅《美女出浴图》。
“贾老爷你没事吧?”麻三姑话音还未落地,她就惊愕地发现,地上的那两捻骨灰如虫般突然蠕动起来,只眨眼的工夫,它们再次变成了一个尖嘴猴腮和一个眼放绿光的家伙,麻三姑还未缓过神,那两个小鬼脚一蹬地,迅速飘进了贾老爷的身体。
“不好!”麻三姑见势不妙,刚要念咒,就在这时,贾老爷突然站起身,两眼放着绿光,嘴巴缩成一团,尖叫一声扑向麻三姑,就扼住了她的喉咙!麻三姑急得双手乱抓,慌乱中她摸到了口袋中剩下的两贴镇鬼符,来不及多想,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轰”字,就将镇鬼符贴到了藏在贾老爷额头的小鬼身上。
镇鬼符一贴,贾老爷瞬间呆愣住。那两个小鬼摔出贾老爷的身体,拔腿就逃,可镇鬼符在身上,跑了两步就摔倒了,麻三姑忙伸手将其擒住。两小鬼在镇鬼符的作用下,痛得惨叫连连。它们尖着嗓子央求道:“麻三姑饶命啊!贾老爷发疯,罪不在我们啊……”麻三姑怒道:“你们还敢狡辩,若没你们驱使,贾老爷能发疯吗?”
“我们真的没狡辩,贾老爷任县令之时有钱有势,养小妾、贪皇粮、压榨百姓已成习惯;被罢官后他无钱无势,贪、色之欲却不减,没小妾可养、没钱财可贪,无的放矢方才引起他偷盗、见了美女就调戏的病症啊!俗话说鬼由心生,他心中若没贪、色之欲,怎会招得我们贪鬼和色鬼上身?麻三姑你应该清楚,镇鬼符对于鬼怪只能用一次,使用第二次我们虽能灰飞烟灭,可你也会法力尽失,为了这样一个败类不值得啊……”镇鬼符的法力已达极限,两小鬼还想争抢着求饶,可话没说出,就灰飞烟灭了。
麻三姑恍然大悟,以往一贴镇鬼符就能将鬼怪化为灰烬,这次贪鬼和色鬼之所以能复活,是因为贾老爷看到《招财进宝图》和《美女出浴图》动了贪、色之心,“鬼由心生”这句话半点不假啊!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14 09:59
鎖靈玫瑰
情人节这天,叶露收到一束没有署名的红玫瑰。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花是谁送的。
下了夜班,叶露捧着玫瑰走到“筷子弄”弄口。这条弄堂不仅像筷子一样细长,而且灯光昏暗,但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叶露正走着,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她不敢回头,只是加快了步伐。可后面的脚步声也是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她了。
叶露下意识将玫瑰花往后扔过去,只听一个声音惨叫着:“痛、痛,救命啊!”再一看,一个青年男子倒在地上,一脸痛苦。
叶露大着胆子走过去问他怎么了,男子惊恐地说:“别、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叶露正想继续追问,男子踉踉跄跄爬起来往弄口跑去。他临走时,恐惧地看了一眼叶露手里的玫瑰。叶露也低头看去,只见红玫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黑玫瑰。她惊叫一声,把玫瑰扔在了地上,也往弄口跑去。
弄口闪着异样的红光,周围的景物也全变了样。左前方暗影里,有一条波光粼粼的黑红色小河,河边长满鲜红的花朵,那花没有叶子,只有火红色的花瓣盛开着。这时,花丛中走出一个穿大红色袍服的年轻女子,她指着小河和不远处的小桥,幽幽地念着:“忘川河,奈何桥,彼岸花……”
叶露见小桥边坐着个老婆婆在打瞌睡,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是自己死了,来到了阴界?这老婆婆就是给人喝迷魂汤的孟婆?
叶露还没想明白,女子一甩长袖说:“你没死,是那玫瑰引你来救你丈夫的。”
叶露的丈夫秦明一年前不幸车祸亡故,为此她生了场大病,不久前才重新上班。女子领她走向河边:“你丈夫为了你,正在经受魂飞魄散的折磨,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只见河中央浮着一只玫瑰花瓣做成的小船,上面躺着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亡夫秦明。
叶露流着泪喊着丈夫的名字,但秦明没有反应。女子说:“他听不见你的叫喊,你想救他,就得用这忘川河水,浇灌每一朵彼岸花。”
叶露连忙跑下河滩,用手舀水。但手指一接触到河水,就疼得她直打激灵。等她双手抬起时,河水早从指缝中流光了。叶露便趴到河滩上,双手撑地,头伸向河面,张开嘴使劲吸了一口河水,在嘴里含着,然后跑向一朵彼岸花,吐了下去……灌了几朵后,叶露的嘴已麻木,但只要看看丈夫的样子,她便用手掰开已无力张开的嘴巴,再把水吸进去……
等叶露强撑着浇完最后一朵彼岸花,她一下瘫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醒转,发现自己还是在筷子弄里,手里仍握着一束红玫瑰。叶露环顾四周,并无异状,难道刚才是自己做了个梦?但口中却真切地传来阵阵异味。
自此之后,叶露每次上下夜班都会带上这束红玫瑰,因为那个红袍女子再三交代,这束玫瑰是她的护身符。
这天半夜,叶露在家中睡得正香,突然被谁摇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睛,不禁大吃一惊:房间里竟灌满了滚滚浓烟。她连忙抓起床头柜上的红玫瑰,向大门口跑去,但熊熊大火已经封住了大门,她根本无法冲出去。叶露急坏了,高声呼救,但外面的世界已经被大火隔绝了。叶露绝望极了,她把玫瑰紧紧抱在胸前,只觉胸口一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叶露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有点眼熟。叶露想了想,正是那晚在筷子弄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男人见叶露醒来,显得很高兴,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他红着脸说:“我叫林子,那天……真是对不起。”他说昨天半夜时,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痛,便爬起来上街走走,不想正好看到有房子着火了,他忙跑去救火。当时整幢房子已陷入了火海,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砸开玻璃窗跳进火海,救出了昏迷不醒的叶露……
叶露看见林子的手臂上缠着纱布,知道是救她受的伤,连连道谢。林子急忙摆手,突然他又说道:“发现你时,你胸前抱着一束枯萎的玫瑰,你这玫瑰真神啊!”说完,他把那束又变黑了的玫瑰交到她手中。
叶露看到玫瑰快要枯萎了,马上想起了秦明。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向筷子弄走去。
进了筷子弄,叶露把玫瑰抱在胸前闭目祷告,然后把玫瑰向前一扔,只感到身子一凉,她睁开眼睛,果真又来到了忘川河边。丈夫秦明躺在河边那块三生石上,石头上刻着四个鲜红的大字“早登彼岸”。
红袍女子站在花丛中,冷冷地说:“这次想救他,你必须要在一小时内,用自己的血和泪灌溉所有彼岸花,否则,你丈夫的魂魄将会灰飞烟灭。”
叶露看着全身已经焦黑的丈夫,一阵心疼,奋力咬破自己的手指。随着她不停地用血泪浇灌,秦明的形体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这时,女子告诉叶露,她是彼岸花神,那玫瑰是阴间特有的“锁灵玫瑰”。那些不肯离开亲人,仍留在此岸的阴魂,把灵魂锁在玫瑰中,当思念阳间的亲人时,就把这玫瑰送到亲人手里。如果预感到亲人有难,锁灵玫瑰还会保护亲人,但自己会因此耗尽灵力。每次灵力受损,玫瑰就会变黑,甚至枯萎而死。
等浇灌完最后一朵花时,叶露失血过多,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过了很久,叶露隐隐听到林子在叫她,醒来一看,自己又回到了筷子弄。林子一路尾随,看到叶露没事,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刚才一下晕过去了。”突然,他惊骇地指着叶露手里的玫瑰,“这玫瑰怎么……”原来,叶露手中的玫瑰又一次焕发了生机。
叶露几天后就出院了。房子被大火吞没,叶露无家可归,林子便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那幢二层老房。这里靠河临街,楼下是林子的花店和卧室,楼上则借给叶露暂住。
林子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叶露倍感温暖。渐渐地,叶露知道了林子的故事,他一度沉迷赌博,那天又赌输了,欠了别人一大笔钱。他经过筷子弄,看见了叶露,突发歹念,但反被叶露的玫瑰弄伤了。自此之后,他决定痛改前非,就开了家花店。林子感慨道:“多亏你和这束玫瑰,让我及时收手了。”他也知道叶露和秦明的事,劝叶露说,“你们都应该走出过去的阴影。你为他伤心,而他又牵挂着你,不去投胎转世,这对你对他都不好!”
叶露回到自己房里,捧着锁灵玫瑰,喃喃自语道:“明,你把自己的魂魄锁在玫瑰中,守护着我,岂不是太苦了吗……”
玫瑰叶片上竟慢慢涌出了水珠,像眼泪。叶露的眼泪也“啪嗒啪嗒”滴在花瓣上。
夜里,叶露在睡梦中,感到有人坐在她的床上,她睁开眼睛一看,是丈夫秦明正低头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悲伤。叶露伸出手去,问:“明,是你吗?”她连忙按亮台灯起床,却不见了丈夫的影子。她走近那束锁灵玫瑰,玫瑰好好地插在花瓶里,但花瓣上已满是眼泪般的水滴。
几天后,叶露下班回家,一进门,林子就送上了一束七彩玫瑰,说:“这是我店里新到的七彩玫瑰,送给你。”然后,林子走向那束锁灵玫瑰,轻轻地说,“你放心吧,我会像你当初一样好好爱她、保护她的。”
这时,叶露看见,那束锁灵玫瑰从花瓶中冉冉升起,向着打开的窗口飞了出去。玫瑰飞出窗外,在溶溶的月光里,在徐徐的微风中,轻轻摇摆,好像在跟她挥手告别……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14 09:59
與賭鬼比高低
是骆家集有名的赌鬼,早些年和朋友做生意发了财,便在城里买了房子、车子,还娶了一个很漂亮的老婆,他春风得意,本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哪晓得最近两年却染上了赌瘾。
他第一次赌钱是和一个朋友去的,赌钱的那些花样他也不懂,都是那个朋友教他的,朋友让他押什么,他就押什么,不到两个小时,居然赢了三四万,朱楷开心啊,脸笑得像菊花一样。
要是知道钱来得这么容易,他还做个毛的生意,每天起早贪黑的,还要放下姿态装孙子。于是,自那以后,他有事没事总要来玩上两把。
刚开始,玩得还比较小,后来他算了一下,自己几天之内居然葬送出四五万了,顿时有些急了,取了钱来打算把本扳回来,以后再也不赌了。
可愈是这样,输的越来越多,眼看着钞票一个劲儿地往别人口袋里钻,朱楷苦涩得像嚼了一只苦胆,他索性放开了玩,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家里的钱都输光了。
为了把钱赢回来,他把买的房子、车子也抵押出去,可是依旧一无所获。老婆知道了这件事情,气得和他离了婚,他房子没了,只能搬回老家去住。
回到老家了,父母让他好好种地,然后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但他不想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关键钱还赚不了几个,于是只要手头有钱,立马去城里赌上两把,几乎每次都空手而回。
这天天气有些不太好,天上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正像朱楷今天的心情一样。他又输了,给村里人盖房子挣的两千块钱又输光了,想要向别人借点钱来扳本,别人看他一直输,也不愿意。
朱楷有些气馁,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沿着回家的山路上走去。这条山路很僻静,平日里人们都是走新修的公路,坐个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但朱楷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肚子还饿着呢,哪来的钱坐车。走山路的话,能节省不少时间。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乱葬岗,朱楷饿的累的实在不行了,也不管身后就是乱葬岗,索性往地上一坐,打算休息会儿再走。眼看着天色有点晚了,尚还饥肠辘辘,和自己以前吃香喝辣的时候,真不可同日而语,心里不禁微微泛酸。
“老天啊,你是要玩死我朱楷吗?”他仰头一声悲呼,泪水都差点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朱楷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兄弟,你在这儿叫什么?荒郊野地的,怪吓人的!”
朱楷微微苦笑:“唉,我命苦啊,一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傻事,就忍不住叫了出来。吓到你了吧,真不好意思。”
那男人对他笑笑,对他说的那些傻事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傻事,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朱楷当然不信这人可以帮到他,但此刻有个人听他倾诉,倒也不错,于是就把因为赌博把整个身家都输光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男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忽然诡异的一笑,对朱楷道:“反正闲着没事,不如我们也来赌一把。”
朱楷摆了摆手:“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跟你赌?”
“没事,你不是有衣服吗?输了大不了脱衣服。”
朱楷忍不住笑了,觉得这男的挺有趣:“兄弟,你没搞错吧,我这衣服值不了几个钱的,你拿去也没用。”
那男人不以为意,从怀中摸出一沓钞票来递给他,约有上万块:“咯,你的衣服我买下来来,这些钱给你。”
朱楷一愣,仔细盯着这男的看了好久,心想这男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的破衣服能值这么多钱?既然钱已到手,朱楷心里蛮开心的,索性就和这男子的赌上一赌。
男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牌来,两个人直接比大小,不一会儿,朱楷就赢了七八万,他心里高兴啊,原来天上真有掉馅儿饼的事,为了把男子所有的钱都赢过来,他赌得越来越大,哪知道没几把牌,就把所有钱都输光了。
他不服气,想要向男人借钱继续赌,男人不借给他,看着他的腿,忽地道:“不如,你把你的腿以十万块钱的价格抵押给我,输了我就把你的腿砍了。”
朱楷一愣,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这男的是不是有病啊?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此刻已经输红了眼,迟疑片刻,便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两人再次开赌,只是朱楷的手气太差了,不一会儿就把钱输光了,男的对他笑笑:“你输了,你的腿是我的了!”说着从背后拿出一把锯子来,作势要把朱楷的腿锯下来。
朱楷被吓坏了,向后缩了一阵,男人问他:“你不是想赖账吧?”
朱楷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毕竟是做过商人的,知道以诚信为本,他闭上眼睛道:“来吧,你把我的腿锯下来吧!”
男人诡异地笑笑,将锯子放在他的腿上,开始锯了起来,一股剧痛传来,朱楷脸色都白了,还是咬紧牙关不做声,这时男人在他耳边道:“好了,我要把你的腿掰下来了,忍着点!”
“咔嚓”只听得这一声,朱楷清晰地觉察到自己的腿骨被人掰断了,那股千刀万剐还要痛的感觉袭来,他不由痛得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朱楷忽然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喂,醒醒!”他睁开眼来,同村的王二叔出现在眼前。
“王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王二叔白了他一眼:“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大晚上的不回家,躺在乱葬岗上干嘛?”
朱楷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腿上一看,腿还在,刚才只是一场梦,可是发生的事情居然那么清晰。他起身来,王二叔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王二叔背着个竹兜,他知道王二叔一定是刚从街上回来。
他心里疑惑,就向王二叔说起刚才那个梦来,王二叔对他说:“你可能是撞鬼了。”
他一脸不解,王二叔接着道:“三年前,在隔壁村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也是个赌鬼,他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输光了,逼得父母差点气死。后来没输的了,就把自己的腿抵押给人家,用腿继续赌,最后还是输了。他还不上人家钱,人家真的叫了人来把他的腿砍了,他成了个瘸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后来一天晚上,趁着天黑,他一个人跑到这个乱坟岗上,找个棵树上吊自杀了。刚才你看到的那鬼魂,就应该是他了!”
闻言,朱楷不由脸色一白,想来那男的就是在告诉他,不要再赌了,不然迟早玩死自己。朱楷霎时间顿悟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赌博,他试着做了些小生意,日子慢慢好了起来......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14 10:28
本帖最後由 蠟筆小新 於 2019-4-14 10:31 編輯
朱老二撞鬼
朱老二原名朱志明,个子不算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标准的国字脸上,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机灵劲儿。虽然他排行老二,因他前头有个姐姐没满月就夭折了,所以他在家中算是长子。
朱家从祖上起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自他这辈开始才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村子。
朱老二17岁离家去当兵,据说当时他在他们村还是第一个考上高中的“高材生”。他不知从哪里听说当兵有饱饭吃,自个儿琢磨了好几宿,终于牙一咬心一横应征入伍了。
走那会儿,他娘才知晓老二真的去当兵了。娘哭闹了好一阵子,他当时就放了一句话:“等着瞧吧,我要让家里人都能吃上饱饭!”然后头也不回的跟部队走了。
他确实争气,在部队的第二个月胖了二十多斤,第三个月就开始往家里寄钱了。
第二年有了积蓄,阔气地给他爹买了一只手表。那个年代,手表在城里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了,为此,他娘着实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子,逢人就夸老二有出息。
他为人机灵,又肯吃苦,短短一年就当上了师长的通讯员,还光荣的入了党。师长看他聪明又好学,想推荐他去军校进修,他却想去开车。
当时驾驶员是个吃香的行业,他一直没忘记走的时候对家人的承诺,师长看他这般坚持,也就同意了。后来退伍转业,他被分配到公共汽车站,也就是现在的市公交公司,成了一名公交车驾驶员。
故事就从这里说起。
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朱老二收班后把售票员平安送回了家,又把车开到西山坡加满了油,看看表已经十点过了。
路上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虽说大热天的还有些闷热,但他的心情却像春天般乐开了花。
昨天开班会的时候,他被班长点明表扬了,对于一个才进车队几个月的新人来说,无疑是份长脸的荣誉。
朱老二边哼着小曲儿边慢悠悠地朝宿舍行驶着,过了西桥河,大约又行驶了五分钟,突然从前面跑出来一个人影,惊得他连忙踩住了刹车。
那人估计也早有准备,拉开一段距离,瞧着车停了,又立马赶到车门前敲了两下门,示意朱老二开车门。
外面黑漆漆一片,透过车上暗黄的灯,隐约看出那人应该是名女子。
朱老二心想,好家伙,一个女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当下也忘了气她这么危险的拦车行为。
朱老二把车门打开。
一名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孩,抿着一张薄薄的嘴唇,一对丹凤眼黯然无神,埋头正准备上车。朱老二连忙说道:“收班车,不营运。”
这是要让她下车的意思。那女子似乎没有听到,径直往里走,寻了个靠后门的座位坐下。
朱老二微微一顿,这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得撵下去?
他直直盯着这姑娘,正想起身告诉她“公司规定收班车不能搭人”,但忽然发觉这姑娘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神情也恹恹的。
朱老二心里嘀咕,许是生病了,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罢了,就当是做回好事吧。
朱老二随即又坐下把车门合上,道:“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姑娘压根就没看他,眼睛一直飘向窗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挤出了三个字:“终点站。”
朱老二当时驾驶的是1路车,往这方向走的终点站还在砖瓦厂上面。
朱老二心下腹议:得,我这可是在违反规定帮你,连声谢谢都没有。
到了目的地,刚停稳车把门打开,姑娘一个健步头也不回的就跑了下去,像是有恶人追她似的。
朱老二愣住了,呵,这可不像是个生病的!
朱老二一直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直到第三天晌午。
朱老二跟几个同事凑一块儿吃着午饭,众人七嘴八舌地把龙门阵摆开了。
“嘿,听说了没,昨儿早上在西河桥下捞上来一具女尸!”
朱老二一听来了兴趣,凑得更近了,那人继续道:“我正巧路过,可是亲眼看到的哈。嚯,那阵势,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连警察都赶来了。啧啧,可惜咯,听说才二十来岁,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投河自杀呀,作孽哟。”
朱老二脑中闪过几个片段,西河桥,二十来岁的姑娘,前晚那人……
想到这,朱老二后背一凉,忙不迭的问:“是…是多久投的河?”
同事随口道:“我哪里知道,准是前天深夜了吧,桥上要是有人,早发现了。”
他头皮发麻,心里直嘀咕,这么巧,不会是撞鬼了吧?
后来大伙儿聊的什么,他也没心情听了,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前天晚上的事儿。那姑娘行为举止的确奇怪,前后就说了三个字,现在细想起来,“终点站”这字眼越发透着一股诡异劲儿。
当晚他辗转反侧,思量了很久,还是吃不准自己到底撞没撞鬼。这可不行,得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
好不容易挨过一夜,一大早朱老二就出门买了这两天的报纸翻查,终于在日报上找到了这则新闻。一张黑白照醒目的印入他眼里,清秀的面孔上,薄薄的嘴唇紧闭着,脸一片苍白,整个人跟那天晚上乘坐他公交车的姑娘一个样。
朱老二脑袋嗡的一阵眩晕,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嘴里直哆嗦:“撞鬼了,我撞鬼了…”
一旦认定自己是撞鬼了,朱老二觉得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以往听村里老人说起的鬼怪事,以前还嗤之以鼻,现在觉得那是真发生过。
心里堵着这档子事儿,朱老二哪里还能出车上班,只得强打着精神去给何队长请假。
何队长一看他这样,吃了一惊,忙问:“咋了?脸色这么差,跟撞鬼似的。”
朱老二一听这话,哭着说:“是…我撞鬼了,真撞鬼了!”
他断断续续的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队长惊讶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对于无神论者来说,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有鬼,可看朱老二吓成这副模样,不像说假话,这事儿就古怪了。
思索了一会儿,他拍拍朱老二的后背说道:“小朱,你先别慌,你嘛好歹也是个党员,怎么能相信鬼怪之说?这样,我陪你去趟公安局,你把这情况向警察反映,听听警察怎么说。”
朱老二心下稍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着队长就往公安局奔去。
到了公安局,警察寻问来意,朱老二咽了口唾沫道:“警察同志,我要报案,那天晚上我遇见过这个女的!”
警察正为这起事件伤脑筋,出事的地方是他们接管的辖区,由于当时确认不了死者的身份,又没人来报案,只得通过报纸通知死者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信息发出去的当天下午,死者的家人就匆匆赶来了,随即警方也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系绸缎厂一名职工,名叫张碧琼,今年刚满21岁,她值夜班和上早班的时候直接住的寝室,出事那晚正赶上她隔天上早班,故而家人直到消息放出来后才知道此事。
警方通过死者家人提供的信息,又走访了死者的单位同事以及家附近可能认识她的人,结果显示死者近期生活、精神都一切正常,这样就排除自杀的可能性,然而又找不到他杀的有力证据。
局里下达最后通牒,三天后必须结案,要是还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杀,只得以自杀结案。
这会儿突然有人送上新的线索,可真是及时雨。
唐警官亲自把朱老二领进了会客室,朱老二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唐警官听完后,皱了一下眉头,着重询问了朱老二把死者送到1路车终点站的时间。
朱老二回想了一下,答道:“估摸已经十一点了。”
“不可能,尸检报告上显示,死者溺水死亡的时间是在十一点之前!”
唐警官这话彻底破灭了朱老二最后的希望,他一把握住唐警官的手哭丧道:“这么说……这么说,她是死了以后才搭上我的车,那我搭的不是人,是鬼啊,警察同志,这可怎么办呀……”
唐警官看他这般说了,突然心下一动,急忙挣脱他的手说了声:“等着。”并快速反身出去了,只剩下他独自耸拉着脑袋坐在审讯室里,两眼无神。
没一会儿唐警官进来了,手里拿了两张照片递给他,他下意识的接过来一看,立马起身哆嗦着把照片丢到地上,连声道:“是她,是她!”
唐警官连忙安抚好朱老二的情绪,又把他请回座位上,然后捡起地上的照片,郑重的对朱老二说道:“你且好好看清楚,这两张照片不是同一个人!”
朱老二惊魂不定的喘着粗气,听着唐警官如此说,心里一阵狐疑:不是同一个人?
朱老二定了定神,又伸手接过这两张照片仔细对比,头型、衣服都是一个样,显然就是同一个人嘛。
朱老二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茫然盯着唐警官,唐警官又继续说道:“死者有个孪生妹妹!”
朱老二脑筋终于转过弯来,结结巴巴道:“那……那天晚上难不成我遇到的……是妹妹?”
唐警官笑道:“你真相信这世上有鬼?”
世上当然没有鬼,唐警官把朱老二送回家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安心在家里等通知,你现在算是一名证人了。”
故事讲到这里,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朱老二当晚搭的不是鬼,是张碧琼的孪生妹妹张碧华,同样也是这起案件的嫌疑人。
谈起这里面的缘由,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姐妹俩出生相差几分钟,人生际遇却是天差地别。姐姐从小体弱多病,得到家里人的偏爱与重视,从小不平等的待遇在张碧华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占土地分配工作那年,由于绸缎厂名额有限,她只得去砖瓦厂干又苦又累的活。姐姐嫁给了一位帅气的军人,她却还没有去相过亲。
出事那天傍晚,当她向暗恋已久的男孩表白遭到无情拒绝后,当即就拨通了姐姐宿舍的电话,向姐姐哭诉自己失恋的痛楚,并透露出轻生的念头。
当姐姐赶到西桥找到她时,她看着姐姐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又想起自己的不幸,家人的不重视,工作的不如意,感情的不顺利,种种经历与姐姐形成强烈的对比,不甘、嫉妒、羞辱等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冲击着这个备受打击的姑娘,她内心多年隐忍的积怨终于如山洪般爆发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她脑中,如恶魔般占据她所有理智。
毫不知情的姐姐就这么被失去理智的妹妹狠心推下了桥,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一阵凉风吹来,张碧华回过神,才想到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当即她便往砖瓦厂的方向赶去。
跑了约莫十几分钟,后方一束亮光打来,她往后一看,是一辆1路公交车。
想着早点回宿舍的她拦住了这辆车,在室友值完晚班前赶回了宿舍。
第三天警察来找到她询问情况,她只说当时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宿舍里,直到室友回来,并不知道姐姐出了事,她室友也证明确实如此。
但万万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1路车驾驶员朱老二竟然到警局把见过她的事告诉了警察,更想不到朱老二出庭做了证人。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认罪了。
事后,公安局给朱老二奖励了两张大钞,何队长也找到他谈了话。
虽然他立了功,给咱公交人争了份荣誉,但作为公交车驾驶员,他违反规定收班后搭人也是事实,所以功过相抵;作为一名党员,居然立场如此不坚定,还残留非常严重的封建思想,必须得进行深刻反思并交一份检讨报告上来。
经过这件事,朱老二表态再也不违反规定搭人了,用他的原话说:“这次起好心搭出个杀人犯来,再有下次,谁知道还能搭出个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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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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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4 10:31
怕鬼的陰陽先生
从前,有个人叫杨士成,十二岁就跟人学阴阳,但真正出师是在三十五岁。杨士成出师以后,也真能独挡一面。谁家的人死了, 他就去给人家测下葬的日期,给死人开路,看风水等等。
他的工具很简单:一个罗盘、一副八卦。他自己宣称还能够捉鬼、收鬼, 他说不管什么鬼都怕他。别人问他鬼是什么样的,他起初总是卖关子,不肯说。
当你故意生气地说:“杨士成,你别哄人了,你肯定没有见过鬼!”,他就说:“嘿,说出来呀可不得了。鬼有很多种,有吊死鬼,披头散发,舌条伸起来很长;有夜游鬼,眼睛像一对铜铃,晚上能够灼灼发光,行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 还有响脚板鬼,还有倒路鬼。特别是天上出毛毛月亮,阳气低的时候,最容易遇见鬼。至于治鬼的办法嘛……”每当说到这里,就停住不说了。
他的话确实吓住了一些人,那些自认为阳气低的,在出毛毛月亮的晚上就不敢走夜路,生怕碰到鬼又没有治鬼的办法而被鬼弄死。
村东头有一 棵百年老槐,尽管是老树,但还是枝繁叶茂。树下住着一户人 家,名叫李万财。李万财早年丧妻,只带着一个独生儿子过日子。他儿子体弱多病,将近二十岁还未离开过药罐罐,他听了杨士成说鬼后,晚上就不敢单独睡觉,听到屋外沙沙的树叶声,就以为鬼来找他。
一个出毛毛月亮的晚上,他们父子俩刚睡到半夜,他儿子突然大叫起来:“打鬼,打鬼!哎呀,我的妈呀!” 李老汉被儿子的尖叫声惊醒,也跟着喊:“打鬼,打鬼! ”他糊里糊涂喊了两声后,问儿子:“鬼在哪里?”儿子惊魂未定,蒙着头浑身发抖地说:“在……在……在墙……墙上,长舌头,大……眼睛……” 李老汉战战兢兢地往四壁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尽管如此,两人再也不敢睡了。
第二天,李万财请杨士成来捉鬼。杨士成穿着长衫,揣着罗盘和八卦,一摇一摆地就来了。
李万财尽管家境不怎么好,还是把准备卖了称油盐的鸡蛋,煮了给杨士成吃。吃毕,杨士成就煞有介事地收起鬼来。
他叫李万财端来一碗清水放在発子上,再找一个瓦罐和一块红布。一切准备停当,杨士成用右手拇指长长的指甲掐着指节,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还不时用左手长长的指甲,把碗里的水掸到李万财儿子的额上和脸上。
然后,杨士成又跪在地上,拿出八卦,说:“让我问问阎王爷,这是何家的鬼,属于什么来路。”于是,就边抛八卦边念念有词。
隔了一会儿, 杨士成说:“这个鬼,就是在外面的这棵老槐树上吊死的人变的。 这个人虽然死去很多年了,但阴魂不散。现在他要去投生了,正找替身。幸亏发现得早,我今天就把他捉住,装在这个瓦罐里, 埋入第十八层地狱。”
停了一下,他挥了挥手,又说:“请众位闪一条道,我要把鬼请来,然后捉住!”众人连忙闪开一条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士成。杨士成用手向空中招了招,嘴里仍然念念有同。猛地,他大喊一声:“你这恶鬼,进去!”
他的手猛地往瓦罐里—掼,并立即用红布捂住了罐口,又把八卦和罗盘压在红布上,叫李老汉拿线绳快捆,一切收拾停当,杨士成才长长地出了一口 气。他用衣袖揩了揩额上的细汗,煞有介事地说:“好凶险的鬼啊,我还差点捉不住,真吓人! ”
大家听说杨士成都被吓了,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看,否则晚上又要做恶梦了。杨士成叫李老汉把装鬼的瓦罐埋在他指定的地方,并盖上大石板。说也奇怪,从此以后,李万财儿子的病居然好了,家里也再没有出现过鬼了。
可是不久,捉鬼的杨士成差点被鬼收了。
杨士成给李万财家捉了鬼后,名声大振。一时间,四野闻名,各村皆知。村里的年轻人知道后,就暗地里商量治一治杨士成。
这又是一个毛毛月亮的晚上,杨士成又被人家请去捉鬼了,他来去都必须经过一片林子和一座小石桥。这几个人也壮着胆子悄悄地跟去。
当杨士成酒足饭饱后开始捉鬼时,他们趁杨士成不注意,把一个晒干的小葫芦用细线连着,系在他长衫的后摆上,然后就往回走。
来到小石桥边,几个人又壮着胆子在小河沟里搬上稀泥,在桥中间垒了一个泥人,还给泥人插上很多树枝,那样子在月光下看起来,活像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垒好后,几个人就回家去了。
再说杨士成捉完了鬼,已经是深夜了,他收拾好罗盘和八卦,就往家走。杨士成刚出门不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咅。他马上站住往后看,却什么都没有,奇怪的声音却随着也停止了。他又往前走,奇怪的声音又跟着响起来。杨士成心里嘀咕起来:“难道今晚没把鬼捉住,他跟来了? ”杨士成又停下来,后面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他一走,奇怪的声音又跟随他。
这下,杨士成着慌了,变走为跑,越跑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越跟越紧,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冷汗可是真的吓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他跑过林子,刚踏上桥,“哎呀,我的妈呀!”杨士成往后倒退了几步,双膝一曲,跪在了桥头。
定睛一瞧,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立在桥中央,挡住了他的去路。后面紧跟的无形鬼,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惨淡的月光朦胧地洒在这荒山野岭,冰凉的风摇曳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两鬼夹击,并且真正看见鬼,我杨士成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呢!”杨士成心里擂起鼓来,不禁心惊肉踫。于是,他拿出师傅给他的全部本领,又摆罗盘,又抛八卦,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是何方的神圣,你是哪山的野鬼,你快归你的位吧! 你快走吧,野鬼爷爷,我杨士成给你叩头请罪! ”
杨士成边念边观察鬼的动静,可这鬼还是一动不动地立在桥中央。杨士成手软脚无力, 头上直冒冷汗。十八道令牌用尽,好话说完,这鬼还是不走。他决定孤注一掷,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罗盘向恶鬼打去,只听“卟”的一声,却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
“糟糕!罗盘被鬼收走 了! ”杨士成暗叫一声,接着又把八卦向恶鬼打去,仍只听见“卟” 的一声,八卦也被恶鬼收走了。“要是这恶鬼还击,那还了得!”杨士成连滚带爬地滚进河沟,狼狈地从河沟里绕过小石桥,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家,吓得大病了一场,差点儿被鬼收走了性命。
从此,人们再也听不到杨士成说他不怕鬼了,当然,杨士成也不会说出他差点被鬼收走性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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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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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4 10:32
井中冤魂
余家村村头古樟下有一口井,圆形井栏有半米高,是一整块大青石凿出来的。
天热时,井栏便成了雅座,总有人围坐在上面纳凉。雅座呈波浪形,那是因为大家在上面磨菜刀磨出来的优美线条。不是特别干旱,井水离地面有三四米的样子,遇到雨季,井水上涨,用舀猪尿的长柄竹筒子就能舀到水。不过,现在是冬季,浅一点的池塘水都干了,淤泥干出了裂隙,可以用铁锹铲出躲藏在泥里的泥鳅和黄鳝来。井水也跟着坐下去了几米,用吊桶打水力气又要多费一些。
打井水先要扎好马步,膝盖顶着井栏,两只手用力扯绳子,不是很容易的事。身强力壮的男子用大吊桶,一担水打四次就满了,不过也会气喘。
近来,天一黑大家就不敢去井边了。靠近井边的几户人家,早早地关门。
即使这样,也不得安生,一到夜深人静时,有人便听见自家的阁楼上有响动,好像有女人在哭。还有人听见有鬼从自家阁楼上顺着木梯下来,在屋里到处乱转。没有人敢起床去看究竟,用被子蒙了头一动也不敢动。
大家都深信是落水鬼从井里出来了,谁敢惹,必定没有好下场。
五年前,村里有个叫八梅的女人跳井淹死了。
八梅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只是个性强了点,和老公正牛好像两人搅乱了棺材盖,经常吵架,没一个肯让的。一次,正牛气不过要她去死,说她死了天下太平,她说了句:“是你叫我去死的哦,记住!我死了你有好日子过!”当天晚上就不见了人。
没有谁相信她真的会去死,因为孩子才几个月大,她怎么舍得呢?家人以为她赌一时之气,跑到娘家住几天消了气就自己回来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次日凌晨有人在井台上看到了她的绣花鞋,摆放得整整齐齐,料想她跳了井。正牛此时才慌了神,竹竿接竹竿,绑个铁钩放到井里捞人,可井水搅浑了也没捞到。
实在捞不到人,正牛回到家却发现老婆八梅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觉。心里有气,他当时没有发作,跑到外面跟别人说她故意把鞋子放在井台上吓人。村里人听了个个都很气愤,觉得他这个老婆真不是个什么好人,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也做得出来。
以后再吵架,正牛就占了上风,开口就说:“你是好人么?村里人都知道,天下最好的人!拿死来吓唬人,你真的舍得死么?死给我看看,就是你的本事。”到最后,正牛还动了重手,把她浑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也没人同情。
打过之后的第二天一早,有人在井台上又看到了她的绣花鞋,摆放得整整齐齐,大家以为她故技重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太不像话。
后来,有人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捞上来身体发了泡,像打了气进去,鼓鼓的,脸惨白惨白。这下,正牛彻底傻了眼,哭也哭不出泪来。
八梅下葬非常简单,从楼上抽几块木板钉成一口棺材,漏光漏风又漏土,草草埋在了乱坟岗。
“死也不能死在井里,弄脏了水,害得全村的男人去洗井。一井的水,用吊桶打干,哪个不累得半死?她这样死,死后还挨那么多骂,也是划不来的。我手上也起了好几个血泡。”捞八梅尸体的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几年过去了似乎还有血泡。
“这也不能全怪她,家里人不好好待她,外面人又冷言冷语,换任何人也会崩溃。跳井,你以为她想跳,她就不知道会挨村里人骂么?反正死了,就让大家骂她个够,也算是发泄了。正牛不是有本事打老婆么?老婆死了,有本事再娶一个让大家瞧瞧,打什么光棍呢?”也有人颇有几分正义感和公道感。
正牛几年了都没讨到老婆,还说天天夜里八梅来找他,要索他的命,每次都吓得他出一身冷汗。他说家里闹鬼,不敢在家住,跑到外地不知干什么去了。
正牛一走,村里其他人就苦不堪言,天天晚上听见女鬼哭。
有个年长的人就说,一定要到井台上多烧些纸钱给八梅,可能她没钱买御寒的衣服所以这么吵。说得对,八梅死的时候是夏天,身上衣服单薄,现在入了秋,肯定是冷得难受才进村的。
可是,纸钱烧了起码有一个亿,大家还是天天晚上听见鬼叫。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村里有两个健壮的男人查出患了绝症,没得治。有个空巢老人头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就发现躺在床上没了气。村里的妇女倒是个个平安。
这实在太可怕了。大家都说,短命鬼八梅本来是要索老公正牛的命,可他跑了,一来火就拿村里的男人出气。如果不加以制止,村里的男人不知要死多少。
有人建议把村前的井填平,让鬼出不来。反正现在家家都有压缩井,填平了也无所谓。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说干就干,村里的男人全体出动,轮番上阵,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井填平了。
井填平了真的没事吗?暂时是没事,大家夜里也没听见鬼哭狼嚎,心里踏实多了。
大概过了个把礼拜,有人到已经填平的井边去看了看,发现井栏上刻了几个字:八梅之墓。
这下,全村人更是吓得半死,不等天黑就紧锁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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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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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4 10:33
接陰婆
夜晚医院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产房外刘明和母亲张欢焦急的等在大门口,看着室内灯火通明的手术室,焦急不已。
一个小时前,医生说曹芳大出血要输血,可惜的是这对母子血型跟曹芳不吻合,焦急万分下,一个好心人主动鲜血,这才解决了危机。
不过现在曹芳还没从产房里出来,不能确定母子平安,刘明望眼欲穿。
而曹芳的婆婆张欢,在外面急的走来走去,道:“怎么还不出来,我的大孙子啊。”
“妈,你就不要光惦记你的孙子了,曹芳也是你的媳妇啊。”
婆婆把脸一横,一张脸焦黄干枯的像焉掉的南瓜叶,瞪着一双三角眼,蛮狠道:“刘明,妈早就跟你说好了的,若这曹芳生个男孩万事大吉,若她生个女孩,哼,你们直接离婚。”
“妈~”
刘明埋怨的看了一眼强势的母亲,可是这个家都说母亲说了算。
张欢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强势,对自己的老公也是处处限制,在外人朋友面前毫无尊严,一点面子都不给。
可惜的是老公早死,张欢就开始严格管制儿子的吃穿住行,从细了说,儿子每天穿什么衣服要张欢亲自挑选,干什么工作儿子也会征求妈妈的意见,就连交往女朋友都是张欢亲自介绍,两人第一次同房她还要在外偷听,就差没有亲自监督了。
结婚后,张欢知道了媳妇一个秘密。
原来在媳妇少女时期被人强歼过,子宫壁很薄,不容易生产,如今这个孩子都是曹芳坚持下来才生的,医生也说了,生了这个之后,曹芳没有机会在生育了。
刘明根本就是个软蛋,面对强势的母亲埋怨道:“妈,曹芳好歹是我媳妇,不管她生儿生女也是我的孩子,你的孙子啊。”
母亲横眉竖眼,三角眼倒立,大骂道:“怂包,你懂个屁,曹芳现在已经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了,我不嫌弃她,她应该千恩万谢了,她若这次生个女孩,你不想想,你刘家就无后了,你要我以后如何在亲朋好友面前立足,我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刘明哀叹了一声,说:“妈,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一家人开开心心不好吗,面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一家人幸福才是真的。”
母亲哪里听得进刘明的这番话,在医院大吵大闹,扇了儿子儿耳光。
夜晚,医院的走廊上忽起了一层朦胧的白雾,白雾之间,站了一位驼背弯腰,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老太太挽着白花花的头发、佝偻着干瘪的身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下,那身衣服血红似血,仿佛刚刚泼了鲜血,老太太脚上穿着三寸大小的小鞋子,右手提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蓝布,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在老太太的旁边还站了一位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姑娘,大约有七八岁的模样,身高和老太太差不多高,只是这位小姑娘看起来阴沉沉的,皮肤惨白,完全没有孩童该有的朝气活泼。
两人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小姑娘嘎嘎直笑,那声音粗糙的很,仿佛公鸭嗓。
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姑娘,笑道:“孙女,你笑做什么?”
“奶奶,你看那老太婆这么想要孙子,我敢打赌只要你给她一个孙女,那老太婆立即会把媳妇赶出家门,你信不信。”
原来老太太是接阴婆,生前喜欢帮助人,是个好心人,可是好人命不才,一次带着孙女卖菜,结果被一辆大货车压死,一老一少全都丧命。
老太太死后,阎王念及老太太生前是个好人,就让老太太去投胎,下辈子做个上等人,可是老太太却说不想跟孙女分开,阎王念及婆孙俩的情分,就让老太太当了接阴婆,而孙女就当老太太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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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14 10:34
狐狸精尋情郎
在很久很久以前,灵山镇的后山竹林中有一只狐狸精,不知修习了什么法术,很快修炼成了人形。这狐狸精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对世间的有情男子特别感兴趣,故多次在山路设计,引诱男子上钩,通过自己的考验,寻找心目中的情郎。
近日,灵山镇后山强盗猖獗,专门在山路埋伏,对过往商队和路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狐狸精看后,巧生妙计,将自己化身为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坐倒在商队和路人必经的大路旁,装作哭腔,不停的哀鸣。
路人经过,疑惑,问道:“姑娘为何一人在此哭泣,父母何在?”
狐狸精便抹了抹眼泪,眼睛打量了一眼,见路人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心中暗喜。又故作怜悯回答道,“父母为商,途经此地,遇了强盗,货物遭劫,爹娘皆丧命,唯吾逃之于此。”
商人一听,怜之,有的赠与她衣物,有的赠与她钱财,让她赶紧脱离此地,找一处安身之所。
狐狸精大失所望,竟无一人愿意收留,路人离去,狐狸精便没趣的回了住处。
回到洞中,狐狸精心有不甘,故打算第二日再走一遭
第二日,日上高杆,狐狸精从睡梦中醒来,梳妆打扮一番。望见镜中的仙姿玉貌,狐狸精不停的摆弄舞姿,沉醉于自己的美貌中。
顷刻,狐狸精回了回神,心想,昨日一无所获,莫非是幻化的女子太过丑陋,路人看不上?于是,狐狸精转身一变,一位含苞待放,齿白唇红的窈窕淑女展现眼前。
狐狸精再次来到了山路旁,故计重演,坐在路旁哭泣开来。少倾,一位身穿白衣骑着黑马的翩翩公子正在赶来,狐狸精远远的就把公子打量了起来,看公子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狐狸精简直喜欢。
那公子路过,见一女子坐倒在地哭泣,立即下了马询问一二。狐狸精谎话编的面面俱到,让那公子心生垂怜。公子见女子相貌非凡,又无家可归,恐独遇到歹人,故将她带回了家中。
狐狸精见到公子上钩,甚是激动。到了公子家中,狐狸精才知,公子姓殷,家大业大,富甲一方。日后,狐狸精便住在了殷家,对公子悉心照料,平日与公子相处甚欢。
正所谓日久生情,殷公子见女子对自己颇为真心,便决定娶她为妻,共度此生。
锣鼓声鸣,殷家热闹非凡,亲朋好友前来祝贺,狐狸精独坐新房守候,等待情郎殷公子入房花烛。
狐狸精正当欣喜,房外突然噪杂声起,有人直呼“救命”。狐狸精大惊,速开门查看。只见强盗在园中挥刀狂舞,打杀一片。狐狸精定视一看,自己的情郎躺在血泊中,已经一命呜呼了。
原来,早在山路,狐狸精使计,与殷公子对话早已被强盗耳目窃听,回到山寨,告诉了首领,大怒,敢在我的地盘救人!找死吗?于是,查明殷公子来历,带人屠之。
狐狸精眼见情郎丧命,心如刀绞,虽当初使计殷公子上钩,但多日来,早已暗生情愫,分舍不得。如今阴阳两隔,狐狸精伤痛欲绝。
于是,狐狸精使用法术引得桌凳飞起,强盗恐,匆忙逃窜。
随后,狐狸精来到情郎跟前,使尽法术,致变回原形,保得公子尸身不腐,又将其带回了洞中,日夜守候,相守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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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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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4 10:35
黃皮子複仇記
要说起我老家关于“黄大仙”的传说,简直是数不胜数。村里那些老辈人更是张口就能说出几个,而且这些故事,每个都是情节精彩,引人入胜。但总结起来,这些故事情节大致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报仇或者是报恩。
“黄大仙”就是黄鼠狼,东北俗称“黄皮子”,单从外形上看,和自己家养的大黄猫有几分相像。东北传统民俗中,黄鼠狼是一种很有灵性的生物,当然了,也有人说黄鼠狼很”邪性"。
关于“黄大仙”的种种传说中,无一不指向一点,那就是黄大仙极度小心眼,有仇必报,有怨必血,但有恩那也是必还的。
我小时候,曾幸运的亲眼看见过一次“黄大仙”,它瘦长的身子,脑袋不大,一身黄色皮毛,很是可爱。当时我正在自家菜园子里摘西红柿吃,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在不远处的土墙根处盯着我看,我一抬头,看见这家伙看我,开始还以为黄猫呢,但仔细一看,便觉的根本不是猫。
就在这时候,我养来看家的中华田园犬——“大黄”也发现了“黄大仙儿”。这大黄狗平时在村里就是犬中一霸,曾经面对五条恶犬围攻而面不改色,最后“以一敌五"获得大胜,从此村中各路狗界"诸候"皆不敢正眼对视。可谓狗生赢家!
大黄狗一见“黄大仙",立刻就怒了,“嗷"的一声直奔“黄大仙"就蹿了上去!
“黄大仙儿”见一条猛恶的黄色大土狗冲过来,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只恨少生几条腿,顿时玩了命的狂奔!
这俩家伙速度都极快,就在大黄狗要得手之际,才堪堪被我喝止了,黄大仙儿这才侥性逃脱生天,而大黄为此闷闷不乐好几天,估计恨我多管闲事吧!
闲话少说,开始讲正题吧。
在我们村,有个老于家,于姓家族在我们村也属于大户,宗族也有十多户吧,在我们这样的小村,宗族十多户,就算人数不少了。然而于家其中一支,代代会出几个跛子,可以说非常灵验,而其中一个跛子还是我同班同学。
当时年幼无知,看到同学走路一拐一拐的,便觉得很好奇,问这个同学,他一个小孩儿,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当时求知欲颇强的我,便回家问我父母。
没想到此事我父亲还真知道,当时他就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数百年前,于家祖上,也是关外逃荒过来的,那时候东北生活还算可以,最起码肥沃的黑土地,种点土豆也不至于饿死。
于家长辈来到我们这里之后,便顺利的安家落户了,虽不至于发家,但饱饭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人啊,贪心是无穷的,于家老辈人自然也是如此,当时东北一片荒原,各种野生动物随处可见。“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说的虽有些夸张,亦不远矣!
有人告诉“老于头”,这漫山遍野的野物,随处可见,农闲之时打几只,能吃肉的吃肉,肉不好吃还有皮毛。“老于头”一听,心里顿时就活泛了,仔细一想,的确也是如此。
几天后,“老于头”便开始和同村的几个人一起下套抓兔子、野鸡等物。几天下来,还真的收获不少猎物,老于家几口人自然很高兴,嘴都笑歪了。
“老于头”当时就飘了,整日都沉浸在打猎的活动中。
这一天中午,“老于头”一行人中的同伙提议道:咱们哥几个这些天也打了不少“肉食了”,有点没劲了,我听说南面不远处的大草甸子里有一大窝“黄皮子",数量估计有三十只左右,这要是一锅“端了",肯定能整不少上好的“皮子”,到时候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换粮食吃,都是好的。这时有人反对道:都说“黄皮子”邪性,只要得罪或伤了它们,下场都不会好,就算你“火力旺”找不上你,但找你后代报仇也是可能的!
另外几人一听,立马喝斥道:净扯蛋,邪性个屁,咱们几个大老爷们怕个什么?今天必须整死几个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人被同伴一顿喝斥之后,便也不再反对,表示认同这次行动。而“老于头”也表示同意这次行动。
几个家伙商量了一会儿之后,各自拿了一些工具,往村南大草甸子处赶。准备将黄大仙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半个小时后,大草甸子上,半人高的荒草从中,几个家伙带着狗,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洞,经验丰富的几人,知道这洞必是黄皮子洞无疑。一番布置之后,几人开始动手,不出意外,洞里果然有几只黄皮子,费了一些手脚之后,终于将洞中黄皮子尽数抓获!但让他们生气的是,抓到的黄皮子,都是幼年体。比大耗子也大不了多少,皮毛就算攒到一块儿,也没什么用!而这玩意儿肉不好吃,简直让几人火冒三丈!
“老于头”也很生气,他手里拿着的铁笼子里,装的正是这次的战利品,五只小黄皮子!老于头骂骂咧咧道:不知道那些老黄皮子都哪去了,就剩下这几只小的,白忙大半天,真窝火呀!
同行几人也表示晦气,几人商量了一下,准备放了算了,但“老于头”却忽然插嘴道:先别放了,我把这几个小黄皮子拿家去,养在笼子里,估计孩子们会喜欢。
几个同伙闻言,也没说什么,便任由“老于头”提着笼子回村,笼子之中的小黄皮子吓的瑟瑟发抖,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十分可怜!
几人也不以为意,说说笑笑就回村了。
在村口处,一帮闲人坐在大树荫唠嗑吹牛,见几人过来,便纷纷打招呼,“老于头”见这里人多热闹,就把笼子放到地上,和大家唠嗑,但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一只小黄皮子的腿不知怎么弄的,竟然卡在了铁笼子的一个缺口处,“小黄皮子”痛的吱吱乱叫,“老于头”见状也挺生气的,下手也不管不顾的,狠狠拉扯了几下,就把小黄皮子卡在笼子里的腿给整出来了,但是当时小黄皮子走路腿就跛了!
笼子处,人们也都围着小黄皮子看热闹,其中一个老者,见小黄皮子可怜,便心生怜悯,就仗着在村里有些威望,向几人讨了人情,想要放了这些小东西,一番言语之后,老者终于达成愿望。
但是“老于头”却说,先暂时放在他家里一天,给孩子玩一玩,然后再放掉。老者见事己至此,只能点头同意。
却说“老于头”将“黄皮子”拿回家之后,家里几个孩子果然很开心,玩的不亦乐乎。
谁知,当天晚上,村外便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引得村中狗群狂吠不止,只到黎明时分方休。
“老于头”听着村外一整夜的惨嚎,心里也有些发毛,清晨一大早,就把小黄皮子送到了老者家里。老者咋晚也听到了黄皮子的惨叫声,心里很难受。见“老于头”送来了黄皮子,当下叹道:老于头,你以后可别扯蛋了。说完也不管“老于头”讪笑,便拿着一笼子的小黄皮子往南面草甸子去。
“小黄仙”们终于得救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就在当天晚上,“老于头”媳妇正在坑头上吃饭,忽然之间“嗷”的一声就“抽了”,随后嘴里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先自是说自己是某某神仙,随后又哭泣说老于头给自己孩子的腿弄断了,一定要血债血偿。让老于家儿孙后代辈辈出跛子。
老于头又惊又怕,但也不敢说什么。之后几天“老于头”媳妇又闹了几次,无奈之下,最后“老于头”找了几个“大神"跳大神之后,倒是真不闹了。
当时人们也觉得此事就这样结束了,但邪性的是,从此之后,于家果然辈辈出一个跛子。不仅如此,当初那几个参与者,家里也都出了不少怪事。
人们也自此牢记了一条,“黄大仙”得罪不起,尽量还是不招惹为好!
最后,我想说的是,古圣人说的“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我认为很对,万物有灵,且莫任意杀害
作者:
蠟筆小新
時間:
2019-4-14 10:36
琵琶鬼
柳河村下有一个王老汉,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个老光棍。
这没办法,王老汉长得其貌不扬,家里又穷,这不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媳妇。
不过这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也就习惯了。
这天晚上王老汉干完活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那天的月亮不是很圆,他刚好扛着锄头从乱坟地上经过。
他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哭声十分幽怨,凄凄惨惨的,这让王老汉心中一动,喊道:“谁~”
接着月光,王老汉竟然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坟头上哭泣。
王老汉慢慢的走过去,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鬼吧。”
这时候,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王老汉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到她回答:“我不是鬼,我只是觉得我命苦,因为我是个女孩,所以这么多年家里父母一直不喜欢我,最近我妈又生了一个弟弟,更是嫌弃我,打的我全身都是伤。”
接着月光,王老汉看到女子手上全是伤痕,说道:“可怜的娃啊,这样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也不方便,你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休息吧。”
女子点了点头,跟在了王老汉的身后。
回家后,王老汉打开了灯,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女子长得如花似玉,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只是皮肤有些惨白,看来在家中没有吃好。
王老汉竟然看的有些出神,隔了好久说道:“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找些吃的。”
就这样女子在王老汉家里住了下来,不过女子说让王老汉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一是怕 坏了自己声誉。
二是怕父母找到这里来。
王老汉自然答应道:“你放心我答应你。”
就这样,王老汉白天出去干农活,女子就在家里帮他做家务,把屋子里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的。
王老汉每天回来脸上都带着笑容,邻居们见到:“老王啊,你是捡了媳妇啊,这么高兴。”
“哪有哪有。”
他害羞说道。
王老汉每天回去,女子都把饭菜做好,好像丈夫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嫣然一个小家庭。
王老汉这辈子哪有这样的待遇,而且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互生情愫。
有一天王老汉吃完饭,女子让王老汉过来,说是有话说。
“老王啊,我在你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们虽然不是夫妻,却有了夫妻之间那种感情,所以从今以后,我做你的妻子,你就是我的丈夫,我们今晚就拜堂吧。”
王老汉又惊又喜道:“可是我大你几十岁,你不嫌弃吗。”
“不嫌弃。”
这可把王老汉高兴坏了,只是说,现在结婚太仓促了,再说了结婚应该请对方家长,以及村民,大家热闹热闹。
可是女子却说:“我不要那样的父母,他们还没你对我好,我这人也不喜欢热闹,只要我们心里有对方就好了,怎样的方式结婚都没关系。”
“那总要去民政局领一个结婚证吧。”
“你还怕我跑了吗,反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
王老汉高兴坏了,当晚就和女子拜堂洞房了,这一老一少终于成了夫妻。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两人感情还挺好的,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近来村民们也觉得王老汉有些奇怪,每天总是喜滋滋的,好像捡了钱似得。
别人给他介绍媳妇,他竟然一口拒绝。
村民们都说,老王啊,难道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啊。
王老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看着别人尴尬笑了笑。
王老汉的反常行为有很多,半夜里,总是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还有一段琵琶声响起。
那段音乐有些幽怨,半夜里听来还有些吓人。
这天小胖从王老汉房前经过,竟然听到屋内又传来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小胖觉得奇怪,探到窗户下一看,竟然看到王老汉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而那段音乐也是凭空就出来了。
小胖想到桑树叶在眼睛上擦拭过,可以开眼见到鬼。
他马上找来一片桑树叶,在眼睛上擦拭了一下,竟然真的让他看到了,王老汉的屋子里,果然有一个女鬼。
不过这个女鬼长得挺漂亮的,长长的头发,手里抱着一个琵琶为王老汉弹奏,同时小胖看到王老汉的阳气竟然被女鬼给吸了。
看到这一幕后,小胖吓得跑走了,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小伙伴。
这天一个小道士下山给师傅打酒,听到这件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傅。
师傅一听,找到了王老汉说明了这件事。
谁知王老汉却说:“你走,你走,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是鬼啊,会吸干你的阳气的。”
“我早就知道她是鬼了,我王老汉大半辈子了,也没个女人,现在终于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也算不容易,我知道鬼和人是不能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鬼会影响人的阳气,也就是你们说的吸阳气,反正我都大半辈子了,死我也甘愿!”
“你这老头被女鬼迷坏了吧,走, 今天我要除掉女鬼!”
道士把老头推开,哪知老头竟然不从,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吼道:“你再不走,我就自杀!”
道士放下了桃木剑,对女鬼说道:“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情。”
“不要过去,他会杀了你的。”
道士放下了桃木剑道:“我发誓,说不杀就不杀。”
道士问女鬼:“你是真的爱这老头,还是想吸他的阳气?”
女鬼老实回答:“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要吸他阳气,可是我生前也是个可怜人,被我父母折磨而死,也从没人对我好过,可是自从遇到这老头,他对我很好,我也想陪着他走完他的一生,等他死后,我们一起投胎。”
道士掐指一算道:“王老汉还有十年寿命,可是若你长期和他在一起,他阳气被你催干,三年就死了,难道你真的这么自私么?”
女鬼回答道:“我是真的喜欢王老汉的,从没人对我这么好,那么有什么办法,让我和他在一起,又不催干他的阳气呢。”
道士给了女鬼一颗药丸,道:“这能压制你身上的鬼气,从今以后,你白天也可以像个正常人出来,更不会吸干王老汉的阳气了。”
打从这以后,一人一鬼生活在一起十年,虽然人鬼不会有孩子,却生活的美满幸福。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35
新聊齋:恩人的陷阱
1
张太常和夫人正在花园赏花,丫头们突然一窝蜂地涌进来,七嘴八舌地回话:“不好了,不好了,公子被少夫人闷死了!”
夫人一看这架势,儿子院儿里里里外外的丫头——连同扫地的张婶、倒夜香的李叔,全涌进来了,而别房的丫头仆妇却恨不得跑到天边去——这是出大事了,当下腿就软了。
张太常扶着夫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儿子院儿里。6月的天,炎炎正午,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张丰被捂在棉被里,只露出几绺头发。
夫人又悲伤又愤怒,一头撞向坐在床头的黎娘:“你若不喜我这傻儿子,你还给老身便是,你弄死他,是何道理?”
饶是夫人年岁已大,还是将黎娘撞得东倒西歪。
黎娘嘻嘻笑着,对夫人说:“娘啊,这样的傻小子要了还不如不要呢!”
夫人愤怒至极,又要一头撞上去,被窝里突然“嗯”了一声。
耳尖的丫头已经跑过去,将被窝掀开。张丰坐了起来,眉目宛然,眼神清澈。
他施施然下了地,对着张太常和夫人喊:“爹!娘!”
张太常和夫人相顾无言,又一起转身惊异地望着黎娘。
——他们那个痴痴呆呆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怎么不傻了?
2
张公子醒过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前怕他回不了家,张太常关了院门,从不放他出去。
张丰每日只在院里跟黎娘厮混,黎娘也没上没下,带着丫头仆妇跟他疯玩。有一回,他被丫环打翻的茶杯烫伤,夫人赶着来纠责,他说什么都不干:“你要是罚了她,你来陪我摘花给黎娘带?你要是不来,你就不能罚她。”
他混不吝起来,连夫人也拿他没法。
这次醒过来后,张太常宴请宾客,将儿子介绍给各大门户。
儿子很快就在场子里混熟了,人情往来,一学就会;尊卑长幼,秩序井然,每日只跟京城的贵公子溜马打猎,丫头小厮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以前,他食不挑拣。
你给他山珍海味也行,给他粗茶淡饭也行,只求温饱,别无他求。
现在,他已经很快吃遍京城的大小饭馆,逛遍京城的大小窑子,每日着小厮去给其他公子送信:“醉香隆的烤鸭出来了,李兄可否一聚?”
最让张太常夫妇高兴的事,自然是傻儿子知道行房了。
以前,夫人要撮合两人,就将张丰的床从黎娘房里移出来,让他跟黎娘睡一个床。可是只睡了两晚,张丰就死活不干,追着她要床,他说:“我不要跟黎娘睡一处,她天天压我肚皮,还偷偷掐我大腿,我要我的床!”
在场的丫头个个欢笑不已,夫人呵斥好久才停下来。
现在自然学会了,听墙角的丫头回来说:“公子都会吟诗了,公子说:‘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最妙的是压字,黎娘,来来,我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张太常夫妇含笑不语。
总之,现在的公子知道吃喝玩乐,知道人情利益,知道眠花宿柳,知道传宗接代,知道礼义廉耻。
公子他知道正常男子应该知道的所有事。
——正常的公子自然知道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3
一个世家公子,他不考取功名怎么行呢?
那他不是神经病吗?
可是,很多事都可以速成,只有长在脑子里的东西不行。
公子即便聪明伶俐,从头学起,却也难上加难。眼看三年一次的科考在即,张太常夫妇日日唉声叹气,公子也无比挫败。
黎娘看他不开心,把他拉到花园里说:“来来,给你看点好玩的。”
仲夏时节,花园里却不冷不热。黎娘手一指,旁边的鹦鹉在架上学人说话:“上茶!”一会儿就见一只丹凤鸟叼着一个红玉盘飞来,盘中有两只玻璃杯,杯中盛着香茶,来到张丰面前,伸长脖子,恭敬地站着。
张丰愣了愣,拿杯子饮了,放回茶杯。丹凤鸟又叼了红玉盘子,展翅飞走。
鹦鹉又叫:“给公子上酒!”忽然便从天边飞来一只青鸾、一只黄鹤,一只叼酒壶,一只叼酒杯,放在桌上。
鹦鹉又叫:“上菜!”
两只见所未见的狐狸,一只全身米色,一只皮子发黑,端来两盘美味佳肴,放在公子面前,那菜色和味道都是世所罕见的。
当此时,鸟儿送酒,狐狸送菜,不知何地又传来悠扬的歌声,这小院里便成了世外仙境。
公子指着那米色的狐狸对黎娘道:“我日常也去打猎,从未见过这样的狐狸。”
黎娘得意地说:“这是世间最珍贵的狐狸,能听到百里之外极细小的声音,生在北方极寒之地,皮毛顶顶御寒。你当然从未见过,世间仅此一只。”
公子端起酒杯与黎娘共饮:“娘子,这样的狐狸你都能招来,你莫非是仙女?”
黎娘大笑着说:“是啊,公子,我是王母娘娘的女儿啊。”
4
喝了鸟儿送的酒,也只是开心一时,科考之慌却日甚一日。
有一日,公子忽而哀叹:“听说酒能解忧,不知御厨里的酒水好不好喝?”
黎娘道:“这有何难?”
她出门不到半刻,就抱着一坛酒回来,手上拿着一朵艳丽无比的花,对公子说:“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顺手摘了给你。”
公子提心吊胆,他见过图画,那是从遥远的大理进贡过来的茶花。
酒水不能解去忧愁,却越来越能壮大公子的胆儿。
她给他带来最好喝的酒、最美味的菜、最珍贵的胭脂水粉、最美的乐妓。有一天,从父母房里出来后,他突然沉吟道:“黎娘,你能不能拿到科考的试题?”
黎娘正色道:“酒水菜肴,人间取之不尽。盗取试题,便是打乱人间秩序,万万不可。”
张丰一再恳求,她一再拒绝。
公子不悦道:“出嫁从夫,我说什么你就拒绝,你懂为妻之道吗?”
黎娘一再拒绝:“盗取试题,为妻便有性命之忧。”
张丰却不客气地摔门而去:“你的性命之忧,便真地大过你夫君的前途吗?”
黎娘愣了愣,长长叹一口气。
她想起她初次见到张丰,傻傻痴痴,她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她让他去摘花,他便爬到极高的地方要摘最美丽的一朵。她要他背她,他便俯下身子,甘愿驼着她到处走。她说:“明儿个我想吃鸡,但你不能说是我想吃,不然我不陪你玩儿了。”他便眼巴巴地去找夫人:“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没有鸡不好玩。”
她以为就算他正常了,对他来说,她也是不同的。
毕竟他们已经处了两年,这两年里,他们同起同坐,日夜相对。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可是此时此刻,他说,你的性命怎么能跟我的前途相比?
而张丰却更加烦恼。
黎娘为什么不理解他呢?
他原本以为她跟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她在他还是痴痴呆呆的时候就陪着他,从不嫌弃他,他吃喝拉撒她都习以为常。她所有的举动都让他骄傲,让他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他以为她爱他爱得要死,会让他予取予夺,生死不顾,没想到不是。他多少是失望的。
两人打起了冷战,好久不见面。
5
再见面的时候,他们俩都有点尴尬。
张丰说:“你不想为我丢了性命,我也理解。”
黎娘看着他,他说:“上次我曾见过一只米色狐狸,顶顶难得。主考官何大人的儿子,天生怕冷,这狐狸皮子是极好的礼品。”
黎娘话没听完,突地站起来怒道:“万万不可。”
张丰惊异道:“上次你性命攸关,这次却又为何?”
黎娘道:“这种万中无一的生物,乃是上天的仁慈,任何人毁坏,必遭天谴。”
思考再三,她柔声道:“何况我与那狐狸早年相识,实是多年好友。你就看在我面上,不再为难他了吧。”
张丰皱了皱眉,再次拂袖而去。
黎娘终究不放心,整天里来坐卧不安。
黄昏时分,她便出了城,立刻化出原形,朝狐狸山奔去。
刚到狐狸山,便看到一只米色的大尾巴狐狸兴冲冲地奔过来。
她心里兴奋,她爹乃是顶顶极品的狐狸,万中无一,百里之外极细小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想告诉他爹,让她换个地方去躲躲。
她想跟她爹说,恩情终究报完了,她能不能回来?
可是她还没开口,一声响亮的箭声从后面追踪而来,她爹将她一脚踢到草丛里。
她眼前一片血红,她爹已经倒在她面前。
她听到身后张丰的笑声:“原来是两只狐狸,难怪这么有本事。我跟着她身上的香气出城,才拿到这只老狐狸。想来今年的科举有望啊。”
黎娘捏了个隐身决,狂奔而去。
黎娘想起自己化成人形的那一天,他爹将她叫去,殷切叮嘱:“多年以前,我遭遇天劫,躲进张太常的床底下,才保全了命。女儿啊,做狐不能忘恩,那张太常的儿子,生来痴呆,你用真元修好了他的魂魄,还他家一个正常的儿子,帮你爹报了这个恩吧。”
她去了张家,跟他做了两年夫妻,日日相对,坐卧相处,终究一点点将他的魂魄补好。
他魂魄齐全,不再痴呆,终于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站在狐狸山上,望着血一样的晚霞,感觉透心的冰凉。
6
张家的儿子张丰清醒了一段日子,忽尔一日,却又糊涂了,遇见很美的女子,他总是凑上去叫:“黎娘,黎娘。”张太常夫妇不管如何教导,都无法恢复。
人间再无狐狸精。你听到的,都是传说。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36
女鬼芳心
某州城东门之外,有一片桃园,园中种满桃树,树间却是葬坟之处,每当阴天,桃园中总是雾气缭绕,当地大户人家乐善好施,在桃园四周筑起了高墙。
有一年元宵节,一个少年夜晚在州城观灯,不小心错过了时间,出城门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只好赶近路回家,途中刚好经过桃园。
当晚月光清冷空明,在桃园旁,少年偶然一抬头,看见桃园的高墙上倚靠这一位少女。少女穿着轻纱薄裙,容貌绝美,正俯视着少年,看见少年也正看着自己,也不隐蔽。
少年只是略看了几眼,也不以为意,继续赶路。
不多时,遇到一人也在赶路,自称名叫徐丁。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谈。
徐丁问少年是否成婚,少年说还没有。
徐丁问:今年多少岁呢?
少年答道:已经十九岁啦!
过了一会儿,到了一条岔路,徐丁告别,少年又独自夜行。
才走了百来步,忽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沙沙”响起,少年回头一看,却是刚才墙头上的少女,正尾随而来。
少年大惊,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尾随于我?
少女答道:我认识你很久了,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今晚看见你独行,特来陪伴你回家,谋求一夜之欢。何必大惊小怪呢?
少年又问:你怎么认识我的呢?你到底是哪家女子?
少女便一一说了自己的小名家世。
见少女说得头头是道,少年便相信了她,带着她回到家中。
少年见父母早已睡下,便摸开大门,又取出钥匙,开了自己的卧室门。进入卧室,发现少女已经坐在床上了。
少年也不在意,点起一支红烛,便锁好门窗。
灯下观看少女,更觉娇美,于是宽衣解带,与之媾和,发现少女乃是处子之身。
鸡叫之前,少女便离去了。到了夜晚,少女又来。两人越来越亲密,已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邻居一中年妇人,听见隔壁每夜传来女子的欢笑,偷偷在墙壁上凿一孔,将一切看在眼里,又对少年的父母说:你家的儿郎,肯定是在引诱良家妇人,如果事情暴露了,肯定大祸将至,要连 累你二老,你们要及早想办法。
少年的父母半夜偷偷去看,果然看见一女子在少年房中,因爱子心切,也没打扰他们。
第二天,父母将少年叫到跟前训导:我们不忍心让你因此被人告官,落得身败名裂。你早日与那女子断绝关系,不然早晚要事发,还要连累父母家人。少年不敢违背父母教导,将前因后果一 一陈述,发誓一定断绝往来。
然而,少年虽然下定决心要断绝关系,但是依恋之情已生,且少女每夜不请自来,鱼水之欢日盛,再也没有理由断绝关系了。少女已经知道其父母责备的事情,也不畏避。
父母无可奈何,只好请邻居妇人帮忙出主意。那妇人说,事到如今,只好告官,说那不良女子勾引你家少年郎。
父母将官司告到了郡守那里,李郡守召唤少年问话。少年一到堂前,就伏地自承认罪状,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作为,与父母无关,但是也不知道那少女是哪里人氏,哪家子女。
李郡守沉思半晌,想到那女子不似人类作为,肯定是妖鬼作祟。也不给少年上刑罚,只给了少年一幅针线,叫少年将长线缝在女子衣服上,到了明天自然会明了。少年点头称是。
当夜,两人交欢之后,少年正准备用针线。
哪知女子早有知觉,道:你为何要如此?快将针线给我。
少年只得将针线交给女子。
第二天,回复郡守,郡守给少年一把剪刀,说:今晚你用这个剪下她的裙角。
夜里,女子又来,怒道:你为什么要剪我的裙子?快把剪刀交出来,不然不饶你!
第二天又去回复郡守。郡守大怒,命百余兵卒,藏于少年家四周丛林。
夜里,少女又来,兵卒见少女来,于是举着火把,拿着刀枪,要捉拿少女。当时正是月朗星稀,忽然天空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方圆十里又下起瓢泼大雨,众兵卒无可奈何,只好顺着大 路讨回州城,向郡守复命。
李郡守更加恼怒,呼少年来问话,女子的姿色容貌如何?衣裙是什么颜色?郡守又命一画师在旁。
少年一一描述,画师根据少年的所属,画得一女子。衙内众人看时,只见一罗裙女子,年方二八,端的是妖娆美丽。
郡守一见,大惊失色,瘫坐在椅上,半晌不能动弹。衙内一通判却认识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李郡守三年前死去的大女儿,埋葬在桃园之内。
通判见郡守失魂落魄,遂带着一班衙役,来至桃园,寻到郡守女儿坟丘。挖开坟上泥土,看见棺材,棺材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非常光滑,像是有某物经常出入摩擦。
劈开棺材,看见女尸正着一青色罗裙,面貌如生。不久李郡守赶来,扶在棺材前大哭一场,然后命人用火将棺材连同女尸一起焚烧。烧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烧得一干二净。
李郡守妻子闻得此事,大骂郡守,招来少年问明详情。然来,三年前,郡守妻子携带大女儿回娘家,路过少年家门,见少年正高声诵读典籍,当时,大女儿还赞叹了一声:好个少年!其时就芳心暗许,后来不幸患心痛病,远离人世。
李郡守夫妻见少年与其大女儿有缘分,且又有功名在身,遂将二女儿许配与他。
新婚之夜,少年揭开二女儿的红盖头,大惊,这那里是二女儿,分明是大女儿…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37
新聊齋故事之鬼娘
刘文泰撞门而入的时候,高占山正在给大家讲鬼故事。
此时,火堆忽明忽暗,油灯随风摇曳,所有的人都缩着脑袋,紧张地盯住高占山的嘴巴。他说:“那人刚进屋,青面獠牙的鬼就‘哐当’一声撞开了门。”
就在此刻,突听“哐当——”一声巨响,犹似地动山摇,牲口屋那扇木门真的被撞开了……
“啊……”顿时,屋内一片惊叫。
“妈呀,是队长啊,你可吓死我们了!”只见高占山一边紧捂自己的胸口,一边往凳子上爬。
他们还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失态,就被另一种尴尬所包围,那就是这帮闲人在拿队里的劈柴烤火,这恰恰是队长不允许的。
大家以为队长会训斥他们,可是等了片刻,他们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只见队长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他的头发根根竖在头顶,蜡黄的脸上布满惊恐之色,从气喘吁吁的程度来看,他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队长,你咋啦?”
“鬼,我,我遇见……鬼了!”
“啥?”
队长的一句话,让整个牲口屋顷刻寂静下来,大家屏声静气地相互对望,似乎鬼就在他们中间。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牲口嚼草料的声音,大家第一次发现牲口的咀嚼声如此刺耳,他们把目光转向牲口棚,仿佛鬼就躲在那里。
“嗒、嗒、嗒……”一阵类似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牲口屋前,又突然静止下来,像在窥探他们。
“关门。”队长一声惊叫,门忽地被谁关上了。
“鬼,我刚才遇见鬼了。”于是,队长声音颤抖着跟大家讲起他遇到的鬼。
他说,他在乡里开会晚了,于是顶着月光走起夜路,当他走到村前的麦地时,听到有哭声,具体哭什么听不清楚,反正就是呜呜咽咽的。
他原以为是谁家的媳妇跟男人吵架了,跑出来发泄发泄委屈。但不对,这哭声是从严家媳妇的新坟方向传来的。
“你们也知道,我这人不信邪,凡事喜欢探个究竟,于是我就靠近那座坟,可是奇怪不,我心里想着往前走,步子却总也迈不动,用力迈了两步,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样,老要摔跤。远远,我看见新坟上除了月光什么也没有,可是那哭声却是从那坟里传出来的。
“我这心里直打鼓呀,我知道这严家媳妇命苦,你看,嫁到严家才半年就死了丈夫,而她自己刚生完一对双胞胎,也因大出血死了,自己的孩子都没能看上一眼!
“我心里越是这么想,头顶越觉得冷风飕飕,眼见脚下越来越迈不动了,我就想往回走,可是心里又不甘,就壮着胆子咳嗽了一声,我的娘!你们猜咋,那坟后突然立起一个人来,穿着一身的红……这一下,我知道她是谁了,入殓那天我家的去了,她给严家媳妇穿的就是那套红棉衣。吓得我是一路跑啊,这不,看到牲口屋里有灯光我就冲进来了。”
“呀,你还别说,这段时间,我还真是听到村前有谁的哭声。”
“是啊,我家的晚上也听到过,我还说是风吹的呢。”
大家议论纷纷,最后都深深叹息,他们将目光转向隔壁,隔壁就是严家的院子。他们都在叹息一个老太太领着两个苦命的孩子在这样疾苦的年代里如何才能活下去。
“走,你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打啦……”
沉默的人们被隔壁的追打声惊醒,声音先是在屋里,后来传到院子里。这是严家婆婆的声音,仿佛她在追赶谁。
他们跑出屋子来到矮墙下,看到严家婆婆手持扫把,正围着院子里的“太平车”转圈,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像追赶一个人。
不一会儿,小脚老太太就累得气喘吁吁,忽然,她脚下一个踉跄,人就趴在了地上:“我那苦命的媳妇呀,不是娘心狠哪,我也知道你放不下孩子,可是我怕你吓着他们呀……”旋即,她捶胸顿足地哭起来了。
老太太的哭声,震撼着每一个人,他们心里怀着恐惧,在院子四周紧张地张望。这时,有人点亮了火把,火光照亮了每一双泪眼。
后来,队长发话了,他说他允许严老太太每天给他的孙子接两次羊奶,年底队里分口粮时也会多给些,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些安慰的话。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个鬼故事一直被村里人口中流传。有的小青年对此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却遭到了刘文泰他们的训斥。那么多年过去了,刘文泰对那晚的遭遇一直深信不疑。
严老太太是八十九岁那年去世的,去世的前夜,她授意两个孙子把那个常年尘封的木箱打开。箱柜打开了,只见空荡荡的箱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红色棉衣。正当两个孙子不解地回看奶奶时,老人已经安详地走了。
只是深陷的眼窝里,含着眼泪。
作者:
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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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09:38
聊齋故事:書生結陰親
有一书生,出门办事,回来晚了,没有赶上住店。到家还有十五里多路,要翻过一座山,还要经过一片坟地。
书生想离家不远了,再辛苦一会,索性回家歇息吧。他加快了脚步。这时巳是星斗满天了。
他翻过山,走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正走着,就不知不觉地闯进了坟地。他走得实在太累了,便坐在林边一块石头上休息。
刚坐下,忽然听到坟地里有动静。等他急忙朝坟地里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月光透过树丛,照得坟地里明朗朗的。过了一会,他发现在一座大坟的后面,有个白影一闪,接着传来哭泣的声音。书生赶忙站起身来,躲在一棵树后,观看动静。
这时,哭声越来越大,是个女人的声音。
天色已晚,这女子为什么深更半夜到坟地里来哭,我得问她一问。想着,他便朝那女子走去。走近了,书生看清了那女子跪在一座坟前,穿着一身孝服,坟前供桌上摆着一些供品。
书生在女子身后站定,女子并不抬头,
好像不知道身后有人,只顾低头哭泣。
“大姐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哭,不知为了何事?”
“啊。”那女子猛一回头,发现身后有人,便惊叫起来。
“大姐不要惊慌,小生路过此地,看见大姐悲痛,顺便问一下。”书生说着,施了一礼。
待书生抬起头来时,发现那女子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书生仔细打量这女子,发现这女子非常美丽。
女子见问,便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凄楚地说道:“奴家是山下柳河村人,因丈夫患病身故,撇下奴家孤单,自思命苦,便来丈夫坟前烧纸供奉,以尽夫妻生前之情。”
书生道:“半夜三更,倘有歹人或野兽,如何了得?如不嫌弃,我送你一程如何?”那女子非常高兴,便同书生一起往林外走来。书生边走边问:“不知大姐离家还有多远?”
女子道:“就在前面不远。”话虽这么说,可就是走不到。
这时,月光也没有了,一片漆黑。那书生浑身冰冷,心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我遇到鬼了,不好。”
正想着,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大哥,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愿跟你走,与你结为夫妻,你看如何?”
书生一听大惊:“使不得,初次相见,如何说起此事。”女子见不答应,便猛然坐在地下。书生以为她跌了一跤,赶紧来扶,那女子顺势一把抱住,倒在他的怀里。书生越推,那女子抱得越紧,嘴里说道:“求大哥开恩,收下奴家吧。”
书生被缠无奈,说道:“在此荒郊,如何成亲,要成亲也得回家告诉父母,选一吉日良辰才行。”
女子道:“那么,奴家送一物给大哥,望大哥回赠一件。”说罢,抽出一条手帕,递与书生。书生身边无物可赠,便把手中纸扇递与那女子。
又走了一程,女子说道:“前面便是奴家村里,大哥免送了,只是不要负约。”说罢,径直走了。
这书生寻路要走,他朝四周一看,猛吃了一惊,只见满天星斗,月光照得大地明朗朗的。原来自己就站在原来的地方,再看那女子,已无踪影。书生越想越怀疑,回到家里,便生起病来。父母给他百般问医求药,总不见效,眼见病一天一天沉重下去。
一天,书生的姑母来探病,问起病因,书生便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姑母听后,说道:“愿借手帕一看。”
书生往身上摸了一阵,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张烂了的黄表(陌钱)。
姑母问道:“此女子何等模样?”书生描述了一遍。姑母听罢,吃了一惊:“好像是邻村李老友的女儿。李老友跟我同村,可他的女儿已死去一年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知你给了她什么东西?”
“给了她一把纸扇。”姑母听罢,安慰了他几句,便走了。
姑母回村后,把情况向李老友说了一遍。
李老友也吃了一惊,两人连忙赶到他女儿的坟地上去。果然在坟头上发现了书生的那把纸扇。
二人赶到书生家里,这时书生病得更厉害了,已经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他们与书生的父母一商量,赶紧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生算了一回,说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你女儿生前没有找到婆家,死后你给她找过阴亲,可有此事?”
原来李老友的这个女儿,长到十八岁时出落得如花似玉,好多人来提亲,总没订下来。她突然得了急病,医治无效,一命归阴。李老友夫妻非常悲痛。因年过半百无子,只有此女,老夫妻视如掌上明珠,百般疼爱,不想遭此厄运,如何不伤心。一边给女儿处理后事,一边张罗着给她找阴亲,没能找到。几天后,便埋葬了。
现在先生一提,李老友也把事情说了一遍。先生道:“事已至此,只好结阴亲了。”说完,也不要钱,飘然走了。
几天后,书生果然死了,父母非常悲痛,只好按先生说的,与李老友的女儿结了阴亲,把二人合葬在一起。
作者:
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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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09:38
新聊齋故事:娶獸為妻
丁仕真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曾有术士预言日后他将会娶兽为妻。当时丁父气得差点儿没将这个算命的人用大棍子打出去—以丁家的名望、财势,怎么会让自家的独子娶一个兽妇?为此,丁仕真不到三岁,就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女家也是本城的世族,两家约定,等丁仕真十七岁的时候成婚。
谁知离丁仕真十七岁生日还差一个月的时候,未婚妻却忽然得了暴病去世了。这一下丁家二老不由就想起了十七年前那个不祥的预言—难道儿子真的要下婚于毛族—这还了得!忙张罗着招了媒婆来为儿子做媒。但说也奇怪,每次议婚,不是和女方的八字不和,就是好不容易定了亲事女方就急病身亡。渐渐城里便开始起了谣言,说丁仕真的八字太硬,要克七房妻子,吓得谁也不敢把女儿嫁到丁家去。
丁氏二老为此日愁夜忧,丁仕真不知算命先生的那个预言,所以倒是不以为意,见父母每日里看到自己就唉声叹气,索性借着游学为名,带着一个小僮外出游山玩水散心去了。一路上赏山玩水,闲时吟吟风月之诗,倒也惬意舒心。
这一天在楚江乘舟而下,两岸风景如泼墨画卷般壮丽难言,丁仕真正在赞叹不已,忽然有几十只猿猴随着崖壁攀缘而下跳到船头。船上的船工大声呼喝驱赶,那群猴子却毫不畏人,跑到船舱里东翻西找,接着一个个担囊负箧登崖而去,竟大有把船上洗劫一空的意思。众人正在束手无策,又见四只老猿抬着一顶山藤编成的小轿跑进船舱,横拉硬拽,把丁仕真生生地捺入轿中,抬上了绝壁。
丁仕真在轿中只听船中众人的呼叫之声瞬息远去,身侧的悬崖如刀锋般削过,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才在一处洞府门口停下,那些猿猴拉拉扯扯地把他拖入洞中。
只见一个相貌清奇的老翁正在洞中的石凳上打坐。见丁仕真进来,向他温言道:“贤侄莫怕,你可是丁庆云之子?”丁仕真点头称是。老翁道:“老夫姓袁,与你父昔年乃是好友,十八年前赘于此地。因为小女年已及笄,此地却没有可以匹配的良偶,幸好故人之子来此,所以才把你请了上来,希望你不要嫌弃她。”说着指一指旁边的人道,“这是你的岳母。”
丁仕真定睛一看,见她身上虽然也像模像样地穿着绸衣罗裙,但凹睛凸唇,分明是一只母猿,不由叫苦不迭,心想:“母亲是这样,那女儿的模样可想而知了。”可是看看身边的那群猿猴呼啸跳跃,表情狰狞,若不答应,只怕这群兽类立刻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说。
老翁见丁仕真低头不语,一挥手,猿猴们牵着丁仕真便往石洞深处而去。走到内室,只见一个女子垂首坐在石床上,头上盖着一块红巾,看身形倒也苗条匀称。丁仕真大着胆子揭开红巾一看,只见红巾下满是浓密毛团,简直是人面不知何处寻。他心想:“拼着不要性命,也不能和这样的怪物成亲。”见那袁氏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也不顾自己身在险地,当即负气道:“等你毛脱落光了,我们才能做夫妻。”说完,倒头和衣而卧。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袁氏已经不知去向。丁仕真正寻思如何才能脱身回去,就听到洞外群猿鼓噪叫啸。丁仕真悄悄走到洞外一看,原来是袁氏不知怎么跳到深涧中去了,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看她和猿猴们比画的手势,大概是自惭其丑所以愤而自尽的意思。丁仕真见她伤心流泪的样子倒可怜她起来,心想:“她生来便是人父猿母,所以样子丑怪,那实在也不是她的错。”不由走过去握住她的毛手,轻轻摇了一摇。
袁氏本来一心求死,现在见丁仕真对她示好,眼中露出惊喜的神采,对着丁仕真微微一笑,嘴唇掀处,露出来的牙齿如一颗颗珍珠般洁白晶莹。丁仕真心中一动,觉得她似乎也不怎么丑了。
把袁氏抬回洞中,丁仕真替她盖上厚被,想自己一个大活人,绝无可能与兽类成婚,但不管怎样,总不能看着她就此死去,怕她想不开再去寻死,便陪守在旁。
这一陪便是一整夜,到天快亮的时候丁仕真支持不住瞌睡起来。忽听袁氏在床上轻轻呻吟,丁仕真忙过去探视,只见满床满枕都堆积着如丝般细密的毛发,再看枕上,一张白皙如玉的芙蓉粉面,秀雅绝伦。一时间看得丁仕真目瞪口呆,不知是梦是真。良久,才听袁氏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现在,大概我能配得上公子了。”
丁仕真想不到她竟会开口说话,更是喜不自禁,一追问,原来袁氏自幼跟随父亲学习,不但会说话,而且熟读诗文。那天被丁仕真斥责后,一时气愤,投涧自尽。昨天半夜只觉浑身痛痒,几遍抓挠下来,毛发竟然应手而落。
丁仕真忙带着她去见袁公,袁公似乎早有前知,毫无吃惊的样子,微笑道:“既然已经得配夫妻,那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回家去吧。”又对袁氏叮嘱道:“你也该去见一见公婆,以后不必再回来了。”说完命那些猿猴们用两乘小轿把他们抬回船上。
船上的人正为丁仕真被猿猴掳去急得团团转,有主张报官的,有主张找当地猎户上山搜索的,现在见丁仕真回来,随身还带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忙上前围住他纷纷询问。丁仕真因为事情太过古怪,怕说出去对袁氏不利,所以诡称自己为山中猎户所救,因为感念他的恩德,所以娶了猎户的女儿为妻。接着便另雇了一条船,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把经过向父母一禀,丁氏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丁仕真见父母面色古怪,还以为他们不能接受袁氏。谁知一追问,才知道原来自己生下来就有娶兽为妻的推命。看来自己和袁氏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了。
丁氏二老本来只是拗不过儿子才认下了这门亲,不过日子久了,见袁氏不但容貌秀丽与人无异,更兼性情柔顺,十分讨人喜欢,也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儿媳妇。
后来袁氏想念父母,几次求丁仕真派人去探视,但好不容易爬上峭壁危崖,却只见云封洞窟无迹可寻。
也许袁翁本来就是成仙得道的高人,只不过为了小女儿的婚事才偶然显迹于人世的吧!
作者:
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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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09:40
新聊齋:狐狸精也撕逼
1
遇狐
刘赤水快走到悦来客栈门口时,突然想起家中烛火忘了熄,心里叫一声,不妙,这风再大点,怕是要走水。因此又缩回脚,立刻朝家赶。
将将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女子的呻吟,还夹着浪声浪语:“胡郎,嗯,再抱紧点。”一个少年吃吃笑道:“白仙,这枕席虽美,可不是咱狐狸洞的。那姓刘的回来,怕是不得干休。”
刘赤水听到这,心里纳闷,听这意思,这俩人还不是头一回在我床上干事了。晦气!他一脚踹开门,大喝道:“姓刘的在此!”
床上正紧抱成一团的少年和女郎慌里慌张揣起衣裳就跑。月光洒洒,烛光摇曳,刘赤水隐约见那白仙身材窈窕,皮肤白嫩;那胡郎身长玉立,姿容不俗。
难道他们真是狐仙?刘赤水看着床上没来得及带走的亵衣,一阵恍惚。
亵衣又轻又美,拿在手上像什么都没有一样,衣裳上有个小针线包,绣着一只美丽的小狐狸,眼珠子黑溜溜的活灵活现。
刘赤水是南阳人,从小聪明伶俐,家里也过得丰裕。父母过世以后,他一个人住在这大宅子里,吃必精美,用必细致,是一个讲究人儿。
可他再讲究,也不知道这亵衣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2
小撕情郎
亵衣这事怎么处理,刘赤水还没想好。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他正在灯下看书。
院子里突然喧哗,不大一会儿,两个丫环竟抬着一床被子进来了。两人将被子放到榻上,一个丫环笑嘻嘻地走近刘赤水,道:“我家姓皮,我们大小姐叫白仙,二小姐叫黑仙,三小姐叫凤仙。我们三个小姐,就属三小姐最美。你若把白仙小姐落下的亵衣还给我们,凤仙小姐就给你了。”
刘赤水呆了一呆,还有这说法?
他走近床一看,果然一个美丽的少女正睡在被子里。那少女一头乌压压的黑发,双眼紧闭,酒香在唇齿间飘荡。刘赤水心痒难搔,将亵衣扔给丫环道:“拿走拿走。”
人一走,凤仙好像有了知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刘赤水看她星眼香腮,一伸手就抱着了她。那姑娘想挣扎,却全身瘫软,只恨恨骂道:“白仙你个贱人,我饶不了你。”
再端详了一会儿刘赤水,突地就不再挣扎,只趴在刘赤水腿上,软绵绵道:“不错,是个风流倜傥的读书人,一夜风流便一夜风流吧。”
酒香飘荡,体香阵阵,刘赤水哪里管她是人是狐,只抱着滚成一团。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刘赤水突地有点害怕,自己睡的到底是人是鬼?她会善罢甘休吗?会纠缠不休吗?
他望着凤仙,说不出话。凤仙望望他道:“早。”
刘赤水道:“你你你你……”
凤仙慢条斯理穿上亵衣,穿好衣服,回头拍了拍刘赤水的脸道:“呆子,想说什么呢?你你你你?我当然是狐狸啊。”
刘赤水问她:“你你你……还来吗?”
凤仙嫣然一笑,笑容比外头的朝阳还要耀眼,说:“不来了。”
刘赤水看她打开门,临走时又回头道,“昨儿晚上你不错。”
刘赤水把被子拉了拉,怎么感觉好像,这个这个这个自己被嫖了?
3
撕姐妹
人总是奇怪的东西。
刘赤水自从父母过世,吃喝嫖赌样样来,经历过的女子也有不少,却没一个能如凤仙这样让他食髓知味。只要一想起凤仙的醉态,他就禁不住春心荡漾。有心去找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7日之后的一个晌午,刘赤水正坐在庭院里吃饭,对面突地多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他惊喜交加,可不正是凤仙吗?
凤仙拿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对他道:“这东西同女子的亵衣一样,都是不轻易示人的。你拿出去宣扬宣扬。”
刘赤水看那绣花鞋,面上真绣有三寸金莲,在水面荡漾,跟活的一样,神奇至极。凤仙对他道:“这是我大姐白仙的东西,不治治她,她再拿我开玩笑可不好了。”
刘赤水想起她醉中媚态,立时道:“我一定帮你,让你大姐知难而退。”
第二日,他将一帮狐朋狗友约来,说要开一个“赏鉴会” 。
一帮男子一看,桌上一双精巧的绣花鞋,一旦靠近,那鞋面上的金莲便在水中荡漾,好似招揽客人一般,立时便炸了。
一男子叹道:“看这鞋样,这女子定是身材苗条,婀娜多姿,不高不矮。”
另一男子点点头道:“不止如此,这金莲水中荡漾,可见这女子定也风骚之极,嘿嘿嘿。”
第三个男子附和:“这绝不是良家女子所有,刘兄刘兄,这是哪家的粉头,你不能独享了。”
刘赤水看大家越说越不像话,正要喝止,帘子后却传来凤仙的轻笑,便没开口了。
从那天开始,刘赤水便日日在自家开赏宝大会。
鞋面上有活的三寸金莲,这事越传越广,每天客人盈门。刘赤水干脆写下告示,说道谁想看这活活的三寸金莲,必须拿银子、酒或粮食来交换。饶是如此,男子们也趋之若鹜。
又过了几日,凤仙又来了,她笑眯眯对刘赤水说:“这几日,大姐很是暴躁抑郁,她说若不还她绣花鞋,便要搬家。她道我好舍不得吗?搬便搬了。”
刘赤水赶紧拿出绣花鞋,要还给她,并一再挽留:“她们走就走了,你若愿意,我便立刻娶了你。”
凤仙拍了拍他的脸,道:“呆子。我爹娘老了,我们全家人都仰仗着大姐的夫君;我二姐又嫁了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商。你穷酸一个,家都快败光了,我若嫁给你,日日被嘲笑,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意思。”
她起身对刘赤水挥挥手道:“我走了。那绣花鞋你留着吧,我偏偏不让她如愿。”
4
撕父亲
刘赤水再见到凤仙已是三年之后。
这三年里,他虽然还是读书,却没什么功名。有过女子,却没谁比得上凤仙。他常常恨自己,一个没心肝的女子想她作甚。
有一天他在南阳访亲,将近黄昏,回家的路上,遇到个马车。他本来没留意,车里一个娇媚的女子突然对他笑了一笑,车旁边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突道:“这不是小凤仙的夫婿吗?”
乍听到小凤仙的名字,刘赤水怦然心动。这俩人,竟然是当年在他床上亲热的狐狸胡郎和凤仙的大姐白仙。
白仙上下打量他,见他衣衫普通,笑了一笑道:“这几年过去,刘先生还是白丁一个。小凤仙看到,一定欢喜。正好,我爹过生日,你也去吧。”
刘赤水就这样又见到了凤仙。
凤仙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对他笑了一笑,招招手,他便走了过去。
然则自始至终,凤仙的爹娘都没看他一眼,只招呼大女婿胡郎和富有的二女婿。
刘赤水也不在意,说:“今日岳丈寿辰,小婿吹个笛子表表心意吧。”
他吹笛子的技术不错。一曲吹完,凤仙的爹说:“不错不错。”却拿起座下仆人递过来的水果给了二女婿,说:“来,你尝尝。”好似没看到站在一旁的刘赤水。
凤仙脸色就变了,对她爹说:“古人说只看衣衫不看人,爹爹,你今日才让女儿见识,这话绝对不假。”
她爹低头不讲话,白仙接口道:“咱一家人,吃喝全靠着二弟,爹亲热点也是应该的。”
凤仙起身就走,说:“这家宴吃得太没意思。决然比不上看大姐的绣花鞋自在。姐姐,你说是不是?”白仙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刘赤水跟出来,凤仙拿着一个镜子给他道:“本来以为缘分尽了,你却又找上来了。你要跟我正正当当做夫妻,便必须挣个功名,否则我永不嫁给你。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镜子吧。”
她平时一向云淡风轻,那会儿却说得郑重其事。
刘赤水便点点头。
5
小撕生活
刘赤水第二日便被凤仙赶出了家。
他站在山脚下看了看镜子,里面是凤仙的背影。走一走看看,还是背影。
晚上到家,刚打开书本,再看镜子,凤仙终于转过了脸。刘赤水见她妩媚婀娜,脸色平静无波,不禁呆了一呆。
刚刚合上书,镜子中的凤仙突然又只剩下个背影。
刘赤水又好笑又感动,这招也行。
从此之后,镜子就成了刘赤水的坐标。
他若看书,镜子中的凤仙便是正面;他若努力看上两日书,那凤仙就喜笑颜开;他若使劲看上五日书,凤仙便招招手,脱掉外面的衣服。
刘赤水头一回看到凤仙脱衣服,烈焰红唇,烟波媚笑,立刻鼻血喷出来两桶,心道,我若继续努力,该不会能看到娘子的……裸体?
他废寝忘食地读书,一点不敢懈怠。10日之后,那镜子却连人影都不见了,镜子上只有四字,“歇息一日” 。
刘赤水难过至极,死丫头片子,衣服都脱了,你给我看这。
6
小撕才能团圆
两年后的一个春日,府试放榜,榜单上的举人,便是刘赤水。
刘赤水喜滋滋地对着镜子道:“我今日终于有脸见凤仙了吧。”
镜子中的凤仙眉开眼笑,好似天大的喜事。刘赤水心里爱极,抱着镜子亲了又亲。凤仙忽道:“影子里的情郎,画中的爱人,说的就是咱们吧。”
那声音清脆婉转,充满喜悦,他赫然回头。
凤仙和两个姐姐已然站在门口,白仙道:“举人老爷,我们送妹妹成亲来了。”
作者:
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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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09:42
聊齋 | 捉妖記
镇上首富唐老爷家,有妖怪作祟。
唐老爷有五房夫人,年轻貌美,都怀着唐老爷的孩子。半年前,一位夫人临盆。这是唐老爷的头个孩子,让他又急又喜。
房内产妇哀号阵阵,门外唐老爷抓耳挠腮。
忽听房内接生婆尖叫着,破门冲出,血淋淋的双手抱着头,惊慌不已:
“生了……可是……”
唐老爷急步跨入房内,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抱孩子的丫头更抖成了筛子。
他往襁褓里一看,惊坐到地上。
这孩子已没了呼吸,通体灰紫,青目狰狞,露出寸长獠牙,拖着一根尾巴。
其后半年,夫人们接连临盆,都生下类似怪物死胎,骇人情景使得妖魔作祟的传闻不胫而走。
坊间流传各种版本,有说五房夫人均是妖怪所化;有说浑身长毛的野兽半夜溜进夫人卧房,才生下一堆怪物;还说是唐老爷杀生太多,因果报应。
说起杀生,因唐老爷成为本镇首富前,曾是深山一名猎户。
他有过人的兽皮剥制手艺,其他猎户远不能及。他先用秘制药剂给活着的猎物灌下,动物立刻绵软,无力反抗,趁动物活着时将毛皮完整剥下,无不完整干净,光亮水滑。
但作为一名猎户,他捕猎的运气差些,十猎九空。有次数月无获,气得他带上全套工具上山,誓要抓到猎物。
精心布好一个陷阱后,唐猎户再抬头已是圆月高悬。深山夜里寒气刺骨,他掏出一壶烈酒,喝几口御寒。想着捕猎走霉运,手艺无处施展,心中郁结,不觉饮下了半壶酒,酒劲袭来,竟歪倒在树丛中酣睡。
恍惚间,一股野兽的腥臊味激醒了他,眼见一只雪白前额王字头大老虎,离自己不到半尺,正用前爪扒拉地上的酒壶。
虎头大如水缸,虎爪如刀,前所未见,吓得他不敢动弹,想是必死无疑。
可一转念,老虎身后就是陷阱!
趁虎不备,他赌命一搏,用尽全身气力将老虎撞入陷阱之中。
老虎张嘴咆哮,草木震颤,他忙将秘制药剂对着虎口全部倒下,片刻便起效。
老虎瘫软,唐猎户壮着胆子将其拖出。就着月光,将猛兽外皮剥下,最终制成了一张华丽的兽皮。
整张虎皮透露兽王之威,金黄鲜亮,稻草与草药填充虎头,栩栩如生。当地知县听闻,将虎皮买下上贡朝廷,圣上龙颜大悦,赞了虎皮两句。唐猎户至此声名远播,他的兽皮千金难求。
他不再打猎,在镇上设起作坊,大批收购活猎物,用独门秘法制作兽皮,赚得盆满钵满。
唐猎户摇身变成唐老爷,建屋置地,娶妻纳妾,一跃为本县首富。
原本春风得意的人生,却因妖魔作祟的传闻降至冰点。
唐府请来和尚诵经超度,也请了道士作法驱邪,一时间香火缭绕,僧人道士踩破门槛。
直到某天,一个小和尚在唐府里连夜诵经,独自去小解,从黑暗处蹿出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青眼利爪力大无穷,一口撕下和尚的一只手臂,叼着逃进了黑暗里。
此事吓得僧人道士全部落荒而逃,此后悬赏千金,也再无人敢来。下人亦纷纷请辞,散了大半。
唐老爷气急,每日胸口绞痛,强撑精神打理生意。
转眼到了雨季。
一日清晨,细雨绵绵,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敲开唐府大门,自称可以捉妖驱邪,唐老爷强撑来到大堂。
青年取下斗笠,不过弱冠年纪,淡眉,细目,透着清冷之气,长衫被雨打湿半截,看着不像能捉妖,倒像一介书生。
“你能捉妖?”
青年颔首:“在下姓袁,捉妖略懂一二,特意前来,如果捉到妖怪我要带走。”
唐老爷虽疑虑,但觉试试无妨。
且说青年就此在唐府住下,说是捉妖,却不开坛作法,烧香念经。
连日阴雨,下人们见青年整日顶着斗笠闲逛,大堂,书房,眨眼又在后厨,皱着鼻子一路嗅闻着什么。他甚至到夫人们的厢房外转悠,被丫鬟们呵斥一番,终于消停。
这天他从外面背来一个巨大包袱,里面全是镜子。
接下来就见那青年独自坐在后院廊下,每天对着细雨磨镜子,间或仰头,对着漫天乌云轻轻叹气。
下人们议论,青年像是江湖骗子,传到了唐老爷耳朵里。
这天终于雨停日出,趁着阳光好,唐老爷亲自去后院一探究竟。
青年见唐老爷前来,不慌不忙磨完手上最后一块镜子,起身望着晴朗天空,长舒一口气,说道:
“这些天承蒙招待,请老爷将这些镜子挂在您的卧房,今夜定能捉妖。”
“此话当真?你若唬我怎么办?”唐老爷狐疑地看着那堆普通的镜子。
“若欺骗老爷,可将在下送官。”
“这可是你说的,来人,把镜子挂起来。”
数面镜子挂在卧房,任何角落都能看见镜中倒影,让人怪不舒服。唐老爷想今夜还捉不到妖,就把这堆破镜子连青年一同送官。
入夜,一轮圆月浮现,唐老爷早睡下,卧房前的庭院凉风习习,只听见树叶拂动。
青年立在院中,凝视明月爬上天际最高点,一切幽静安宁,毫无妖怪的征兆。
临近午夜,卧房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吼叫,紧接“砰”一声巨响,唐老爷从里面踹开房门砸出一枚镜子,青年侧身,镜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唐老爷怒气冲天,指着青年大吼:
“来人!绑了这个骗子!天亮送官!”
下人们赶来按住青年,拿麻绳将他反绑。
唐老爷盛怒,只因他半夜醒来,发现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竟变成一头浑身长毛露着獠牙的妖怪,这定是青年在镜子里做了什么戏法。
青年被五花大绑,不羞不怒,一脸淡然:“如要送官,请将所有镜子一验,若是发现做过手脚,在下便心服口服。”
唐老爷虽在气头上,也觉得需要确认证据,吩咐下人把镜子全搬出,仔细检查。
下人们翻来覆去检查,没见镜中妖怪,也没发现做手脚的迹象,怎样看都是几块普通镜子,下人们一时无措,愣在原地不做声。
唐老爷急了,斥责下人无用,要亲自检查。谁知他刚走两步,就指着正对面的镜子说:“镜子里不就是那个妖怪的模样吗?都来看!”
下人们拥着老爷往镜里看,却爆发出一阵惊呼。
镜子里,下人们样子没变,只有老爷是妖怪的模样!
唐老爷慌了神,看镜子,又看绑在一旁的青年:“你快说,这什么把戏?为何只有我这样?”
“没有把戏,这妖怪,就是您自己。”
“胡说!来人掌嘴!”唐老爷愤怒下令,可下人们都被镜中一幕吓坏了,加上青年一说,全都躲开,不敢上前。
“镜中之事,皆与现世相反。现世为左,镜中即为右;现世为表,镜中即为里。月圆之夜,正是妖气鼎盛之时,藏在您身体里的妖怪容易显现。上次您化作妖怪伤了诵经的和尚,也是月圆之时,若不信,证据应该就在您卧房里最隐蔽的角落。”
下人们到卧房中搜寻,从床底拎出一截黑乎乎的东西,到院中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截干枯发黑的手臂,手里攥着一串佛珠。
下人们彻底信了,扔下手臂落荒而逃,剩下唐老爷和青年两人。
唐老爷看着那截发黑的手臂,呆立原地,口中喃喃:“不可能……”
青年一个响指,麻绳散落:“再看镜中,可是你旧相识?”
唐老爷双腿发软,跪坐在镜前。方才因愤怒和惊吓没有细看,这下方看清楚:妖怪皮毛金黄鲜亮,头如水缸,雪白额头上有一“王”字。
“是它!找我索命吗?你又是谁?”唐老爷彻底瘫软。
青年道:“我是谁不重要,而猛虎是在下老友。那个月圆之夜原本约了虎兄饮酒,虎兄未到,再无音讯。追查多年,原是被你剥去皮毛。从此它的元神与你共生,你夫人所生,既是你的孩子也是它的虎崽,不人不妖无法存活。你借它毛皮换来荣华富贵,今夜不过要你归还。”
“皮毛在皇宫禁地,我如何归还?”
“对镜磕三个头即可。”
唐老爷照做,见镜中已无老虎,也无自己。
突然一只脚爪从他嘴里伸出,疼痛欲裂,想挣扎却无力挪动半分,紧接着伸出了头、身、尾,最后一整只猛虎爬了出来。
唐老爷外表毫发无损,但巨大的疼痛与惊吓,让他昏死了过去。
猛虎落地,抖了抖光艳的皮毛,开口道:“多谢袁兄,那夜我去赴约,半路闻到猎户酒香,一时贪嘴被擒,活该受剥皮之苦。趁着月光我附身他,想着体验一把做人倒也新鲜。猎户贪得无厌,兽皮生意活剥数万生灵,孽障积累。待我再想离开那罪孽肉身,已然不易,幸得袁兄前来相助。”
青年拱手:“我追查至此地,唐府四处都有虎兄的气息,本想早些解救,怎奈前几日阴雨。幸得今日放晴,才能借助月光完成。虎兄嗜酒贪玩,凡人一世,于你不过弹指,任杀生作恶,换来荣华富贵,都成过眼云烟。那夜备下的美酒还为虎兄保留,今夜同饮,如何?”
青年与猛虎在圆月之下,相视一笑。
据说当夜打更人目睹,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骑着猛虎飞升而去,宛若仙人。
唐老爷受惊过度,三日便断了气。
此事传开,方圆百里的猎户都改行做了别的营生,兽皮的生意也在此地绝迹。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43
髑髏狐
圆月寺的和尚月圆,一天夜里,在别处做完法事以后,独自一人赶回寺里去。
那夜明月如镜,银辉遍地,虽然路途所经大半都是荒郊野地,月圆心里却也毫无畏惧。但就在他路过一片树林时,林木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蹚动枯叶的动静,起初月圆以为是恰巧有什么小兽在活动,可是越听越不对劲,那动静分明像是人在一步步地行走,而绝非兽类杂乱无章的足音。
月圆顿时起了警惕,他疑心是有人盯上了累年间埋葬在树林中的那些坟冢,想要趁着这夜半无人之时干些偷坟掘墓的勾当,思忖之间,那动静竟离自己愈来愈近,来不及多想,月圆一转身闪到路旁,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动静接近的方向。
不多时,月圆看到,在月光之下逐渐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地发光,又等它再走近些后才看清楚,那原来竟是一头浑身披着炭火一般赤红皮毛的狐狸,刚才见到的闪光正是它那如缎子般顺滑的皮毛反射月光的结果。
只见这狐狸用后腿直立而行,身材敦实又修长,两只耳朵支楞着,脸颊又细又长,活像个小孩子,更令月圆吃惊的是,在那狐狸的两只胳膊下边,竟各自夹着一个人类的骷髅头!狐狸走到路边一转身,月圆看见在它的尾巴尖上竟也还夹着一个!
狐狸站在路边,机警地朝道路左右望了望,似乎是担心被人撞见,确定没人之后,才将手里和尾巴上的骷髅头放了下来,之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月圆在树后悄悄看着,实在想不通狐狸找来这三个骷髅头做什么。
狐狸歇了一会儿之后,便重新站了起来,然后从地上抱起一个骷髅头,同时将身体转向北斗星所在的方位。狐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后庄重至极地将手中的骷髅头举过头顶,接着脑袋往前一耸,趁势将骷髅头戴在了自己头上。
“这是要干什么?”月圆心里嘀咕。
将骷髅头戴好以后,只见狐狸先是小心翼翼地像是突然受惊了似的晃动下脑袋,头上的骷髅头跟着晃了晃,但是没有掉。狐狸一阵窃喜,之后将抖动的幅度变大了些,结果只两下,骷髅头就从它头上滚落了下来。
狐狸顿时愣住了,半晌,才一脚那已经跌落的骷髅头踢开,之后又拾起另外的一个骷髅头,重新戴到了头上。这次连晃了四五遭,骷髅头都稳稳戴在狐狸头上,纹丝未动。狐狸激动地拍了拍爪子,之后连忙跪倒在地,就要对着北斗星磕头,然而腰才刚打弯,头上的骷髅头就又掉了。
狐狸不甘心,又捡起了最后一个骷髅头戴在头上,之后连试也没试,直接跪倒在地上,冲着北斗星便拜。这回也是凑巧,一连拜了三拜,骷髅头都牢牢戴在狐狸头上平安无事。
拜完以后,狐狸似乎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伸出爪子在自己头上摸了又摸,确定骷髅头确实还在自己头上以后,才站了起来,之后一股脑又跑回树林深处去了。
月圆此时却更加疑惑,完全想不通这头狐狸是在搞什么明堂,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刚想要从树后出来,那头狐狸竟又一蹦一跳地跑了回来。月圆只得继续躲在了树后暗中观察。
回来的狐狸却又与先前有些不同,只见它身上前前后后缀满了树叶,像是刚在枯叶堆里打了个滚,头上戴着的骷髅头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各插上了一朵鲜红的花,腰上则系着一整条用铜钱大小的野花编成的花环,爪子里握着一段枯木,也不知有什么用。
跑到路边以后,照例先向路左右望了望,之后将一只爪子举在胸前,掐着手势念动起咒语,念完后,身子向前一扑在地上打了一滚儿,再站起来时,原来那只浑身毛茸茸,还不到半人来高的狐狸竟已然变成了一位身穿着鲜艳华贵的衣裳,身材高挑,眉目姣好的年轻女子,头上戴着两朵红花,腰间佩戴着各色美玉。而它手里的那段枯木,则变成了一支精致的长笛。
躲在树后的月圆简直看呆了,一来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异性,再者是他明白自己这遭是遇到妖怪了。而女子自己同样有些吃惊,站在月亮地底下仔细打量了自己许久,原本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缓开来并露出了一丝笑容。
之后,她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又尝试着朝前走了几步,步伐虽然还稍微有些奇怪,但还不至于让人起疑心。此时的她便也全然放下心来,一脚迈到了大路上,迈开步子如风摆柳似的走远了。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的月圆暗叫不好,心知这深更半夜,狐狸幻化为人,必是要去为非作歹。此时的他已将回寺的事情抛去了九霄云外,忙不迭从树后出来,循着狐狸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一路上,狐狸走快些月圆也就走快些,狐狸走慢些月圆也就走慢些,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知多久,不知经过了几许村落几方田野,月圆只觉得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自己似乎从没有到过,抬头望望天空,一轮明月却仍旧是高悬中天之心,丝毫不见迁移,又放佛只经过了不长的时间而已,可是月圆此时已经是走得两腿发酸,气喘吁吁了。
又勉强跟了一阵,前方隐约现出一座大宅,门宇恢弘,灯火通明,雪白的院墙绵延数里,一直融化进远方淡淡的夜色里望不见头。狐狸扭扭捏捏地走到大宅门前,跟两个守门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走进了门内。
月圆见状,心里愈发焦急,也没多想,竟径直跟了上去。走到门前,守门人忙上前拦住他问:“尊师何来?”
月圆双手合十道:“贫僧是圆月寺的僧人,今夜本是外出与人做法事,不想半路遇上伙贼人,贫僧只顾逃命,仓皇中迷了道路,方才来到此处。如今贫僧力竭体困,难以再行,望施主能好心收留一晚,明日拂晓便走。”
看门人笑道:“好说好说,我家主人平日里最是崇佛好僧,莫说只是住一晚,便是住上十天半月也不算事。”另一看门人又道:“尊师来得可巧,我家主人这会儿正在堂上宴请宾客,尊师可就往堂前去拜会,或许还能讨顿斋饭吃。”
月圆宣声佛号,又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进到了宅内,心下想到:那狐狸幻化成的女子特意带着一支长笛而来,莫不是知晓这家人正在设宴,便想打着伶优伴乐的幌子趁机在宴中迷人作怪?月圆心中焦急,望着宅院深处飘来的缕缕丝竹之声便行,竟对为何这偌大一座宅子里,竟然全无半点灯火,也无一个下人的怪异之处全然不觉。
走不多时,便已来到堂前,耳中隐约听到一阵悲戚婉转的笛声,又走近些,望见果然是那女子正站在厅堂正中,入神地吹奏,两厢客人全都听得如痴如醉,坐于屏风之前的这家主人脸上同样带着凝重的哀悯之色,月圆担心自己这会儿鲁莽冲上堂去,反倒招人怀疑,不如等那狐狸露出马脚之时,自己再上去戳穿它。于是便闪身站到了堂下背影处,等待起时机。
一曲奏罢,片刻宁静之后,轰然间众人一齐鼓起掌来,喝彩之声良久不绝,直到宴会主人轻击三下手掌,众人才重新安静下来。
宴会主人吩咐下人道:“这姑娘吹得不错,赏钱五十千。”之后望向女子道:“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学得这一手吹笛的妙技。”
女子答道:“小人并无师承,只是自家勤学苦练而已。”
主人笑道:“如此便更是难得了。请问姑娘既已身怀此妙技,以后可有何打算?”
女子道:“小女子孤身一人,并无什么打算,只是流落各地卖艺糊口而已。”
主人道:“既如此,不如就在我府上常住下吧,也免得一路上风餐露宿受苦,我府中的乐班正缺一个吹笛人。”
女子欣然答应道:“既蒙主人不弃,小人不胜感激。”
主人道:“那好,我这就安排人先让你住下。”
话没说完,堂下蓦然窜出来一个和尚,手中执条木棒,口中大喊道:“你们这帮人,眼前的分明是妖精!”说着便挥起木棒朝着女子的脑袋打去,只听霍然一声,狐狸戴在头上的骷髅头被一棍打飞到了地上,而狐狸则现出了原形,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了。
月圆丢掉手里的木棒,青筋怒目冲着宴会主人说:“看见了?这就是你要收留的那个姑娘!”
宴会主人却紧皱着眉头问:“尊师说那姑娘是妖精,可有什么证据?”
一句话将月圆问得呆了,此时狐狸已经逃走了,要找那骷髅头时也不知为何怎么也找不到了,这该怎么证明呢?月圆只得断断续续讲起之前他在树林里目睹的那一幕。
当他讲到狐狸将骷髅头戴到自己头上时,宴会主人忽然打断他道:“尊师是说,那狐狸头上戴着一颗骷髅头?”
月圆忙道:“没错,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主人又问:“不知那是什么动物的骷髅头?”
月圆道:“不是动物,是人!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宴会主人忽而微笑起来,抬起手招呼月圆道:“来来,尊师近前来。”
月圆不解其意,迟疑间略向前走了两步,之后只见宴会主人抬起双臂,握住自己的头,对月圆道:“尊师请看,那狐狸所戴的骷髅头,可是这样的?”说着一把将自己的头颅摘了下来,原本鲜活的面孔转瞬间化作了森森白骨,而捧着头颅的双手也化为了一对兽爪,所谓的宴会主人竟已变作了一头半人多高的巨狐,正瞪着绿幽幽的双眼盯着月圆,喉头间发出呜呜的低吼。
月圆忙不迭想要转身逃走,刚挪动下步子就立即被一哄而上的宾客们所包围,此刻的他也才发觉,这里所有的宾客竟都长着同一幅面孔,分毫无差。他们盯着月圆的眼中露出绿色的光来,一齐发声道:“尊师请看,那狐狸所戴的骷髅头,可是这样的?”说着齐刷刷地摘下了自己的头颅……
天亮后,一个放牛的孩子在一片墟墓间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月圆,送回寺里以后,休养了半个多月,才逐渐恢复了神智。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44
白狐靈皮
朱三营抓住了一只绝色雪狐狸。在野生狐狸中,浑身雪白的狐狸极为难得。当朱三营把狐狸放进笼子,不禁大喜过望。这真是上天的格外恩赐。这狐狸,不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抓狐狸的过程也让朱三营纳闷。像这样的雪狐狸一般都有“灵”性,聪明绝顶,极难捕捉。可半夜,朱三营到院子里小解,月光下,突然发现雪狐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看到狐狸索性卧了下来。朱三营惊呆了,弯着腰上前,一把扑住了狐狸。雪狐狸,似乎心甘情愿被他捕捉。
朱三营的爷爷是草原上的猎人,他很小就听爷爷说过,如果活捉到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雪狐狸,那就是逮住了“灵狐”。活着将其皮剥下来,做成马甲穿在身上,可以预知吉凶。一旦危险来临,它的毛会自然地竖起来。
点起烛火,朱三营兴奋难耐,再也睡不着。索性,他在帐篷外燃起篝火,将铁钩搭到树上。朱三营很有钱,有钱自然怕死。穿上灵狐马甲,岂不可以高枕无忧?
为了小心地剥下狐狸皮,朱三营练了几日手,杀死了喂养几个月的两只山猫。逮到狐狸的第三天,朱三营將它吊在了树上。他一点点剥着狐狸皮,奇怪的是,这狐狸自始至终睁着眼,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这倒让朱三营的手渐渐抖起来。这狐狸,难道成了精?或者,它专为自己而来,是送上门的“马甲”?朱三营想着,忍不住跪在地上,朝着天磕了三个响头。还有谁比他更幸运!
半小时后,狐狸皮被整个剥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朱三营穿上了狐狸皮马甲。
草原已经到了冬季,牧民们从两个月前就开始迁移。最后,方圆几十里,只剩下朱三营的帐篷。朱三营要最后一个离开。他已经想好,这是他在草原待的最后一段日子,再过几天,落雪时就去东北。买上一幢房子,娶个老婆,坐在炕头上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漫无边际的大草原,朱三营可以扯着嗓子像狼一样干号,想到离开,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可毕竟这儿太过荒僻,有钱人是不会永远住在这儿的。再说,有了这灵狐马甲,他还怕什么?喝下几杯小酒,朱三营早早睡了。很少做梦的他破天荒做了个梦。梦里,一只狐狸不停地哭泣,接着,狐狸又变成了女人,她的哭声很奇怪,像是庙里的诵经声,一阵比一阵疾,一阵比一阵响。那声音让朱三营头皮发,一下子惊醒过来。
坐起来,朱三营点了支烟。风顺着帐篷的缝隙灌进来,冷飕飕的。朱三营裹裹衣服,突然,他发现身上的马甲皮毛根根直立。盯着马甲,朱三营吓出一身汗,难道有事要发生?
摸起地上的猎枪,朱三营撩开了帐篷。距帐篷不远,两点幽幽的绿光瞪着朱三营。是狼!朱三营子弹上膛,悄悄走出帐篷。月光下,狼并没有跑开,它盯着朱三营,似乎毫不畏惧。朱三营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一声长啸,朱三营最心爱的白马挣脱了缰绳,朝前蹿去。
枪响了,白马应声倒下,而那匹饿狼如离弦的箭般在草原上疾奔。朱三营惊呆了,这马可是他花了近万元买来的良驹!自己竟然射杀了它!广袤的草原上,一匹好马抵过一辆汽车。看着鲜血从马肚子里喷涌而出,朱三营心痛不已。他走到帐篷后面,见拴马的绳子被咬断了,从断口看,像是狐狸的齿痕。
朱三营长叹一声,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没有了马,他怎么走出大草原?草原上的牧民都赶场去了别处,又该怎么和他们联络?点起大堆的篝火,朱三营将猎枪放到一边,顺手拿起了酒瓶子。
天亮了。朱三营给自己煮了奶茶,吃饱喝足,简单收拾一下,背着行李,朝着南岸塔图河走去。塔图河是他唯一的希望,那里有许多牧民去砸冰,捞冻鱼,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走上一天,他还有希望在河边买一匹马。
冰冷的风刀子般割着朱三营的脸,他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好在,他已经隐隐看到了塔图河上白亮亮的冰。突然,远处响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远远地,有牧民骑马前来。朱三营回过头,高举着双手让他停下来。牧民勒住马,朱三营拿出5000元钱买他的马。牧民笑了,将缰绳往朱三营手里一扔,说怪不得昨晚做梦发大水,原来今天有钱来。接过钱,牧民点都不点,就将胯下的枣红马给了朱三营。
这匹枣红马虽比不上自己的白马,但至少也能让朱三营走出草原。骑上马,朱三营冲牧民挥挥手,急驰而去。
朱三营心情舒畅,一路骑得飞快。天黑下来,越过前面的小山坡就是一个村镇,他可以歇歇脚,将马卖掉,然后坐车离开大草原。正想着,朱三营朝着马猛抽一鞭,枣红马突然一个趔趄,马失前蹄,将朱三营摔到地上。
朱三营被摔得晕头转向,他想爬起来,试了几次,却根本无法起身。眼睁睁看着枣红马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朱三营明白,他上当了。这是被专门训练过的马,用来骗钱的。
朱三营很走运,在地上躺了没个把小时,就被过路的牧民救了。他看上去伤得并不重,但奇怪的是,他无法行走。朱三营咬牙忍着,现在,他感觉浑身如同被千万根针扎一般。他不能动,一动那针就扎得深了些。
他被送进了镇医院,医生狐疑地看着他,说他根本没病。朱三营再也忍不住,疼得哀号,说身体里每块骨头都像被钢针扎碎了一般。哀号三日,他被转到了市医院。
进了市医院,为他诊治的大夫姓杨。杨大夫说他身体各项机能正常,至于疼痛,可能来自神经。
见朱三营疼得死去活来,护士只好为他注射杜冷丁。药力发作,已经精疲力竭的朱三营终于睡着了。但他感觉即使是睡眠,也是时断时续,仿佛醒着,又仿佛睡着。不久,他听到门响,睁开眼,一个白衣女人缓缓走进来。她站在他的床边,说自己受尽了折磨,终于等到了他。朱三营问她是谁?她说他或许不记得她,但一定记得自己喂养了七年的雪狐狸。她和它朝夕相处,她就要死了,雪狐狸说一定会把他带到她身边,它真的做到了。说着,女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朱三营吓呆了,猛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惨叫了一声。
屋子里一片漆黑,门关得紧紧的。朱三营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原来是在做梦。可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朱三营想着,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痛,仿佛刀锯把他一点点儿割碎一般。他试图坐起来,却根本做不到。他想脱下身上的灵狐马甲,可马甲就像光滑的缎子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抓不到。朱三营扯着嗓子急喊。
护士跑了进来,朱三营嘴唇颤抖着说把自己的马甲脱下来,把狐皮马甲脱下来。说着,他双手挥舞,样子就像在发癔症。
“你镇静一下,我马上为你注射镇静剂。你身上根本没有马甲,你穿的是病号服。”护士说着,按住了朱三营。
注射了镇静剂,护士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白化病?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白?连根汗毛都没有?”
朱三营隐约听到了护士的问话,他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顺着每个毛孔流出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雪白的狐狸,它在雪地上奔跑。朱三营在后面跟着,跑出不远,狐狸突然回头,一口朝着朱三营咬来。朱三营大睁着眼,心脏停止了跳动。
清晨,护士过来给病人量体温。走到朱三营的病床前,惊讶地发现他面容扭曲,已经死了。小护士急切地去喊杨大夫,却见杨大夫正坐在妻子的病床前,泪流满面。他的妻子晓茹,刚刚闭上了眼睛。
晓茹是一家储蓄所的职员,两个月前,有劫匪闯入,她与歹徒搏斗,不幸中枪。她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个月。杨大夫为妻子合上眼睛,突然发现她弯曲的手指间,攥着几根狐狸毛。他怔怔地看着,蓦然想起,自从妻子住院,她养的那只雪狐狸就不见了。因为妻子病危,他根本没顾上寻找它。
收拾朱三营的遗物,护士发现他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满满的都是崭新的人民币,一共五十多万元。而且,币号都是相连的。经警方查证,朱三营,正是持枪抢劫储蓄所枪击晓茹的劫匪!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09:45
聊齋故事之鬼妾
吴远站在倒塌的戏园前,望着面前的残垣断壁,一片废墟,后怕不已。若非自己命不该绝,怕是也要葬身于这瓦砾之下了。
吴远是一富绅,家财万贯,无其他喜好,唯爱听戏,昨日本打算来此戏园听戏,不料一好友忽然到访,是以未能前来。今早得知戏园昨天忽然倒塌,砸死多人的消息后,惊出一身冷汗,前来观看,果然如此,戏园已成一片废墟。
吴远叹息,今后怕是没有听戏的地了,刚想离去,忽然看到废墟旁有一女子,正小声啜泣,吴远见那女子容貌秀丽,长得明艳动人,便上前询问女子为何在此哭泣,女子对吴远说自己是远道而来投奔亲戚的,亲戚本在戏园中唱戏为生,如今戏园倒塌,亲戚也生死未卜,自己一人在这陌生之地无依无靠,走投无路,心中悲凉,故在此哭泣。
吴远听后,望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心生歹念,便言语哄骗那女子,让其随自己回家,女子擦了擦眼泪,并未推辞,说道:“小女一人在外无依无靠,若遭遇到歹人,免不了被拐卖欺凌,若得官人收留,自是感激不尽。”
吴远见女子同意,欣喜不已,带女子归家。
吴远已有妻室,那女子来后未过多久,便被吴远纳为小妾,颇为宠幸,常买一些珠宝首饰给她,如此过了半载有余,吴远渐渐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精神萎靡不振,稍感风寒,便会患病,吴远只当自己年纪大了,也未曾在意。
一日,一朋友前来拜访,这位朋友是吴远小时的挚友,只是后来他上山学道,归隐山林,便从此断了联系,如今两人已是多年未见,吴远见到好友后,很是欣喜,在家中设宴款待,又让自己的小妾在旁斟酒伺候,两人一直饮到深夜,方才尽兴,天色已晚,那朋友便留宿在吴远家中。
第二日,吴远的朋友偷偷问吴远那小妾的来历,吴远如实相告,朋友说到:“我昨日见她每当站在蜡烛旁,烛火便会摇曳不定,忽明忽暗,这是阴气侵袭烛火所致,我怀疑你那小妾不是人,便认真观察她,发觉她身上的阳气非常微弱,完全不像是活人的样子,反而更像是鬼怪。”
吴远听后,想起自从那妾进了家门,自己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认定小妾是鬼怪无疑,很是害怕,问朋友应该怎么办,朋友说到:“你莫要担心,我给你写一张符咒,深夜之时,趁她熟睡,贴在她额头上,便可降服她。”
吴远这才安下心来,给朋友找来了朱砂笔和黄纸,朋友写完符咒,递与吴远,吴远将符咒藏在怀中。
当天深夜,吴远待枕边的小妾熟睡,便按照朋友的叮嘱,将符咒贴在小妾额头上,却不料那小妾陡然惊醒过来,将额头上的符咒揭下,丢在地上,怒目望着吴远,面目狰狞,说道:“枉我委身于你这么久,你竟然不信任我,把我当做鬼怪,竟要用符咒害我。”
吴远被吓得魂飞魄散,很是惊恐,急忙辩解,谎称受人愚弄,要她原谅自己,心中却更加认定她不是人,本以为她要害自己,却没想到过了一会,那小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躺下睡了。
吴远一夜未眠,心惊胆战,却不敢轻举妄动,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起身找到朋友,给他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那朋友面色凝重,说道:“普通的符咒已经降服不了她了,她与你在一起太久,吸你阳气,已然成了气候。”
吴远十分惊恐,问朋友该如何是好,那朋友又让吴远找来一张黄纸,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咒语,叮嘱吴远说道:“今日夜里,你再待她睡熟了,将这张符咒放在她嘴里,这样她就必死无疑了。”
吴远接过那符咒,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朋友知道他心生怯懦,于是说道;“今日夜里我就守在窗外,你若有什么事,喊我便可。”吴远听后,才放下心来。
当天夜里,小妾好似有了警觉,一直在房中缝补衣服,迟迟不睡,吴远与小妾共处一室,心中恐惧,如坐针毡,等到三更时分,小妾终于撑不住,放下衣服,躺在吴远身旁沉沉睡去。
吴远小心翼翼的起身,招呼早已守候在窗外的朋友进到屋里,那朋友来到小妾身旁,猛的掰开她的嘴,吴远匆忙将手中的符咒塞进她嘴里。
只听那小妾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床上跌落下来,在地上不断翻滚,痛苦挣扎,过了一会,竟化做一股烟消失不见了。朋友说鬼怪已经除去,吴远长舒一口气。
几日之后,有官差找到了吴远,说怀疑他用妖术杀害临县一员外的小妾,告诉他说那员外半年前带着小妾来本县看戏,戏园忽然倒塌,员外当场死亡,小妾被人救出后,一直昏迷不醒,前几日病危之时,忽然坐起来大喊说盂县吴远杀我,而后从口中吐出一张符咒便死了,她家中人怀疑有人做法害她,便到府衙告状。
吴远听后忙大呼冤枉,在府衙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又找到修道的那位朋友作证,终于摆脱了牢狱之灾,那朋友告诉吴远,员外的小妾应该是被倒塌的戏院砸成重伤,伤势过重,阳气散尽,魂魄离身,却又不甘入幽冥转世轮回,于是便妄想吸食吴远的阳气以还阳,却终未能得逞。
吴远经此一劫,大病一场,险些送命,此后再未做过亏心之事。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16
你是閻王的一道菜
北宋年间,应天府向东三十里,有一座灵古寺。寺里的和尚闲时吃斋念佛敲木鱼,忙时做法事超度亡魂。这年秋天,应天府西郊新开一家酒楼,引起灵古寺方丈释空和尚的注意。
这家酒楼的老板不寻常,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他当兵时就杀人如麻,开了酒馆就发挥特长,亲自操刀杀猪宰羊,手法干净利落。
酒楼招牌菜是现吃活杀。无论是猪牛羊,还是鸡鸭鹅,都是活生生的,只要客人看上眼,就当着你的面一刀杀掉,然后剔骨割肉做菜。在杀生前,老兵总要念叨一句话:“猪啊猪啊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
由于食材新鲜,再加上强烈的感官刺激,酒楼刚开张一个月,就客似云来。客人给老兵起了个外号,叫作瞪眼张。
这天,灵古寺方丈释空穿过应天府,前来劝告瞪眼张不要再杀生。
瞪眼张正忙着做菜,耳边听得释空和尚絮絮叨叨,心中恼火,一刀将案板上的羊腿剁作两截,吼道:“没有老子当兵杀死那么多敌人,怎么会有如今的安定生活?不杀这些畜生,人们净吃素,跟你们和尚还有什么区别?我杀的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是命里该死的。不要再嗦!”
说完,瞪眼张大踏步走出厨房,来到后院。院里躺着一条被捆绑的肥狗,还有几个醉醺醺的客人,他们是前来观看杀狗的。
瞪眼张冲几位看客作了个揖,然后操起屠刀,按住狗头,嘴里念叨:“狗啊狗啊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话音未落,瞪眼张手腕微微一动,屠刀在狗脖子上轻轻一抹,血就喷了出来。几个客人叫起好来。尽兴之后,纷纷返回屋,静候美食上桌。
释空和尚双手合十:“罪过罪过!”然后冲着狗念了一段经文,离开了瞪眼张酒楼。
瞪眼张早年背井离乡,前去边关当兵,征战沙场十余年,回到家乡已经三十多岁,家里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他一个,无牵无挂。
自打酒楼的威名传遍方圆百里,瞪眼张也积攒了不少银子,就托应天府的快嘴媒婆说媒,娶了一个自幼双亲病故的姑娘,名叫巧珍。
两人结婚后,夫妻恩爱。第二年,巧珍就给瞪眼张生了一个胖小子,瞪眼张喜不自胜,给儿子取名宝儿,看做掌上明珠一般。
在给宝儿办满月酒的时候,释空方丈不请自来,再次劝告瞪眼张不要再杀生。
大喜的日子,瞪眼张不好发作,就敷衍道:“宝儿刚出生,身子金贵,听不得猪嚎狗咬驴叫唤。就听大和尚的,也为了我这宝贝儿子,今年我不再杀生。”释空和尚正要说以后该当如何,瞪眼张已经转过身去,跟众人喝起酒来。
释空方丈无可奈何,摇摇头走了。
宝儿生得浓眉大眼,跟瞪眼张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见人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人意外发现宝儿不会说话,也不像别的小孩呀呀地叫。瞪眼张担心起来,到处求医问药,但是一年多过去了,宝儿还是不会说话。
瞪眼张急了,感觉上天在戏耍自己,再加上听到流言,说自己杀生太多惹怒老天,才生了个哑巴儿子,就更气恼了。
瞪眼张再次将屠刀抄了起来,靠杀生来发泄心中愤懑。然而,巧珍没有放弃给宝儿看病,她发现宝儿对外界声响有反应,耳朵其实听得见,舌头也没有问题,应该可以治好。
这年开春,为了给宝儿治病,巧珍到处打听偏方,瞪眼张就招了几个手下照料酒楼。到了秋天,巧珍回到家,却不见了宝儿,瞪眼张问孩子呢?巧珍说:“正在大夫家医治呢。大夫说,过了一年宝儿就会开口说话了。”瞪眼张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
翌年秋天,宝儿被巧珍接回到家中,居然能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但是,宝儿只对巧珍说话,一见瞪眼张到来,宝儿就紧紧闭上嘴,无论瞪眼张怎样哄逗也不开口。瞪眼张自讨没趣,觉得儿子在外治疗一年整,跟自己生疏了,时间一长就好了。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应天府的一个员外要在瞪眼张的酒楼宴请宾朋,来者多达近百人。瞪眼张掐指一算,要杀五头猪才能做够菜肴,就让手下采购来五头肥猪。
绑来的五头肥猪依次躺在后院里,外围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群。瞪眼张作揖之后,慢慢操起屠刀,嘴里念叨:“猪啊猪啊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说完手起刀落,猪血喷溅开来。
瞪眼张冲坐在人群正中的员外笑了笑,然后去杀第二头猪。这时,瞪眼张无意中一回头,看见宝儿就站在不远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那柄血淋淋的屠刀。
瞪眼张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叫来巧珍把儿子拉走,低声吼道:“别让孩子看我杀猪!”巧珍慌忙拉起儿子进入前厅。瞪眼张缓了一口气,来到第二头猪跟前,叫道:“猪啊猪啊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手起刀落,猪一刹那便停止嘶嚎……
等杀到第五头猪时,瞪眼张已经筋疲力尽,围观的看客也看腻了,就回屋静候美食上桌。后院只剩下瞪眼张一人,还有几个手下。
瞪眼张按住猪头,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耳后有声音传来:“爹爹……”瞪眼张一回头,没见到其他人。他心中狐疑,再次操起屠刀,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吱呀一声,前厅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声音再次传来:“爹爹爹爹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
竟然是稚嫩的童声!瞪眼张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宝儿,两只黑漆似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瞪眼张心里一紧,脸上现出极其怪异的表情来,似笑非笑,似惊非惊,手腕一软,恰巧身下的猪垂死挣扎,一蹄子蹬在尖刀上,尖刀飞起来,没入了瞪眼张的前胸……
瞪眼张死了,两只眼睛仍然望着前厅。巧珍哭成了泪人。瞪眼张的几个手下还原了当时的情境:“老爷是被宝儿那句话害死的啊!”巧珍听了不由得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宝儿从未对瞪眼张说过话,而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间接把瞪眼张害死了。
“瞪眼张你别怪,你是阎王的一道菜。”不到两天,这句话就在应天府传遍了,人们都说瞪眼张一辈子杀戮太多,被自己的儿子活活咒死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17
閻王治病
阎王长叹两声,说阳间人现在最怕生病吃药,自己作鬼也是一样。他之所以没有喝,是与常人一样。有些害怕。
前些日子,阎王患了风寒,咳嗽头痛,四肢乏力,生怕患上甲流感,立即吩咐照顾自己的母夜叉:“快传崔玉拿来生死簿,查查被打上红钩的有几位是名医,看看谁的医术最精湛,快快召来为我治病!”
崔玉一到,阎王就问:“世上第一医师扁鹊,现在身居何处?”
崔玉回答:“扁鹊早已转世千年,都是几百代了,已无从查考。”
阎王又问:“那位为关云长刮骨疗伤,而被曹操杀害的名医,是否还在冥间?”
崔玉又答:“华佗早已转入百世,要查实属困难。”
阎王厉声吼道:“那你们还不去给我把张仲景请来,要不就是李时珍!”
崔玉大声回应:“张仲景、李时珍,我们收入阴间不久,那次失火,不慎烧了几本生死簿,两位的名字都记录在上。现在想找到他们,比登天还难。”
因为头疼,阎王立即差遣崔玉命一夜叉在冥间一一排查,而几位夜叉为了交差,却将新近收进来的新鬼带上来应付。
握着生死簿,阎王一一查阅在阳间从医的人名,发现有一位新近被处死的管药的局长,头衔较大,且致人多起死亡;另一位则是刚刚学医出来,才医治一人,就将人医死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将簿子掀翻一地。
阎王吼道:“你们请他们来为我治病,是不是想让他们把我也医死?你们还不速到阳间去。请两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我治疗!”
崔玉上前,说一声遵命,马上差四名大小夜叉,手持勾魂枪,四处寻医,半天才回,带回两个新鬼:一位医学院教授,一位医院的院长。教授学术造假,院长身负命案,前者饮毒而死,后者跳楼而亡。
阎王一审,又正在气头上,马上命令崔玉将他俩打人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转回人间。
母夜叉说:“现在阳间科技高度发达,医疗设备齐备,药物种类又多,中药西药样样都有,不是大病,买几剂药就能够治好,省得身子受折磨。”
母夜叉一席话,还真说到阎王的心上,阎王立即差一名小夜叉,连天赶到阳间一医院,花了一捆钞票,买回一袋中草药,寻来一口大锅,马上架柴生火,为阎王煎药,忙得不亦乐乎。
药端上来,阎王伸手接过,刚要放嘴边喝下,一看药汤呈黄白色,像下了砒霜一样,他立即把碗放在台面上。
夜叉上前:“王爷,你咋个还不喝下?早喝早好,身体要紧!”
没有回答夜叉,阎王长叹两声,说阳间人现在最怕生病吃药,自己作鬼也是一样。他之所以没有喝,是与常人一样,有些害怕。
阎王的心事,崔玉心知肚明,他对近前的一夜叉吼道:“你快去,给我把那个药监局长押来!”
药监局长押到,崔玉道:“你是内行,检验一下,这药是真还是假?”
“没有检测仪,让我咋个验啊?”药监局长一脸无奈地望着阎王那张枯黄消瘦的脸。
“那还不简单,你喝掉不就行了!”阎王一挥手,两眼死死地盯着药监局长。
望望阎王,又望望崔玉,药监局长战战兢兢:“我没有生病,还是阎王爷喝吧。在阳世之时,我从不吃药,我就是怕……行刑的时候,说是进行药物注射,我不同意、不签字,宁可穿枪子儿,就是不同意用药……”
咳嗽一阵,又咳嗽一阵。阎王想想自己为五毒不侵之身,定当无碍,正端起碗来准备喝一口,试试药效,忽有一小夜叉急匆匆来禀报,说阎王爷养的那只金丝犬死了。
阎王一惊,手中的药碗落地开花。马上命令崔玉追查,结果是金丝犬刚刚吃了一块扔在地上的羊肉,而那地面刚刚洒漏了一点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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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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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10:17
人骨毛筆
古时候,有一个名叫高励的老员外,从年轻时就继承了父亲的土地,每年光靠佃户支付的租子就可全家不愁吃穿。
高励虽天生富贵,生活却十分简朴,不讲究吃穿打扮,也不藏娇纳妾,只有一个天生的雅癖:非常喜欢画画,且专门画马。他画的马匹,看起来气韵活现、健壮如飞,简直像是要破纸跃出一样!
高员外在乡间是个一等一的大好人,他乐善好施,喜欢助人。有一天,在他身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不知怎么,高励得了眼病,几乎失明。家人请了好多大夫来诊治都没效果,药也服了,针灸也扎了,可怎么也不见好转。高员外得眼病的消息一传出,乡里人都争着送偏方来:有人送上人参、决明子,有人挑南瓜、胡萝卜来,也有人天天到府上要给员外按摩穴位……可是没有一点作用。
“没天理啊!”乡里人都这么叹息,“怎么让一个好人得了这种怪病!”
高员外自个儿倒是心宽:“我这一辈子是得天独厚的好命,老来受点儿苦,也是应了月有阴晴圆缺的老话。只可惜从此不能画马,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这一天夜里。高励心里郁闷,睡不着,独自摸索着来到花园里。夜风送来桂花浓香,高励坐在树下乘凉,他抬头望望天上的月,只见模糊一片:忍不住老泪纵横地许愿:“月儿啊!若能让我再有一天看得清楚,再画上一幅马,哪怕只是最后画一次,不论要我做什么,我这一生都别无所求了!”
“此话当真?”地底下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谁?”高员外一惊。
“是我。世人未必见得到我,但你灵性高妙、心地清亮,我现在要引你来见我,你莫要惊慌……”那声音说。
高员外心中怎能不惊?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右边的半张脸在刹那间融入了地上的黄土里,就像是半张脸被土埋了似的!
更令他吃惊不已的是,他的右眼竟然看得到地底下的场景,不但看得到,还看得格外清楚!
他看见,在地底下,有一匹高大威猛、通体银光的骏马,从远方飞驰而来,四蹄悬空、悄无声息,在高员外眼前飘然落地,马上还坐着一位白面将军,无眉、无鼻,甚至没有嘴唇,只有火红的细长眼睛直视着高员外。
高励全身发软,语不成声地说:“阁……阁下是何方神圣?”
“我是地府来的鬼差将军,此刻现身,是因为有求于先生。”
“有求于我?”高励抖得话音都像在哭:“我眼下也命不久长了,怎么能帮到你呢?唉!罢了罢了,将军若要我小命,这就把我拘去吧!小人认命便是了。”
“先生且莫叹息,我不是要拘你的命,你一生做了许多善事,寿命还长着呢!”鬼差将军似乎是要缓和气氛,故意笑了几声:“我真的有求于先生,你瞧!”
高励顺着鬼差将军手指处看去,只见他坐骑的左前腿生生地折断了。
“可是,我不会医马啊!”高励疑惑地说。
“我的这匹马不需医生,它是战马的精魂凝聚而成的。它是阎王的坐骑,奉命去拘提人命的!”说完,他在空中一抓,抓出一支毛笔,交到高励手中:“事不宜迟,先生请为此马画上新足便可!”
高励画了一辈子马,还从未画过阴间的马,况且他从未想过,这一生最后一次画马,竟然是画阎王的马!他仔细端详了一阵,便落下笔墨开始画了起来。
待最后一笔将要完成之时,高励突然心有所感,他停下笔问那将军说:“不知将军路过此地,可是要拘提本乡的乡民吗?”
“告诉你也无妨。”将军冷笑着说,“帮贵府打理内务的小奴陈小二,偷了你家夫人一根金钗,阎王判他五更死。你手中的这支毛笔,正是我方才挖开他的背肉,拆他的肋骨而成!此刻他恐怕正剧痛呻吟,生不如死呢!”
高励听得心胆俱裂,他草草画完了马蹄,哆嗦着将毛笔交还给鬼差将军。
“这支笔大有妙用,虽然先生眼疾不会好转,但只要用了这支笔,先生就能顺心而画,这是那小贼亏欠你的,你就留着吧!”
“老爷醒醒!老爷,您怎么在花园地上睡着了?”高夫人将高员外摇醒,“老爷您快起来呀!家里有个小奴突然得了急病,就快死啦!你得指示下去,是不是要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将他抬到庙里去?总不能任他死在府里呀!”
高励一惊,赶忙问:“现在是几更天?”
高夫人回说:“刚过五更。”
高励模模糊糊一看,他手中真有一支毛笔!他赶忙起身,催着夫人扶他去探望陈小二。果真见到陈小二躺在木板上,右背近腰的地方烂穿了一个洞,深可见骨。
“小二!小二!我问你,你可是偷了夫人的金钗?”高励将他喊醒,“你这孩子从小在我府里长大,我知道你向来老实,你快认罪,我会原谅你的!”
“员外……”陈小二眼角渗出泪水,他从枕下取出那根金钗,“小二不好!因为我娘病了,没有钱医,小二一念之差,竟然偷了夫人的金钗。我没拿去卖,只想偷偷归还,但已经来不及了。小二不是人!我知错了!小二死了活该,在这儿给您和夫人磕头赔罪了……”说完,陈小二挣扎着滚下床,咚咚咚不断地磕头。
高励不由流下眼泪,连声说:“认错便好!小二,你不要哭了,你娘的病我来请大夫给她医!你的过错,员外我也原谅你了!”
说完,高励将那支笔放进小二背上的洞里。说也奇怪,那支笔竟变成一根骨头,紧紧地嵌进小二身体,那个洞,也神奇地愈合了!
这时,地底下传来阵阵马蹄声,但听得出来,跑得不甚流畅。
“高励!”鬼差将军怒喝的声音穿透地面如雷般响起,“你何以动了手脚,放了这小厮命?”
“将军,”高励向地下拜了一拜说,“没有人天生愿意做贼,只是命运坎坷,一时之间失了理性!上天有好生之德,小人实在不忍心,还望将军和阎王恕罪!”
“罢了,罢了!你德高福大,你的贵命不归阎王爷管,就此告别!”鬼差将军说完这句话,地底下的马蹄声渐渐变弱,想是人和马已经远去了。
“员外,这是怎么回事啊?”高夫人问。
“夫人,且听我慢慢告诉你……”高励将夜里的奇遇告诉了夫人。
“难怪你知道小二偷金钗的事!”夫人说,“不过,小二又怎能留命过了五更天的呢?”
“那是因为啊,我在画最后一笔时,多画了根尖刺在马蹄上!就是想要拖慢鬼差将军拘提人命的速度呀!我在想啊,这是我这辈子画过的最好的一幅马喽!”
“原来是这样!”高夫人叹口气说,“只可惜,那鬼差许你的酬谢是一支人骨毛笔,要是他能让你眼睛重新好起来,那就好了!”
“哎,夫人啊夫人,你还不明白吗?人呐,心里干净雪亮,一生的路走得清楚明白,那才是真正好呐!”高励哈哈大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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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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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10:18
餓殍怪談
1
黑龙江畔,有个小山村叫槐树岭。村子虽小,名不见经传,但年过八旬的小脚老太太九婆的名号却很响。平时,她家的院门总关得严严的,绝少会邀请街坊邻居进去聊聊天或喝喝茶。据说,九婆终身未嫁,自然没老伴,膝下也无儿无女,可让大伙倍感纳闷的是,每隔十天半月,她就会挎上提篮去市场买酒肉,像是要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但左邻右舍住着,谁也没瞧见有外人登过门。一天,住在隔壁的小伙子黑牛实在好奇,就趁九婆出门的当儿偷偷翻进了院子。里里外外一通踅摸,并没发现半丝异常。不过,也便是从那天起,黑牛变了样。以前,他连骰子有几个点都不清楚,翻墙入院晃悠一圈出来后,竟然见赌桌就上,场场不拉,直赌得昏天黑地。
这天早晨,走在去往槐树岭的山路上,当翠花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讲给陈舜听时,陈舜哈哈大笑:“赌鬼上身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倒想和他耍几把。”
陈舜是清风镇的现任镇长,5年前和妻子离了婚,一直单身。去年,翠花和他相识,对他颇有好感。可父母左阻右拦,说陈舜是“二手货”,比她大12岁,风言风语也多,论人品,绝对赶不上和你一块儿长大的黑牛;况且,黑牛推掉了那么多媒人的说亲,已等了你六七年。你不嫁人,人家就不娶妻。平心而论,黑牛为人朴实,长相也不差,若非他参赌,两人的好事很可能早成了。幸亏没成,不然,我就错过了陈舜。翠花暗叫庆幸。这次回老家槐树岭,是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顺带跟父母摊牌:陈舜有才华,生性豪爽,我就是要嫁给他。
见陈舜口无遮掩,翠花嗔怪道:“别胡说。等到了家,你可要放下镇长的架子好好表现,争取让爸妈喜欢上你。”
“你放心,这次,我定会搞定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陈舜拍着胸脯下了保证。
说说笑笑间,槐树岭到了。听闻镇长驾临,早就在村口候着的村长和妇女主任直接把他迎进了村委会。中午时分,眼瞅到了开席的点儿,陈舜却没了影儿。
镇长不到,谁敢动筷?翠花忙走出院,张口要喊,就见陈舜从山坳里钻出来,急匆匆往回跑。
“街坊们都等你呢,你去那儿干啥?”翠花问。
陈舜揉揉肚子,说:“人有三急,茅房太臭—”
“是为了倒空肚子多喝点吧?”翠花抢过话茬催促道,“快点,别忘了我说的话。”
“没忘没忘,嘿嘿,我这就表现给你看。”陈舜加快脚步奔进院,屁股刚落座便两眼放亮盯紧了满桌的酒肉,不停地吞咽唾沫。看那架势,宛如饿狼盯上了肥嫩的羔羊!
2
陈舜的举动,顿时让翠花的脸红到了脖根。虽说东北乡村的大锅菜浓香扑鼻,可他吃过熊掌喝过参汤,没少见世面,不该如此没出息。心下想着,翠花偷偷拧了他一下,附耳训道:“你是饿死鬼托生啊?别给我丢脸。”
“嘿嘿,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见外,对吧?”陈舜冲众乡亲打个哈哈,快速出手抓起那只肥而不腻的大肘子,不管不顾地往嘴巴里塞。
“对,镇长说得对。”大伙边给陈舜倒酒边热情相劝,放开量,多吃点。陈舜也真不客气,“咕咚咚”连吹了两瓶烧刀子,又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几盘菜打扫得干干净净,滴汤不剩。瞅到他伸长胳膊又去端对面的大锅杀猪菜,翠花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起他就往院外拽。
“你干吗?我还没吃饱喝足呢!”陈舜挣脱开翠花,转身扑向就近的餐桌,连抓带拿大快朵颐。更叫人大跌眼镜的是,只见陈舜“刺啦”一声撕开衬衫,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随即左手烧鸡右手酒瓶,扯着嗓子喊:“老少爷们,喝啊,不醉不归—”
贵为一镇之长,怎会这般德性?一时间,乡亲们全傻了眼。
翠花羞恼不已,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陈舜拖回了娘家。然而,丑剧仍在继续。尽管陈舜的肚子鼓胀得如同即将爆裂的皮球,可依旧吵吵着饿,一眼没照顾到,存放在冰箱里的剩菜剩饭又被他扫荡一空。翠花急忙冲上去阻拦,哪承想,陈舜竟抓住她的胳膊张口就啃:“这猪肘子,够肥够嫩,嘿嘿,只是生了点,没炖到时候——”
翠花用力挣脱,“啪”的掴了他一个耳光:“陈舜,你中邪了吧?走啊,回镇,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不能走。”一直冷眼旁观的翠花娘似乎瞧出了端倪,催促道,“你快去请九婆。记住,她不让你进门,你千万别进。”
一路小跑,10分钟后,翠花站在了九婆紧闭的院门前,“咚咚”敲门。不一会儿工夫,院门开了,九婆佝偻着腰身迎了出来。
“九婆,我是翠花,我妈请你过去一趟。”
“我认得你,你是老张家的丫头。”九婆眯缝着眼,边上上下下打量翠花边抬起枯枝般的手臂,看似有意无意地往身后扒拉了几下。
九婆的身后空荡荡的,但她的动作,像极了在轰赶什么东西。
3
很快,翠花扶着九婆迈进了家门。此时,陈舜涎水横流,正扎煞着手满院子抓鸡。原本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院,已被他折腾得鸡飞狗跳一团糟。
“翠花娘,这位是?”九婆问。
“是翠花的……不,是镇长。”翠花娘说。
“镇长上门,叫人家饿肚子成何体统?”九婆责备说,“快去生火,熬一大锅上好的三米粥。”
翠花娘忙不迭地点头,快步奔进了厨房。九婆又看向挤在院中瞧热闹的街坊,嗓门儿陡高:“黑牛呢?出来!”
九婆有请,黑牛哪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人群。九婆紧接着喝道:“捆住他,绑上板凳!”
黑牛长得五大三粗,体壮如牛,三下两下就将陈舜摔趴在地,反剪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九婆抬起小脚踢去,冷声骂道:“孽障,敢在我九婆面前犯浑,我看你的胆儿也忒肥了!翠花他娘,多添几把火,把三米粥熬得越烂越好。”
翠花娘熬的三米粥中有糯米、黏米和大米,这三样掺在一起,熬到一定时候能黏掉牙,糊住嗓子眼。可这面刚交代完,就见陈舜拼力扭动身子,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至于喊的是什么,没人能听懂。倒是九婆侧耳听了半晌,不由得绷紧了脸。
“大伙都散了吧。”九婆说。
翠花隐隐觉得不妙:“九婆,他……怎么了?”
等街坊们退出院,九婆命黑牛插上门,定定地瞅着翠花反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吧?听九婆一句,这种人,不值得你嫁。”
“为啥?”翠花问。
不等九婆回答,就见陈舜突然鱼跃而起,重重摔落在地后又蠕动着身子拱向趴在墙根的看家狗,吵吵着要吃红烧狗肉。“趴下!”九婆哼道,“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你这点肚量,也算男人?因为一泡尿,你就瞎胡闹,臊不臊得慌?黑牛,去,喝一大瓢凉水,憋一大泡尿!”
黑牛应了,舀起满满一水瓢凉水牛饮而尽。翠花瞅得真真切切,陈舜的眼底顿时盈满了无以名状的惊悸之色。
“怕了吧?别说你,再霸道的主儿见了黑牛都怕。”说着,九婆的口气软下来,“算了算了,看在你没犯大错的份上,九婆就饶你这一回。跟九婆走吧,保你有肉吃有酒喝。”
说来也怪,陈舜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恍若梦醒:“喂,你门捆我干吗?哎唷,快松开我,我肚子胀,憋不住了—”
接下来,陈舜变成了“茅房霸主”,一泻千里,誓与茅房死磕到底!
4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翠花如坠五里云雾。黑牛挠挠头,说起了自己参赌的事儿。陈舜猜得没错,他是赌鬼上了身。听着听着,翠花冷不丁想起开席前,陈舜曾去过山坳方便。记得儿时,父母不止一次警告她,少去山坳里玩。原因很简单,那儿不干净。陈舜贪吃无度,差点撑死自己,难道是随地大小便,招惹了饿殍?可是,九婆又为何劝我离开他?
皱眉寻思间,黑牛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说:“饿殍才没那么小气。是,是—”
“说啊,是啥?”翠花追问。
“人家也饿啊。上下两头都饿,可镇长还做那事眼馋他,他要不捣乱才怪!”
黑牛支吾半天,总算吐出了口。翠花终于恍然:刚到槐树岭,陈舜就被请走,其中有妇女主任。很可能是这么回事,村长一走,两人就换了地儿,继续“谈工作”。你对着人家的“房盖”撒尿也就罢了,还给人家上演“活春宫”,人家正饿得眼珠子瓦蓝呢,不折腾你折腾谁?
一想明白这些,翠花又气又恨,抓起铁锹将陈舜打出了门。就在陈舜落荒而逃的那刻,九婆嘲讽地说道:“这做人呐,心里不干净,必然会招邪祟。你好自为之吧。”
“翠花,你就别回镇了。”翠花娘把翠花扯到一旁,小声说,“你知道,九婆为啥要让黑牛憋尿吗?”
翠花不解,摇头。
“听老辈人讲,童子尿杀百阴,阴司不罪—”
敢情,为了等我,黑牛至今还是童子身。单凭这点,也值得考虑考虑……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19
好事成雙玉鳳凰
在杭州的东南面,有座山,它形若飞凤,故称凤凰山,凤凰山的山脚下有个凤凰山庄,这儿不但山清水秀,空气清香,更主要是山庄的建筑设计融合了古建筑和现代时尚元素,因此吸引了不少有钱又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张浩的大学同学要买婚房,叫他一起去凤凰山庄看一下。车子畅通无阻,一路开到凤凰山庄,一进山庄,张浩就被那古朴优雅、庄重大气的设计风格吸引了,但张浩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同学要结婚了,而自己呢?于是心情一阵低落。
张浩出生在贫困山区,父母勉强培养他到大学毕业,如今他虽然在杭州工作,但无房、无车、无女朋友,整个一三无人员。
从凤凰山庄回来天色已晚,张浩独自在租住的房间里喝起了闷酒。张浩不但头昏脑涨,还觉得屋里的空气非常压抑。于是,他跌跌撞撞出了门,想去外面透透新鲜空气,不小心跌进了一个深坑,随即呼呼大睡。等他睁开眼睛时,酒差不多全醒了。
見自己掉进了漆黑的深坑,张浩吓得差点尿裤子。他摸出手机报警求救,却发现没信号。无奈之下,张浩只得借着手机显示屏的光亮,寻找逃生出口。踅摸了好一阵,张浩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一束光线,爬出洞口后,张浩见不远处张灯结彩,原来一群人正在演古装戏。
戏台上的布景像是个绣楼,人物有仕女、公主等。让张浩纳闷的是,台下看戏的人居然也都穿着古装。难道在拍古装剧?张浩怀着好奇,站在一旁看了起来。原来台上在演抛绣球招亲。只见头戴面纱的公主环顾四周,然后用力一掷,将手中的绣球抛向台下……
一群持刀侍卫在台下围成一个圈,圈子里有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翘首以盼。见绣球抛来,那些男子都跳了起来,但绣球越过众人的头顶,不偏不倚向张浩飞来。
电光石火间,站在张浩前面的一个青年侍卫迅速抬手,稳稳地接住了绣球。与此同时,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从绣球里弹出来,落在张浩脚边。张浩捡起来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雕刻成凤凰形状。
这时,前面的人都向张浩这边涌过来了。他们都好奇地问:“这个绣球怎么了?咋会有两个人同时接到?公主总不能嫁给两个驸马吧?”张浩越瞅越糊涂,经过反复打听才弄明白:自己酒后这么一跌,竟然穿越到了明朝!今天是正月十五,嘉靖皇帝的女儿永平公主在抛绣球招亲。想当驸马的王孙公子太多,嘉靖帝最后挑出12个候选人,让公主抛绣球决定谁当驸马……
现在,绣球、玉佩分别被侍卫和张浩接住,而这俩人都不属于招亲对象。一个是穿越过去的现代人,另一个则是地位卑贱的侍卫。今天接到绣球和玉凤凰的两人,可以到公主那儿领赏。听说可以领赏,张浩乐得在地上直蹦。
话说永平公主得知张浩是400多年后穿越过来的人,料想他一定神通广大。因此在张浩领赏时,公主屏退仕女,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求张浩帮忙。原来,这回永平公主是故意把绣球抛给侍卫曹刚。半年前,永平公主抱着玉兔在后花园游玩,不想玉兔蹦蹦跳跳跑到了假山上,公主和仕女们怎么捉也捉不住。此时恰巧侍卫曹刚路过,他帮公主捉住了那只玉兔。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了,她被外形俊秀、气质刚毅的曹刚深深吸引。而曹刚也被公主的美貌惊呆了。打那以后,公主常常去后花园玩耍,曹刚也不断找机会往这边凑。一来二去,俩人都深深爱上了对方,于是,在嘉靖帝为公主遴选驸马时,永平公主横挑鼻子竖挑眼,急得嘉靖帝搬出了抛绣球选驸马的办法。永平公主怕绣球太轻,被王孙公子们接住,就把“玉凤凰”包进绣球里。这样绣球有了一定的分量,就可抛向站在外围的侍卫曹刚。谁知这绣球快到曹刚手里时,玉凤凰突然跌了出来,让张浩接住了。听完永平公主的故事后,张浩被她追求真爱的精神深深打动,于是,张浩绞尽脑汁为公主出谋划策。历朝历代哪有皇帝的女儿嫁给平民百姓的?若要两人在一起,除非逃离皇宫!但皇宫戒备森严,怎么逃出去呢?突然张浩脑中灵光一闪,历史上的嘉靖帝不是一心想求长生不老吗?就在这上头做文章!
张浩的计策是这样的:让曹刚向嘉靖帝汇报,说在浙东深山有一种叫猕猴桃的长生果,吃了可延年益寿,自己愿意赶赴浙江,为皇帝寻找猕猴桃。如此一来,曹刚可以带上一名随从离开皇宫,公主就女扮男装,假冒随从混出紫禁城。
永平公主觉得此计绝妙,当即把那块玉凤凰送给张浩,另外还赏了许多珠宝。张浩得了赏赐,一心想着如何穿越回去。张浩告辞了永平公主,急匆匆寻找那天爬出来的洞口。谁知洞口还没影儿,却被官兵盯上了。看张浩寻寻觅觅躲躲闪闪,官兵误认为他是小偷,上前一搜,果然搜出许多珠宝。张浩说珠宝是公主赏赐的,但官兵根本不信,张浩只得拔腿就跑。
说来也巧,跑来跑去,居然又躲进了来时的深坑。等官兵们走远,他爬出了深坑。到外面一看,张浩发现已经回到了现代。哇塞,穿越成功!张浩觉得像做了一场梦,只有看到那个玉凤凰和那些公主赏给他的古董珠宝,才确信自己真的穿越过。张浩把永平公主的赏赐拿到拍卖行拍卖竟得到了人民币800万元。张浩没卖玉凤凰,想把它留作纪念。
这天,张浩脖子上挂着那块玉凤凰,信心满怀地去凤凰山庄购房。在售楼处门口,他不小心与一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女孩撞了个满怀。当两人抬头时,都惊讶地盯住了对方脖子上的挂件。原来,那女孩也戴着块玉凤凰。准确地说,张浩所戴的是凤,而女孩所戴的是凰,它们是一对比翼双飞的凤凰。女孩看见张浩的玉凤,立刻惊叫起来:“天啊,玉凤,和我这玉凰原本是一对的!”那女孩看着斯斯文文、意气风发的张浩,顿生好感,于是两个年轻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原来,张浩在凤凰山庄邂逅的那个戴着玉凤凰的海归女孩,名叫曹念恩,是永平公主和侍卫曹刚的后代。这次回国后,她听说杭州凤凰山庄空气佳,景色美,除此以外,对这座形似飞凤的凤凰山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于是就特地到凤凰山庄来看看,谁知道在门口撞到了张浩,而且还撞出了爱的火花。
张浩呢?他更加开心。做梦也想不到,玉凤凰不仅让自己拥有了高档的婚房,还让自己娶到了如花似玉的娇妻,真可谓好事成双玉凤凰!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20
扒墓奸屍
古时有一恶人唤作赵大,偷盗抢掠无恶不作,被官府列为头号通缉犯,曾多次缉拿于他,但此人非常狡诈,几次缉拿都被他逃的无影无踪。
赵大有个弟弟,名叫赵奕,与赵大不同的是,他与人为善,待人宽厚,街坊四邻对他赞誉有加,而且他刚刚通过乡试赢得了秀才的头衔,可谓是光宗耀祖。
赵奕本就仪表堂堂,相貌出众,再加至有功名在身,上门说媒的媒婆都踏破了赵家的门槛,终于与城中一家富商择好了良辰吉日,只待迎娶那富甲小姐。
然而就在大喜之日,新媳妇刚娶进门,县衙公差就闯进赵家捉拿赵大,说是得到了线报,在外逃窜的赵大也返回家中,但却还是被狡诈的赵大逃之夭夭。
于是县衙公差将赵奕作为人质押了回去,认为他是从犯将他关进了牢房,可怜新婚之日赵奕连新娘容貌都未曾见到就被抓了起来。
待得第二日,赵奕上堂受审,新上任的知府王大人是个难得开明的清官,见赵奕仪表堂堂,区区一介文弱书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辈,又不是主犯,实属无辜。
经过问询又得知他正值新婚之日,就从容将他释放了,并宽限一个月的时间去寻觅赵大的下落,叮嘱他一旦发现线索,立刻向官府报官,赵奕磕头谢恩,返回家中。
一进家门,父母立刻上前查看赵奕身体是否有恙,并问他可否遭受过严刑拷打,赵奕笑着回道:“知府大人是位好官,我并没有遭受酷刑,而且已被无罪释放,只不过限我一个月时间找到那不争气的哥哥。”
听得儿子没事,赵奕父母这才放下心来,并让他赶紧去看新媳妇。
赵奕匆匆赶至新房,赶忙向新婚之妻赔礼道歉,并安慰道:“新婚之日发生如此变故,实在未曾想到,让你受惊了。实则怪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被抓,让你受委屈了!多亏知府大人明鉴,只关了我一夜就将我放回来了,至此以后,咱们夫妻恩爱,便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
新娘一听这话如遭晴天霹雳,相公昨夜一夜未归,那昨夜与我圆房的是……。
原来昨夜新娘一直在房内苦苦等候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君,后来果真有一人进房,新娘却不知那不是赵奕,就与他圆了房,再加至那人也确实如流传中的仪表堂堂,新娘也并未起疑心,这才被那恶徒趁机侮辱了。
但新娘并不知道的是那恶徒正是赵奕的哥哥赵大,赵大虽为凶恶之辈,但也端的相貌堂堂,与赵奕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正是因为这相貌看似柔弱,让人疏于防范,几次作案,都被他得逞。
想到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人,新娘顿觉有愧于新郎,愧对于父母,由此万念俱灰,悲愤交加,就在夜晚之际,趁人不备上吊自尽了。
她这一死,赵奕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因为新娘在上吊自杀之前曾留有遗书,遗书里面记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从书信中的描述赵奕也得知那欺辱他的新娘的是他那混蛋哥哥。
可怜赵家刚刚办完了喜事又要办丧事,真可谓是霉运连连。
赵奕也因此异常嫉恨那混蛋哥哥,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千刀万剐,就练弟媳都不放过,这可真是畜生不如啊!
女方的父母在得知女儿刚出嫁两天就上吊身亡,不免找上门来大吵大闹。但是,他们明知女儿死的罪责不在女婿赵奕身上。
再则,无论如何,自家的女儿失身后寻死,这件事若是大肆宣扬出去,恐怕对娘家父母的脸上也不光彩。
于是女方父母提出一个条件:“我女儿死的怨屈,必须把我家陪送女儿的衣服手势,一应用品全部纳入棺材之中作陪葬品,这件事才算了结。”
然而,赵奕父母对新媳妇过门两天就上吊身亡之事也哀痛不已,为了息事宁人,他们满口答应亲家所提出的条件,并一一照办了。
那赵奕为此也不在家中读书,而是出门找寻那畜生哥哥的踪迹,却不曾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反把自己弄得犹如街头乞丐一般。
不过,他对此丝毫不在意,而是继续游走于大街小巷,他心中暗暗发誓,不找到那混蛋哥哥他绝不回家。
且说那赵大,在得知新媳妇已死,并且葬她的棺材内尽是些好东西,竟起了刨坟掘墓的歹心。
于是,他趁夜深无人之际,掘开了那新媳妇的坟头儿,撬开了棺材盖。
他惊奇的发现,那躺在棺材内的新媳妇儿面色如生,尸体也未曾变凉,极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畜生不由得竟起了兽欲之心,也不管是死人,他剥下了新媳妇的衣服,竟准备奸尸,这可真是变态之至。
恰逢此时,天空阴沉而下,闷雷响彻空中,闪电急骤而至,一下劈在赵大身前,将赵大吓了一跳,险些栽进棺内。
在此情况之下,一般人便会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早已逃之夭夭。但赵大实乃穷凶极恶之徒,对此并不信实,他竟然还继续其行为,进行了奸尸。
而那新媳妇在遭受赵大奸淫之时,竟一下睁开了双眼,趴在其身上的赵大被惊吓的跳将而起,大呼有鬼。
那新媳妇头发披散,将半边脸遮挡,也不曾说话,恰逢一道闪电临至身旁,她的脸却也显得异常的惨白,极像是鬼一般。
赵大虽是恶人,却也怕那鬼来害他,但却还不忘收拾珠翠细软,跳出墓穴,将要一逃了之。
岂料到,天空突然降下雨来,赵大一不留神滑倒在地。霎那间,霹雳一声震响,伴随着闪电降下,赵大活活被雷劈死。
经此一震,那坐于棺材里的新娘竟从棺材中坐起,彻底苏醒,原来她并未死去。
新娘当日上吊身死,只不过是一时气绝,并未真死,赵家人一时哀痛,也并未细细查探就将她抬进棺材而掩埋于坟墓。
而就在她遭受赵大奸淫时,反得真阳之气,已经有了还阳的气息,故而睁开了双眼,后又经几番雷震而才能身体得已动弹,于是才有刚刚那一幕。
第二日,看坟人将此惊人的喜讯告知赵家,赵奕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带人到墓地,接走了还阳的新媳妇,重新结为百年之好。
而赵大的尸体被送到了官府,知府王大人当即下令命刀斧手将赵大碎尸万段,并且当众焚尸扬灰,使他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21
半夜住宿遇女鬼
本故事的主人公是两个农村人,他们两个的名字很特别,其实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张三和李四。
这两个农村人靠下乡收药材为生,每天早出晚归,极其勤奋。
话说这天,两个人的生意非常好,一直忙到深夜,才开始回家去,可是他们今天走出去的有些远,愣是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能走到家。
天越来越黑了,在不知不觉当中忽然下起了雾,本来就很黑的晚上,现在竟然显得有些诡异了。
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走夜路,心里自然有些发毛,所以便加快了脚步,都想赶快到家去。
后来又走了一段路,二人忽然发现前面有灯光闪烁,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户人家,于是张三就和李四商量,这天太黑了,而且还有白雾,在这种情况下走夜路挺渗人的,要不先在这户人家里借宿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亮了在赶路。
李四感觉张三说的在理,当下便点头答应。于是二人就大步向前,走过去敲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年龄大概有七十岁左右,他手里拿着一根蜡烛,借着蜡烛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布衣,一头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就和树皮一样。
见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张三立刻点头哈腰,笑脸说道:“大爷您好!”
面对两个突然敲门的陌生人,这老头一脸的敌意,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李四和张三两个人,然后问道:“你们两个是……?”
张三说:“哦大爷您好,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做药材生意的,今天回家的有点晚了,怕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想在你家住上一晚上,等到明天在赶路。”
也许是因为,张三和李四两个人,对这个老头来说,事从未谋面的两个陌生人,又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所以这老头对这二人有些戒备之心。老头听张三说完,直接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家里没有空了住不下啦!趁现在还不是太晚,你们两个赶紧回家去吧。”
老头说完之后就要关门,张三见状,急忙推门,说:“哎不不大爷,没有空了也没关系,只要留我俩呆一晚上也好,哪怕让我们俩在院子里躺一晚上就行,主要就是外面不安全,有一面墙都是好的啊。”
张三说完,老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张三见状,急忙从兜里掏出了一些钱递给老头,说:“大爷你看,我们两个不白住,有钱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这还有。”
李四也急忙从兜里掏出了一些钱递给老头,说:“对对大爷你看,我们有钱不白住,我们两个不进屋里,让我们两个在院子里躺一晚上就行。”
老头看见了钱,顿时就有了改变主意的意思,不过他所表现的,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思考了片刻之后,才说:“其实我们家里还是有一间空房子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敢不敢住。”
张三听老头说有房间,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说:“有房间就好啊,总比躺在院子里强,我们当然敢住了有什么不敢的啊。”
老头说:“就在几天前,我女儿刚刚在那屋里上吊死了,昨天刚下葬,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老头这么一说,这李四和张三两个人,心里还真有点瘆得慌,不过随即一想,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鬼怪之事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的见过,更何况这老头也在这住,都是在一个院子里,要是真的有鬼,难道她还能连她老爹也吓唬不成。
想到这里,二人便放下心来,当下对老头说道:“我们怕什么,怕个鬼啊,难道这世上还能真的有鬼不成啊,没事的我们可以住的。”
老头说:“那好吧二位请进吧!”
在老头的引领下,张三和李四进了院子里。刚走进院子里,突然就从里屋传来了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外面是谁在敲门呀?”突来的声音苍老而又刺耳,把张三和李四吓了一大跳。
老头解释说:“那是我老伴,我女儿昨天刚下葬,她就突然大病了一场,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老头说完叹了一口气。
张三和李四看老头挺可怜的,就多给了他一些钱,老头连声道谢,说今天是遇到好人了。后来老头就带着张三和李四,进了他女儿生前住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很是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四个板凳,外加一张床。不过桌子上还有很多女人用的东西,老头说:“这些都是我女儿生前用的东西,还没有收拾走呢。”
李四和张三两个人噢了一声,都没有在说话。接着老头又指着梁头上悬着的一根绳子,说道:“我女儿就是在这里吊死的,当时她的舌头伸的很长很长,眼睛瞪得也很大很大,我和她妈妈发现她的时候,她都硬了。”老头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四和张三两个人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劝了几句老头。老头擦擦眼泪说:“不好意思啊二位,我有些失态了,我去拿床被子二位就先休息吧。”
他挠了挠脑袋,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悄悄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他又悄悄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缩回了脑袋,关上了门,满是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转身准备回床上,可是就在他刚把身子传过来,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鸡蛋一样大的眼睛正留着血,张着碗口一样大的嘴巴,伸出长长的舌头,嘴巴里的血液顺着舌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张三看到这恐怖的一张脸,只惊恐的瞪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尖叫,那女人就突然伸出双臂,一把掐住了张三的脖子。
刚才没来得及尖叫的张三,现在却是来得及了,不过由于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已经叫不出声了。现在的他,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和那女人一样,张着大嘴巴,伸着舌头,呜呜呜的叫不出声来,双手使劲的掰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
那女人又开口了,她恶狠狠的说:“你们睡了我的床,就要下来陪我,我要睡你们,哈哈!”她说话的时候,长长的舌头动,嘴巴却不动,说完之后,用那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张三的脸。
张三把活命的希望,放在了正在熟睡中的李四身上,他斜着眼睛,朝李四那边看了看,发现李四这家伙还在睡着,身体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压根就没有动过,仿佛早已经死了一般。
张三的脸上,漏出了绝望的神色,慢慢的,他的眼睛开始往上翻,最后黑眼珠不见了,整个眼洞里,只剩下了白眼珠,身体也软了,就像一块肉一样,估计要不是女人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掐着,他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女人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她也就送开了双手,果不其然,她的手刚松开,张三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然而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女人闻声,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在床上熟睡的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一头撞开了窗户,跳窗户逃跑了。
女鬼见状,顿时大怒,迎头对天,狂吼一声,一步飞起,跳过窗户,便追了上去。
跳窗户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都在熟睡中的李四,原来他一直都在装睡,就在张三去撒尿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见张三去撒尿,突然自己也有一阵尿意袭来,于是他也准备起身去撒尿,可是就在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间在漆黑中看到,在房屋的正中间,正挂着一个人。屋里虽然很黑,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但是李四也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她所吊挂的位置,正是老头女儿上吊的位置。此时她就左右轻轻的摇晃着,张三走到她脚下的时候,她的脚尖忽然碰了一下张三的肩膀,不过张三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而是直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李四看到这里,张大了嘴巴,吓得差点叫出声,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尿意也没有了,又躺回了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继续呼呼大睡。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四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张三撒尿回来了,可是紧接着,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那是张三叫的,李四不知道张三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也不想知道,继续装作呼呼大睡,其实心里早就后悔几百遍了,早知道不住这间房间了。
接下来他又听到张三关上了门,然后走到了床边,上了床,躺了下来。心说这什么事也没有,那张三刚才为什么尖叫了一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张三并没有尖叫?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李四突然就听到,从漆黑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我的床,快还给我……”紧接着又传来了张三的惊呼声:“谁?”
李四知道闹鬼了,在心里叫苦,然后又感觉到张三在推他,可他就是装作睡觉,愣是不敢睁开眼睛。
接下来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又传来了好几次,张三又开始推他,不但推他,还捏他掐他,疼的他咬牙切齿,可他还是忍着痛,装睡不醒。最后张三不推他了,他听到张三尖叫了一声,又感觉到张三慌里慌张的打开了床头灯,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打开了门,又关上了门。突然又听到嗯嗯嗯嗯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想要呼喊,脖子被人卡主,愣是发不出来声音一样。
李四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想看看怎么回事,刚把眼睛睁开,就看到了有生一来最恐怖的事情。
他看到正有一个女鬼,在门口死死的掐着张三的脖子。李四看到这里,顿时就是一身冷汗,吓得又赶紧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寻思千万遍,心说能不能逃掉不知道,但是不逃肯定是一个死。想到这里,他睁开了眼睛,四处巡视一遍,发现了一个窗户,顿时大喜,猛得纵身一跳,撞开了窗户,在地上滚了一下,然后爬起来就跑,嘴里还哇哇大叫着。
原以为女鬼没有发现自己,可是当他回头一看,那女鬼正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李四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又加快了脚步。
奔出了一多里路之后,李四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满头的大汗,几乎快要断氧,突然腿脚一软,一下子摊到在地,已是绝望至极,心说:妈呀!这下我完蛋啦,爸爸妈妈,儿子不孝,不能为您二老送终了,要您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最后孤独一生,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呀。恼的用拳头砸地。
最后那女鬼追上了李四,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给掐死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21
棺材里的美人
父亲有一套茶具,因为我小时候顽皮,摔坏后搁置在阁楼,说起这套茶杯,父亲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是文革期间,家家都穷,都希望可以让家人吃饱。
父亲那时候还是个10多岁的小伙子,跟村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朋友约好,去挖坟,挖乔家大院的一个大的吓人的古坟。想着寻找些古董,转卖了钱,四个人趁着夜色带着工具就去了。
乔家大院里住了三户人家,现在全都飞黄腾达搬到省城去了,但那时候他们却还是住在乔家大院。
负责挖坟的是一个叫生儿的年轻人,跟父亲年纪相当。
他一边挖,一边犯嘀咕,看着月色下那泥土怪异的颜色。
“你们觉不觉得这图的颜色像血?”他一边问着,一边继续舞动手里的铁锹。
“是有点像哈!”
是猴子干瘪的笑声,在寂静的夜听来格外渗人。
“别光顾着说话,动作快点,不然,被乔家人发现了就什么也挖不到了!”
是一个比父亲他们都年长的叫黄三儿的男人。
父亲在一旁,照着油灯,注视着那几家房门。
坟终于挖开了。
里面是一口红艳艳的棺材,在月色下看起来格外恐怖。
猴子立马生了退意,这棺材的颜色太可怕了。
“兄弟几个,我,我看还是算了,不打开吧!这这,这棺材抬诡异了!”
“都到这步了,如何不打开,总要看看有什么宝贝才甘心!”
说完,黄三儿接过父亲手里的油灯,上前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一个穿清装穿戴整齐,甚至像是睡着了的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很年轻,应该也就20来岁的样子,手腕上一只白玉镯子,脚部放着一套茶具,头部放着一些金银首饰。
让他们觉得可怕的是,从棺材打开开始,棺材里的女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猴子见此也上前帮忙,直接就去摘女人耳朵上的耳环,在黄三也伸手去拿那些东西的时候,女人那双白皙的手忽然一把拉住了黄三的手。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那手干瘪腐化,最后只剩下皮包骨。
黄三大叫了一声,惊醒了乔家大院的人,几人扔了油灯,没命的跑,谁也没有顾得上管那些东西全在黄三儿手里,也没顾得上究竟有些什么。
他们几个跑了很远很远,跑到山沟沟里躲着,商量着将东西分了。
最后,父亲分的了那套茶具,生儿分的几块银元,父亲说应该是民国的银元,猴子自然分到了那对金耳环。
事情败露了,大队是怎么循迹找到父亲他们,父亲也不知道,
只知道父亲,猴子,生儿被大队抓着在队上,绑在一根大柱子上挨批斗,只有黄三儿跑了。
批斗会结束后三天,黄三儿偷偷跑到我父亲的卧室窗台喊父亲。
父亲出去看时,只看到黄三儿眼窝深陷,样子好不骇人。
黄三儿一股脑把他手里的东西,玉镯,金项链,金戒指,全往父亲的怀里塞,嚷嚷着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魂不守舍的爬起来就跑了。
黄三儿就这样失踪了,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他。
父亲转身回家,一眼就看到自己窗台上站了个女人,一身清装,一脸惨白,一头长发梳着一个暨,看着父亲,笑的格外阴森恐怖。
父亲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生儿家门口,砰砰敲门。
生儿出来一见是父亲,正要询问,一眼看到父亲身后远远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飘飘荡荡的女人,吓得一把将父亲拉进门。二人好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
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二人一致决定,将那些东西埋进土里。
天一亮,父亲便与生儿带着铁锹,将东西包括那套茶具,所有东西,埋到了乔家大院那座大坟里。
你问我后来那茶具是怎么到我父亲手里的?
那是因为生儿后来有一天跟猴子一起喝酒,无意中说出了这个秘密,告诉了猴子他们的东西埋回了乔家大院儿。
猴子胆大,想着拯救分的那些东西不也没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他一个人偷偷把那些东西挖出来了。不仅如此,他竟将那些东西悄悄卖了,换了钱。拿着换来的钱,偷偷摸摸过期了好日子。
一个月后,猴子离奇死在家中,听父亲说起,猴子死的那天夜里,暴风雨把房子都吹的沙沙响,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好不骇人。
住在猴子隔壁的邻居听见猴子大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就是一阵一阵紧锣密鼓的雷声,掩盖了猴子的声音。
第二天,猴子被发现死在了家中,眼睛大睁,嘴巴大张,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死一个人也很正常,家家都吃不饱饭,饿死的也很多,也没有人在意猴子的死因,派了人下来说是心脏病发作,便不了了之。父亲却隐隐觉得,猴子的死与那具女尸脱不了关系。
甚至黄三儿,父亲也觉得他一定遭遇了不测。
再后来,父亲偶然在市面上看到了那套茶具,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当初分的的那套,父亲想着如果真有怨灵,不要害了别人,便央着那老板,好说歹说,用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买了下来。
生叔叔前二年病死了,享年50岁,听说他死前没日没夜的哭,一直跟家里人说他最大的错误是藏了私心,偷偷将一个白玉镯藏了起来,埋在自家后院里,从那天起,他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梦见一个一身是血的,枯瘦的女人找他要东西,后来他把那镯子扔进了池塘,那女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常常到他梦里来,他才会得了癌症,忍受一个多月的痛苦,才撒手人寰。
生叔叔有一个女儿,与我年纪一般大,却是一个傻子,至今还是傻里傻气的望着别人傻笑,口水经常把衣衫打湿。生叔叔是胃癌死的,临时之前,却听说是那个傻子女儿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但生叔叔却常撵她走。
那天听到父亲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吓的我抱起茶具就往外跑,跑到外面正好遇到生叔叔傻里傻气的女儿,谁知道,她竟笑嘻嘻的伸出一双白如玉的手,咬字清晰的对我说了一句:“还给我!”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22
鏡中惡鬼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是夸吴艳艳长得漂亮,上了大学以后,追她的男生更是趋之若鸿。但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交往三年,感情深厚。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照镜子,长相优越的吴艳艳更是不例外。
出门前至少要照半个小时的镜子,这时吴艳艳的惯例,她觉得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这样一幅好容貌,不好好打扮岂不可惜。然而最近大家都觉得吴艳艳变了,这种变化不是她不爱美了,而是变得更爱美了,说呢么意思呢?
以前的吴艳艳虽然也很爱美,但是因为自己还是个学生,穿着打扮总是俏丽可人。可最近的她打扮得越来越妖媚撩人,穿着大胆,化妆夸张,一点都不像是来学校学习的,反而像是去参加什么时尚流行派对。
学校里的老师们苦口婆心地劝导她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成天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可是她不但不听劝,还说老师是个老古董,现在的社会女人就要会打扮,不然就落伍了。
晚上吴艳艳回到和男友合租的房子里,男友在帮人做家教还没回来。她自己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坐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美丽的容颜,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样貌是最好看的,没有人比的过自己。
她拿起眉笔细细的为自己画眉,画着画着,镜子里慢慢显现出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妖娆妩媚,比吴艳艳更漂亮的女人。镜子里的女人对着吴艳艳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仿佛自己是她多年的闺蜜一样。
她对吴艳艳说:“漂亮是女人的资本,不要相信爱情,男人爱的只是你美丽的容貌,所以你要成为最漂亮的!”
那女人的声音似乎很飘渺,又如梦境般真实,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你“没错,就是这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深信不疑。
吴艳艳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禁喃喃低语道:“没错,我要变得最漂亮......最漂亮!”如果这时候有人在的话,就会发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涣散的。
吴艳艳的男友回到家时她已经睡了,男友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本想给女友一个晚安吻,却发现她艳艳脸上浓浓的妆都没有卸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吴艳艳没有卸妆就睡觉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她那天太累了,可是之后的几天都是如此,而且白天她的装扮更是怎么夸张妖娆就怎么打扮,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不因世事的小女孩,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他不知道吴艳艳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性情大变,同时也自责最近忙着家教而忽略了她,决心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吴艳艳谈谈。
这天,他带吴艳艳去吃她最爱的韩国菜,用自己赚的钱买了条项链送给她,饭后又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他感觉一切都安排得很完美。
回到家后,他准备趁她心情不错的时候跟她谈谈,可是才刚开了个头,她就以很累了为借口拿了换洗的衣服溜进了洗手间。
也是,她今天穿着红色抹胸长裙,踩着十几公分的水晶高跟鞋,还带了顶很奇怪的大帽子,应该很累了,虽然他很喜欢女友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会会花心思打扮,但这打扮似乎有些过了,惹得路人分分回头看他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吴艳艳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露出得意的笑容,镜子里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贴着她的耳朵,“今天是不是又有很多人都回头看你呢?”
“是啊,我现在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街上,回头看我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管是男人女人。”吴艳艳眼神涣散,脸上的笑容不变。
“只要你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女人继续诱惑道,而她也确实受到了诱惑,眼中出现了坚定的表情,整间浴室都透着古怪的气氛!
今天吴艳艳的男友正要去家教,路上接到吴艳艳的好友打来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叫他赶紧来医院,说吴艳艳要动手术整容。
男友呆了呆才拔腿往医院跑,他以为这些天女友反常的行为只是女性爱美的天性使然,没想到竟严重到要整容的地步。
到了医学,吴艳艳的好友正拉着她劝道:“艳艳,你已经这么漂亮了,为什么还要整容,万一不成功会把你的脸毁了的。”吴艳艳不领情的地甩开好友的手,“走开,这个手术我很早就预约好了,一定会成功的,我要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原来她很早就预约了,而身为男友得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男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上前握着吴艳艳的双肩,“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难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爱的只不过是我的美貌而已,我要全世界都承认我的美丽!”吴艳艳回答,这样沉迷于变美已经接近疯狂。
“好,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就分手吧。”男友说完转身就走。
男友伤心地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冷静之后又觉得自己白天的态度不是很好,很想见一见吴艳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没开灯很暗,他以为吴艳艳睡了,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门半掩着,刚想进去就听见吴艳艳说话的声音。
奇怪,这么晚了她在跟谁讲电话?出于她这段日子奇怪的行为,男友决定站在门口偷听。
可是他看到吴艳艳手上并没有拿着电话,只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镜子前面,一边化着妆一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笑得十分诡异。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镜子里的吴艳艳半夜画着很艳的妆,而她的旁边竟然有一个很是妖娆妩媚的女人!他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时镜子里的女人好像发现了他,正看着他笑得十分诡异。
他浑身的寒毛竖起,一点声音也不敢发的逃离了公寓。
吴艳艳还是坚定不移的去整容了,结果却整容失败。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现在丑陋的样子哭泣,而镜子里笑得妖娆的女人俨然变成了吴艳艳当初的容貌。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24
冥村
人,鬼,巫师,赶尸匠,又有谁真正走出了,这把爱恨情仇全部付之一炬的冥村呢?
这个故事是我在一次旅行的途中听来的,而那次旅行,怎么说呢,并不是一次让人愉快的经历。
张家界再往西走,是一个叫黄毛坪的地方,那里有个风景很美的村子叫垭栳寨。是驴友小何的一位朋友引着我们去的,垭栳寨有他家的老屋。小何的这位朋友姓贾,我们都叫他老贾。
到垭栳寨的第二天,我们几个朋友在寨子里小逛了一圈,发现寨子最西面一个独立的院子里,有座很大的吊脚楼。院门是关着的,但并没有上锁,站在墙外能看见里面茂盛的凤尾竹。小何忍不住轻轻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惨叫,开了。一股霉味迎面扑来,还有点呛人,我们几个本能地往后一退。
这屋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却没有荒芜破败的样子,难道一直有人打扫?
突然,庄青,也就是小何的女友指着吊脚楼喊了一声:“你们看——”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吊脚楼上挂着一盏纸糊的白灯笼,那纸很特别,泛着微黄,没错,就是那种烧给死人的——黄表纸。突然,一阵冷风刮过来,刮得我们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
晚上,回到老贾的老屋吃饭时,我忍不住问起白天看到的那座挂着白灯笼的吊脚楼,老贾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又邪邪地笑了:“关于那座吊脚楼,还有一个故事呢,你们愿意听吗?”
当我记录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得承认,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这个像菟丝草一样缠到死,死也缠的故事。
1、迷村有问
老贾的故事是从一个叫王二的信客开始的。所谓信客,就是常年给别人跑腿送信的人。
一般说来,越是穷乡僻壤,往外走的人越多。外出谋生计的人久在异乡,免不了要往家里寄封书信捎点物什。穷乡僻壤,自然交通不便,车马不通,只能靠人的两条腿趟出路来,信客就是这样出现的。
王二当信客已经整整五年了。他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日子过得一直很凄苦。最近,王二有了相好的姑娘,总盘算着还要跑多久,才能把姑娘娶进门。一想到这里,王二就不禁有点气馁。那些委托他送信送物的人跟他一样,都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穷人,把辛苦攒下的钱物,里三层外三层地缝好,小心翼翼地交到王二手里,还要带着狐疑的眼神嘱咐几句。这样的活儿,上哪里去挣钱?糊口罢了。
但是有时候,想什么,还真的就会来什么。这一天,东街的葛三叔突然找到王二,说有个主户让他做中人,委托王二送个包裹到一个叫垭栳寨的地方,交给一户姓邓的人家。葛三叔反复叮嘱王二,路上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并且还特意强调:别去动这个包裹,怎么样送来的,怎么样送去。
“三叔,我知道,毫是毫厘是厘,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王二其实挺不爱听这最后一句话的,感觉像是有人拿软巴掌搧自己脸一样,可又不能说什么,因为这次的脚力钱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他走完这一趟,就能把相好的姑娘娶进门。
垭栳寨在湘黔边界上再往西南边的方向。要到垭栳寨,就需要先找到一个叫黄毛坪的地方。王二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上路了。
王二一路上蹭了三辆牛车,又跟几个人一起出钱凑了辆破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黄毛坪。一下车,王二放眼一望,傻眼了——眼前一座大山,根本看不到路。
王二这才明白,天底下果然没有好挣的钱,不由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葛三叔一句:什么破东西!要人巴巴地送到这个鬼地方。王二没好气地抓了一下包袱,里面似乎是一层棉花裹着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他有些好奇,忽然想起葛三叔的话,立马轻轻搧了自己一巴掌。
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的老人挑着担子从远处走来,王二赶忙上去躬身行个礼,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叔,去垭栳寨应该怎么走?”
那人抬起头问:“垭栳寨?年轻人,你去那里干什么?”眼神里满是惊疑。
王二挠挠头,说了实话:“一个朋友托我给他家里捎些东西,他家在垭栳寨。”
“他家在垭栳寨!”驼背老头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他愣了半天,木木地指了指面前的山:“翻过这座山,过了一个叫卡洞坪的村子就到了。喏,从西面这条小路上山。”
王二眯起眼,顺着老人的手指看过去。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那是条路,只见厚厚的狼尾蕨与缠绵的兔脚蕨纵横纠结,铺展开去,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就藏在这些枝叶中间。“哦,谢谢您,这座山叫什么山?”王二随口问了一句。
“烂木山。”驼背老头含糊不清地答道。说完,像在躲避什么一样快步走了。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背对着王二问:“小伙子,你的朋友真的住在垭栳寨么?”
“嗯……他告诉我到垭栳寨找一户姓邓的人家。”
“哦,那你……自己小心。”说完老人挑起担子快步往前去了,转眼消失在一片树林后。随即嘹亮苍凉的歌声从林后传来:“养女莫嫁卡洞坪,干田干土做死人。捡柴要上烂木山,挑水要下猛科坪。”
2、林暗尸惊
王二在烂木山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地走着,说是走,其实已经是手脚并用了。狼尾蕨上的棕色长毛扎在肉里,特别的疼,拔都拔不出来。不一会儿,王二身上已经划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二心中暗暗叫苦:今日莫不是要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林里过夜吧?
算了,想也没用,这样的路,除了飞以外是没法走得快的。王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扔下包袱,靠在一棵树上喘会儿气,休息一下。他实在是太累了,在树上那么一靠,王二立马觉得自己的眼皮沉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王二蒙眬中听到一阵低低的锣声。那锣敲得很是怪异,不像寻常的锣鼓声那样清脆响亮,而是闷闷的,仿佛砸在人胸口上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王二一下子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抓紧手里的包袱,警觉地望向锣声传来的方向。眼前是一队奇怪的人,大概有六七个的样子,为首的一个和最后的两个都身着青布长衫,头戴青布头巾,脚穿草鞋;而中间的三个人则穿着黑色长衫,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袖子都被草绳连在一起,脸上好像还贴着一张纸……
忽然,中间的一个黑衣人回头望了一下王二,王二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那人铅灰色的脸,两颊深陷,嘴却有点凸出,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眼珠有一大半是白的,在阴冷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光……
王二觉得自己的手心脚心有点湿,只听到阴冷的锣声和自己上下牙相撞的声音。他紧紧抱着手里的包袱,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队人从自己眼前走过。
突然,方才的那个黑衣人又回过头,对王二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露出和眼白一样闪着幽光的牙,牙……很尖!
僵尸!王二在心里惊叫!只有僵尸才会有这样的牙!没错,黑衣人脸上贴的一定是黄表纸!僵尸、黄表纸、符——这真的不是活人!
清醒过来的王二立即趴在地上,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这时,前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吼叫声。王二忍不住直起身,循声望去,却见刚刚直直走着的一队人在前方扭打在一起。
刚才冲着王二笑的黑衣人,伸着两条直直的胳膊,死死地掐住一个青衣人的脖子,另外两个青衣人则拼命掰着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掰不开。另外两个脸上贴着黄表纸的黑衣人也在不安地扭动着,似乎要挣开一直拴在他们袖子上的草绳。
被掐住脖子的青衣人一边挣扎着一边扭过头,看见了几米外的王二,艰难地伸出手去。王二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跑上前去,甩起手里的包袱,狠狠地向黑衣人的后脑砸了下去。黑衣人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动了。终于被放开的青衣人立即从腰间掏出一张黄色的符,一边念着王二听不懂的话,一边狠狠地将符贴向黑衣人的面门,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七叔,你没事吧?”另外两个青衣人给另外两个黑衣人的面门上也各贴了一张符,转身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你们两个死幺佬!”倒在地上的年长者在两个年轻人头上各敲了一下,骂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喜神诈尸了不能跟他们拼力气,要拼罡风!活人哪能跟死人拼得过力气?刚刚要不是这位师傅,咱们三个今天就死在这里了!”一边骂着,一边还不解气地朝一个徒弟屁股上踢了一脚。
活人跟死人拼力气?王二心头咯噔一下,果然是死人?王二惊疑地望着他们,结结巴巴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三个人这才想起王二的存在,立马闭了嘴,一起转过头看着王二,看得王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恩人,你又是干啥的?”还是那个叫七叔的中年人先开了口。
“我是跑路的,到处给人送信捎东西,挣点辛苦钱。”王二倒是很坦率。
“哦,一样,都是走脚的。”七叔笑笑,回答得闪烁其词。
“走脚?”王二皱起眉,指指地上躺着的三个黑衣人,“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何必这么不厚道,刚才好歹是我救了你们,你们竟然连句实话都不肯说。”王二摇摇头。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七叔斜眼看了看王二,问道:“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王二点点头,“我是中原人,这次受一个朋友的委托,往这边送点东西。”
七叔点点头:“嗯,我知道,你是信客,常年跑码头的那种。”七叔叹了口气,坐下,点了袋烟,又招呼王二和自己的两个徒弟也靠着树坐下,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既然你是外乡人,我们也没啥可瞒你的,在我们这个地界呢,说走脚,其实就是吆死人。”
“吆死人?”王二惊讶地叫出声来,指指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他们……真的是死人?”
“嗯,”七叔点点头,很惋惜地说道,“什么死人活人的,其实还不都是我们这个地方的苦命人。早年出外谋生计,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外面了。人活着在外漂泊,死了总是要有个家的。这里的路你也看到了,靠车马运是拉不回来的,只能靠我们这些活人把他们一路吆回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习俗,所以听见敲阴锣都会回避。刚刚想必是你跟它们对上眼了,喜神见了活人,尤其是在这样阴邪气重的密林里见了活人,很容易诈尸。刚刚若不是你帮忙搭把手,我们师徒三个今天怕是走不出这烂木山了。我们这些走脚的,说起来也是个走刀尖的活计,不是逼得没办法了,谁愿意干这一行?”说到这里,七叔苦笑一下,狠狠地吸了口烟。
听七叔解释了“吆死人”,王二反倒不怕了,其实都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苦命人,只不过一个送的是物,一个送的是人罢了。
王二没有追问下去,转了话头:“听说这烂木山翻过去便是卡洞坪,卡洞坪再往前就到垭栳寨了?”
“你要去垭栳寨?”三个人同时叫出声来,倒把王二吓了一跳。“对啊,怎么了?垭栳寨邓家。”王二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个听说他要去垭栳寨的人,都是这样一脸惊疑?
王二隐隐觉得,垭栳寨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垭栳寨邓家……”七叔喃喃地念着,眉头越拧越紧,“真的是逃不掉这一场么?”
“逃不掉什么?”王二听见七叔的自言自语,不解地追问道。
七叔愣愣地看着王二,半天挤出一句:“没啥,没啥。”王二发现七叔的手在微微颤抖。
“七叔,我们早点赶路吧,天亮之前不到卡洞坪打尖,白天又不好走路了。”一个徒弟提醒道。
“哦,对,赶路,赶路。”七叔连忙捡起地上的锣和竹棍,对王二说道,“你要是不怕,索性跟我们一路走吧,我们每次都是夜里翻烂木山,路已经熟了。”
“好啊好啊。”王二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巴望着早点过烂木山,早点到垭栳寨,早点送完货回家。王二拾起地上的包裹,背在肩膀上。七叔望了一眼那个包裹,蓦地眼睛一亮。
“先等等。”七叔从腰里掏出一瓶水,递给王二,“这是符水,你喝一口,路上就不会再引得喜神作怪了。”
王二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没啥味道,就是混着一股烟熏味。
3、荒野小店
有熟门熟路的人带着,果然好走道。王二跟着七叔他们,很快便翻过了烂木山,来到了卡洞坪。卡洞坪是个很荒凉的村子,根本看不到几户人家,荒地上的蕨草和菟丝子倒是长得郁郁葱葱。
“养女莫嫁卡洞坪,干田干土做死人。捡柴要上烂木山,挑水要下猛科坪。”王二自言自语道。果然,那个驼背老人的话真是不假。
“怎么?你也知道这句话?”七叔停下脚步,眯起眼,似乎在回忆什么一样,“是啊,养女莫嫁卡洞坪呢……我们要在卡洞坪打尖歇脚,你跟我们一起赶了一晚上的路了,歇一天,再赶路不迟。”
“这个……”王二实在太累了,确实想歇歇,可是,他可真舍不得出住店的钱。
七叔显然明白了王二的心思,不以为然地笑笑:“那家店不收钱的,它开在荒郊野外,我们平时给店家捎点柴米蔬果家常物什,就抵店钱了。”说着揽着王二向村头那座孤零零的吊脚楼走去。
这家店的主人是个老太太,姓贺,七叔他们都管她叫娘娘,王二也就跟着他们瞎叫。
“他是谁?”贺老太指了指王二。
“路上的同伴。”七叔简单地讲了讲昨晚的经历。贺老太听完,拉过七叔,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七叔没接茬,只是用眼神示意了贺老太一下,贺老太便点点头,领着王二上了楼,安排他住下。
贺家的竹楼一看就是很有些年代了,楼梯踩上去都咿咿呀呀直响,听起来像是女人在唱戏。王二跟在贺老太身后吱吱呀呀地走着,实在忍不住想找点话:“娘娘,您在这卡洞坪多久了?”
“一辈子。”贺老太的声音很冷淡,王二觉得很无趣。
“我听人说,过了卡洞坪,再往前走一点,就到垭栳寨了是吗?”
贺老太猛地停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王二,把王二看得往后退了一步。“去垭栳寨?不急,过了今晚,吃饱喝足了,再走不迟,反正你算是老七他们的恩人了,我不会收你钱的。”贺老太的声音还是很冷淡。
王二张张嘴,没说话,觉得贺老太的话里透着一股子不祥的古怪味道。贺老太领着王二进了二楼最右边的一间房,房间不大,但是还算整洁。
王二看到那张干净的床,忍不住就想一头扑上去睡它个昏天黑地。贺老太指了指床,说:“早点洗洗歇着吧。吃饭的时候,我会给你把饭送上来的。”说完,关上门走了。
王二擦了把脸,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而此时此刻,贺家竹楼的另一间屋子里,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男的是老七,女的则是贺老太。老七的脸色有些苍白,贺老太的脸则拉得比刚才更长。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很久。突然,贺老太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地看向老七:“你说那个外乡人救了你们?他……怎么能有办法救得了你们?”
老七闻言,缓缓抬起头,看着贺老太,咧开嘴,笑了。贺老太看见老七的牙齿闪着白森森的光……
4、有女同室
王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嘴角流出的涎水已经打湿了被角和枕头。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个什么梦,是梦见娶媳妇还是梦见吃了顿饱饭——王二现在觉得自己快饿死了。
“谁?”王二迷迷糊糊地问。
“我,来给你送晚饭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声音不大,而且有些飘忽。
王二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门。门外的确是个年轻女人,女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好像戴了张没有弹性的面具。这个神情冷漠的年轻姑娘把一个藤编托盘递给王二,没等他答话,就径直走进了他的屋子。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首著名的《嘀格调》:
一根嘀格嘀格的树儿,打一个嘀格的床来。
一个嘀格的姐姐哟,配一个嘀格的郎。
一个嘀格的姐姐哟,配一个嘀格的郎哟。
种一个嘀格嘀格的田儿,打一个嘀格的粮来。
生一个嘀格的孩子哟,当一个嘀格的娘。
生一个嘀格的孩子哟,当一个嘀格的娘哟……
是啊,种树,打床,姐姐嫁郎;种田,打粮,生娃当娘,这么简单的幸福,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却就是得不到。
比如一步步变成恶人的老七,比如做人不成做鬼也不成的阿四和朵玛。
比如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坚守一辈子的贺娘娘。
比如一无所有到连娶媳妇过日子都最终成了奢望的王二。
再比如像我的朋友一样,在一座座城市里,东奔西走,供得起今天供不起明天,供得起爱情却供不起婚姻的普通恋人们。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45
幽靈吉他
清明节,天刚麻麻亮,鬼市上就挤得肩挨肩脚碰脚的,也不知是人多还是鬼多。
陆嵩一眼就瞄着了那把电吉他:枫木前后板,桃花心木琴颈,透明红色琴身,气质非凡。凭着玩吉他多年的老到功夫,他知道这牌子叫GIBSON,地道的美国田纳西州原装货,中国一般很少见到,主要是太贵了。
卖主鬼鬼祟祟的,穿一件灰色冲锋衣,天又不冷,他却把防风帽拉得几乎把头都包上了,根本看不到脸。显然这东西有点来路不正。问了问价,果然平得让人眼热心跳。鬼市很少有聪明人懂乐器,趁黑掏摸古董旧货的粗汉倒是不少,所以他俩身边也没人伫足围观。陆嵩赶紧掏钱把吉他买下来,也不敢多呆,掉头就走。一路上,那卖主的眼珠子似乎就和粘在他的后背上一样。这家伙真是有几分古怪,而且样子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似的。对了,就像电影《魔戒》里面那几个没脸的戒灵——可能小偷都是这样的吧?陆嵩不由得笑了:管它呢,反正吉他现在是我的了。
回到家,陆嵩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难以置信,GIBSON的音色纯净柔美,犹如天籁。这时天已经大亮,室外的各种噪音从窗户灌进来。陆嵩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试琴,又兴奋得不行,就出门去和好友老董喝酒。老董是开琴行的,原来是个音乐制作人,后来不知为啥又不做了。他比陆嵩要大上十几岁,算是忘年交吧。
喝酒的时候,陆嵩却不说那件事,甚至他都不想说,因为他那把GIBSON拿到老董的店里可就是镇店之宝,要是自己说出来淘了件好宝贝,没准老董就会花心思挖过去。
但酒一喝高,人便忘形,嘴上也就把不住门:“哥,你知道GIBSON吗?”最后,陆嵩还是得意地拍着老董的头说了出来,然后醉醺醺地离开了。
同样神智不清又莫名其妙的老董,突然坐在椅子里傻笑起来。“GIBSON?”他居然听懂了这个英文词并且复述出来。
他们两个喝了足足半夜,没有一句话和音乐有关,除了最后的GIBSON。
半夜一点,整个小区都睡了,陆嵩才将GIBSON拿出来。
他小心地接上效果器,戴上耳机,这样就吵不到别人了。借着酒意,陆嵩随手弹了个曲子,是罗大佑的老歌。
不对,怎么会有杂音呢?难道耳机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看走眼了,买了把烂货?
那杂音也古怪,是一种哒哒声。陆嵩又弹了一下,还是有,不是错觉。他烦了,开玩笑似的问道:“这杂音是你弄的吗?是就一声,不是就两声……”结果GIB-SON就哒的一声。陆嵩吓了一跳,随口又问:“你只会哒哒哒,还会干嘛?来个有节拍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吉他竟然颤动起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真有意思,这吉他。陆嵩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才笑到一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好寒。
清明节的大半夜……
这还没完呢,那吉他居然又唱起来歌来,仔细听,还是个柔美的女中音,曲调有些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是什么曲子。陆嵩慌得把耳机摘了,这回听不到了,难道真是耳机的问题?他又打开了音箱,天啊,真的有一个女孩在唱!
“……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
尽管明知你对我撤了谎,
但是真是假我全不在意。”
陆嵩紧紧地捂住耳朵,可他还是连歌词都听清了,很多年前,他好像听过这首歌。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弹那把吉它,吉他怎么会自己奏曲,而且还有人在唱歌?
陆嵩抓起了电话,直接打给老董:“哥!快来救我,我见鬼了!”老董愣了一下,很生气地说:“见你个大头鬼!你丫还让不让我睡觉?”陆嵩直嚷:“哥,你听,你听啊!就是那把GIBSON,它自己在唱歌呢!”老董骂他一句:“听你个奶奶!”干脆把电话扔了。陆嵩又拔,显示忙音占线。
有鬼?陆嵩越想越怕,也不敢再动那把吉他,夺门而逃。
陆嵩半夜闯上门来,老董才感觉事态严重。不过他依然将信将疑。陆嵩就把那女声唱的曲子哼出来,“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尽管明知你对我撒了谎……”
老董听到这个,脸色突然变了,觉也醒了七八分,他说:“老弟,你怎么会晓得这首歌,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吧?”
“这是首什么歌?”陆嵩问,“我好像以前真的听过……”
“《背叛》,石垒的成名曲。”老董说。
陆嵩想起来了,石垒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冰山明月”乐队主唱,十几年前,石垒在唱完这首《背叛》后,突然从两层楼高的表演台上跳下自杀。据说他是因情而死——他的女友,同样是乐队主唱的明月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石垒手中的那把吉他,也是红色透明的GIBSON,如狂野不羁的青春之火。石垒跳下台后,那把吉他被丢在了表演台中央。可是奇怪的是:当时乐队其他成员都惊呼着跑下台去救石垒,没有人弹那把吉他,但GIBSON的演奏还在继续,全场上万人都听到了它的声音。然后,表演台突然起火,又刮起了一阵奇怪的大风——结果一名观众被烧成重伤,而且“冰山明月”乐队的全部家当都被这把火烧光了。有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把火,就是从表演台中间的红色GIBSON烧起来的。
后来警方确定,石垒在自杀之前,杀死了自己的女友明月。
“如果你的描述是真实的,”老董说,“唱歌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明月。你看到的那把吉他,就是石垒的GIBSON,但这怎么可能,那把吉他,早就葬身火海了啊。”
老董也睡不着了,当下跟陆嵩去看个究竟。到了家门口,陆嵩发现自己走得慌张,竟然忘了关门。
那把吉他呢?吉他不见了!明明把它扔在了床上啊,当时吉他还在唱歌呢!
陆嵩呆呆地望着床里,效果器、耳机、音箱,甚至连线都在,就是那把红色透明的GIBSON,不见了。
老董安慰性地搂了陆嵩一下,表情复杂,那意思显然是:你丫喝多了出现幻觉还是在梦游呢?这不啥事没有吗?
陆嵩真想骂娘,可是又骂不出来,一脸尴尬的苦笑。老董亲切的说:“老弟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真的可能累着了,别瞎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陆嵩发了一会呆。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去想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进了浴室他又蓦然一惊:那把吉他好好地在卫生间的洗面台上呢。但是,上面好像少了些东西……
陆嵩正疑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有根很细很结实的东西勒了进去——他最后看到的影像,是镜子里面,有个没有脸的人….
是卖吉他的那个“戒灵”!他想杀我!这是陆嵩最后的念头…--
警方在一个月后也未能抓获案犯,不过在缜密的推理下,谋杀过程被复原了:凶手是一个入室盗窃惯犯,那天尾随喝多了的陆嵩准备盗窃,当他在外面找机会下手时,却惊喜地发现陆嵩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而且门也没锁。
陆嵩家里都是他收集的乐器,没有什么钱。盗贼翻箱倒柜之后,气急败坏地拿了床上那把吉他,准备离开,这时陆嵩和老董回来了,盗贼慌不择路带着吉他躲入浴室。
后来老董走了,陆嵩想去冲凉,盗贼觉得浴室中没有趁手的家什可以对付随时会发现他的陆嵩,于是用刮胡刀片割断了琴弦,将几根连在一起作为武器,将陆嵩勒死……
但那把吉他呢?老董很奇怪。警方也大惑不解,为什么盗贼还要拿走那把割断琴弦的吉他,也许因为它是GIBSON吧?必定是很少见的名牌吉他。
作为赃物当然很难出手,警方这一个月的工夫,全用来盯紧了乐器市场。
GIBSON没有再出现,老董和警方都非常想知道:是谁把GIBSON卖给了陆嵩的。那晚陆嵩在惊惶失措中告诉老董,卖吉他给他的人像一个“戒灵”,没有脸l
“戒灵”?没有脸的人?这个世界上,谁又可以没有脸呢?
自从陆嵩死后,老董一下了衰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大半,胡子常常几天一刮,显得非常落魄。他住在四楼,每天回来都要在楼下喘口气,吸支烟,否则他就实在没有力气上楼。吸烟的时候,他常常回忆年轻时的那些事,回忆石垒,回忆明月,他们都走了,他也老了。
这天回家上楼梯的时候,老董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歌声。他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这些天来他常常想起这首歌,他很熟悉,因为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
“尽管明知你对我撤了谎,
但是真是假我全不在意。”
这首《背叛》反反复复地唱,老董终于发现歌声就是从楼上传来的。怎么可能呢?楼上?自己的家里?他大声咳嗽了一声,把声控楼道灯咳亮了。电压似乎不稳,所以灯在一闪一闪。老董慢慢地往上走,歌声也越来越清晰。
他的家门口,居然立着那把红色透明电吉他——GIBSON。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那把吉他如着了火一样。
老董跪了下来——他已经站不住了。
门突然开了。
老董没有亲人,也许在十多年前,他可以想象有亲人和一大帮孩子。但这个梦被残忍地毁灭了,而造成这一恶果的正是他自己!老董一个人住,那么,是谁在里面呢?
老董抬起头来,先是一脸愕然,然后又轻松地笑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脸的“人”,也就是“戒灵”,也许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复仇的“魔戒”。
当年老董也是“冰山明月”乐队的成员,而明月的情人就是老董,《背叛》这首著名的歌,由老董作曲填词,他爱明月,爱得和石垒一样疯狂。
就在乐队即将演出的那天晚上,老董要明月和自己远走高飞,可明月最终发现自己的真爱还是石垒,拒绝了他。老董非常压抑,干脆将她困在宾馆里,不准她再见石垒。明月写了张求救的纸条,写在“冰山明月”乐队演唱会的票上,大意是请石垒原谅,她离不开他,请他马上来救自己。她偷偷委托宾馆老板的儿子、小男孩陆嵩去送信。但这事被老董发现了,他不动声色,用两张新票还有十块钱换回了那张纸条票。
后来石垒还是找到了明月,当时他带了一把刀,听不进明月的任何解释。他是把明月的头按在吉他上杀的,好多的血包括灵魂都浸淫进去。然后,石垒带了这把吉他上台演唱。老董却给吓跑了。
大火是怎么起来的,谁也不知道,也许是石垒早就放了,他要烧毁这一切,也许是那把愤怒的吉他引来恶灵,点燃了那场大火。
如果,陆嵩不被老董收买,把信送到,那么,结果完全可能不是这样吧。
老董死了,还是那根勒死陆嵩的琴弦,几乎勒断了他的脖子。
在警察还围着老董的尸体勘察的时候,凶手在体育场自焚——那里就是“冰山明月”乐队当年的演唱会会场。
凶手的名字没有意义,他是“冰山明月”的狂热粉丝。那天他有幸进到后台,准备获取一张偶像的亲笔签名。结果亲眼目睹了石垒自杀身亡。在大火燃起来时,他看到了台上的那把吉他,于是他疯狂地冲了过去,将GIBSON抢出来——他成了那场演唱会唯一受伤的观众。
他全身严重烧伤,特别是面部,他从此成了一个无脸的人。
他曾几次自杀,因为自己的伤,还因为知道了他的“神”——石垒杀死了另一个“神”——明月。他用了漫长的时间来让自己冷静,又用了漫长的时间来理清思绪。后来,他终于得知了真相。他决心为自己的“神”复仇。这种“崇高”的使命感支持着他活下去。他又用了漫长的时间来恢复体力,虽然不尽理想,但也足够了。
他了解陆嵩和老董的一切习性。知道陆嵩有收集乐器和逛鬼市的癖好。他把自己抢救出来的GIBSON卖给了陆嵩——那把吉他被他改装过。之所以会唱歌,是因为内部装了一部定时会自动播放的小型MP3,他希望陆嵩还能记得这首歌,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
那把GIBSON随着凶手一起自焚,但奇怪的是,这个城市传说这把GIBSON并没有被焚毁,它依然完好如初,遇到不平的事情,这把幽灵吉他还会出现。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46
墓地奇情
于水桥村是个居住着二千多户人家的大村落。村子里住着于水两姓,两姓被一条村街隔在东西两头。于水两姓有世仇,自打前清开始,一街之隔的于水人家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最要命的是两姓之间永世不准通婚。
民国初年,村东出了个小伙叫于多,父母早逝,于多跟着哥嫂过活。于多不但生得英俊,勤劳能干,他还吹得一口好箫。于水桥村前二里多地儿有一条小河自东向西从村前流过,没事的时候,于多总爱到河边去吹箫。他或者躺在河岸的青草上,或者倚在水畔的大柳树下,天高水长,箫声幽幽,于多沉醉在他的箫声中。
村西头有个女孩儿叫水秀,天天挎一篮衣服到于水河里浣洗,常常是一边洗衣服一边听于多吹箫。她不时将目光掠过水面投向不远处那位或倚树或卧草吹箫的英俊少年,思绪就常常随着悠扬的箫声飞扬。有时候听着听着水秀就停下浣衣的手,眼里渐渐蓄满泪水。哪一天水秀来河边浣衣,看不见于多在岸边吹箫,听不到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姑娘的心里就会生出老大的失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岁的长大,这一对年轻人的心中渐渐地萌生了爱情。不久,他们的私情被人发现,报告给各自的族长。族长出面横加干涉,甚至把水秀关起来,以此来阻挡他们相爱。真正的爱情是关不住的,两颗年轻的心早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这对年轻人私奔了。
这件事在于水桥村炸了锅。两族的头人立即发动各自的族人倾巢出动,去找这对违背了祖训的叛逆者。三天后,人们把他们从水秀的姑母家带了回来。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忤逆,必须严惩,按照族规,水姓族人把水秀绑到西大场上,用白绫勒死。于姓族人五花大绑绑着于多,来到西大场上。于水两姓六千多人黑压压地挤在大场四周,参观处置这对大逆不道的年轻人。水秀和于多被捆在高台上,他们泪眼相望。行刑开始了,随着一通锣鼓响,水姓两名壮汉将八尺白绫缠住水秀纤弱的脖颈,然后有人给她松了绑。水秀踉跄着扑向近在咫尺的情郎。不等她的脚步挪动,族长就下了行刑令,两名壮汉用力朝相反的方向狠拽白绫,水秀的身子慢慢上升,她的脚一分分离开了地面。她双手死死地抓住白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喊:“于多哥!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到阴间我们也要做夫妻!”渐渐地,她的两只抓白绫的手垂了下来……于多大叫一声,昏死在土台上。等他醒来,发现右臂被砍了下来——那是族里对他的惩罚。
在床上躺了不几天,刚刚有一丝儿力气下床,于多挣扎着跑到埋在于水河岸水秀的坟前。傍晚,夕阳的余晖泻在于水河里,微风中,坟头还散发着淡淡的泥土味。数天前,两个人还心相印、手相牵,转眼之间就阴阳相隔,相爱的人儿永不能相见了。于多的泪一颗一颗落下来,滴在水秀的坟土上……夕阳落下去,夜幕笼上来,于多从袖管里抽出那支长箫,慢慢地把它挪到唇边,幽咽的箫声从竹管里流出来,凄切悲凉,如天上云层里惨淡的月,如面前小河里寒冷的水……
于多每天都在傍晚来到水秀的坟前吹箫。于水桥村的人们每夜都听到一颗心在泣血、一支箫的哭声。许多女人都躲在自家的被窝里悄悄流下了同情的泪。
这样大约过去了一个月时间。一天夜里,一弯残月挂在天空,月儿周围有一缕一块的浮云,初春的原野里刮着小风。于多一如既往坐在水秀的坟墓前面吹箫。吹着吹着,他听见坟墓背面有一个女人幽幽地叹一口气。紧接着,水秀的坟头上有一点白白的东西蠕动,白点儿西瓜大小。于多一时紧张起来,两眼定定地望着坟顶白色的物体停止了吹箫。白点一分分大起来,一个女人站在坟顶上,他看不到她的脸,但从身段上看,女人像极了水秀。于多怔了半天,哆嗦着声音问:“你是谁?”“我是水秀。”女人说。于多的箫“啪”一声落到地上,他问:“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是的,我已经死了,我是鬼。于多,你别每晚来这里了,回家好好过日子,让哥给你讨一房媳妇,你就忘了我吧。”说完女鬼飘飘摇摇地向西南上走。走了二三十步,一旋就消失了。
于多十分惊骇,跌跌撞撞跑回家中。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想了一天,一边是害怕,一边是向往,于多喃喃地对自己说:你天天到水秀的坟上去,不就是希望能出现奇迹,水秀能被自己感化,出来见你吗?现在水秀终于现身了,你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她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行,我得去。晚上,于多又去了水秀的坟前,吹起了他那支箫。半夜时分,水秀又出现了。她说:“昨晚我跟你说,以后不要来了,我们已经阴阳相隔,你为什么还来?”“我心里放不下你,不来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水秀,你临死前不是对我说过‘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到阴间我们也要做夫妻’吗?我不在乎你已经死了,我不在乎你是人还是鬼,都要跟你在一起。”于多说。“那怎么可能呢?你是人,我是鬼,临死的时候,我说的是怨话、恨话,哪有人鬼做夫妻的?好了,明晚你不要再来了。”说完水秀又向西南方飘,飘了二三十步,一晃不见了。
到了晚上,于多依然来到水秀坟前吹箫。半夜时分,于多一边吹一边注视着坟头,他希望水秀早点儿在坟头上出现。
“你怎么不听我的劝?”水秀站在他背后三步远的地方说。同时,一股阴风刮来,吹得于多脊骨发冷。
于多急忙调过头,两个人很近地对视着。于多看到了水秀那双明亮多情的大眼睛,他嘴里喊着水秀,情不自禁地迎上去。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水秀顿时变成一个厉鬼,头发纷披,鲜红的舌头伸到胸前。她的身体离开地面,伸出两只手来抓于多,她十指尖尖的,指甲足有三寸长……于多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等他醒来,远处村子里已经传来了雄鸡报晓声。
哥嫂听说水秀显灵,都劝于多别再去坟上了,于多不听,偏要去。嫂子就叫哥跟在于多身后,以免再遭鬼吓。奇怪的是哥哥跟了几晚上,水秀一次也没有显灵。为了能见水秀,于多死活不让哥哥再跟他,他说:“哥,我已经这样子了,活着还不如死掉的好。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去和水秀一道奔那条黄泉路。”
哥哥抹了半天泪,想想,就由了于多。
于多依旧去水秀坟上吹箫。半夜时分,水秀从坟的西南方一分一分慢慢飘到于多面前,站下来,定定地看了他半天,长叹一口气说:“你呀,为什么对我这么痴情?”说完就张开双臂,呜呜地哭着扑进于多的怀抱。之后,她静静地躺在于多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于多紧紧地搂着心上人,借着夜空稀疏的几点星光,看着水秀依然妩媚的脸……
下半夜,鸡叫了,水秀从于多怀里脱开,对他说:“天快亮了,我该走了。”然后就站起来,向西南上走,走出二三十步,一闪人影就没了。
自此几乎夜夜水秀都来跟于多幽会。
一次,于多想,她究竟是怎么走的呢?她现在住在哪里呢?他萌生了跟踪她的念头。分手后,于多悄悄跟在水秀身后,走到水秀平时消失的地方,水秀停下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于水河边水秀过去浣衣的地方。她像一团棉花一样飘到水面上,然后一旋就不见了。水面没有任何声响,连水花也没有溅一点。于多站在岸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水秀在附近露头。
白天,于多来到河边想找寻一点儿痕迹,但他什么痕迹也找不到。到了晚上,见面的第一句话,水秀就指责于多跟踪她。
后来,河湾里的高粱生长起来,鸡叫时,水秀飘到不远处的高粱地里,一转身子就飘到高粱尖尖上,然后风摆杨柳一样飘逝了。
一转眼到了秋天,这天晚上,水秀对于多格外依恋,格外柔情。鸡叫后,水秀对于多说:“于多,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明晚我就不来见你了,我要好好为你孕育孩子。生下孩子我就要去投胎脱生了,我们的缘分尽了。生了孩子,我会通知你的。”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48
奪命幽魂曲
丢手绢的男生
我和小桂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失物招领处,那天我闲得无聊正在练倒立。
说起来,本姑娘练习倒立也有一段日子了,好不容易才成功那么一次,小桂子可是第一个出现在我“倒过来的世界”里的人。
“你找啥?”我连声热切的招呼都没打,直接开门见山奔向主题。
小柱子有点紧张,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回答。
“手绢。”小桂子比比画画地说着,“大概这么大,白色的,上面有小碎花。”
“这里从来没登记过手绢,即便是有人看到手绢也不会捡吧?即使是捡了也不太会送到这里来呀。你还是买个新的算了。”我说。
说这话的同时,我已经猜到小柱子即将说出的话。果不其然,他一点儿没让我失望。
“它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小柱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拜托你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跳下来,正准备仔细向他解释一下“失物招领处”的存在,只是为了广大丢失和拾获物品的同学友情提供的一个仓储空间,而不是提供人手替大家去寻找遗失物的这么一个自发性服务部门时,小桂子已经离开了。
尽管每天都会有很多像小桂子这么无聊的同学来找我的麻烦,我还是坚持守护着失物招领处。不为别的,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多帮帮其他同学。
抢手绢的怪胎
周六下午没课,我在图书馆里泡了大半天。这才想起自己中午饭还没吃,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奔向食堂。不料想,刚出门就碰上一股邪风,风卷着沙子迷了右眼,疼得我直淌眼泪。
我顾不得眼睛疼,用另一只没进沙子的眼睛在附近搜索着,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树杈上。
树杈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带着小碎花的手绢。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好像在朝我招手。几秒前,从我脸上飞过的东西一定是它。
我走了过去,伸手想去把它抓下来。可惜我个子太矮,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摸到。恰巧有位高个子男生从我身旁经过,我赶紧拜托他帮忙把手绢取下来。
男生答应得很痛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手绢取了下来。可是,就在手绢接触到他指尖皮肤的一刻起,他的脸就开始渐渐变了颜色,五官迅速扭曲成一个漩涡状,好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我看来,手绢完全就像新的一样。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出这样的表情来。
我瞪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看他丝毫没有要把手绢还给我的意思,就赶紧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不是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男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绢: “对不起,我不能把它给你。”
“你谁啊?快把手绢给我。”我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抢,男生动作干净利索,一个后跳躲开我的进攻。
“我是小武。”男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今年二十岁。”
“管你是谁,快把手绢还我!”我的忍耐力已经跌破底线,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女人真复杂,明明是你先问我是谁。”小武说, “本来这手绢就不是你的。”
“那也不是你的啊!”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本校失物招领处的部长,事前已经有人到我这里挂失,这手绢和他描述的一样,我敢肯定这就是他丢失的那个。”
“不可能,不相信,不对头。”小武连着说了三个“不”,这下我真的恼了,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揍你?”
小武“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道:“有本事就证明你是货真价实的部长。”
我不想和这个智力有问题的家伙继续争执下去,反正手绢也不是我的,他想要就让他拿走好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再想想小桂子当初拜托我时的诚恳模样,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将这个讨厌的家伙带回失物招领处。
和手绢无关的事
小武在失物招领处转悠了半天,好像走进新世界一样兴奋。
“喂,现在能相信我的话了吧?赶紧把手绢给我。”我说。
“手绢给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小武晃悠着手里的手绢,放慢语速说道,“你得答应帮我也找样东西才行。”
“凭啥啊?”我不满地撅起嘴巴,要是他换种方式,我会很愉快地答应帮忙,唯独不喜欢这种类似交易的形式。
“就凭你这么可爱又这么乐于助人。”小武笑嘻嘻地看着我, “如果这还不够,就再加上一条,我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这种话要是杜马对我说的该有多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个不着调的陌生家伙?
“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这手绢你最好不要接触,其中理由我暂时不方便说。”小武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不过,如果你坚持要的话,我就给你。”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49
白毛僵屍
大年初一,村里有一个人早早就起来去亲戚家拜年,回来的时候,路过一片树林,想小解一下,就钻进去了。解完刚想离开,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斜靠在树上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喝醉酒别冻坏了!此人就好心的过去拍他的肩膀,可他的手在半空就停住了,那是一个死人,肚子里的肠子都被掏空了。吓的他哭爹喊娘的跑了出来……
后来,仵作验尸,这个死人叫马连。瞪着大眼,一脸的惊恐。肚子里的肠子被掏走了一些。捕快们经过一番调查后,官府下了结论:忘恩贼马连,奸杀潘蓉,逃至荒林,被野狗掏出肠子而死,罪有应得。
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鬼故事,小时候听老人们讲后,吓的我好长时间夜里没敢出门,连睡觉也不敢自己睡……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这个村子叫潘家庄,潘员外是庄里的财主,祖上留下的家产颇丰,日子过得也算殷实。美中不足,结婚多年,就是没有孩子。潘员外每每想到这事都无比的伤心郁闷。
老天可怜,在潘员外四十多的时候,媳妇怀孕了,添了一个千金,起名潘蓉。潘员外虽然惋惜不是个儿子,却也是非常疼爱。吃馒头芯,咬饺子肚,百依百顺,把她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爱惜。
一晃十六年,潘蓉已经是二八年纪,出落的如出水的芙蓉,含苞欲放的荷花。提亲的踢破了门槛,一个个都不入潘员外的法眼。
一天早上,潘员外早起,刚打开门,就见门外面靠着墙根斜躺着一个孩子,衣服破破烂烂,一身的泥污。潘员外走过去叫醒他,孩子一脸的惊恐,看来是吓坏了。
潘员外问他怎么躺在这里。孩子说了自己的身世。这孩子叫马连,老家河北,父亲在马连出生后不久,为了生计,外出做生意,从此杳无音信。
几年时间过去了,有一天父亲让人稍来信,说生意做的不错,并且告诉了地址让娘俩去,于是娘俩把家里的房屋卖了。那天走到一个山口,娘俩遇到了一伙山贼,东西都被抢去,母亲被追的掉下山谷,找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死了。马连埋了母亲,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漂泊,靠乞讨活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肚里又饥又饿。昏倒在潘员外院墙外面……
潘员外听了心生怜悯,就把他领进了自己家,洗漱完了,又给他挑了合身的衣服。再看那马连,真是玉树临风,潘员外心里更加喜欢,于是让马连在他家帮工,顺便找人打听马连父亲的下落。马员外虽然不做大买卖,可家资殷实,也养的起马连。
一晃过了两年,马连小伙子也勤快,头脑清晰,办事老练。潘员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一些跑跑颠颠的活,也教给他去办,心中已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潘容和马连年纪相当,潘员外也有意把女儿许配给马连。
去年入冬以后,潘员外家里出了件怪事。这天,潘员外早晨起来开门,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他门口用泥团了一个馒头,上面插着两根红筷子。
原来,这馒头上插筷子是给死人用的,潘员外感到晦气。气的他一脚踢开,却被冻得梆硬的土馒头搁了脚,一边骂,一边一瘸一拐的回屋了!以后,每天都有这晦气的东西在门口,潘员外让马连盯着,也没抓住是哪一个放的。门口也插了桃枝一类的辟邪的东西,可没有起到作用,还是天天在门口出现插着红筷子的泥馒头。家里笼罩着一种不详的气氛,每个人都疑神疑鬼,说什么的都有。
到了快过年时,大门口的泥馒头没了。潘员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那天晚上,天阴沉沉的,看来是要下雪了。潘员外早早就睡下了。到了半夜就听见窗户纸沙棱沙棱的响了几下,好像是被猫抓的一样。
潘员外醒来后仔细听了听,问了一句谁,也没人搭腔,翻身刚想睡下。就见大门外面有隐隐的火光。潘员外翻身下炕,披上衣服,开门一看,院外失火了,那里可是堆放着引火用的柴草。
潘员外喊了一声住在西屋里的马连,自己就出门救火。可他刚打开大门,就啊的一声叫,一下瘫坐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原来,在门外面放着个大花圈,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特别醒目。好多人不明白为啥死了人要写这个字,呵呵!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字。其实,这是三个字的组合上、西、天,很好理解了吧!
可马连起来救火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些东西啊!潘员外从此卧床不起,没过三两天,就撒手死了。
临死前,把马连叫到床边,让他好生照顾潘蓉和自己的老伴。如果打听到父亲的下落,就把他和潘蓉的婚事办了!
有人要问了:这潘员外死的蹊跷,这世上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啊?究竟是谁要害潘员外,给个理由好不好啊!
呵呵!这还要从潘蓉说起,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那时候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会说媒成亲,要是到了十六岁还没有出嫁,就成了大姑娘,要是留到了十八岁,四邻八村就会出名了。不是有病,就是出了丑事,嫁不出去了。
可这潘蓉偏偏瞧不上马连这个穷小子,背地里还有个相好的。这人多次到潘家提亲。潘员外就是不准,可老太太却让女人给哀求的动了心,一个劲儿的在潘员外耳边吹风。
这马连心里明白,自己无依无靠,如果和潘蓉成亲,若大的家业,就是他的了。可如果潘蓉嫁给别人了,他就只是一个长工,什么都没有。苦思冥想,想出来一个把潘员外吓死的方法。
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吧!馒头上插筷子那事就是他干的,马连关大门的时候,把准备好的泥馒头放好。等第二天潘员外看见,潘员外让他抓放泥馒头的人,当然抓不到。
后来马连买了个花圈放门口,又点了柴草堆,弄醒潘员外,然后躲在屋里等潘员外出门救火。吓晕潘员外后,装着起来救火的他,又把花圈丢进火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这就是马连要害潘员外的起因,马连如愿以偿,潘员外临终把女儿交给了他,也就是等于把偌大的家产都给了他。
可是,马连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潘员外死了以后,一向刁钻任性的潘蓉就当家做主了。根本就没有拿马连当一回事,竟然明目张胆的和相好的约会了。老太太年事已高,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马连竟然一下变成了一个碍眼的长工。
现在的马连感到既失落,又愤怒。心里那团邪恶的火熊熊燃起。在一个月黑的夜,他拨开了金凤的房门,潘蓉不从,马连便先杀后奸……
人生的悲伤之事,莫过于幼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尤其是这老来丧子,孤零零剩下了一个小脚老太太。过年了,人家贴对联,她家一下变得冷冷清清,门口贴着两张白纸。空有这万贯家财,谁来花?
老太太买来最好的棺材,用了最好的寿衣,因为是年底了,就先丘着,等出了十五再入土。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万家灯火,鞭炮齐鸣,村里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老太太煮了一碗饺子,放在棺头前,嚎啕大哭,为何走的不是她,让她一个人忍受这么大的悲痛?
夜色是那么的黑,村里孩子们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零星的鞭炮声渐渐平静下来。老太太也有点困了,趴着窗台上打起盹来。
忽然!就看见门口有个人站着。老太太睡意全无,仔细看去,那个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飘飘悠悠,向大门口去了,也不开门,就那么穿了出去。
老太太赶紧下炕,跟着跑了出去,脚小,又加上害怕,好一会儿才打开大门,四下里张望。就见那个人在院外飘着慢慢地转了一会儿圈,冲着村西去了。
老太太终于看明白了,那个人不是来偷尸体的,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重新回屋,点着灯,棺材是打开的,里面女儿的尸体不见了。老太太瘫坐在地上,这里面的事,她明白了,姑娘死的怨,不愿意去投胎,变成了厉鬼,肯定是报仇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女儿潘蓉回来了,从外面进来,背对着老太太直挺挺的站在棺材边上。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手里面抓着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一大把的东西她竟然都吃了,最后又舔了几下手,就慢慢悠悠的飘进了棺材,几阵咔咔咔的声音,棺材又盖好了!
老太太慢慢的爬了起来,费力的推开棺材盖。棺材里的潘蓉满嘴的血污,老太太打来热水,给她把手和脸擦洗干净。看着棺材里漂亮的女儿,老太太脸上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讲到这,就和开头接上了,这就是马连的死因。可是,故事却没就此接束,下面更加精彩!
天亮了,老太太买来一身大红寿衣,给潘蓉换上,又买了桐油和一些猪血,混和在一起,在棺材上刷了一遍。过了十五、十六元宵节,老太太将潘蓉风光大葬。
邻村有个叫牛五的人,此是潘蓉生前的相好的,知道潘蓉死了,也惋惜了好久。天涯何处无芳草,不久他就又另结新欢了。到了三月份,也就是潘蓉死以后的九九八十一天。牛五喝酒回到家,昏昏沉沉就睡下了,朦朦胧胧就看见潘蓉站在面前,就问:“你怎么来了?”
潘蓉没说话,仍然直挺挺的站在床跟前,牛五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做梦。
潘蓉两眼空洞,面无表情,慢慢抬起双手……牛五喊了半声娘,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仵作来验尸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牛五赤身裸体,瞪着眼,一脸的惊恐,肠子被掏走了。
仵作想到的了马连,又想到了潘蓉,强打精神,走出来说了一句:“闹鬼了!”就惊慌失色的走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炸了锅。一个村里住着,那里没有一个磕磕绊绊,想起以前的事。那些原来和潘家有拌过嘴的,借过东西没有还的,平常说话不着调的,反正是全村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都害怕潘蓉找自己寻仇。
一村人吓得都不敢出门,就是白天出来喂猪,都要一家人全出动,有提泔水提面子的,有拿着棍子警戒的,有留自己在家心里害怕出来跟着壮胆的。日上三竿才敢下地干活,太阳老高就回家关门睡觉。
村民们心惊胆战的过了几个月,可也没什么事。后来,有人提议把潘蓉的坟墓扒开,尸体给烧了。可是有人泼冷水,人家家里还有个老太太呢!人家同意吗?最后村民们商量后,大伙凑钱请阴阳先生。
老太太呢!自从潘员外、潘蓉下葬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好她家是地主,潘员外生前家中藏的粮食有的是。
扒坟那天,有人看见从棺材里流出一些血,棺材盖搬掉后再看里面,潘蓉的尸体竟然没腐烂,长长的指甲、长长的牙,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那长满全身的白毛……
更令人奇怪的是,有块血乎乎的肉球在蠕动,阴阳先生赶紧伸手撩开染红的寿衣,把它拖了出来。
大伙儿凑前一看,竟然是一个孩子。此时,潘蓉的母亲跑了过来,抱起孩子又是拍打,又是扣嘴,过了好一会儿,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原来,老太太自从失去亲人后,几个月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今天正躺在床上迷糊时,梦到了自己女儿,所以就跑到坟上。孩子还活着,老太太看了看全身长满白毛的潘蓉,随后说了句:“烧了吧!蓉儿自己让烧的。”随后抱着孩子回家去了。
随后,熊熊的火焰燃起……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18 10:50
深夜鬼剃頭
理发师这个职业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不管到了哪里,一般都会有几家挂着牌子大小不一,消费不同的理发店,一般人差不多都会一年光顾几次,像小浪我这样的比较懒,不喜欢的打理自己头发,图省事的差不多一两个月就要去一次,今天我们就说个关于理发师的故事。
现在理发师已经成为一个比较高级的职业了,你去那些比较大一点儿的理发店,听对那些理发师的称呼,你都感觉到吓人,不是“首席”就是“总监”最次的还是什么什么老师,这个什么一般还都是英文的,听起来特有范!
不过在过去理发师可就没有这么高的待遇了,称呼也就一个那就是“剃头的”,那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洗剪吹,漂染烫啥的,基本上就是剪断或者剃光头,也没有固定的地方,就是剃头师傅挑个挑子一头放着洗头用的热水脸盆,一头放着剃头用的家伙,走乡串户的喊,剃个头钱也不多,基本上就是两个馒头钱。
就像现在办会员,可以享受特殊服务一样,过去剃头,为了展示自己的技术好,多招揽一些生意,剃完头的时候,还会给人掏掏耳朵,或者捶捶背啥的,一些大户人家的人,还会找一些技术好的剃头师傅来自己家给剃头,要是能够上门服务,那享受的待遇可就不一般了,不仅管饭而且还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钱。
赏钱丰厚但是大家手艺各有不同,只有手艺好的人才有资格赚这笔钱,在某地要说剃头技术好的,就要属东村的李大柱李师傅,和西村的钱大壮钱师傅了,他们算是当时剃头界的领军人物了,不仅有了自己的店面,不用走乡串户,而且还收了很多的徒弟,成立了自己的门派组织,所以周围这种上门服务的好差事基本上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本来两家人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偏偏发生了一件事不仅把两家人给扯上了还结了仇!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东西两村交界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数亩良田,这几年赶上大旱,大家伙的收成都不是很好,为了吃饱肚子,许多人都不在种地,选择外出去打工,很多地就这样荒废了下来。
这天来了一位外地的土财主钱多的是,可能就是应了那句话,有钱的人都比较任性吧,非要在这儿安家,要买下一部分田地盖房子,房子建成了正处在东西两村的交界处。
都说同行是冤家,为了做到互不干涉,李大柱和钱大壮是这样商量的,东面的生意李大柱来接,西面的生意钱大壮来接,可是偏偏这位土财主家出了事儿,而且还是一件大事!
大事无非就是“红白事”,红事就是娶亲或者生子,白事就是有人去世,按照当地习俗谁家生孩子,或者死了人都需要一位剃头师傅来给帮着剃头,赶上这样的事情得到的赏金更是平时的几十倍之多,红事还好说,特别是白事,这是去世的人最后一次剃头,一定要剃的体面,不能够有半点马虎,技术要求很高,而且赏钱最多。
巧的是土财主家就是办白事,死的是他家的老太太,土财主的亲妈,有钱人都好面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孝道,葬礼场面十分的讲究排场,这剃头也是一个重要环节,所以一定要找最好的师傅来。
可是两个师傅的技术都不错,实在是难分高下,又不能两个人同时给一个人剃头,这让所有人都很犯难,但是老人家马上就要下葬,头不能不剃,最后财主决定让李大柱来为老人家剃头,因为比较顺路,当然了为了不得罪钱大壮,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去登门道歉。
按理说财主这事办的挺体面的,让谁也说不出话来,本来这两位师傅也挺满意的,但是架不住人言可畏,经过了这件事,外面就传言说钱大壮的技术肯定没有李大柱好,不然土财主就不会找李大柱而不找他了。
虽然只是一句闲扯的话,可是传到钱大柱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这件事让他十分的郁闷,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生闷气,结果一病不起瘫在炕上躺了几天就离开了人世。
钱大壮死后因为心中有怨气,所以就化作了孤魂野鬼留在了人间,这天夜里变成鬼的钱大壮来到了自己店铺前,发现早就易主了,现在改为一家茶水店,自己的理发店在自己死后就关门了,自己的徒弟们不是自立门户,就是投到了李大壮门下,这让钱大壮变得更加郁闷。
“我一定要和李大柱比试一番,看看我们两个究竟谁的技术更高一筹!”想到这钱大壮,化作一阵阴风飞到空中去寻找李大柱。
正巧这一晚李大柱刚刚上门帮人剃头回来,主人家都是老客户比较熟悉,就留李大柱在家里喝了几杯,结果当李大柱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寂静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李大柱一个人挑着挑子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正巧被钱大壮遇到了。
钱大壮化作一位老人,叫住了李大柱,让李大柱帮自己剃头,说会给李大柱一大笔钱,因为自己的头比较难剃,李大柱加上喝了点酒,口气就变得大了起来,拍着胸口说道:“天底下还没有我李大柱剃不了的头呢!”。
可当李大柱摘下老人帽子的时候,彻底给惊呆了,心中暗想:“这是人类应该长出来的脑袋嘛?”。
只见老人头顶不仅长得七扭八歪,而且还沟壑纵横,凹凸不平,一层黑色的油泥一样的东西,在沟壑中藏着,不长的头发就从这些沟壑中的油泥里面生长出来,这种头想要剃光,除非先洗干净,然后在把这些沟用手舒展开,在一点点的用剃刀刮,更可恶的是在老人头上还长了好多疤,一不下心下手重了就会划破,在疤上也同样长着头发。
“李师傅只要您能够把我的头剃的头剃的又光又亮,我就把这些钱都给你”说着话老人一拉口袋,露出了里面满满的一袋子冥币,李大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这下糟了!竟然遇见鬼剃头了!”李大柱明白这个头若是剃不好,自己肯定是性命难保,无奈只好咬牙硬上,把自己这么多年学到的手艺精髓都发挥到了极致,一直快到天明的时候,终于把头给剃好了,李大柱也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钱大壮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对着李大柱拜了拜说道:“李师傅,我算是服了您了!”之后就转身离去。
李大柱回到了自己的店中,就开始一病不起,在炕上躺了大半个月才渐渐康复,能够下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教授自己弟子剃头,每次剃头之前都会让徒弟们用拨半斤的生栗子皮,至于原因李大柱一直都不肯说,他怕吓到自己的徒弟们。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2
碾台上的女鬼
1939年秋天,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国民党某部队行军路过我的老家,在那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官兵们分散到老乡家里住宿。村里有个叫杨立秋的富裕户,家里住进了一湖南老兵。
这杨立秋家的房子分前后院,后院和前院连在一起,同走一个大门口。杨立秋和老伴住前院,儿子杨金友单身未婚独住后院,到后院去须从前院房子穿堂而过。
湖南兵被安排在后院与杨立秋的儿子杨金友住在一起。湖南兵住下后,好像对杨立秋家的房子很感兴趣,一有空就屋里屋外看个不停,有时跑到院子外边围着房子转悠。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趁杨金友睡着了,他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一趴就是大半夜。有好几次见到杨立秋他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很是怪异。问他,他又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什么事。直到部队临走的前夜,湖南兵才郑重其事地对杨立秋说,“大爷,你们这房子出过什么事没有?”
杨立秋联想起几天来湖南兵的种种神秘行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反问道:“怎么?莫非你看到了什么不成?”
湖南兵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既然没发生过什么就算了。”
杨立秋说:“老总,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请千万告诉我一声,我们一家人忘不了您!”
湖南兵这才说道:“不瞒大爷您说,我那天一进你家门就感到阴气很重,晚上在房顶上我看到房子后面的石碾上有个东西,有时就跳进你家后院里。根据我的经验,我敢断定你家三年内将会出现癫汉(癫魔病人),而且专门癫刚进门的新媳妇。”
杨立秋一听,不禁大惊失色,一下瘫坐在地上。原来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有个姑娘私自与邻村青年幽会,怕被夜归的杨立秋撞见。多事的杨立秋把此事告诉了姑娘的父母,结果姑娘遭到了父母的暴打严责。姑娘是个烈性女子,一时想不开,便来到杨金友房后的石碾上上吊自尽了。此后,村里再也没有人用过这个碾。杨立秋觉得姑娘的死与自己有些干系,因此心里总是郁闷不安,想不到早晚还是要出事,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忙问道:“请问老总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湖南兵道:“有是有,只是我们部队有纪律,我不敢帮你破解,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第二天,湖南兵就离开杨家随部队出发了。
自此之后,杨立秋整日忧心忡忡,先后请过几个巫师和阴阳先生。但看过之后都说没有什么大事,是湖南兵故意编出来吓唬他的,只要逢年过节到碾上多烧点纸钱就可平安无事。杨立秋听了之后略感欣慰,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就把这件事忘了。
一年之后,杨金友年满二十,经人介绍,与邻村一姓陈的女子喜结良缘,新房就安排在杨金友住的后院房里。新娘子进门后,孝敬公婆,体贴丈夫,一家人和和睦睦,全村人没有不夸的。
新婚蜜月刚过,这天晚上,杨金友到朋友家喝酒,酒后几个年轻人又玩了一会儿牌,不觉已是深夜。因时间太晚,杨金友怕从前门回家影响父母休息,又怕父母责骂,就想从房后让妻子打开后窗跳进新房。这样想着,就抄另一条路向房后走去。
这时已是深夜,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一二声狗叫,杨金友快步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家的房子了。
新房后面是一条死胡同,石碾就在死胡同里,离后窗只有几步远。自湖南兵走了之后,杨金友就对房后的石碾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此时夜深人静,更增加了恐怖气氛。离家越近,杨金友越感到紧张,心怦怦直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近了,离新房越来越近了。透过后窗缝已依稀看到新房里的灯光了。杨金友知道妻子还没有睡,还在灯下等他,心里禁不住涌上一丝温暖,恐惧感也随之消失了。
拐过前边那堵矮墙,就到新房后窗了,杨金友心里一阵轻松,快步走向后窗,举起右手正要敲窗,同时,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向石碾上扫了一眼……
蓦地,像电影中的定格镜头一样,杨金友举在半空的手停住了,身体僵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衣着鲜艳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碾台上冲他微笑……
月光很亮,杨金友甚至能看清她那张像抹着白粉一样惨白的脸和微笑时露出的雪白的牙齿。
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头顶迅速传到脚底,杨金友只感到头皮发紧,头发“嘎吧嘎吧”地竖了起来,脸上的冷汗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狂跳的心脏仿佛一张嘴就能跳出来一样,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绷紧得像石头一样。
来不及多想,杨金友一边失声叫着妻子的名字,高喊“快开门!”,一边握紧拳头,用尽平生的力气奋力向后窗砸去……
“哗啦啦!”随着一声巨响,后窗上手腕粗的窗框一下断为两截,窗门大开。
随后,杨金友像疯了似的一头钻了进来。
屋里,新娘子正坐在炕沿上做针线活。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她魂飞魄散,抬头见丈夫头发直竖,脸色惨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新娘子更加恐惧,竟一下仰倒在炕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惊魂未定的杨金友眼见妻子昏倒在炕上,赶忙扑上前去摇着妻子哭喊着“娘子,你快醒醒!”
片刻,新娘子悠悠醒来,睁开眼看看杨金友,再看看周围的一切,突然惊恐地喊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说罢,坐起来又哭又笑、又喊又叫。
新娘子疯了!
此后,虽经多方求仙拜佛、寻医问药,新娘子的疯癫症却一直未见好转。杨金友经此惊吓和打击,也变得忧郁寡欢,不思进取。面对这一切,杨立秋经常唉声叹气,间或狠擂自己的头。杨家从此一蹶不振,家境日渐衰落。
2001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亲朋好友聚集一堂,喝酒聊天。二大伯讲此故事,吾记之。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3
九尾狐系列之孽緣
深夜,原本寂静无声的林中,突然出现一声脆响。紧接着火光乍现,两条人影,一白一青,一前一后。那白衣女突然停住,转过身来面对身后的青衣猎人。凭借不远处幽幽的火光,看清女子岁生的貌美,头上却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双目又如狸猫一般,而关键在于她身后,有九只狐尾在空中飘散。
“九尾妖狐!”青衣者叫嚣道:“狐妖,你已修炼千年,但想要变成人,还要在月圆之前吃掉一百个人的心脏。如今只差一人,可惜天要亡你,叫你遇到了我,我可是第一猎户人。”
九尾狐冷冷一笑,不屑道:“遇见你是老天成全,免得叫我在找第一百颗,叫你自己送上门来。”
“好大的口气,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语终了,猎狐人已射出三箭,九尾狐左突右闪,三箭射空,人已来到近前。猎狐人面上一寒,对方双爪已迎面抓来,匆忙中只得用弓来接,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九尾狐定睛看时,猎狐人已经跑远,地上只留下一张破掉的弓。
“哼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七个字讲完,九尾已经跳过了十四棵树,眼前却只有一片山谷,猎狐人已不见踪影。九尾狐心中一凛,知道对方恐是有埋伏,但心中虽是犹疑,脚步未停。
突然,九尾只觉脚下被什么拦了一下,已知自己中了埋伏,当下身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月光下数道寒芒划破夜空,夹杂着破风之声。
待猎狐人再次出现,已不见了九尾踪影,埋伏的数百只短箭多半刺入地下,但显然有几支已经上了九尾。待细看时,地上一滩血迹,且延伸出一道血痕,猎狐人心中坦然,顺着血迹追了下去。
再说九尾,受了箭伤仍逃了数十里,忽见偏僻处冒出一所小小的宅院。不容多想,九尾便幻化身形,推门便直入院中,屋中人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九尾见一少年走出,顿觉胸中气血翻涌,只喊了声:“公子救我!”便昏了过去……
朦胧中忽听屋外有人谈话,动物与生俱来的警觉性,使她挣扎起身,通过窗缝瞧见大门外那少年背对窗子站着,对面谈话的竟是那猎狐人。
“可曾有什么可疑的女子来过这里?”
九尾心头一紧,屏住呼吸,已进入备战状态。
少年犹豫片刻道:“刚刚门外的确有动静,但并未见到有人,怕是走远了吧。”
猎狐人朝屋里瞧了一眼,道了声谢,便转身走了。九尾这才长舒一口气,复又翻身睡下。
再醒来时,见自己伤口已然全被包扎好,加上自己有金丹护体,行动已然可以。慢慢坐起见房中无人,但是房中衣物书卷及其他物品散乱在地,想必少年单身一人,平时也不懂得收拾。
打开房门,刚刚要步下台阶,突然脚下一拌,险些摔倒。低头一看,见少年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九尾讶然道:“公子,公子难道是在外面睡了一夜么?”
少年抬起头,一脸傻笑道:“姑娘是女流,男女授受不亲,怕姑娘名节有损,所以就睡在外面。”
九尾突然心软,怜惜道:“难为公子了。”说着就要去搀扶。
少年连忙站起,推开九尾道:“姑娘尚未痊愈不要大动,现在天热,睡外面也不冷的。”说完,竟打了个喷嚏。九尾笑了,少年尴尬的抓抓头。
“我叫成秀,还不知姑娘芳名。”
九尾想了想,低声道:“小女秋离,公子叫我阿离便是。”订阅微信公众号:,阅读精彩鬼故事!
“阿离姑娘,不管怎样,大可在此放心住下,此地是安全的。”
九尾闻言突然拜倒,成秀忙来搀扶,这才没有拜下,口中却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终日侍奉公子左右。”
成秀摆手道:“姑娘,这话以后再讲,如今成秀若答应,岂不是乘人之危,落人话柄?”
于是,九尾阿离便住在了成秀家里,成秀每日上山砍柴,阿离在家里操持家务,俨然成了一对夫妻。
这日,成秀刚刚卖了柴钱,在村里的小酒馆买酒。买酒卖酒的老板娘风骚得很,见成秀长得英俊,便调笑道:“哟,小哥,多买一点咯,要不要请这里最美的老板娘喝一杯啊?”
成秀根本不理睬,只是假装不解道:“最美的老板娘?哪有?我怎么瞧不见?”
卖酒的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一坛酒重重的摆在了桌上。成秀放下钱,转身便走,眼前走来一青衣人。成秀一眼便认出此人——猎狐人。
猎狐人问:“少年一个人喝酒么?”
成秀只是道了声:“是。”
猎狐人笑容有些冷,森然道:“在下详情公子喝一杯,可否赏脸?”
“不必了。”成秀本就不愿理他,想要走,却又被猎狐人拦住。
“你可曾记得那日我追的女人吗?”
“记得。”
“你可知道她是何来历?”
“不知。”
“她乃是修炼千年的九尾妖狐,专吃人心,她想成人就要在月圆之前吃满一百个人心。如今她已吃掉九十九个,只差一个。”
“这又与我何干?”成秀装作不解还要走。
猎狐人又一次拦住他,沉声道:“你可知,今晚便是月圆之夜?”
成秀一把推开他,说:“这与我何干!”说罢,头也不回走开了。
猎狐人望着成秀背影,冷冷一笑。但却没发觉,身后也有一人在冷笑,是卖酒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听完两人对话,迅速离开,通过后门,走小路直奔郊外。她脚步极快,眨眼间便道了成秀的住宅。并不走门,直接翻墙入户,迎面刚好碰上院子里洗衣服的九尾阿离。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讶然。
阿离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老板娘道:“小妹,你果然再此,竟然还跟人类住在一起了。”guǐdà爷
“成秀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哼,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吃他的心,八成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吧。要知道,你是狐,他是人,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的。”
“等我吃够一百颗心,不就成人了。”
“你想的可好,今晚就是月圆夜,你还差一颗心。错过了今天,你可就再也成不了人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了动静——是成秀回来了。阿离忙道:“姐姐快走吧,小妹自会有办法。”说着便推了姐姐一把。
此时门开了,成秀抱着一坛酒进来,抬头看时,院中只有阿离一人了。
“阿离,我今天买了就,待会儿喝酒赏月了。”
说罢,转身正欲关门,突然,门被人一手抵住。成秀一惊,定睛看时,猎狐人不知何时,已尾随至此。
“好哇,你果然在此。”猎狐人怒视阿离。
成秀已感觉到情形不对,挡在猎狐人面前,厉声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猎狐人丝毫不理他,一把推开他,用力较大,把成秀推倒在地,“啪”的一声,酒坛也碎了一地。
阿离突然怒斥:“不要伤他,你不是要对付我吗,跟我来。”说罢,飞身而起,眨眼间消失不见。
成秀摔得不轻,但只见阿离飞出院外,已知她非人,起身时,猎狐人也已追出。待他跟出门时,两人早已踪迹不见,只好回房中等候音信。
一人一狐,两个边打边走,渐渐地再一次来到猎狐人所怖的陷阱处。九尾阿离恐怕他再次使诈,便欲速战速决,当下张口,吐出一粒金丹。顿时红光乍现,猎狐人知道不好,却自己触发了机关,掉落陷阱,也同时避开对方一击。
待阿离收回金丹时,猎狐人已经跳出陷进,并触动第二个机关。又是一声巨响,上百只短箭一起发出,阿离九尾暴长,经安然无恙的接下对方机关且毫发无损、
“果然厉害!”猎狐人不由得赞叹:“果然同样的伎俩不可重复使用啊。”
阿离冷笑道:“今晚我就要吃你的心。”说着,正待扑上,只见对方不知何时掌中多了一支奇怪的箭。搭在弓上以待射出。
阿离瞧见,那是一只镶了狐妖的眼睛,坠上狐妖的尾巴的弓箭,任她再高法力,也是绝对逃不掉了。
……
成秀仍在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突然门一开,阿离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阿离满怀深情的叫了声:“成秀!”便扑倒在对方怀里。
成秀也抱住阿离,两人都流下泪来。此刻,房外铜锣响了三声,想是已经三更天了。
成秀突然一把推开了阿离,力气很大,加上阿离受了伤,被推到了墙边,一脸不解的看着成秀。凶狠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宝剑,怒吼着:“你这狐妖,休想要害我。”
阿离摇头,不敢上前,但已经泪流满面。成秀却把心一横,竟将宝剑倒置,一下子贯穿自己腹部,一口鲜血喷出,人已瘫倒在地上。阿离大叫一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成秀。
成秀奄奄一息道:“阿离,我已活不成了,现已三更,你快吃了我的心脏,就可以成人了。到时候你我来生……有缘再见吧……”讲完,便气绝身亡。
阿离嘶吼着,哑着喉咙道:“成秀啊……成秀,我现在已经变成人了。”
一炷香前,阿里本来躲不过那一箭的,但就在那时,有一条身影挡住了那一箭——是阿离的姐姐,买酒是狐妖老板娘。然后阿离悲愤之余杀了猎狐人,吃了他的心,变成了人。但回到成秀家里,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便发生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
最后,阿离并没有独自活在这世上,而是用那把剑自杀了。九尾狐修炼千年便可变化成人类,但需在月圆之夜吃掉一百颗人心,但或许因为诅咒,多年来,没有一只狐妖能吃到最后一颗人心。只有阿离办到了,可惜却又因为心上人的死而殉情——或许这一段成就了她,也毁了她的孽缘,就是她该有的宿命吧。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4
鬼秋千
“茅房里有鬼哩还是有狼哩?你自己不会去啊!”男人不耐烦地翻个身睡到炕根下,女人想再捶却够不到了。
“嫁给你还不如嫁个猪!”女人气得嘟囔一句,说着出了房门。今晚正逢十五,月圆星稀,亮得能瞧见手掌上的纹路。女人当下心放宽不少,走到儿子立生的屋檐下,借着月光朝窗棂里瞥了一眼,看到儿子正在熟睡,她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后院。
待小解完毕正要提裤子,女人猛然听到茅房外面起了动静,“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后院荡秋千,一下、两下……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鸡皮疙瘩泛了起来。
秦山地区有个风俗,说是家家户户后院都要绑秋千。不知道是哪年因何流传下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一根绳子两根橼那么简单。平日里小孩娱乐,大人也可偶尔耍上几耍。
可这会儿三更半夜的,谁会没事吃饱了撑得倒腾这个呀?她男人睡得死猪样儿的肯定不会犯这神经!女人蹲在茅房里没敢动,心想该不会是立生在故意捉弄她吧?这小家伙才七岁就惯得捣蛋得不得了,平日在巷里不是偷老汉拐棍就是往人家小娃娃嘴里塞辣椒面,净干些出人意料的淘气事儿。可刚才分明看到儿子在屋子里睡觉呢,不大可能呀!尽管如此,女人还是压着嗓子试着喊了几下,“立生,立生……”
没人答应,仍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响。女人更慌了,她又喊:“狗蛋,狗蛋……”狗蛋是男人死去的原配留下的儿子,今年十岁,女人打心眼儿里一直瞧他不顺眼,平日里就打发他到秦山上去放羊。这狗蛋虽然性格木讷不大说话,但他心里清楚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所以有时逢上天晚了就干脆住在山上的猎户陆老汉那儿。今晚他照例又没回来,女人是知道的,可家里就这几口人,她还是本能地喊了几声。
依旧没人答应,女人只觉得心怦怦地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提着裤带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猫着腰从茅房探头往外瞧去。只见后院里那架秋千一起一落悠悠地荡着,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情形仿佛荡秋千的人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可月夜之下,女人瞧得清清楚楚,那上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当真是活见鬼了!女人顿时两腿筛糠,一口痰涌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干瞪着眼睛栽了过去。
鸡叫三遍,天麻麻亮了。男人打着哈欠醒来,眼睛也不睁就顺手在被窝里摸他女人,连摸好几个位置都没摸着,他本能地睁眼看去,哪还有女人的影子?男人想了想,隐约觉得不对,披上袄子就往后院跑,进了茅房一瞧,女人就直愣愣地担在两块脚石上。男人忙将她抱起来,只觉得又冰又僵,要不是那俩眼珠子还在转动,他还以为抱的是个死人呢!
村里的张郎中行了一辈子医,怪病见过不少,但像这女人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除了眼珠子能动,就比死人多口气。他又是扎针又是推拿地折腾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男人一看郎中没辙,心中直叫苦,这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叫狗蛋的名字,他没好气地骂道:“喊个屁喊,那小杂种没回来!”
然后便听见一串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老头儿推门进来。原来是山上的猎户陆老汉,他这次下山来买点东西,顺路从狗蛋家门口经过,心说这两天也没见着这孩子上山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刚才一听狗蛋爹说没回来,陆老汉登时心里犯了疑就忍不住进来瞧瞧。结果一进门,目光便落在炕上的女人脸上。“弟妹这是……”
男人见是陆老汉,平日里就没什么好感,何况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只微微一点头了事,再不搭理。陆老汉也不在意,又走近几步在女人脸上端详稍许,捻须道:“倒像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男人和郎中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
陆老汉瞅着二人,面色凝重道:“我看八九不离十,若是人受了大的惊吓或撞上不干净的东西,有可能会魂魄出窍,游离于外不敢返身,那症状与此无异—”
“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见鬼了?”男人想了想,道,“你这一说,倒是有可能。”他随即将所知道的有关女人从昨夜到现在的情况都向陆老汉描述一遍,最后客气地问,“老哥可有什么办法?”
“若果真是失魂症,只要想办法赶走那吓人的东西,她的魂魄自然会回来。这样吧,我老汉既然给你支了这么个路数,干脆帮人帮到底,咱几个今晚就会会那东西,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这陆老汉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年轻时曾得遇仙緣,略懂一点神鬼之术。只是他平日里不好表现,外人不知道罢了。
男人此时见陆老汉满怀信心地表态,急忙给他看茶让座,殷勤得不得了。陆老汉趁机又问:“狗蛋当真没回来?”
“没有啊!”男人不解地问,“难道昨晚那孩子没去老哥那儿睡?”
陆老汉一听,愣了愣,岔开话道:“眼看天快黑了,你快去准备一斗炕灰。”
“要炕灰干什么?”
“捉鬼!”陆老汉淡然道。
原来人鬼两重界,一般情况下鬼犯不着人,人也看不到鬼。所以闹鬼时,吓人的并非鬼本身,而是一些诡异现象,比如“秋千荡”。至于陆老汉所以要用炕灰,是因为这东西本性属木,经火锤炼,产生土性,五行有三,正是让鬼现形的好东西,远比那些法家用的灵符之类的道具实用多了。
张郎中心中胆怯,趁早回去了,男人将儿子立生托付到邻居家。到了晚上,月亮渐渐升起来,洒下皎洁的光。屋子里,陆老汉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男人手提灰斗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紧张。
一直等到二更时分,陆老汉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来了!”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缩着脖子朝外瞅,却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他悄声问:“在哪儿呢?”
普通人自然听不到什么动静,但陆老汉就不同了,他常年在山中打猎,练就了超乎寻常的听力。见男人那孬种样,他没好气地瞪着眼道:“走!去后院!”
才走到后院门口,男人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探头朝里一瞧,但见那秋千荡得呼呼生风,上面却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有种说不出的恐怖。男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说难怪女人会被吓成那样。这时见陆老汉已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果然闹鬼哩!”走到离秋千两米开外,陆老汉停下来,回头道,“拿来!”
男人知道他要灰斗,急忙递了上去。陆老汉伸手接过,瞅准时机朝着秋千泼了上去。还真奇了,就见那秋千渐渐停歇,随即现出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两人定睛一瞧,大惊失色,这鬼竟然是两天不见踪影的狗蛋。此时现了形,他凄凄道:“爹,陆爷爷,我没办法放羊了,就让我荡会儿秋千吧……”
原来昨天傍晚时分,狗蛋赶着羊群本要去陆老汉那儿歇一晚上,不料半道上遭遇狼群,羊全被吃掉不说,他自己也被追得无处躲藏,最终失足落下悬崖。可怜这孩子生前受尽后娘虐待,连荡秋千都成为奢侈的梦想。现在,他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畅享了。
陆老汉怜惜地看了狗蛋一眼,叹道:“幸好还是孩子,没什么心机和怨念,不然哪还有那恶妇性命!”
男人平日里对媳妇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造成这种局面,他心中愧疚万分,扑通一声跪在陆老汉和狗蛋面前,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哭丧道:“老哥,都怪我由着她胡来,害了儿子性命。可是……好歹还有口气,您给想想办法吧。”
“自己生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生的就不是孩子?真该让那女人多遭些罪,好好反省反省。”陆老汉愤愤地说,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按照陆老汉的指点,在山崖下找到狗蛋的尸体,在族里的坟场上给好好修了座坟。待狗蛋尸骨安定去投了胎,女人这才魂魄归位,悠悠转醒。
秦山县城的福同茶楼里,闲人们听完了故事,还有些愤愤不平,纷纷骂道:“这个恶妇,死了才好!”
“俗话说有过改之,善莫大焉!”说书先生史大通把玩着手中折扇,道:“那恶妇之后倒真变了性,每逢清明都要去狗蛋母子坟上忏悔一番。谁家要有个七灾八难的,她定是极力援助,就是对街上讨饭的乞丐,都热情得不得了。街坊邻居们都说,这女人后半辈子算是赎了前头的罪!”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5
荒村驚魂
刘贵再次来到这片荒林的时候,在入口处犹豫了一下。十年前他就是从这里离开的,现在再次看到这片林子,他不免有点感慨,又有点害怕,但是在林子深处的村子里,又有他极其挂念的事情。刘贵徘徊了一会儿,还是迈起步子向林子深处的村庄走去。十年前,在离开林子时他就知道,林子有鬼的传说,所以他尽量快地向林子里走去,争取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就进入村子里。
进村的路很绕,岔口又多,刘贵绕了几圈下来,依然没有发现村落的痕迹。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刘贵有些害怕,他想退出去,但他绝望的发现,他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就这样,刘贵又绕了起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听着周围呼啦哗啦的响声,刘贵冒了一头的冷汗。
夜色下,他加快了步伐,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发现前面有一处幽暗的亮光。刘贵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向那里赶去,等他来到近前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草棚,草棚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刘贵小时候就听长辈们说,林子里的鬼经常会在林子偏僻的地方搭个棚子,背对着门,等人进去一跟鬼说话,它就转身把你吃掉。虽然是吓小孩的,可是刘贵还是有点害怕。
当刘贵来到棚前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一惊,刚要向后退,那个背影就说话了:“你找谁?”刘贵愣了一会,说出了朋友魏程的名字。黑影没再说话,而是伸手向左边指了指。刘贵连忙谢过,踉跄着出了门。
出了门,刘贵向左看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有一个岔口摆在面前,刘贵有些犹豫,他该走哪一条呢?他刚想回头问问,却发现棚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刘贵心头一颤,借着亮光扫视了一眼,发现棚子的正中有一个墓碑,墓碑周围有青烟环绕,刘贵没敢细看,大叫一声向左边跑了起来,没跑多远,眼前就出现一个亮光。刘贵迟疑了一下,想到身后的那个坟墓,刘贵顿感后背一紧,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有亮光的地方是一户人家,还没等刘贵敲门,那个光就灭了,前面又有一户人家亮起了光。刘贵有些紧张,站在门前,借着前面的亮光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的确像个村庄。于是他转念一想,或许他刚才碰到了个好鬼呢?抱着这种想法,刘贵便跟着光向前走去。随着光亮的灭亮交替,刘贵便来到了村子的深处。当他等待新的光亮起时,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龄相仿的人走了出来,差异地盯着刘贵看。因为是逆着光,刘贵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只听这个人说:“你是刘贵吧?”刘贵一愣,那人继续说道:“我是魏程,刚才有人来说你找我,我就打开门了。”刘贵急忙四下环顾,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贵进了门,魏程把门关好,问是谁把刘贵带来的。刘贵便从有坟墓的棚子说了起来,魏程低头听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魏程说了句:“是鬼吧?这村里经常闹鬼,天晚了,快睡吧。”“那金子的事……”还没等刘贵把话问完,灯就噗的一下灭了。就听外面传来轻微的哼笑声。刘贵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上了床。
次日一早,刘贵睁开眼时魏程已经不在了,刘贵披上衣服出门找魏程。这么早,不知道魏程去哪儿了,刘贵只好四处走走,在屋子周围绕了半天也不见魏程回来,刘贵有些着急了。当有村民路过的时候,他就拦住人家问见没见到魏程。许多村民疑惑地看着刘贵半天,然后摇头离开,直到有一个老人被刘贵拦下时,他想了想说:“你是说十年前那个魏程?”刘贵苦笑道:“你们村有几个魏程啊?昨天晚上我还跟他住在一起呢!”老人大惊,半天才说道:“怎么可能,魏程十年前已经死了啊!”刘贵转身指了指他昨晚住的房间,老人的脸色一下变的煞白。“那是王军的房间,十年前,他和魏程都死了,你不知道吗?”
刘贵半张着嘴,直到老人离开了,他才稍微缓过神来。他立刻回到昨晚睡的屋子里。果然,房间里落满了尘埃,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张王军的照片。刘贵吓的直接跳出了房间。冷静了片刻后,刘贵觉得要去昨天晚上一路给他掌灯引他来的那几家里问问,他们昨天晚上为什么会为他开灯照亮。由于这个村子的住户都集中在一条路上,刘贵就沿路挨个问了起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半夜起来开过灯。一个老婆婆生动地说:“我们这穷的厉害,连半根火柴都不舍得用,怎么可能半夜起来点蜡呢?”刘贵的心砰砰地乱跳起来,十年前这村就穷的厉害,否则他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想到来到这个村后发生的种种怪事,刘贵就浑身发毛。不再试图去找什么真相了,为了活命他要快点离开这个村子!
刘贵沿着那条路向村外跑去,或许是心理作用作祟,他没跑几步,腿就像灌了铅一般的沉,跑到一半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等他来到村口时,夜色已经降了下来。但在他的面前仍然有一个处光亮,借着光亮,刘贵发现他又来到了昨天晚上问路的那个棚子了,他怔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刘贵决定,如果这次再看到那个人影的话,他一定要上去看看是人还是鬼。可是,当他来到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但里面的光正映在墓碑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墓碑上写着王军的名字。刘贵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刚要抬脚离开,只听墓碑那里发出深沉的声音:“怎么,你还想走吗?”
这个声音和王军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刘贵大叫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王军,你放了我吧!十年前,我和魏程一时起了歹念才决定杀了你,取走你的金子,这不,这不是因为穷嘛!求你原谅我吧!”当刘贵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从墓碑后站了起来,刘贵仔细打量,这不就是十年前的王军嘛!刘贵吓的浑身都软了下来。
那个身影问道:“刘贵,你承认你杀了我王军了?”刘贵哪敢狡辩,马上承认了。此时,棚子外面突然冲进了一帮警察,迅速把刘贵按在了地上。那个人哼笑了一声,告诉刘贵,他就是王军的儿子王尚,昨天恰好是王军十周年的忌日,所以他便晚上来到这里上香,没想到却遇到了刘贵。当刘贵说出魏程名字的时候,王尚立刻就想到了来人定是杀父凶手刘贵!这个村里的人都因为十年前的那件凶杀案而痛恨着刘贵,他们想了不少法子来惩治刘贵,“半夜鬼指路”就是其中一招。王尚给刘贵指路后,他便趁黑去敲响村民家的门,只要说一句“刘贵来了!”村民就按计划根据刘贵的脚步声,把灯点上,再灭掉,而出来接刘贵的人自然不是魏程,但是天色太黑,亮灯的时间又短,刘贵没有看出来而已。
知道被王尚套出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刘贵恼羞成怒,他大骂道:“难道村民们都瞎了眼?大家都吃不上粮食的时候,村长王军自己藏了块金子,不给大家买粮食,要饿死我们啊!”“那你们也不能杀人啊!”一个警察踹了刘贵一脚,反绑着他就要往局里走。却被王尚拦住了。
王尚狠狠地瞪着刘贵,眼睛却逐渐湿润起来,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王尚大吼道:“是你们看到钱就红眼了!当初即使不是你和魏程要杀他,我想也有其余的村民要杀他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呢?十年前,你是因为警察赶来了,你跑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你不知道,但所有的村民都看到了!”说话间,抓刘贵的警察眼睛也湿润了。王尚叹了口气,哽咽着继续说道:“我爸爸藏着的那块哪儿是什么金子啊!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是金子的话,十年前为什么我家也挨饿?那根本就不是金子!你还记得咱村里来的那些淘金的人吗?那个东西就是那些淘金人留下的,但那不是金子,而是有放射性的有毒金属!当时我爸爸把那个东西交给乡里,乡里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为了让危害减到最底,我爸爸就自己一个人……”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被金子蒙蔽了眼睛了!”一个老警察感叹道。刘贵不再反抗,大骂自己财迷了心窍,不分好坏,说着,便面朝墓碑跪了下去,悲痛地给王军磕起了头。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5
冥媒
关于冥媒的故事听到的很少,唯一的一个故事是从张阿婆那里听来的。因为在村子里大多人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想法,给去世的人找个老婆或是老公,听起来略显荒唐。
张阿婆已经近九十岁了,人却是很结实硬朗,老人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带着自己的儿孙生活在城时,张阿婆一个人习惯了,所以一直不愿跟着孩子去城里过活,一个人生活在村子里的老院子里,老人很喜欢给我们这些孩子讲故事,那些神了怪了的故事常常把孩子们吓得一副害怕却又想听的表情,张阿婆就会笑笑说道,怕啥,都是假的,哄你们玩的。
后来长大了也随着家人搬到了城里,只有到假期的时候会回到村子里小住,每次回村,也都还会到张阿婆那坐坐,听听她讲故事,也给她讲讲自己在网上看到的灵异故事。
这一年又来到张阿婆的家里,闲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提到了阴婚的话题,自然也就提到了冥媒这个词,我告诉张阿婆,关于冥媒的故事传的可神了,谁知道,原本慈祥的阿婆听到了这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里说道:
“什么冥媒,不过都是骗人的东西。”
说完摸起了放在身边的烟袋,装上烟丝点燃,随着那袅袅的烟雾升起,阿婆讲起了她年轻的时候的故事。其实阿婆是有两个儿子的,只不过第一个儿子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谈起夭折了。
张阿婆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婆家家境很好,是远近都闻名的大户,而阿婆结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了,后来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把一家子都高兴坏了,细心的呵护着孩子,在孩子长到十来岁的时候,阿婆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大家都忙着的照料小的,所以就难免忽略了大孩子,只是想着孩子都十了岁了,也不要特别的照顾了,就这样过了五六年,大儿子已经十五六岁了,在村外的镇上上学,那天放学很晚,每天放学晚了,张阿婆就会去接下儿子,因为回家的路上有了段是很不好走的山路,结果那天小儿子有点不舒服,忙着照顾小儿子,就忘了接大儿的事情,等发现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可孩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一家人就开始顺着山路找,最终是在山脚下找到的却是孩子的尸体,应该是走夜路不慎掉下来的。
大儿子意外的去世,让张阿婆自责,她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却也不知道做什么来弥补,精神一度恍惚。
这天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邻村有这样一个人,可以给年轻去世的人结阴婚,可以让人在阴间不会孤单,这让张阿婆好像看到了希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大儿子在阴间找个伴了,家里人虽然觉得这事很荒唐,但看到阿婆是一个心思的想做,也不好多加拦着。
于是就找到了那个可以结阴婚的冥媒,那个人姓何,原本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不过一次巧合的机会给两个大户牵钱结了个阴婚,误打误撞的结果还不错,也因此不光得了一大笔介绍费,还慢慢的出了名,但毕竟在山村里能接受这个的人还很少,所以他就本着来一个就要赚一笔的态度,他自然是知道张阿婆家的情况,钱肯定不会少给,他自然也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满口的答应,并开口要了不菲的介绍费,张阿婆当时已经被自责冲昏了头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一应事情就交由他去办了。
大约过了十几天,这姓何的人来到阿婆家,跟阿婆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还煞有介事的拿出了那女方的生辰八字,说是和阿婆大儿子是最合适的,阿婆对这些事情是一点也不懂的,看人家这么快就给自己儿子找到了伴,自然就是想早日结亲,也好早日心安,具体事情也就都交于那姓何的办了,阴婚就这样结完了,张阿婆似乎了了一桩心事、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张阿婆就梦到了大儿子,儿子在梦里哭诉,责问母亲为什么要把一个恶妇送来和自己一起,让他在阴间的日过得很难,每天都要遭到那恶妇的打骂和折磨。还让儿子还她什么镯子,可我从来都没有拿呀,结果孩子还没说完,张阿婆就醒了,想着梦里的情景,此时她心里也恢复了平静,想想当时给孩子结阴婚下葬都是姓何的做的,至于那女人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她一无所知,会不会是这其中有了什么问题,本想去找姓何的问问,但转念,还是从别处打听一下,最后打听到跟儿子结阴婚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孩,而是别人的村子的一个妇人,那人活的时候就以恶出名,折磨死了公婆,最后也没得善终,掉到河里淹死了,死了也没入祖坟,随便就埋在了河边,后来人们发现那坟被挖开了,但妇人名声不好,有什么下场也没人在意,现在看来是姓何的为了赚钱偷了尸体给阿婆儿子结了阴婚。
张阿婆很是愤怒,想着儿子梦里那可怜的情形,最先是找到了一个很灵验的风水先生给拆了穴,破了阴婚,在后来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黑心的何冥媒算帐,可是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慢慢事情也就淡了,张阿婆没在梦见过儿子,也渐渐从丧子之痛里走了出来。
大约又过了半年的时间,阿婆无意中路过邻村,听村里人议论说,那个姓何的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就死在了当时埋恶妇的那个河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腐烂,露出白骨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女人用的镯子。
故事讲完了,阿婆磕了下早已燃烬的烟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那句:别怕,这都是假的。
故事就是故事,各们看官们万勿较真儿哈,但求看得开心就好。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7
鬼投胎
新生才入学,就有高年级的同学告诉我们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到电脑教室和琴房去,因为那里有鬼。我问谁看到过,都说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几年前确实在那里上吊过一个女孩。
我问:“那好几个人去可以吗?”
“可以的,只是不要一个人去呀,三个人去。应该没问题的。”这个好心的大二师姐在吃饭时对我说。
我心想,就是没鬼,我一人也不敢独自去呀,黑漆漆的当然怕,有同学说一个高年级同学到了音乐教室后看到琴盖自己打开,琴键自己会发出响声,声音不大,但却很好听,就是太凄婉了;电脑教室传说的更恐怖,说是所有的显示器都开着,那上面都是血淋淋的东西,跳动着的心、骷髅骨、带血的流出来的眼球……
这所高校原来是某部队的营房,老房子、新房子都有。以前文革是整死了好多人,喝毒药死的、上吊死的、跳楼的、还有是被判反革命罪给枪毙了的……但那都过去好几十年了,再说这些冤死的人早已平反昭雪了,阴魂早就散了。我们是师大,以后都是做老师的料,每周要上好几节被列入必修课的心理学课程,我不论遇到什么事绝不人云亦云,先要问一个为什么?再说从我受的这么多年无神论的教育这一点来说,也不相信这世界有鬼。我心想准是那些大二、大三的学生怕我们这些小学妹、小学弟霸占了他们的位子才编出来这些故事吓人的。
可是你还别说,有些东西你真不能不信,比如说迷信吧,有时还真是用科学观点解释不通呢,是巧合吗?这不,这两天那个电脑房真的出事了。
二个大三的男生在准备毕业考试,想搞一个通宵,不知道怎么的,早晨一个班要上电脑课打开门见里边横着两具尸体,吓得那些女生哇哇乱叫,尸体的脖子上都有被掐的痕迹,口边还流着血。110接到报警,没几分钟就来了一些穿便衣的和穿制服的警察,他们又是拍照又是问话,一时间学校里被恐怖所笼罩。
这两天,我买了好多的侦探书和恐怖小说,还看了好多鬼片vcd,就是想解开这个谜,过了许久,这事儿就这样平静下去了。学校又恢复了正常,白天上课大家还是一起有说有笑,大部分同学都安心上课,生怕学不好,有些电脑或音乐功课未做完的学生还三三两两地到琴房和是电脑房自修。学校从那次凶杀案后规定,任何人不能单独去自修。
一晃到了放暑假,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了,我还不准备回家,我在省武警总队的表哥这时正好有探亲假,来我这玩。
我把学校发生的这事和他一说,他咯咯直笑:“傻帽,这个也信,没鬼。”
“那你敢不敢晚上和我去电脑房?”我挑衅地看着他说。
“你老哥是学武的,看这体魄还怕他个小瘪三的鬼,我非把它拿住下油祸。”我这时看到他的包里有一把真的手枪,本来是说着玩玩的,现在还真想去看看了。
我说:“一言为定。”
我口里虽这样说,心里还真有点发毛,那里死了两个人可是千真万确的呀,我是在又怕又想体验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的心情中等着晚上的到来的。电影里的道士常常在黄纸上画上符,还有鸡血呀什么的,哈哈,想来也好笑,电影里可是假的,但我还是想拿一本圣经,能避邪最好,不能,就是拿着也不会累死,可是不知道是谁没打声招呼就拿去看了,只好作罢。
晚上,天阴了下来,刮起了风,刮得树嘎嘎直响,路灯被吹得一摇一晃的,能听到学校里有些未关好的玻璃窗被风吹得噼啪噼啪的响。
我和表哥走进了电脑教室,象往常一样我拿出书,打开电脑,开始搞我网页设计,表哥在看我着我搞,他最后也打开一台电脑玩起了游戏。外面的风还是很大,有两扇窗户被吹开了,有什么东西被吹倒在地上,吓了我一大跳,白炽灯被外面的风吹得直摇晃。我有点紧张了,后悔不应开这个玩笑,心里这样想,就更怕了,看了被风吹动的窗帘,真怕里边藏个什么人或鬼这时会突然冲出来。表哥起身把窗关上,才觉得心里好了些,我继续做我的功课。
忽然,我的电脑一闪黑了,是死机了,我心里说,可是等几分钟又亮了,又黑、又亮,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突然里边出现了一个小方框,要我打上年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我还以为这是谁搞得小游戏,就打了上去。姓名:王小刚;性别:男;1978年8月24日生。
我刚打完这些,我的电脑便开始抖动起来,我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一道青光一闪,一个什么东西说时迟那时快,从电脑里走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是个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个女鬼,没有电影里的那么恐怖,没有长发獠牙,长得和你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有些泛青,个子还算高,特别是嘴巴特别好看,象刘文西画得陕北女孩,那个性感的小嘴向上翅着,浑身上下露出一种璞玉浑金的味道。
它和我说话,我看着我表哥,他还玩得起劲,好象走火入魔了,我知道是它搞得“鬼”,我这时一点都不觉害怕。
我问它:“我表哥看不见吗?”
它说:“是的,因你的生辰八字相符才看的见,你是八月二十四日出生,正好是我的祭日。”它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有些象电影话外音似的。
它说:“我这两天很烦,就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说:“好的,但不能害人,这是原则,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保证不是,以后你会明白的。”它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我问。
“我让你找一个以前在这学校教声乐的黄教授,不知他现在在那里,我害得他们夫妻两人离婚。”它说。
“你!”我诧异地说。
“我是四川来的,在他们家做小保姆,他们家都把我当成自家人,我也非常勤快,干完了自己份内的事也知道学习文化知识,我还在时不时到课堂上旁听,还学会了弹钢琴和怎么用电脑。”
我能猜下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了,肯定是教授爱上了她,然后夫妻反目,她没脸见人,只有一死了之。
它说:“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不长,闹得学校满城风雨,那天也命该出事,我们两人正抱在一起时,门被踹开了。”
它说她那时真是无地自容,抱着头跑了出去,后边教授在喊,她也不停,到了晚上,她又折回学校,看着教授家的灯光,又止不住哭了出来,最后来到琴房,弹完那首舒伯特的“小夜曲”,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绢带,上吊自尽。
教授夫妇也不能在一起生活了,离了婚,分别调到外单位去了。
“那你要我给你找谁呢?”我问它说“找妻子呀,我在阴间的时间不多了,眼看要投胎了,我想她也该怀孕了,我要用我的行动弥补我的过错,下辈子给她当儿做女。”
我说:“这好办,我只要去人事科问问她调到哪里就行了,那我怎么找你?”
它说:“你可以到操场去,每晚这个时候来,我认识你的,到时会从电脑里出来找你。”
和表哥从电脑教室出来,己经很晚了,表哥今晚就睡在我这,他还牛皮哄哄地说没有鬼吧,有他在准没事。由于现正放假,它托我的事只能等到开学了。一开学我就找到人事科的李干事,知道了他们夫妇现在省电大任教,还补充说,他们两人早已复婚了。我又找到他们,向他们说起这段往事,他们分别检讨各自的不对,也对她的死表示遗憾。
我说:“你们可以看看它,它也很想念你们,还想在下辈子做你们的儿女报答你们呢,想见见你们。”我知道他们此时的心里,一个原谅了她,一个还在怀念她,我说就约个时间吧,他们欣然同意了。
学校开学后不久,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可是不久又在那个电脑教室传来噩耗――有人被杀。
那天晚上八九点钟,几个胆大的男孩,象是打赌,比谁胆大敢进电脑教室,两个楞头青刚进去就大叫着跑出来,说是里面真得有一个死尸,另外几个男生还以为是他们吓唬人呢,进去一看也大叫着跑出来。这次死得是个老头,那天看热闹的人很多,以后嘛还象上次一样,警察来了又是拍照又是问话。准是它干的,我心想,你是答应过我的,不会害人的,怎么又害人呢?我现在就去问问它,想着,我就走到学校操场了,我知道她会来找我的。
果然它来了,还是以前那样,不过好象显得有些疲惫。我怒不可恶地对它说:“怎么你又害人了?”
她说:“没有,不过以后再也不会出这事了,我也是被迫呀。”
我说:“你得解释清楚,人命关天的。”
它说:“今天这个死的老头确实是我害死的,我本来对他的遭遇非常同情。他家以前是资本家,解放后他们的私房都给充公了,学校的大部分房产以前都是他家的,落实政策后给他家里补了一些钱,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赚太少,还想把以前的房产全拿回来,最后神经也有点不正常了,看到学生进进出出的,就生了杀人的念头,那两个学生就是他杀死的,这老头以前还有点的武功,我怕他再做傻事,看他今天好象又要来行动,就先把他杀了。”
“噢!”我说:“你也用不着杀他呀,报警不行吗?”
“可是来不急了,他今晚就要杀人,我本以为上次的事只是他一时冲动没想到他的神经真得已经错乱了。”
“我原谅你了。”我说:“你准备和我见见教授夫妇吗?”
“当然。”它听了有点激动。
“那好就明天晚上吧,到时我带你去。”我说。
“好的。”它眼里噙着泪看了看我。
第二天它果然准时来了,青光一闪,就上了我的身。“我”向教授家走去。
等进门了,我的声音已变成它的了,它说:“大哥大姐,你们原谅我了。我不久就要投胎了,我己向司生育的大王说好了,愿意下辈做你们的儿女,一生服侍你们。”其实教授夫妇年龄比它未死时大不了几岁。
“我”说着就向教授的妻子扑去并抱住了她:“想死我了,那时你象大姐姐一样对我,我对你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我知道我爱上了你,但当时两个女人相爱,要有多少勇气呀,在当时两个女人相爱不仅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也为人所不齿,你的丈夫把这看的很重以为你没有生孩子是不爱他所以……现在同性恋再不算变态了,不过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我。”说着泪从“我”的眼唰唰地流了下来。
教授在旁边也哭了,突然我感觉我抱着教授夫人,我立即松开开了双手,我这时才注意到教授夫人的肚子微微隆起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7
窩里女鬼
周怀民是一个流氓,从小就是痞子,没人管,也管不住,如今快三十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每天混吃混喝,偷蒙拐骗一样没落下。
这天周怀民收到老家的来信,说是政府搞规划,周怀民的老父亲留下的三间瓦房,要他回去清算一下。
按照村干部的意思,规划后要给周怀民赔一套房子,可是因为周怀民家的房子又破又旧,还需要周怀民另外支付一笔钱才可以。
这一听,周怀民就不干了,他还欠外债好几万,连个毛都拿不出来,干脆连房子也不要了,让政府赔几个钱给他,算是完事。
拿了钱,周怀民头也不回的踏上了火车,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接下来这段时间怎么过!
首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钱了,不然那些讨债的哪里会放过他?当然有了钱他也不会藏着掖着,他一向是宁愿下顿挨饿,这顿也要吃肉的人。
盘算了一番,周怀民就高兴的眯上了眼睛,中间还打了个盹儿,后来被尿憋醒了,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对面的下铺只睡了一个人,长发还拖到了地上。
不错,一向爱享受的周怀民这一次好不容易发了笔财,就买了卧铺,刚刚上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对面是一对情侣,男的睡在中间的铺位上,女的睡在下铺。
当时他只是瞟了一眼,没想太多,现在听到上铺传来呼噜声,知道那个男的已经睡熟了,周怀民突然起了邪念。
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是一个男人在火车上钻进了一个女乘客的被窝里,被女乘客当做了自己的男朋友,两人还发生了关系。
想到了这里,周怀民的心情激动起来,当时他可是瞟了一眼,这女的长得不耐,要是能吃到她的豆腐,那滋味一定不错。
做惯了流氓地皮,他的胆子的确不小,想到了就动手,也不犹豫。
卧铺这一节车厢为了照顾乘客,光线调的很低,属于昏暗的那种,趁着没人注意,周怀民一溜烟钻进了女子的被窝里。
女子当时已经睡熟了,潜意识里以为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这可把周怀民乐的嘴都歪了。
事情比周怀民想象中还要容易的就办完了,心满意足之后的周怀民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卧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火车到站后,广播里传来的提示声惊醒了周怀民,他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子,又坐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了住处,周怀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整个人浑身无力,浑浑噩噩的,脱了衣服倒床上就睡下了。
一直睡到第三天下午才醒了过来,这还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不得不起来的。
出了门,周怀民决定去下馆子,就朝着自己平时和狐朋狗友们最爱去的那家饭馆去了。
路上,要路过一座天桥,天桥上每隔几米就坐着一个给人测字算命看相的神棍,每一次周怀民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会神神叨叨的呼唤周怀民去测上一卦。
当然,如果赶上周怀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骂一声“娘的!”如果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差一脚踹过去了。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这些神棍一见周怀民,个个脸上都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恐慌之色,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
见到这一幕,周怀民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心生疑惑,反而得意起来,他认为这些人是平时被他吓到了,变规矩了,不敢打他的荷包的主意了。
直到走到天桥的尽头,最后一位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神棍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声音沧桑的说道:“你惹下大麻烦了,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肚子正饿的咕咕叫的周怀民哪里有时间和这么个糟老头子废话,直接甩开了那个神棍的双手,嘴里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那个神棍似乎很执着,双手撑在地上,嘴里大声的喊着:“你和女鬼做了男女之事,很快就会没命的,死了也会遭到非人的惩罚的······”
周怀民走得飞快,以至于神棍后面的话飘散在风中了。
到了饭馆里,周怀民点了好些下酒菜,还开了一瓶酒,狼吞虎咽了一顿后,想着去找自己那帮兄弟一起耍耍,可是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便眼前一黑,整个人“轰隆”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告诉他,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快速的老去,衰老的速度比起一般人要快十几倍,照这样下去,他没几天可活了。
他一听,愣住了,直觉的现在的医生胆子可真大,居然编出这样的的理由来诓骗患者,直到在他的不信任的目光中,医生拿给他一面镜子,他才瞪着眼睛,颤抖不已。
镜子中的人他压根不认识,黑发白发各一半,脸皮耷拉着,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前面的两颗大门牙已经掉了一颗了,整个人似乎瘦了三十多斤,皮肤下的骨头看得很分明。
突然,他想起了天桥上那个年迈的老神棍讲的话,这一刻,他不得不信,立马奔出了医院,跌跌撞撞的向着天桥而去。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8
鬼擋路
这个故事发生在解放前的老北京城里,那个时候姥姥还是个小姑娘,住在大栅栏。这个故事是姥姥的妈妈讲给她的,呵呵,看来我爱听鬼故事是受了姥姥的遗传。
老北京城,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故事么,也就不是一般的多,光故宫的稀奇事儿就能整一本书。咱们在这儿,只讲一些平头百姓的故事。
有个卖老豆腐的张大爷,经常在门框胡同、钱示胡同这一带晃悠,挑一个担子,一头是炉子,一头是家伙事儿和材料。他的老豆腐倍儿香。打老远就能闻到豆腐卤的香味儿。那时候在北京,有好多挑担子买小吃的,走街串巷,卖切糕的、卖关东糖的……相当于现在车站旁边的小摊贩,但那个时候是没有城管的,这些流动摊贩可以随意的边走边卖,到也成了老北京一景儿。
张大爷天不亮就出摊儿,大概戌时收摊,按现在说就是八、九点钟的样子。但是赶上生意好,天气又不冷,卖到半夜收摊儿也是有可能的。忽然有那么一天,没见张大爷出摊,接着好一阵子都没听见张大爷的吆喝声,吃不到张大爷的老豆腐,胡同里的住户们觉得少了什么是的,浑身不得劲儿。大家都议论着张大爷哪儿去了?孩子们吵着要吃老豆腐,女人们就想着办法哄着,骗着,心想这张大爷怕是病了吧。过了大概一个月,有人在胡同口看见张大爷又出摊了,只是人瘦了一圈儿,气色不大好。几个胡同里的住户围上去:“怎么啦,老爷子,有些日子不见了。病啦?”“呃,病了,染了风寒,老骨头了不禁折腾。”张大爷接了一句话便不再作声,男人婆姨们光顾着买老豆腐也就没再多问,赶紧趁热端回去让孩子们吃,众人便四下散去了。
张大爷的故事还是有一次和胡同里的李大爷喝酒,让李大爷给套出来的。
这李大爷的老伴儿死得早,他也没再找,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如今儿女都成家了,李大爷也没什么爱好,一个人寂寞啊。李大爷爱吃张大爷做得老豆腐,常客,每次买的时候俩人都得聊上几句。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识了,聊得很是投机。哪天张大爷收摊儿早了,李大爷就会把他拽家去喝上几口,俩人一人捏一个小酒盅,滋儿咂儿的,还挺美。张大爷消失了一个月,再也没有比李大爷更想他的了。那天张大爷刚一收摊,就被李大爷死拉硬拽弄家去了。李大爷弄了俩凉菜,温了一壶酒,一开始张大爷只是闷头喝酒。直到李大爷问:“他张大兄弟,你跟我说,你这一个月到底是怎么了,咱老哥俩谁跟谁,难不成你跟我还不交心么?!”“李大兄弟,你说我多倒霉啊,咳,也怪我。晦气啊~”李大爷的话匣子打开了。
就让我们回到一个月前。
张大爷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四月初六,生意非常好,张大爷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地等张大爷收摊儿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张大爷朝天望了一眼,哎哟,瞧这月亮,生得老高,怕是都到了深更半夜了。老伴儿该着急了。张大爷赶紧收拾好摊子,往家赶。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地上照得一片雪白,撒了银霜一般。张大爷稳了稳担子,加紧了脚步。三转两转,张大爷拐进了一条胡同,再有几分钟的脚程就到家了。这时候,张大爷一抬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走在他头喽。之前张大爷一直埋头赶路,也不知道这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家都说,走夜路的时候,碰见一个人,比没遇见人还可怕。这话是有道理的。你遇见一个人,离你不远不近的,你心里不犯嘀咕么。可咱们的张大爷走走夜路是常事,也一把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他着急回家,顾不得想别的。张大爷挑着担子,胡同又窄,这人挡在前头,张大爷过不去。这人走得还不紧不慢的,张大爷跟了一会,心里的火冒上来,你说这人怎么这样,走这么慢还挡我前头。张大爷想着就喊了一嗓子:“借光,借光!”(这是老北京话,请让路、借过的意思)。再看前头那人,跟没听见是的,还是那么慢悠悠地挡着。张大爷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狗还不挡路呢,张大爷心里骂了一句。可这大晚上的,就他们俩人,张大爷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早点回家才是王道,所以嘴上还是客气的:“前面的兄弟,麻烦您给让个路吧,我挑着担子,着急家走呢。”您还别说,这么一说,前面那人突然站住了,张大爷一愣,只见那人一侧身,面朝墙,贴墙而站,让出了一条路。
如果张大爷就这么过去,那也就得了。可这好奇心真是害人啊,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呵呵。张大爷这老头也倔,再加上好奇,他心说,我非要看看究竟谁这么逗我,巴不成就是胡同里那个坏小子。想着,张大爷就一手扶担子,一手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张大爷觉得嗖的一凉,他一使劲儿,把贴墙这位给搬了过来。这要是换作你我,肯定是干不出这事儿的,可咱们张大爷就拍着人家的膀子给人家搬过身儿来,显出了正脸儿。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血红的舌头,几乎要耷拉到正常人肚脐儿的位置。张大爷一声尖叫,就四仰八叉的躺那儿了。人们发现他的时候,老豆腐撒了一地,人还在那儿挺尸呢。就这样,张大爷病了一个月,吓得。老伴埋怨他:“你个死老头子,你说你就过去得了,你搬他肩膀干嘛?!看你以后还嘬!”人们都说张大爷遇到的是个调皮鬼,这种东西就喜欢捉弄人,鬼打墙也是它们的传统项目。所以,同学们,以后要是遇到了,不要着急,不要害怕,因为它们是不害人的。你端正了心态,自然它们也奈何不了你。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09
都市聊齋之鬼口
“槐园”,外围是坚实的水泥墙,有两人高,只能从大门口那漂亮的欧式铁艺大门,透着看到里面那雪白繁华的一片盛开着槐花的海洋。铁艺大门上明亮的霓虹灯闪烁着“槐园”两个大字,龙飞凤舞,仿佛出自名家之手。铁艺大门敞开了一半,仿佛在开门迎客。谁也不知道这座花园是几时出现的,也没人知道这座槐园到底有多大。
园外站着几个人,都是散步时无意间来到这里的,一对中年夫妇,一对年青情侣,一个老人和他的眼盲的孙子,还有一个巡警。为了叙事的方便,按照人物的先后出场顺序,暂且称他们为:中年男、中年女、男孩、女孩、老人、盲童、巡警吧。
一行人走进了槐园,被眼前雪白的槐花海洋所迷惑,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铁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然后凭空消失,变成了一堵水泥墙。而那明亮耀眼的霓虹灯也突然暗淡了下来,组成文字的小灯泡坏了一些,“槐”字的左边暗了下来,“园”字的里面暗了下来。
刚踏进园里,巡警敏锐地感觉到身上的对讲机里面只有嗡嗡声,他拍了拍对讲机,还是没有总部话务员那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脚下一沉,地面竟然裂开,人向下坠去。
在下坠的呼呼的风声中,他能辨别出那几声尖叫都是自己的同伴所发出。眼前漆黑一片,仿佛在向地心掉落,那么久,那么深……
一个柔软的东西接住了急速下落的巡警,内脏仿佛有些移位那样难受,血液也沸腾了许久才缓和下来。“大家都在吗?”巡警在这种环境下要负起责任了。几个不同声音的回答,人一个都没有少。可这究竟是哪里?
巡警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总算找到那支许久不用的手电筒,拧开开关,手电筒光线很强,照出了巡警面前几张扭曲变形的脸,他吓了一跳,才发现那都是自己的同伴,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巡警抬头,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把灯光射向脚下,在白炽光线下,脚下是一种怪异的黑红色,软软的,像塑胶,如果不是这怪异的地面,想必大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早已粉身碎骨了。灯光向前扫视,居然是无边无际的空洞。
巡警沉声道:“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很怪异的环境里,大家千万不要心慌,跟着我,一起向前走看是否有出路,不要落单,不要乱走。”
地形一直很平缓,而且地面又极柔软,每走一步鞋子都会稍微陷进地面,多消耗许多体力。
一直前行了十来分钟,眼前逐渐出现了光明。很冷硬的光芒不知从哪里发出,不是很强,却足以让他们看清眼前的一切,一道与地面同色的墙面将前路截断,与头顶、两侧合围,形成一个封闭的两人高的空间。
盲童侧耳倾听:“你们听,有流水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走到左侧,伸出手摸索着,然后使劲一推,突然间,左右两侧同时打开了一道门,那门与墙面同色,在盲童的一推之下竟然同时开放。
女孩好奇心强,抢着先闪进门后,男孩怕她出事也急忙跟了进去。只听到女孩的叫声:“咦,这是什么东西?还向外流着泉水。”巡警在看到同伴们都安全走进了门后,才最后走进去。
谁也看不出来那悬在半空中的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不规则的形状,从一个小口向外喷涌出清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潭,多余的水也没有向外溢出,不知流向了何方。
女孩因为紧张有些口渴,很鲁莽地掬起一捧水就喝了下去。巡警急忙阻止,可是女孩却咋着嘴笑了起来:“好甜的水,你们都来喝点吧,比什么矿泉水味道都好呢。”男孩也喝了几口,露出一脸赞同的神色,于是中年夫妇和老人都围着水潭畅饮起来,只有巡警和盲童没有喝。巡警总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诡异,然而看到同伴们喝了这水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也就没有阻止他们,可他自己却一口也没有喝,而盲童,也摇着头说他并不渴。
喝饱了水,大家有了精神,再仔细看这室内,除了这个向外流水的黑色物体外再没有任何东西,于是都退了出去。
右侧的门一直打开着,中年男走在最前面,第一个走了进去,然后听到他的一声惊叫:“天啊,这是阿里巴巴的宝藏吗?老婆快来看啊,好多财宝啊!”中年女听到他的叫声,一把推开了站在她前面的年轻人,第二个冲了进去。然后只听到她尖锐的叫声,一声又一声,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巡警第三个冲了进去,然后是年轻人,老人和盲童。
这里或许真是阿里巴巴的宝藏,墙上四处镶满桂圆般大小的珍珠,在那无所不在的光线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地上凌乱堆放着许多金块和色泽各异的宝石。那成堆的钻石仿佛碎石一样不值钱地胡乱分布着,每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
过了许久,沉默被中年女的再次尖叫所打破,她那并不苗条的身体向宝藏直扑了过去,重重摔在上面,然后她伸手把眼前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部向自己怀里拨拉着,嘴里嘟囔着:“这些全是我的,全是我的!”
巡警艰难地清了清因为震惊而变得发干的喉咙说:“这里可能是一座古墓,我们要保护好现场,这里的一切如果无人认领都是属于国家财产,你不能拿走这些。”
老人领着盲童先退了出去,他微笑着说:“我这年龄,财富已经不能引诱我了。”一对年轻人对望了一眼,女孩大声叫道:“我宁愿你用自己的力量去创业,然后给我买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石!”男孩也笑了起来,他随手从墙上取下一颗珍珠,递给了女孩:“纪念一下嘛。”女孩望向巡警,巡警却把头扭到一边,女孩笑了,把珍珠放进了兜里。他们三个也退出了房间。
巡警发现对面也就是左侧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他再回头,却撞到了墙。女孩尖叫起来:“门呢?”宝室的门不知几时也关上了,把中年夫妇关在了里面。巡警使劲推门,却坚硬如铁,他叫上男孩一起撞门,却纹丝不动,仿佛那里天然就是一堵墙。墙内传来中年夫妇的尖叫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们的叫声越来越凄厉,而且掺杂着零乱的求救声。女孩不禁捂住了耳朵,巡警和男孩更加猛烈地撞那道墙,直到中年夫妇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周围死寂,只有巡警与男孩浓重的呼吸声,谁都能猜测出中年夫妇遭遇到了不幸。
呆立,相视,巡警已经做出决定,“闯出去,找人来救援!”几个人分散开来,寻找出路。巡警站在前面的墙边,那里有一块地方的颜色比较浅,巡警伸出手抚摸,手竟然陷了进去。他身子向前探了探,整只手臂都穿越了墙面,他大叫起来:“快过来,这里可能是通道!”
巡警侧着身子猛地向墙撞了过去,安然落到了墙的后边,而墙丝毫无损,仿佛一个肥皂泡,针穿透了过去,而肥皂泡却没有破。
墙后面是一个更大半封闭的空间,墙壁上遍布着许多南瓜般大小的半透明泡泡,肿瘤似的畸形丑恶不堪,却如活物般一起一伏,在光线的反射下光怪陆离。
巡警沉声道:“大家小心,不要触摸这些东西。”“这些是什么东西?长的真恶心。”男孩评价着。他好奇地靠近泡泡,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观察着。
那泡泡突然爆裂开,喷出数道惨绿的液体射在男孩身上。他惨叫连连,那些散发着腥臭的液体落到他身上就开始冒烟,极速腐蚀着他的身体。男孩脸上也被溅到一些液体,五官已经不复存在,身上四处可见森森白骨。他痛苦万状地挥舞着手,撞到了泡泡上。
泡泡就像蛇吞噬鼠类一样,张开了数倍于自己身体的大嘴,将男孩包裹了进去,然后合拢,恢复了原貌,除了那略显胀大的形状,没有人能看出它刚在两三秒之内吞噬掉一个人。
女孩已经惊呆,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巡警死死抓住,不让她靠近那些泡泡。她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快救他,快救他啊!”巡警拔枪,隔着很远的距离对着泡泡开了一枪,那腥臭的液体又在四处飞溅,泡泡好像有疼痛感,扭曲了一下,外形显得更加令人恶心。又一枪,泡泡终于破了,里面没有男孩,只有一湾透明的液体,从破碎的泡泡里流了出来,在地上凝成一团,如水银般,缓缓向低处流去,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女孩捂着嘴,低啜起来。老人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说:“我们已经落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但求自保吧,能活着出去才能解开这个谜,为死者报仇。”
巡警、女孩、老人和盲童继续向前走去,尽量站在中央的位置,离泡泡越远越好,走了百来步,前面不再有泡泡出现,空间也变得狭窄起来,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通道曲曲折折,仿佛没有尽头。尽管里面空无一物,巡警仍然不敢放松警惕,手里握着警棍神情紧张。没有人说话,就连盲童也感觉出气氛的不正常,一直沉默不语。然而走了约有十几分钟后,盲童的声音打破寂静:“爷爷,你要上哪去?”
巡警回头,看到走在最后的老人脱离了队伍,手里牵着盲童向来路返回。一个满头银丝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站在老人的面前,微笑着向他伸手。老人脚步沉重,向老妇人走去。“乖孙子,前面是奶奶啊,我们去找她。”盲童突然停住了脚步:“爷爷,我听不到前面有人呼吸的声音。”老人使劲拖着盲童向前走:“奶奶就在前面等我们。”
这突然出现的老妇人实在让人怀疑,她就像一个投影仪在白布上投出的影子般飘渺,而且又有敏锐的盲童提醒,巡警把手中的警棍投了过去,正好砸中老妇人,然而警棍没有片刻停留,穿透了她落到了后面很远的地方。
女孩惊呼一声:“鬼啊!”巡警紧抿着嘴,跑过去抓住老人,老人却以一种超乎他自身的力量猛然推开巡警,继续拖着孙子向那鬼影走去。盲童也拼命挣扎着,以一种很悲哀的声音叫着:“爷爷,爷爷,不要拉我过去!”他的挣扎以及带着哭音的童稚声好像让老人清醒了一下,他愣了一愣,松开了手,脚步却没有片刻停留,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把盲童留在了原地。
巡警一把抢过盲童,把他推向身后的女孩,然后又冲向前面的老人。他再次抓住老人的胳臂,然而老人此时也已经抓住了鬼影伸出的手,于是巡警仿佛触电般身子一麻,手不禁松开了。
鬼影带着老人,在通道里转眼就消失了。巡警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他握紧了拳头,衣角却被盲童扯了扯,他低头,看到盲童悲哀的样子:“叔叔,我爷爷会死的,是吗?”
巡警无言以对,他知道盲童其实真的很聪明,即使对他撒谎也隐瞒不了事实。他只能牵起盲童的手,继续向前方走去。女孩跟他并肩行走,却低语:“我们进了鬼域,我们出不去了。”她的声音颓废低迷,在重重的恐吓下,她还没有崩溃,但神情也已经恍惚黯然了。巡警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双冰冷而又柔软的手,他鼓励她:“有我在,我们一定会闯出去的!相信我!”女孩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盲童却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默然着。
这条通道很像一条九曲盘丝洞,幸好没有岔路,三个人跌跌撞撞一直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隐隐出现很明亮的光线,女孩子叫了起来:“那会不会是出口?!”她挣脱巡警的手,向前跑去。
巡警牵着盲童跑不快,却在后面急叫:“不要跑,小心!”他的话音刚落,女孩脚下那本来微软的地面竟然瞬间化成一潭液体,透明状,缓缓流动,女孩身子半陷进液体中,她拼命挣扎,身子下陷却越快,她尖叫着:“快救我!”巡警放开手中的盲童跑了过去,那潭液体却以一种极大的阻力将踏足进去的巡警推了出去。女孩越挣扎,那液体粘性越大,最后慢慢凝成人形,赫然是她的男友。男孩血红的双眼狞狰地瞪着女孩:“你忍心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吗?你不是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吗?”他那还未成型的半固体的手滴着粘液,将女孩紧紧缠住,向地下拉去。
巡警再次拔枪,向男孩的头部射去,子弹陷进了那粘稠的液体中,男孩咧着不断流淌着粘液的嘴,那张仿佛融化了的脸因此更加扭曲变形,他含糊地嘟囔着:“她是我的,要永远陪我,谁也抢不去。”女孩已经没有声音了,头软软地垂着,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就此死去。
那液体静默了片刻,然后快速涌动,回旋,在急速的旋转中,瞬间恢复成原来的地面,没有液体,没有女孩,平静一如几分钟以前。
巡警呆立在原地,几秒之后,他发疯一样拿着匕首猛挖那块地面,边挖边狂叫着:“把她放出来!我答应要带她出去的!”地面被切割得破碎不堪,在巡警的挖掘下形成了一个个小洞,慢慢渗出一些黑乎乎的液体。
“叔叔,姐姐已经死了吧。”盲童怯生生地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巡警置之不理,还在疯狂地拿着匕首在地面上挖掘着。
地面突然颤抖了一下,把巡警和盲童震倒在地上,巡警趴在地上还在继续舞动着匕首向下挖掘。地面终于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忍受不住巡警在它身上的切割疼痛。一阵狂风从通道的一端呼啸而来,因为地形的狭窄变得来势汹汹。
巡警只来得及将盲童抱在怀里护住他,两人就被狂风卷起,像被一个喷嚏喷了出去一样,在空中翻滚着,飘荡着。在极度的眩晕中,狂风突然骤停,巡警抱着盲童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落在地上。
依然天旋地转,过了许久,巡警才有点清醒,天空一弯月牙细细亮亮照在眼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都过了我们接班的时间了。”是同事在不远处向这里喊着。他回头,身后一片空地,荒草摇曳。
“你看到这里的槐园了吗?”他问。同事疑惑:“这里一直就是一片空地,几时有什么槐园啊,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总部一直在找你。”对讲机里开始噼里叭啦传来总部话务员的声音。
巡警看着身边的盲童,“我们在做梦吗?”盲童认真地回答:“叔叔,爷爷说今天是农历七月三十日,鬼门关,会不会是鬼们把我爷爷他们带走了呢?我们就像在鬼的肚子里转了一圈,因为没有喝那个水水所以才活了下来。”巡警噤声不语,过了许久才苦涩地说:“谁知道呢?我宁愿这是一场梦。”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09:10
聚魂燈
周建伟是个插画作者,专门为一些时尚杂志画插画。平时没事,他会对着画上的一群俊男靓女发呆,仿佛其中一个会成为他的女朋友。周建伟很想找一个诗情画意的女朋友,三年前,这种想法差点儿就变成现实。
这天,画插画到深夜,周建伟累了,打个哈欠起身。突然,他看到新买的蜡纸灯罩有些异样。仔细看,上面若隐若现显出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穿着旗袍,头发高高挽起,宛如三十年代的美女。周建伟诧异,接着,他看到女孩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泪水打湿灯罩,人影渐渐消失了。
周建伟呆呆地,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灯罩上怎么会有美女?她为什么会流眼泪?周建伟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他上床关灯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起来吃点东西,周建伟又出去散了会儿步。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坐到桌前画插图,不知怎么,他有点儿心神不定。画几张就抬头看看灯罩,仿佛期待着在灯罩上发现什么。
整本书插图快要画完,周建伟伸了个懒腰,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他正要去厨房为自己冲杯咖啡,突然,浮白色的蜡纸灯罩又变了,图中出现一个美丽女孩。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袅袅婷婷,极为引人注目。他呆呆地看着这女孩,觉得她美得炫目,几乎令人心醉神迷。可不过片刻,女孩的眼睛里淌下了两行泪水。周建伟揉揉眼再看,灯罩透出温暖的光,泪水消融了女孩,灯罩上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灯罩上怎么会出现女孩的身影?周建伟正发愣,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那声音温婉动人。她似乎是幽幽叹了口气,问:“你怎么还不来?还要我等多久?”
周建伟诧异,半晌问对方是打错了吧?他没和任何人约会。
“我是阿娟。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女孩轻声问。
周建伟吃惊地瞪大眼睛,半晌,问她在哪儿?阿娟说她在溪水桥边,他们约好的地方。合上手机,周建伟木呆呆地起身出门。
打车赶到溪水桥边,桥边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周建伟按照阿娟打来的号码拨过去,对方却提示无法接通。
在桥边徘徊了一小时,周建伟怏怏不乐地离开。回到家,他勉强画完最后两幅插图,心里闷闷地。阿娟,她还在等他?她真的还在等他?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或者,是有人在恶作剧?
把插画样本送到杂志社,周建伟和朋友一起喝了杯茶,然后回家休息。睡了一下午,起身时又是夜晚了。周建伟边喝茶边看书,不时地,他抬头看看台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凌晨,周建伟打个哈欠。这时,台灯灯罩的颜色又变了,还是那个女孩。这次,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看上去格外华贵。周建伟的心怦怦直跳,盯着那灯罩,约摸两三分钟后,灯罩的女孩滴下两行泪,消失了。
周建伟困惑不解。索性,他把台灯插座拨下来,打开大灯,将灯罩拆开。可令他失望的是,灯罩是普通蜡纸,里里外外反复看了,什么都没有。
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周建伟开始胡思乱想。手机响起来,他赶紧接听,还是阿娟。周建伟忙说昨晚在溪水桥等了一小时却没看到她。阿娟轻轻叹了口气,说他错过了时间,她等得太累了。周建伟忙问她在哪儿?他想马上见到她?阿娟说还在溪水桥。
一路上,周建伟急切地催促着司机,快些再快些。终于,二十五分钟后,周建伟赶到了溪水桥。桥头上,站着一个穿晚礼服的女孩。周建伟几乎惊呆了,那女孩就是灯罩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阵疼痛,不是做梦。
周建伟走到她身边,女孩说她是阿娟,她已经在此等了三年。周建伟再也抑制不住,上前紧紧拥抱她,眼泪流下来。他哽咽着说以为她出事了,曾经,他在溪水桥边,等了三天三夜。
阿娟浑身颤抖着,半天没说话。三年前,在一个插图交流群中,周建伟认识了阿娟。两人谈天说地,十分投机。几个月后,他们陷入了热恋。周建伟几次提出见面,却被阿娟拒绝。一来两人并不在同一个城市,二来,阿娟说想考验一下他的爱情。两人的心心相印,是否与外表有关?私下里,周建伟认定阿娟长得普通。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更看重的是心灵的交流。终于,在两人相识一年后,约定了在溪水桥边见面。
晚上的溪水桥美丽迷人,周建伟还拿定主意,只要阿娟长得不至于让人害怕,他就要向她求婚。可是,那天路上大塞车,他晚了半个小时。当他赶到桥边,全然不见阿娟的踪影。他无比懊恼,一直等到凌晨。后来,他连着去了三天,等了三个晚上,阿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Q号再未亮过,群里也没有人再联络到她。周建伟既痛苦又迷惑。可除了Q号,周建伟对阿娟几乎一无所知。偶尔,他会胡思乱想,阿娟难道出了事故?
整整三年,周建伟几乎已经忘记了阿娟。可三年后,她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急切地问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三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阿娟叹了口气,说她被人囚禁了,一直无法脱身。直到几天前才脱身出来。
周建伟拦了出租车,带阿娟回到住处。他说出了在灯罩上看到她的影像,阿娟笑了,说一定是他思念过度。周建伟拥抱着她,觉得这幸福几乎是不可思议。
昏昏沉沉中,周建伟一觉到了天亮。伸手一摸,身边空荡荡地。他坐起来,床头放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阿娟不知所踪。将衣服收起来,周建伟发了半天愣。阿娟突然就走了,甚至没跟他打声招呼。只是,今晚,她还会不会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她这三年的境况。
第二天深夜,阿娟的电话又来了。奇怪的是,她依旧在溪水桥边等他。周建伟打车过去,将她接了过来。
缠绵一整晚,天亮时,阿娟又悄悄走了,她留下的是一件婚纱礼服。周建伟呆呆望着衣服,百思不得其解。而他无论什么时候拨打阿娟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为什么她能打过来,他却拨不过去?
阿娟陪了周建伟三天,这三天,她穿了旗袍,婚纱,晚礼服。她只是陪着他,不说多少话。这天,周建伟和阿娟缠绵过后,又累又倦,却克制着自己不睡。阿娟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周建伟一直大睁着眼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到凌晨三点钟,周建伟看到阿娟起身,只穿着睡衣慢慢朝外走去。周建伟急忙起身,跟在她身后。阿娟拦了出租车,直奔溪水桥的方向。周建伟诧异,忙也拦了车跟在后面。到了溪水桥,阿娟下车,扶着桥栏,突然飞身,纵身而下。周建伟惊呆了,大声喊着阿娟。仿佛在半空中,阿娟回过头。月光下,她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晨光昏暗,阿娟脸上的泪水却如此清晰。
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周建伟痛不欲生。溪水桥河段水流甚急,因为落差大,任是水性再好的人都不敢在此一试。呆呆看着河水,周建伟恍若梦中。阿娟,为什么要跳河?跳河的,是不是真的阿娟?
从那天起,周建伟再也没见过阿娟。她再没有电话,再没出现在灯罩上,就像她从来没找过周建伟一样。深夜,躺在床上,周建伟常常莫名地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半个月后,有朋友来访。朋友收藏古董,一眼看到周建伟的台灯,问这是从哪儿买的?这可是罕见的古董。周建伟说是在一家古玩店买的,觉得灯罩古朴便买了来。朋友诧异,说这灯至少是明代的东西,灯檐四翘,宛若屋脊,又称“屋灯”。野史记载,这灯罩能聚冤魂。周建伟吃惊地张大嘴巴,能聚冤魂?他突然想到了流泪的阿娟,急忙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朋友。朋友也大吃一惊,说只是野史传闻能聚冤魂,难道是真的?
第二天,周建伟找到了古玩店老板,详细询问台灯的来历,说还想收几个这样的台灯。老板说那东西是一个叫李玉河的人送来的,当时只是寄卖。
周建伟辗转找到了李玉河。
李玉河看上去脸色苍白。一听周建伟提起台灯,忍不住一哆嗦。周建伟开门见山,说在台灯上看到了阿娟的冤魂,看到了阿娟跳河……他什么都看到了。李玉河听罢,突然抱住头蹲在墙角,大声喊着叫周建伟别说了。三年前,李玉河醉酒,走到溪水桥边,一眼看到盛装而来的阿娟。当时他一见倾心,欲火中烧。那天溪水桥竟然空寂无人,李玉河强行将阿娟拖进树林施暴。阿娟性情刚烈,等李玉河发泄之后,起身直奔溪水河,李玉河眼睁睁看着她投河自尽。从那天起,李玉河天天在台灯罩上看到阿娟,阿娟每晚都来向他索命。他以为台灯转手即会无碍,谁知,阿娟现在还是找上了门。说着,李玉河用头撞墙,直撞到额头鲜血直流……
在溪水河下游的派出所,周建伟查到了无名女尸的记录。阿娟,一直无人认领,即被埋进了乱坟岗。历尽周折后,周建伟将她的骨灰取出来,送回了家。
偶尔,周建伟还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台灯罩,一心希望阿娟的出现。他想起阿娟曾说过的话:在我看来,女人的至美有三种,一种是古典的,比如身着旗袍;一种是现代的,比如身着婚纱;一种是高贵的,比如身着晚礼服。建伟,你喜欢我穿哪一种?
周建伟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低声说:阿娟,无论你穿哪一种,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3
冤墳的白霧
一
清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庹亮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了青山陵园。此时的陵园里,只散落着几个祭拜者。他穿过一排又一排的陵墓,最后停在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的逝者名字叫葛仲杰。这个人与庹亮非亲非故,仅是他抓获的上百个嫌疑人中的一个。庹亮是县公安局的一名警察,三年前,他和同事吕武在县公安局大楼七楼小会议室例行询问葛仲杰,没想到葛仲杰居然从七楼跳下身亡。他一直觉得这事蹊跷,却又找不出破绽,只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葛仲杰,因此内心很是过意不去,两年来,每到清明,他都要悄悄来陵园祭拜。
庹亮把鲜花放到墓碑前,然后双脚并拢深深鞠了一躬,轻轻说道:“葛先生,庹亮看你来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站在墓碑前发愣。
少顷,一个穿公墓管理员制服的男子走过来,指着墓碑问:“他是你什么人?”
庹亮扭过头,打量了一番男子,说:“朋友。”
男子说:“你这朋友可有些怪呀!”
庹亮一惊,不解地望着他,问:“咋了?”
男子说:“埋在这座陵园里的人一万都不止,这么多人埋下都没事,就你祭拜的这座墓真是出奇。”
接下来,男子说出的话,让庹亮感到不可思议。男子是公墓管理员,大约在清明前半个月,他在作黄昏前的例行巡查时忽然发现,有一股白色的雾气从这墓碑下面冒出来。因为存在的时间不长,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到了正好清明节那一天,因为扫墓的人太多,所有的管理员都延长了下班时间。那天傍晚又有白色的雾气从这墓碑下面冒出来,好几个管理员都看见了。后来他一直留心观察,仅他看到的白色雾气一共冒了五次,而且都是在傍晚,陵园里没有人的时候。
按照男子的说法,墓地是一个人的最终归宿,生前的喜怒哀乐恩恩怨怨说是一了百了,其实未必。他们亲眼见过,有黑色雾气从别的墓碑下面冒出来,这种现象见得多一些,因为它是预兆死者的家人将有灾难,这一点几乎都在后来得到印证。据说某些墓地中还会冒出紫色雾气,那是后人将有大富大贵的吉兆,不过,在青山陵园还没见到。而像眼前这座墓,不停地往外冒白色的雾气,是死者心里有大冤屈,躺在地下仍在大声吼叫的缘故。
听完男子的述说,庹亮呆住了。
男子意犹未尽地指着旁边一座墓说,这座墓去年二月就冒过黑色雾气。清明节死者的家人来扫墓时,男子好心告知,提醒他们注意。那家人以为他是要骗他们的钱财,摆出一副爱听不听、爱理不理的样子。没想到才过三个月,这家人的一对双胞胎男孩就在河里淹死了。
庹亮听了,特意走到那座墓前看了看。在男子所说的那座墓旁,真的有一座合葬的双胞胎男孩墓。
这时,远处传来喊声,男子扭头大声“哎”了声,转过头,说:“你朋友肯定是有冤屈呀!你得帮他申冤……”说完,男子走了。
庹亮细细琢磨男子的话,他的话和自己的心思不谋而合。葛仲杰肯定是有冤屈,可自己该从哪里下手呢?
二
这天晚上7点,庹亮接到了刚下火车的曾教授。曾教授是到北京去开会,路过这里,特意下车来看他。
曾教授五十多岁,是研究青铜器的权威,两人有着二十多年的友谊。二十多年前曾教授还只是这座城市一所中学的一名普通教师,一次带学生登山时从山上摔到山凹里,摔伤了腰,是接到学生报警的年轻力壮的庹亮把他背了出来。至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后来,曾教授考上了研究生,到武汉读书,读完书又进了广州一家研究院,但每年两人都要见上一面。
庹亮在一个小酒馆给曾教授洗尘。喝了几杯酒之后,他禁不住把下午去青山陵园祭拜时那个管理员说的话讲了出来,末了,问:“曾教授,你看管理员说的话像不像真的?”
曾教授聚精会神听完,吃了一口菜,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往往会相信,世上一切事情,从来不会是来无踪去无影,哪怕是一根飞丝也是有来由的。”
“啊—”一听曾教授这么说,庹亮不由有些惊愕。如此说来,曾教授是相信了。
曾教授问:“你今天祭拜的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庹亮便把葛仲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葛仲杰是驻本县某集团公司的一名财务会计。当年有人到县公安局揭发葛仲杰贪污巨额公款,并提供了过硬的证据。本来经济案件县公安局一般不插手,直接移交县检察院去办,可那次局领导却安排他和一个来局里实习的警察学员吕武去问问情况。两人把葛仲杰带到县公安局七楼一间小会议室,例行询问了30多分钟也没有任何成效。这时,庹亮感到有些尿意,便出门上了趟卫生间。就在他返回时,猛听到室内传出“啊”的一声,他赶紧跑进去,只见吕武摔倒在地,窗户洞开。吕武在地上指着窗户说:“葛仲杰把我推倒在地,从窗户跳下去了……”他冲到窗户前,往外一看,葛仲杰已经脑浆迸裂地躺在下面……
“他为什么要跳楼?”曾教授疑惑地问道。
三
在宾馆客房里稍稍休息了一下,庹亮小心问道:“曾教授,您在葛仲杰的墓前看出了什么?”
曾教授沉思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两只刻有甲骨文的龟片开始卜卦。一连两次,卦象都是一样。按规矩,本不需要第三次,曾教授还是再试了一次,结果与前两次一模一样。
庹亮有些惊奇地在旁边看着,问:“您会卜卦?”
曾教授笑笑,说:“研究甲骨文的人没有不会卜卦的。年轻时不太相信,人老了,能力下降,才想试试这些方法,看看能否弥补自己的某些不足。”
庹亮说:“就这其丑无比的两片龟甲,能让您未卜先知、预知未来?”
“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您给我看看明天我能否中彩票?二等奖也行。”庹亮笑嘻嘻地说道。
“卜卦最大的特点是‘不谋专事’,再说殷商时期的人卜卦,只占凶吉,不问钱财。”曾教授看庹亮没听懂,补充说,“你别忘了,龟甲只有殷商时期才有。”
庹亮恍然大悟,忙问:“您刚占的卦象如何?”
曾教授思忖着说:“卦象不错,大吉,正好是卦象的特征之一—扶正伐邪。”
庹亮疑惑道:“扶正伐邪?这跟葛仲杰的墓有什么关联?”
曾教授闭着眼睛,说:“我研究青铜器,去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古墓。因此,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是王侯墓,还是平民墓;我再看一眼,就知道这座墓是冒瑞气,还是冒邪气……”
庹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您刚刚看的这座墓呢?”
曾教授缓缓说道:“它在冒怨气。”
“啊—”庹亮惊了一下,随即问道,“以前您碰见过这种怪事吗?”
曾教授说:“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就说发掘古墓吧,如果是当年封了王的,发掘的前天晚上,当地肯定要下大雨。今晚出现的这个像衣服一样的东西,应当是冤魂,甚至就是葛仲杰。他晓得你不怕他,我也不怕他,所以才冲着司机去,但他没有恶意,只想让我们为他做点什么事。看来近期有事要发生了。”
庹亮张着嘴,半天没说话。良久,才轻轻说道:“不可能,我不信。”
曾教授笑了笑,说:“没关系,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信了。冥冥之中,世间万物都不是没来由的,看似随心所欲,其实受着时空事无巨细的安排,所以古往今来才一直有天网恢恢之说。”
庹亮讷讷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对,扶正伐邪也就是这个意思。”曾教授坚定地说道。
四
曾教授走后没几天,果然出了一件奇事:县公安局警察吕武同家人开车出外旅游,在一个根本不应出车祸的地方出了车祸,吕武死了,他的家人安然无恙。这令勘察车祸现场的交通警察百思莫解。
在清理吕武的办公室遗物时,庹亮在他的桌子里看到一个旧笔记本,打开一看,是一本日记,里面详细记载着三年前葛仲杰跳楼的经过:原来葛仲杰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吕武趁庹亮离开时,把他从窗口推下去的。吕武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当时县里有个大领导找到他,要他弄死葛仲杰,就把他招进县公安局,否则,就回家务农。为了自己的前途,吕武答应了。大领导要葛仲杰死,只因为他知道集团公司一笔巨额资金的去向……
看完日记,庹亮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到后背凉飕飕的。他绝没有想到葛仲杰的死居然会有这么复杂的内情,会牵连到这么多人和事。
当天,庹亮把吕武的日记本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县纪委。这正应了曾教授说的那句“只想让我们为他做点什么事”。
不久,那个手握重权的大领导和驻县某集团公司老总被纪委“双规”,紧接着移送司法机关审判。
又是一年清明节,稍后几天,庹亮捧着一束鲜花来到青山陵园。一进大门,就遇到了那个公墓管理员。
男子看到他,走过来,神秘地说道:“帮你朋友洗清冤屈了?我一直在观察,你朋友那座墓今年没有冒白色的雾气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4
門外的白衣女子
今晚虽然和外商谈得很辛苦,但毕竟有了起色,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送走外商后,见天色已晚,我打发走司机小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柔那里。
门外的白衣女子几个月前,开酒店的张老板请几个同行吃饭,当时我也在场,不知怎地,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借口上卫生间,我在无人之处拦住了小柔,问她愿不愿意到我酒店做事。小柔脸一红,竟然跑了。
不久,我就接到小柔的电话,说愿意到我这儿来做事。我哪舍得让她做事,当即买了一套大房子,瞒着老婆把她供养起来。但刚刚过去一个月,小柔就不满足这样偷偷摸摸,整天吵着要我和老婆李兰离婚,娶她。这怎么可能?我想想都觉得好笑。
小柔一看到是我,小嘴撅得老高,满脸不高兴。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和老婆离婚的事。“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这离婚的事不是说离就能离了。”我又像以前一样,伸手搂住小柔,用甜言蜜语来哄骗她开心。说实在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李兰离婚,和小柔在一起我纯粹是找乐儿。
“你又想骗我!”小柔挣脱我的双手,大声嚷嚷,“我今晚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我本来是想过来轻松一下,却没料到是这种结局,真扫兴!我白了小柔一眼,没把她的话当真,自顾自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下半夜。“咦,小柔呢?”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发现小柔不在床上,觉得很奇怪,下了床,四处寻找。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一把推开了门,借着客厅微弱的灯光,朝里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小柔身着白色睡衣,身子直挺挺地背对着门,吊在屋顶的钩环上。那件白色真丝睡衣是我上个星期刚刚给她买的。
我吓傻了,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于是匆匆抓起自己的衣服,夺门而逃。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被冷风一吹,我后悔了,不该这么一逃了之,最起码也要把小柔的尸体处理掉。好在我平时行事一贯很小心,和小柔之间的事还没有第三者知道。这么一想,我稍稍安下心来。
我哆嗦着手点燃了一支烟,考虑了半天,决定请一个帮手,把小柔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埋掉。我拨通了司机小王的手机,小王这小伙子我很欣赏,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不属于他该知道的事决不乱打听。
时间不长,小王开着车到了。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向小王简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王面露惧色,欲言又止。我一见,拍着胸脯说:“事成之后,我决不会亏待你这个朋友的,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我都这样说了,小王还能说什么?在我的指引下,开着车来到小柔的住处。
我推开门,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双腿忍不住抖了起来。我把小王往前一推,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再也不听使唤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小王低低的喊声,壮着胆子朝里走去。小王已经把尸体用床单裹起来。他作了一个手势,意思要我帮他搬一下。我刚弯下腰,全身就僵住了,手指着小柔的尸体,吓得说不出话来。“没关系,大概是她死不瞑目。”小王用手在尸体脸上抹了一下,小柔圆睁的双眼总算合上了。
我和小王搬着尸体,塞进了小车的后备厢,发动车子快速向郊外开去。在半路上,小车突然狠狠地颠了一下,好像轧到了什么东西。小王吓得脸色煞白,一踩刹车,车停在路边。
我和小王面面相觑,都希望对方下车看看,但显然没有哪个愿意单独下车,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和小王同时下车。我们朝车底一看,什么也没有,再朝车尾望去,顿时头皮发麻,车尾后备厢门大开,尸体不见了,只剩下那条裹尸的床单。
“是不是在路上颠掉了?”我声音都变调了。“有可能。”小王点点头。我们开着车沿着来时的路小心地寻找着。车一直开到小柔的住处,马路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用说一具尸体了。
一阵风吹来,小王突然手指着我旁边的车窗,眼睛因惊恐睁得圆圆的,我直感到后颈发凉,想回头却又不敢,彻底吓蒙了。
小王猛地发动车子,车子快速向前开去。到达市区时,天已放亮。“我看到一张变形的面孔贴在车窗上。”小王心有余悸地对我说。
这两天我不知是如何度过的,一闭上眼,小柔那双圆睁的双眼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那尸体,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我借口有事,推掉了这两天和外商的所有谈判,一个人待在酒店办公室里,留意着这两天所有的新闻,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任何有关遗弃尸体的报道。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是小柔“尸变”了吗?我又想到了小王看到贴在车窗上的那张变形的脸,一股寒气从心底弥漫开来。
两天后,我找了个买主,果断地把房子贱卖了。自此一连几天,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我总算放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和外商的谈判中。如果都像今晚谈得这么顺利的话,半个月后就可以和外商把合作的合同签了,到那时,随着外商资金的注入,我的酒店将是全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我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破天荒地亲了李兰一下。气氛有点不对,我愣住了,李兰脸板得很难看,瞪着一双眼睛,仿佛要吃了我似的。“那座房子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听。”话是从李兰嘴里一字一字吐出来的。
卖房子的事没有人知道啊,李兰从何听说来的?我心里疑惑不解。“现在害我的人多得是,你别听信别人谣言。”我装着满不在乎地说。“姓刘的,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装蒜,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说你糊弄人,缺德!把闹鬼的房子卖给人家!”李兰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在叫。
李兰这一说,我吃惊不小,连忙找个理由搪塞说:“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太旧了,我瞒着你重新买了一个大套,是准备给你个惊喜。不料一个懂风水的朋友告诉我,这个房子位置不好,不吉利,所以就卖了,准备再重新买一套。”李兰见我说得有理,就没再闹了,说过两天,她去看看那套房子到底怎么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登门拜访了买主,从买主的脸上,我看到的是一副被惊吓扭曲的表情。买主告诉我,说每天半夜三更,门口就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是那种嘤嘤的似哭似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恐怖的了。
事已至此,我心里有鬼,无话可说,只好把房钱退还给买主,把房子收了回来。刚过一天,李兰就把房子的钥匙要去了,问清地址后,迫不及待地跑去看房了。她看了房子后,立刻就喜欢上了,在家寻死觅活吵着要搬过去住。我有苦说不出,只得把家搬了过去。
当晚,我因为一个细节问题,和外商商谈了一天,感到很疲倦,想着晚上还要整理资料,就没回去,在酒店里歇了。次日天刚亮,李兰就打了电话过来:“昨夜我碰到鬼了,是一个女鬼,你赶快回来!”她哭着对我说。我心一凉,意识到糟了。
我心急火燎地刚赶回家,李兰就把我拉到一边,惊魂未定地说,昨天下半夜,她听到门外有女人的哭声,就下床,从猫眼里向外望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年轻女子,披着头发,双手抱头,蹲在家门口惨惨地哭着。
我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缓过神来,难道真的见鬼了吗?不亲眼看见,我还真不太相信。到了晚上,我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了,决定一夜不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到了下半夜两三点钟,我实在支持不住,半梦半醒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似乎有动静,紧接着一阵嘤嘤的哭声传来。我一个激灵,几乎是蹦着从床上跳到地上。我没敢开灯,稳了稳神,从猫眼向外望去,门外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不对啊,我犯疑了,门外装得是感应灯,如果有响动,按理应该会亮的,莫非感应灯遇鬼不亮?这么一想,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突然,一丝亮光从猫眼里射了进来,我定睛一看,猫眼另一端一只布满血丝的红眼珠正怪异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思想准备,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往后一仰,跌倒在地,张了张嘴,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来。李兰吓得哭了起来,一阵捶胸擂背,我总算缓过神来。我想了想,又朝猫眼里望去,一抹白色的衣角在楼梯口拐角一闪,消失了。
我从来不相信世上会真的有鬼存在,但这一切真的无法解释。恐惧此时就像是春天的野草,在我心里疯长起来。
现在我已经无法集中精力与外商谈判,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非要包养小柔。整整一天,我和李兰都在为搬家而忙碌着,李兰受此惊吓,情愿回到原先的旧房里;但我依旧不死心,想确定在门外哭泣的女鬼是不是小柔。
这天夜里,我把小王喊来陪我,一同来揭开这个谜底。
依旧在下半夜两三点钟时,哭声传来了,穿过门缝嘤嘤作响。有小王相陪,我胆子壮了很多,眯着眼从猫眼里向外望去。门外蹲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子,从背后看,和小柔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女子好像知道有人偷看她似的,停止了哭声,“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她站了起来,朝我挥了挥手,连头都没回:“来,情郎,跟着我,我带你找我的尸体。”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那里不动,似乎在等着我。
我豁出去了,这一切反正躲是躲不掉了,不如就跟着这个女子,说不定真能找到小柔的尸体,好好安葬,帮她超度,或许能逃过此劫。
我向小王使了个眼神,心一横,拉开门,跟在女子后面。女子背后似乎长了眼睛,我们快,她快,我们慢,她慢,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走着,走着,来到一座房子前,我一惊,是殡仪馆。女子阴森地笑了几声,进去了。小王脸色惨白,指着不远处的大树下:“老板,我走不动了,我在那里等你。”我瞪了小王一眼,心里骂道:“真没出息!”
我跟着女子来到一个大香炉旁,只见小柔脱掉脚上的鞋子,朝香炉里一扔,幽幽地说:“终于到家了。”说完,女子突然回过头来,朝我咧齿一笑,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果真是小柔!”我惨叫一声,拔腿就逃。
我一口气跑出殡仪馆,来到那棵大树下,四处望了望。小王哪里去了?我正在纳闷着,“你有完没完,干嘛老是踩着我,还想再弄死我一次?”突然,从泥土里冒出个黑漆漆的脑袋来,乌黑的脸上睁着一双还算有点亮光的眼睛──是小王!他从泥土与树叶堆里伸出双手,向我抓来,一阵风吹来,两只袖子撕裂成布条在风中飘荡。我吓得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两天后,老婆李兰才在街头找到了流浪的我,而我灰头土脸,彻底傻了,已经完全认不出家人。当天下午李兰就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还是两天后,在精神病院里,我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地坐在电视前,电视里,张老板和外商签过字后,满面春风地和他们一个一个握着手,不无遗憾地说道:“本来你们这次是和我一位最有实力的同行合作,没想到天不佑人,真是不幸,他疯了。我建议用这第一杯庆功酒祝这位同行早日康复,干杯!”
“说得好!说得好!”我拍着手嬉笑起来。突然,我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手指着电视里另外两个人恐惧地说:“他们是鬼,他们要害我啊!”
那两个人一个是小柔,一个是小王,分别站在张老板的左边和右边。也许到死我都不会明白,我第一次看见吊在卫生间的小柔尸体,其实只是一具逼真的塑料模特!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4
古堡驚魂
肖山、孟长河和鲁克三人途经黑潭峡谷时,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峡谷宽约4.5米,要跳过去不难,问题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陡峭的峡谷下是上千米的深渊。
跨越峡谷是此行的必经之路,可鲁克腿上有伤,孟长河提出用绳索绑在鲁克的腰上,他和肖山先跳过去,另一端系到树上,绳索放够长度,如果失败,就用绳索把他拉上来。鲁克同意了,觉得这办法既安全又可靠。
古堡惊魂鲁克拖着一条伤腿一跛一跛地往前跑,快到峡谷边时,他咬牙纵身一跃,眼看双脚在岸边落地,然而,手没来得及抓牢树枝,他脚下一滑,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跌入峡谷深渊!
“鲁克!”孟长河与肖山同时凄厉地喊道。两人迅速往上拉绳,拉到一半时,像是被卡住了,他俩不敢用力。“鲁克!你怎么样?能听到吗?”两人焦急地喊着,除了他俩的回声和风声,四周静悄悄的。两人傻眼了,天黑前他们还要赶到10公里外的一个古城堡去。
“老孟,咱俩没时间等下去了。”肖山提醒说。孟长河点点头,把绳索系到树上,他在心里默默地为鲁克祈祷,希望他能活着自己抓住绳索攀爬上来。
傍黑时,两人终于赶到城堡前。孟长河掏出一幅工笔画,把它与眼前的古堡对照。这是一座塔楼式古堡,从外观看仍很气派宏大,可它为什么会被废弃呢?孟长河在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个问题。他是一个建筑工程师,近年迷上了古城堡的研究,这次与对考古感兴趣的肖山一起来这儿实地勘察。
这个城堡是肖山从一本地方文献上发现的,当孟长河听说是个被人遗弃的古城堡时,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中途加入的鲁克是孟长河以前的邻居。三人下车进山后,才发现鲁克腿脚不利索,他说因打猎走火误伤的。
两人东张西望地往里走,房间多得像迷宫,他们把几个房间里的壁炉点上火,让里面尽快光亮热乎起来,然后在二楼一个大厅的壁炉前歇下。
“肖山,你说鲁克还活着吗?”孟长河忧虑地问。肖山说:“难说,当初我就反对你让他参与,我从一个百岁老人那听来的故事,不想与第三人分享。”孟长河扑哧一笑说:“这类故事都是后人添油加醋编的,根本不可信。”肖山不再说什么。孟长河说:“睡吧,真他妈累死了。”两人很快在壁炉边沉沉地睡去。
“老孟,你真不相信我说的那个故事?”干活时肖山又提起他的故事。他指着一个塔楼说,堡主的老父亲就是在那遇害的。孟长河若有所思地望着肖山,原本被他视为谣传的故事,突然变得神秘诡异起来……
100多年前,有个叫黑山港的小镇,发生了一场战争,镇上的人且战且退,最后退到这个城堡里坚守。敌人经过数次进攻失败后,决定把人困死在城堡里。城堡很大,但也无法长时间供应几百人的吃喝。堡主与官兵商议后,做出一个残酷的决定:把老弱病残推进城堡外的护城河里淹死,以省下吃的。执行时,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有一个少年的哭声最揪心,他自幼父母双亡,是祖父母带大的。他的祖父母被淹死后,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一个月后,官府援军解救了城堡里的人,只有堡主八十高龄的老父亲被人暗害了,据说是那少年干的。这位老人是在世的城堡传人,家族里的金银财宝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他死了。
老人去世后,城堡从此再没安宁过,经常遭到冒充亲戚的人进来偷窃、杀人,城堡还常闹鬼,他的后人实在受不了,就相继离开了这里,直至废弃。
有传言说,那少年在暗害老人前,老人为了保命告诉过他藏宝地点,少年不信,还是弄死了老人。少年年老后,把这事告诉了他的家人。
“老孟,这城堡里什么地方有机关的可能性大?”肖山的问话把孟长河拉回到现实中。“我的勘测只有六七成把握,最终确认,还得你研制的探测器配合。”肖山得意地点点头。然而,经过几天的勘察、排除,他俩把锁定的几处墙体凿穿,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探测陷入困境,肖山心急如焚,说必须赶在冬季大雪封山之前下山。
这以后,肖山一直阴沉着脸。午夜时,孟长河突然摇醒肖山说,他刚做了个梦,梦到财宝在壁炉里;惊醒后他猛然想起,在过去,壁炉一年四季都不闲置,冬天烤火,夏天储藏东西,壁炉前总是有人,它是藏宝最安全的地方。肖山兴奋地说有道理,两人于是开始轮番不停地挖,挖到两米深时,出现一个两尺见方的大石礅,上面有一个圆顶。他俩把绳索绕在圆顶槽上,然后像纤夫一样弓着背用力一拉,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后,被掀开的石礅露出一个冒水的大窟窿,水流如注直冲他们扑来,两人慌忙拿起工具逃往二楼,没多久,一楼厅里的水就齐小腿深了。
他俩慌了神,没想到这是连接护城河的地下通道。肖山直埋怨孟长河,说他为何事先没勘察出来。孟长河则指责肖山研制的探测器是废物,两人大吵起来。次日早上,水退了。孟长河走到石礅旁用小铁锤敲了两下,感觉声音有点闷,他脑子一激灵:里面是空的?他抡起大锤就要砸。
“慢!”肖山走过来制止了他,“既然是空的,肯定有入口。”孟长河点点头,发现圆顶与石礅衔接处,果然有不易察觉的小缝。他激动地抡起大锤把圆顶砸掉,一个小圆口露了出来。将石礅撬起,圆口朝下后,里面叮叮当当地掉出好几条黄灿灿的金条,肖山欢呼雀跃起来。从金条的刻字看,是200多年前的。孟长河继续对着石礅一顿猛砸后,大把的金条全露了出来。
晚上,孟长河美梦不断,早上醒来,他睁开眼一看,大惊失色。“肖山你在哪?救命啊!”孟长河大喊,原来他被绑在了柱子上。喊了一阵,他醒悟地骂开了:“肖山你这该死的王八蛋,我要活剥了你!”
肖山把孟长河绑起来,自己携金条逃走了。孟长河异常愤怒,额上青筋毕露,满脸涨红,他一声大吼,瞬间的爆发力发挥出极大的威力,绳子被挣脱了……
孟长河走出城堡就往黑潭峡谷方向狂奔。赶到峡谷时,他累得瘫软在地,来时绑在树上的绳索还在,他想起可怜的鲁克,这会儿他早没命了吧?不由得悲从中来,哭着说:“兄弟,该死的是我啊!”
“不!是肖山。”一个声音传来。孟长河惊讶地回头四顾,却不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鲁克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鲁克?你还活着?”孟长河冲上去与鲁克紧紧拥抱。
鲁克告诉孟长河,他掉下峡谷后,因树枝扎中伤腿痛昏过去,醒来后,他无力攀爬,就在崖壁上的一个石洞里休息,打算天亮后再拽住绳索爬上去。在石洞里他发现了不少鸟巢,就用鸟蛋、雏鸟充饥,鸟巢点燃取暖。
“你不知道,肖山暗地里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跌入峡谷,就是他用一个反光的东西朝我眼睛晃了一下:我打定主意在这儿等你们,没想到只等到肖山一个人,我便知道情况不妙。”鲁克说罢领孟长河往一个石洞走去,肖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那里,嘴里塞着臭袜子。
“我们快走吧,大雪封山就麻烦了。”鲁克说着解开肖山脚上的绳索,让他背上一个大工具袋,孟长河知道里面全是金条。鲁克推了肖山一把说:“走吧,如果不是要用苦力,真想斩了你。”孟长河问鲁克,他是怎么擒住肖山的?
鲁克说:“我守在峡谷边很久了,估计你俩差不多要返回了,就设下绳套等着,主要是对付肖山这家伙;我就是故事里少年的后人,肖山则是城堡主的后人,我俩心照不宣;我总算对祖先有了交代。”鲁克如释重负地说,“这些金条你我留下一点作生活费用,余下的我会全部捐给国家,有些东西留着是祸害。”孟长河忙点头表示赞同。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5
窗外的陰魂
芬妮有了婚外情,向丈夫海涛提出了离婚。海涛非常爱她,坚决不同意离婚。芬妮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东西就走。海涛追到门口,把芬妮拦住:“你要敢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芬妮一声冷笑:“你吓唬谁呀?愿意跳你跳吧,关我什么事?”说完,把海涛推到一边,便匆匆下了楼。
芬妮刚坐上情人浪子的汽车,就听不远处有人高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芬妮心里“扑通”一下,惊骇地推门下车,迅速向自家楼下奔去。
她到楼下一看,跳楼的果然是海涛,已经摔得脑浆迸裂,面目全非!芬妮“嗷”地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海涛说死就死了,芬妮心里非常难过。毕竟,海涛是因她而死,她觉得对不起海涛。情人浪子劝她:“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你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用不着这么伤心。”芬妮擦着眼泪说:“他没死,我想和他离婚;现在他因为我死了,我倒舍不得他了。”浪子说:“算了算了,这房子不吉利,把这房子卖了,咱到别处再买个房子去,以后我好好疼你就是了。”芬妮趴在浪子肩上,轻轻点点头,说:“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浪子说:“那是,我要是对你不好,就让我不得好死。”
芬妮卖了房子,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套二手房。虽然是六楼,但房子挺大,芬妮挺满意。房子买了,芬妮和浪子就住了进去。谁知自打住进那房子,芬妮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一天夜里,浪子说要到单位加班,让芬妮自己先睡。芬妮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躺下了。因为是六楼,芬妮没挂窗帘。睡到半夜,芬妮听到有人敲窗户。她睁开眼睛,往窗户上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正沿着窗子往上伸,手指“当当”地敲着窗户。芬妮吓得大声尖叫,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芬妮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再看向窗户,那只手臂没有了。
芬妮赶紧给浪子打电话:“亲爱的,你快回来吧,咱家窗外有只手,吓死我了!”浪子在电话里说:“一只手?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眼花了?快睡觉吧,我正加班呢。”芬妮急得都变了声:“真的有一只手,现在没有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害怕!”浪子说:“好吧好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浪子回来了。打开窗子上下一看,什么也没有。芬妮指着窗户说:“刚才就是有一只手,血淋淋的,跟海涛的手一模一样。”浪子在窗户上抹了一把,说:“什么也没有呀,是你产生了幻觉,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芬妮一想,浪子说得也许有道理,自己老想着海涛跳楼摔死的惨状,说不定还真是产生了幻觉。
过了几天,浪子说要跟老总出差,一去一个礼拜。芬妮抱住浪子,说:“我也跟你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浪子笑了,说:“我是去办公事儿,哪能带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家里关紧门窗,不会有事的,真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芬妮只好点头答应,把浪子送走了。
当天晚上,芬妮把门反锁上,窗帘也挂严了,躺在床上,她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谁知她越是强制自己,海涛跳楼的场面就越往她脑子里钻。芬妮正想着,窗外又有了动静,“当当当”,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芬妮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帘。窗外传来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芬妮吓得瑟瑟发抖,心说:这是谁在说话?难道是海涛来找我算账了?芬妮想着,便哭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海涛,你原谅我,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跳楼,要知道你真的会跳楼,我就不和你离婚了。你放过我吧,明天我给你多烧些纸钱。”芬妮说完,那声音还是连续不断。芬妮下了床,胆战心惊地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想看看窗外有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芬妮立刻吓得灵魂出窍了!窗外有一颗面目全非的血淋淋的人头,嘴还一张一合的,一只眼睛挤到了眶外,那分明就是海涛跳楼的惨状。果然是海涛找自己算账来了!芬妮发出一声尖叫,跟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好久,芬妮醒了过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她哆嗦地拿起电话,拨浪子的手机,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芬妮不敢在卧室睡了,跑到客厅,把MP3声音开到最大,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中,芬妮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多,芬妮醒了。她摘掉耳机,听到电话铃正在响。芬妮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是浪子吗?亲爱……”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叫芬妮吗?我是警察,浪子是你什么人?”芬妮说:“我是芬妮,浪子是我男朋友,他怎么了?”警察说:“他出事儿了,请你马上到胜利路与红旗路交叉口来。”芬妮放下电话,急忙跑了出去。来到胜利路和红旗路交叉口,发现有警车停在那里。公路边还停着一大一小两辆车。两辆车撞到了一起,大车把小车车头都撞去了半截。芬妮走过去,向警察说明身份。警察说,就在10分钟之前,小车司机因酒后驾车,撞到了大货车,小车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当场死亡。检查小车司机身份证,才知道小车司机叫浪子,从浪子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上找到了芬妮的电话号码。警察还在往下说,芬妮却听不下去了,她走到小车前,往驾驶座上一看,浪子被撞得面目全非,嘴巴大张着,一只眼睛挤出了眶外,跟她看到的窗外的那颗人头一模一样。芬妮吓得抱住了脑袋,大声尖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浪子他不是出差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他,不是他!”
等事故处理完了,芬妮才知道。原来浪子根本没有出差,而是到另一个女朋友家去住了。因为和女朋友在外面喝了酒,回去的时候才出了车祸。芬妮流下了眼泪,报应啊报应,浪子欺骗了我的感情,害得我和海涛闹离婚,逼得海涛跳了楼,他也出车祸死了。这一定是海涛阴魂不散找他算的账,我对不起海涛,海涛一定也会找我算账的……芬妮精神日渐萎靡,常常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
这天晚上,芬妮正在床上坐着,窗外又现出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那个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芬妮僵尸一样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那颗人头泪如雨下:“海涛,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也害了自己,我这就赔你一条命,你跳了楼,我也跳楼。”说着,抓住那颗人头就往窗外爬。芬妮这一抓,人头却被她抱到了怀里。芬妮已经有了死的念头,也就不害怕了。她抱着那人头仔细一打量,突然发现那人头是假的,人头上还拴着一根绳,原来有人搞恶作剧吓自己!芬妮气愤地立即打110报了警。
时间不长,警察押着一个小伙子敲开了芬妮的房门。警察拿起地上的人头,问小伙子:“这东西是你的吗?”小伙子点头:“是。”警察问:“你为什么在楼顶上搞恶作剧?”小伙子看看芬妮:“这是4号楼3门601吧?”芬妮说:“是啊。”小伙子问:“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芬妮说:“不是,这房我是刚买的。”小伙子一跺脚:“警察同志,误会了。这房子以前住的应该是个小伙子,外号叫‘赖皮狗’,他经常到我的‘卡啦米琪’恐怖玩偶店里拿东西,拿完了还不给钱,我找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不给。我就想半夜三更吓吓他,才到他家楼上搞恶作剧,谁知这小子搬走了,我把这位新来的大姐给吓着了。”
警察通过调查核实,得知那小伙子叫方华,说的都是实情,虽然是误会,但给芬妮精神上带来了极大伤害,应当对芬妮的精神损失进行赔偿。最后方华被拘留了七天,赔了芬妮1000块钱了事。
事儿是过去了,可芬妮心里的疙瘩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每当她经过恐怖玩偶店,心里就一阵恐惧。她知道,这是她欠海涛的一笔心债,就算海涛的阴魂散去了,她的心也永远不会平静,那笔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6
撞邪女鬼
又是一晚加班夜,午夜时分小区的走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泛着微弱的黄色灯光。
小雅走进小区的时候,走道上基本没人,陪伴着她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和晚风的沙沙声。
那个时间段是晚上的11点半,小区的人很重视作息时间,所以早早就睡了。
小雅边走边听着耳机里面播放出来的音乐,走着走着,她就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在朝自己跑过来。
是高跟鞋的声音,鞋跟踩踏在冷冰冰的地面前,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这一个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便回头望了一下,这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而且那快速的脚步声就一下子消停了,小雅以为是自己幻听。
她回过头,继续跟没事的一样往前走。只是身后有人朝自己走来的感觉依然存在着。她再一次回头,身后依然是空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这是小雅回过头之后,不由得害怕了起来,因为身后那个感觉一直存在着,她能听到身后的人正在逐步的朝自己逼近,脚步声也越快越快,从开始的“哒,哒,哒。”到后来的“哒哒哒。”
她害怕极了,她加快了脚步往自己住的楼层跑去,这时候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透过她的耳机钻入她的耳膜。
小雅快步的跑着,三步并两,一个箭步的狂奔至楼下,身后那个声音好像突然间消失了,就在她跑入楼下的下一秒,声音消失了,此时的小雅,整个背部被冷汗所浸湿。
她惊魂未定的站在小区楼下大厅中央,借着大厅里面的灯光,神经兮兮的瞄着大厅外是不是有人跟着自己?
在确认没有人之后,她才放心的走去按了电梯。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小雅走了进去,按了十七楼。
整个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电梯里面四面的材料都是磨砂的,因为如果电梯里面是镜子的话,大半夜的,有人回来是很容易被吓到的。
所以物业在安装电梯的时候,专门找了这种磨砂料的,为的就是减轻那些一个人坐电梯时会出现的恐惧的心理。
电梯缓缓地上升中,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直到电梯缓缓地停在了十七楼,小雅才放松了呼了口气。
电梯的门打开了,正当小雅缓缓迈步走出电梯门的,身子还差半个身体就出了电梯时,她眼角瞥到,暗着的18楼层的按钮突然间亮了起来,小雅的脑袋顿时一阵发麻,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惊叫地从包里拿出钥匙,快速的打开房门,然后关上。
“你干嘛呢,怎么一惊一乍的。”见到自己的妹妹小雅回来时的那副模样,小安忍不住的数落她一番。
但当她看到小雅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便上前询问了情况。
在小雅跟小安讲了自己刚才所遇到的情况,小安略有所思的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没事的,那还不是平时让你鬼片看那么多,现在竟会胡思乱想。”
小雅根本听不进姐姐小安的解释,因为从刚才进来到现在,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总是紧紧的跟着她。
小雅的姐姐是个工作狂,她是一个网站的小说写手,每天为了完成编辑给自己的任务,她可是拼了老命的忙到凌晨两三点。为了更好的写出内容,她把小雅赶去睡觉了,因为她只有在安静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写出好的内容。
凌晨3点,小安关掉了屋内,准备回房睡觉,在经过妹妹小雅房门的时候,她看到小雅坐在梳妆台前,眼神空洞一下一下缓缓的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发,身上的那件红色的裙子血红欲滴,她脸上的妆容更是叫惊悚,惨白无血色的肤色,跟鲜红的口红特别的阴森,月光透过玻璃照射再她的身上,那一整张脸没有一点生机可言,那简直就是死人妆。
透过开着的门缝望看到这幕,这下可把小安吓的不轻。
她看到顾不上那么多了,小雅是她唯一的妹妹,她不能看着她出事。
小安迅速的推开门,打开电灯。可是就在电灯被打开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的小雅突然消失了。
床铺上的小雅却睡得安稳,被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小安看到这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妹妹躺在床上,可是,自己刚刚明明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头发的。或许是会错意,确认妹妹真的在睡,小安便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小雅照常去上班,小安总是继续着她的写文工作。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而那晚的事情也随着每天的忙碌而渐渐被淡忘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安就发现了妹妹小雅的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刚开始她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以前的小雅性格十分的开朗,慢慢的日子里,她发现小雅变得不太爱说话,而且每天深夜一下班回家,小雅就总是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哼着一些六七十年代的歌曲。
有好几个晚上,小雅一反常态的化了妆,走到小安的房里问她的妆漂不漂亮,那妆容就跟她第一次发现小雅时候的样貌一模一样,就像一个纸人。
小安越想越不对劲,她察觉小雅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渐渐变得怪怪的,一天等小雅下班,小安直接在公车站等她。
拉着她直接去找朋友介绍的神婆,神婆一看到他们的出现就皱起眉头,说小雅是撞邪了,随即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了小安,让她回家去把符纸烧了,然后加点水,把整个房子撒上,小雅就会没事了。
虽然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小安还是照做了,她照着神婆所说的方法做了。
奇怪的是,后来的小雅真的好了,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但是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每当深夜时分,小雅总会坐在梳洗台前,哼着歌曲,化着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7
會長大的墳
这天,一辆破旧的城郊大巴在一片前不挨村后不搭店的野地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是城市大学城环学院的王长远教授,他穿过一片公墓,来到公墓前不远的一栋二层小楼,住了进去。
王长远教授从闹市中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一件隐蔽的事。这天傍晚时分,王长远到墓地闲逛,瞧见新埋了两个坟头,离得只有七八米远,坟堆也堆得一样大。现在政府不允许埋坟,看来这是打了擦边球,堆了个不大的小土圪塔,看上去还挺对称的。
第二天大清早,王长远又溜达进公墓散步,觉得有些不对头:一夜之间,两座坟头靠左的那个居然变大了好多。王长远觉得十分奇怪,眼下是九月份,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给死人添坟呢?
王长远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再看看沾满露水的草地,上面没有留下人的脚印。是谁一夜之间,运来这么多的土呢?如果有人运来了土,那为何这沾满露水的草地上,居然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呢?
就在这天下午,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当王长远再走进去这座坟场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坟堆居然又变大了,不过,这次变大的不再是左边那个,而是右边那个。
带着疑问,王长远找到了那个负责看守公墓的老头儿,问起坟变大的事。老头儿说今天一整天,除了王长远走进坟场散步外,再无第二人进入此地,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给坟堆添土呢?
当天晚上,王长远想了一夜也没明白。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赶紧披衣起床,直奔墓场。等他进了墓场,眼珠子简直要掉在了地上──坟堆又变大了,一夜之间,左边的那个超过了右边的!
接下来几天,两座坟似乎像比赛一般,你大过我一点,我再大过你一点。渐渐地,本来两座坟之间还有些距离,可没几天,两座坟都快堆到了一起。但两座坟中间的距离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坟堆就向别的方向扩大了,而中间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王长远去找看墓的老头儿,让老头儿把墓地的台账拿了出来,翻开一看,两座坟里埋的都是六十多岁去世的老头儿。王长远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记下了这两座坟的家人住的地址。看来,自己只能从活人那里找答案了……
王长远找到了那两家人,装成已故老人多年未联系的朋友,详细了解了一下坟中两个老人的一些事情。坟里埋的两个老头儿生前居然认识。
王长远回到自己的小楼里,盯着后窗外的坟,眉头紧皱。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找到了答案……
吃完晚饭,王长远走出小楼,来到了两座坟前,点了三支烟,在左右两座坟前各插了一支,自己抽了一支,开始娓娓道来:“两位老哥,我相信,我们虽然阴阳之隔,但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能听到。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是想给你们讲个故事。”
王长远见坟前的两支烟的烟头,通红一片,心知坟里的人在听他说话,他接着说起来:“从前,在同一个街道上有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两人都很要强,从小就谁也不服谁。两人一起上学,比着谁成绩好,就这样,中学、高中、大学,都比着学习上。毕业后,分配工作了,两人就越较劲地过日子,娶媳妇要比谁娶得漂亮,工作要比谁挣钱多,房子比谁住得大。两人有了孩子后,于是,新一轮的比较又开始了,两人拼了命要把对方的孩子比下去,就这么比得心力交瘁,比得力不从心,比得打落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一天也没闲着。转眼到了退休,两人又开始比起自己的孙子孙女。这两人一辈子没干别的事,就在比着和对方过日子……两人就这么比了一辈子,黑天白天都想着要拼了命地过得比对方好,结果,真把命给比没了,才六十多岁,就先后去世了。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两家的孩子又接着比,一家硬着头皮花了五万块在这墓地里买了块地;另一家不甘示弱,借了一万块凑够了五万,也跟着买了一块。说到这里,我想你们早已知道我说的就是你们了吧……”
坟前的烟头红得更旺了,眼见一支烟快燃尽了,王长远起身,又点了两支烟,插在了两座坟前,之后,他叹了口气说:“两位老哥,人嘛,一辈子,过自己的日子,何必一定要攀比?本来你们童年可以多出去玩的,中年可以多聚会的,晚年可以多享福的,结果心思都用在了比较上。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要比呢?现在,六十多岁的人就给比没了。好家伙,你们俩还不罢休,埋进了坟里,还要比着谁的坟堆大,我说得没错吧?”
这时,坟前的两支烟头一明一暗的频率更快了。
王长远最后说:“两位老哥,人啊,一辈子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你们也看到了,这片墓地挺高档的。儿女们挺有孝心,花了这么多钱,把你们埋在这里,图的就是让你们死后有个好归宿。两位老哥,好好想想吧,别埋到了坟里,还弄得这么累。”说完,王长远悄然离开了,身后,留下了两个红通通的烟头,这天夜里,下了一场绵绵的秋雨。
第二天一早,王长远离开了这栋二层小楼,回到了大学,他把一个秘密从此埋在了这座坟场。原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搜集资料,想方设法驳倒现任城环学院的院长李教授,想取而代之,而墓地里的奇景,让他恍然明白了许多道理。即将五十岁的他,把自己近七八年来收集的一些“重要”资料,一把火全烧光了,回去安心做自己的学术了。
临走前,是个好天气,王长远再次走进坟场,一看,两座坟变得一样大小。经过两夜雨水的滋润,坟上长满了一层细密柔软的青草,迎着秋风和朝阳,慢慢地冲他招摇着……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8
夜夜上網鬼纏身
夜晚十二点一踏正,小光便马上把一张上网光碟装进电脑。然后电脑开始自动启动光碟程序。
这不是一般的上网程序,据说是一个上网不用钱的程序,是小光放学回家途中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神秘老头塞给他的,那个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在马路上免费大派光碟,弄到马路交通堵塞。
“光碟不要钱,不拿白不拿,”那个老头拿着喇叭在马路中心大叫。
他声称他的光碟里装了一个上网不用钱的上网程序。不拿白不拿,反正不用钱,小光便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光碟。
那个老头对着他神秘地笑了笑“记住,半夜十二点后才上网,不然没效。”
“我最喜欢半夜上网。”小光回应。
小光想起这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怪笑,他总觉得这个老头好象有点怪。
他把光碟塞进电脑,跟着电脑便自动装了一个上网程序,这个程序很怪,竟是那个老头的样子做介面,小光想,也许是这老头想出风头,所以免费大送新发明,不管怎么说,上网不用钱,这样的卖买不做白不做。
小光刚刚把那个程序一装完,电脑上便出现了一扇古怪的金属门,门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拨号连接图标。
“酷,实在是太酷了。”小光非常喜欢这个骷髅头的连接图标,他兴奋地马上拨通了他另一个同学小明的电话。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小光的父母全出差了,据说起码要一个月才回来,所以这几天小光天天都叫小明来这里玩到深夜二三点。
“小明,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看。”小光兴奋地叫了起来。
“小光,你身旁的人是谁?”小明发出奇怪的反问。
“小明,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身旁没有人。”小光回应。
“不是吧,我听到你的电话里有一个人在哈哈大笑,笑得很大声。”
“小明,你一定是鬼片看得太多了,你快点过来,我有一张光碟可以上网不用钱,这个程序的介面很酷,你不想装吗?”
“用上网不用钱的东西,小光,我马上就过来。”小明兴奋地叫了起来。
很快,小明便来到了小光的家,“澎澎”他敲了敲门,“以”一声,奇怪的是,门竟然自动打开。
“小光。”小明走进小光的家,里面是一个客厅,客厅里有一台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鬼片,“哈哈哈”屏幕里的一只恶鬼发出阵阵怪异的笑声。
“小光。”小明又叫了一声,他望了一下四周,奇怪的是,整个大厅都空无一人,他又看了一下四周的房间,全都空荡荡人影也不见一个。
“哈哈哈,小光,你是不是在玩神秘。”小明笑了起来,他走进小光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台电脑的显示屏在闪动着。显示屏里出现的是一大堆雪花,那些雪花很奇怪,好象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在里面,有个人形的雪花在挣扎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小明的心头。
“乒”一声,一张刻着骷髅头的光碟从台下掉到地上,小明看到,上面写着免费上网四个大字。
难道小光的光碟就是这张。
“小明,小明。”突然间,电脑音箱上传来一阵很妻惨的叫声。
“小光,别再玩了。不然我就走了。”小明战战兢兢地向后一退,跟着“啊”一声,他被绊倒了。
眼前灵光一闪,他发现,他又回到了自已的家中,更奇怪的是,地上竟有一张奇怪的光碟,那只光碟跟小光家那只骷髅头光碟一模一样。
“见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子便从小光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铃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小光的电话。
“小明,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看。”电话里传来小光兴奋地叫声,小明还听到,电话里面还有另一把奇怪的笑声。
“小光,你不是已经打电话来了吗?”小明莫名其妙“我刚才还到了你的家呢?”
还没等小明讲完,小光打断插入“小明,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身旁没有人。”
“小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明觉得奇怪?为什么小光答非所问?“为什么你重复上一次跟我讲的话。”
“小明,你一定是鬼片看得太多了,你快点过来,我有一张光碟可以上网不用钱,这个程序的介面很酷,你不想装吗?”小光竟然在重复上次电话讲的第三句话。
小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猛得一下挂上了电话。
这时,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电脑自动启动了起来,天哪,那张光碟不知什么时候装进了光驱,竟在显示屏上自动运作起来,跟着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扇古怪的金属门,门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拨号连接图标。
跟着还没等小明反应过来,“滴滴滴”那个拨号器竟然自动开始上网了。
“有没有搞错。”小明走到电脑旁边用鼠标停止,谁知那个拨号器照样上网,跟着一阵阴森森的“滋滋”声传出,那扇金属门好象罩上了一层白雾。
拨号成功,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有没有搞错,这叫免费上网,都不知道上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小明走到显示屏前,他想来改变网址。
这时,在漆黑一片的金属门内,一阵奇怪的笑声从里面传出。
“老子吓大的。”小明不以为然地回应,他迅速输入了一个著名汽车网站的网址。跟着那个他天天上的汽车网站从他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奇怪的是,今天这个网站有点怪,竟然变成一个没有颜色的黑白网站,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黑白照片,只见一辆辆形状古怪的黑色金属车在一张张照片上出现。周围的文字个个都象棺材似的看到他一头雾水。
只见那些照片里面的金属车一辆辆都令人毛骨悚然,有的形状象一只蟑螂,有的形状象一只蜈蚣,有的长满毛,长着一个巨大的魔鬼头,有的象太空异形,还有的张开四片巨翼象一只黑色的蝙蝠,更有的长着利牙,披满鳞甲,象一只未来怪兽……
“酷,这些车实在是太酷了。”小明连忙把这些图片下载入自己的文档中。
这时,他忽视了一件事情,在他的身后,它的房间四周的墙壁自动变成了披着冰冷雾气的金属壁,几个奇形怪状的玻璃窗在金属壁上出现,窗外是一片阴森森的连雾,跟着小明的房门变成了一扇金属门,金属门自动打开,门外一大片浓雾帖地扫了进来,眨眼间,房间的地上就覆盖了一层半米高的雾纱毯。小明的身体下半部也淹没在白森森的雾纱毯中。
在小明的门外,一辆车顶喷着气,象蜘蛛一样长着八只脚的黑色蛇头金属车徐徐开到了门外停下,一扇六角形的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出现了四对绿色的,象灯笼似的眼睛。
一个全身一片黑的人从里面飘了出来,它长着六只手,四个头,那个脸部竟然跟小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象是用金属做的,全身十分僵硬,他们冰冷的金属脸上的双眼露出了的是十分邪恶的眼神。
突然间,小明感到全身一阵冰冷,这是怎么回事,他发现这台电脑变得有点怪,天哪,他发现,显示屏竟变成了一只长着六只机械手的黑色金属显示屏。跟着一个象小明一样的机械头在小明的尖叫声中从显示屏中长了出来。跟着在“哈哈”狂笑中,那片荧光屏竟变成了一个长满利齿的巨口,喷出阵阵恶臭的烟雾。
还没等小明反应过来,那六只机械手抓住小明往荧光屏巨口一塞,“啊”在尖叫声中,小明竟被长着六只手的显示屏吞了进去。
“味道好极了。”那个突出来的小明机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小光太离谱了,他跟那个什么小明已经三天都没回学校了。”张老师在小光家的门前不停地按门铃“现在连门都不开。”
“小光,再不开门我就要罚你天天留堂做二百八十道算术题。”张老师开始火了,他开始飞脚踢门。“澎澎澎”三声后门竟被张老师一脚踢开。
“小光,你在哪里?”张老师刚刚走进房间,一阵恶臭迎面扑来,他捂着鼻子大厅一看,天哪,大厅上的地上,沙发上竟布着十几堆爬满苍蝇的绿色粪便。
“有没有搞错,竟然玩随地拉屎,太离谱了,连厕所都不肯用,现在的学生太不象样了。”张老师跑到小光的房间对着小光紧闭的房门又是一脚。
“澎”一声,房门被踢开了,他看到了小光,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光本来是一个胖子,现在三天内竟变成了一个瘦骨如柴,头大如钟的畸形人,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开始腐烂了,长着一个个浓胞,时不时还看到一两只蛆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但张老师认得那张脸还是小光的脸,便整个眼窝全下陷了进去,看上去就象一只丧尸,只见他正在津津有味地上网跟人聊天。
“你这小子,原来整天上网,你连学校也忘记了吗?”张老师骂了起来。
张老师走到他的身旁,只见小光枯萎的双手正在键盘上敲个不停,他正在跟一个看不见对白的人在聊天,小光不停地重复打这一段句子“张老师会不会来送死。”
“妈的,玩神秘。”张老师以为小光在故意戏弄他,气得抓起小光的头就是一巴“小子,你好太胆,竟然敢旷我张老师的课,我要你天天做功课做到半夜二点半。哈哈哈。”
“我要上网。”小光目无表情的脸部又转了回去,跟着他用眼睛一望那个显示屏,显示屏上竟然自动出现了小光打出的一句话“太好了,张老师来送死了。”
“想吓我,老子吓大的。”张老师把小光往地上一扔,跟着举起显示屏向下就是一摔,“澎”一声,显示屏当场瘫下爆出一大团玻璃碎片浪。
“跟我走,不准再上网,太不象样,把家里弄到象个垃圾场一样。”身高体壮的张老师提起小光就走“到我的家去住,今晚要补习。”
“太好了,张老师来送死了。”被张老师抱着的小光依然目无表情地重复那一句。
晚上八点半,在张老师的家中,张老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跟小光的父亲打电话。
“我已经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对了,我已经把那台电脑砸了,以后你不要再买电脑给他,上网那东西会搞得人无心上学,还有,你家里的大厅和那扇门的问题我已经帮你们搞定,你们放心继续出差吧。”张老师道。
小光的父亲接着问“你家里没有电脑吧。”
“放心,没有,他不能够再整天上网了,现在我要他跟我补习,你也知道,他的成绩一滑千丈,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留级的。”
“那太谢谢你了,张老师,下次我一定要跟校长讲,升你的工资,再把你的级别提高。”小光的父亲拍心口保证“校长是我的表舅,只要我儿子的成绩可以上去,我保证你会步步高升的。”
“那太麻烦你了。”张老师点头哈腰“最好跟他讲,最好再分一个大点的房子给我,另外,叫他的那个女儿不要再整天缠着我,你知不知道,她长得就象一头猪一样。”
“没问题。那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了,如果他不听话,你就把他揍扁再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打是亲,骂是爱嘛。”说完小光的父亲便挂上了电话。
“哈哈,这次发达了。”张老师拿着电话筒得意洋洋地想。
张老师挂上电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本数学书出来,他要给小光补课。
“今晚起码要罚他做三百道算术题。”张老师暗暗盘算要折磨一下这个麻烦学生。
他推开房门,走到大厅,天哪,他发现那个瘦骨仙小光已经跑了出来,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客厅一角的大屏幕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变形金刚卡通片。
“喂,小光,我叫你复习你跑出来看电视。你一定是不想活了”张老师走到门后面抽起一把扫帚想给小光一下。
“有没有搞错。”张老师发现扫帚下竟有一堆人屎,那小光竟在他的门后面拉了一堆大便出来。
“今天我要重重打你的屁股。”张老师捂着鼻子骂了起来。
这时,坐在沙发的小光转过头来目无表情地盯着张老师道“我要上网。”
跟着一阵“滴滴”声从电视机传来,张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台电视机竟然开始自动上网,屏幕上还出现了一个长着骷髅头的金属门拨号器。
“你,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张老师开始觉得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为什么电视机也可以上网。”
“我可以用精神力量上网。”小光露出诡异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变成了另一把人的声音,一把十分沉重粗鲁的魔鬼男人声音“我不但可以用电视机上网,我还可以用你的大脑上网。”
跟着“滴滴滴”张老师的头里竟传出了上网的拨号声。
“不。”张老师抱着自己的大脑叫了起来“不,我不要,我不要。”但太晚了,张老师的大脑里的“滴滴”声停下,他的大脑已经拨号成功,上网啦。
“因特网过时了,欢迎来到地狱网络。”小光望着双眼眼球自动旋转的张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三天后,一个晚上补习课,失踪了三天的张老师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课室,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坐满了四十多位学生。
“同学们,今天不上课了,今天我们要上网。”张老师露出怪异的笑容。
“太好了,张老师万岁。”同学们欢呼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去电脑室。”一个学生问。
“不用,就在这里,现在。”一说完张老师的双眼变成绿色自动旋转起来,跟着“喀喀喀”他竟从身上机械般地长出了三只手,三个头也同时从背后机械般伸出,张老师变成了一个四头六臂的怪物。
“啊”在同学们的尖叫声中,个个学生都抱着自己的头叫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脑里都响起了上网的“滴滴”声,跟着整幢灯光熠熠的大楼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上网拨号“滴滴”声。
最后拨号成功“轰”一声,整幢大楼化成一片闪着各种数字的电光在层层冒出的雾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欢迎光临地狱网络。”在哈哈狂笑中,那幢底下装了很多个轮子的教学大楼呼啸着在漆黑地狱空间中纵横交错的过山车道中穿行,它已经变成了一辆过山大楼车,它呼啸着向远处一个巨大的四头六臂巨形金属雕象张开的一个巨口冲去。
“呼”一声,教学大楼在学生们的尖叫声中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连过几个倒转车道一头冲进了那个魔鬼雕像其中一个金属头的巨口中,巨口里面全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焰。“啊”在惨叫声中,教学楼在火焰中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个巍然矗立的巨大金属地狱魔神发出阵阵笑声,他的那四个长着两只角的金属脸上露出诡异的机械式笑容“味道好极了。”
第二天,人们都在街上对昨晚那幢消失到无影无踪的教学大楼议论纷纷,跟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托着一箱光碟又在马路中央出现了“不要钱的光碟,不拿白不拿,上网不用钱,不上白不上。”……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8
黑心撞上鬼
顺意殡仪馆不大,只有一台老式火化炉,平时烧的人也不多,因为这里村户相连,谁家死了人都会有许多人相送。不过也有例外,昨天夜里,火化工丁大壮一口气连烧两个人,来送葬的却只有一个人。
本来,夜里烧人就够怪的了,更怪的是,死人是由县里首富李大头亲自开着运砖车送来的。李大头开着十几个大砖场,平时坐宝马、奔驰还嫌颠,这会儿为了死人竟然夜里开起了运砖车,这还不够怪吗?
李大头看着尸体变成了灰,对丁大壮说:“剩下的事你办吧。”顺手把一个大信封丢给满脸汗水的丁大壮,开着运砖车走了。
李大头的话,丁大壮当然明白,无非是让他把骨灰扬进沟里,这样的事以前有过一次。丁大壮知道信封里面装的是钱,却不敢打开看,揣回家,直接藏进了碗柜里。
丁大壮预感到这次李大头摊上了大事,瞒不过天的大事!所以,他没敢把骨灰扬到沟里,而是藏了起来。他还藏起一具尸体没火化,因为,这具尸体活着时,他见过。
一个月前清明节这天,丁大壮乘着夜色去祭祀园收捡供品。这里白天人来人往的,活着的人为了纪念死去的人,把不少高档烟酒丢在这里,当然也少不了上品位的酒菜。他们自然想不到这些东西最后都被丁大壮收走了——也许他们想到了,但人们总是宁肯对活人苛刻,也不愿意对死人抠门。结果便是让丁大壮这样的人过上了天天好烟好酒、有吃有喝,甚至有钱拿的好生活。
以往这时候,丁大壮总是很顺利地把东西弄回家享用,这次却出了意外,把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这晚,丁大壮收获甚丰,快半夜了还没有收完。尤其是最后这个祭祀点,供品甚是丰厚,全是整鸡整鱼、整烟整酒,看得丁大壮馋涎欲滴,就在他伸手抓供品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接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像从地府传来的:“你干吗……拿走我的东西?”
本来,丁大壮是烧死人的,胆量大得很,对他而言,死人就是一堆等着烧成灰的臭肉罢了。但他却怕活人与“鬼”,活人你稍稍打点不到位,就会跟你翻脸、结仇;至于“鬼”,丁大壮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让人防不胜防。
丁大壮不知身后是人是“鬼”,吓得不敢回头看,那个声音又说:“这些……都是我的……你干吗拿走啊?”这声音含混不清,在静寂的祭祀园里显得那样诡异。丁大壮定了定神,身子向前猛地一蹿,挣开那只手,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妈呀”一声坐到地上。
夜色下,离丁大壮几步远处站着一人,也许不该称他为人,他个子不高,瘦得皮包骨头,一身破衣几乎遮不住身体。这些都没什么,比他惨的丁大壮也烧过,让丁大壮几乎吓破胆的是他的那张脸,那张脸上满是血污不说,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窟窿眼,他瞪着丁大壮,看得丁大壮心胆俱裂。
“你、你是人是鬼?”
那显然是个人,因为他看见丁大壮离开祭品时,顾不上答话,扑到菜品上大吃起来,鬼怎会吃东西呢?丁大壮松了口气。好歹把吓得要跳出来的心按了回去。但紧接着又生出疑惑:他别是那个人派来的吧?
丁大壮怕活人是有缘由的。几年前,丁大壮还是这个殡仪馆里的小头头,当时,因为这里烧人费用不高,又是独一处,效益还是不错的,不像现在这样生意清冷。后来,因为丁大壮得罪了人,一个活人,这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丁大壮稳住了心神,再看那个狼吞虎咽的人就不害怕了,那只是一个痴呆、神智不健全的人。当下,他等那人吃饱喝足后就问他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在这里,可那人一句整话都不会说,吃喝完了,就倒在水泥板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管还有丁大壮这个人。
丁大壮无奈地把其他供品收捡一下就走了,临走前把些破纸、烂花堆到那人身上,心想也许能保点暖。
第二天,丁大壮又到祭祀园去看,那人不见了。谁知,一个月后竟又看到了他,只是已经死了。烧到他时,丁大壮看他头上、身上多了许多新伤就留了个心眼,趁李大头不注意,把尸体丢进空纸棺里藏了起来,并做了记号。
丁大壮能有今天,和李大头也是有一点关系。
几年前,邻县还没有建殡仪馆,有一天,上头给丁大壮派来个年轻人,说是让他到这里锻炼锻炼。他是李大头开宝马车送来的,李大头点名让丁大壮带带他。丁大壮是个实诚人,当时他还不是火化工,是办公室主任。他想,既然是李首富送来的,上头又有话,他可不能不重视。年轻人来的第一夜,丁大壮就安排他到最关键的骨灰寄存室值班,因为,近来竟有人偷骨灰卖,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谁家亲人骨灰丢了能不着急呢?花多少钱也得买回去。
但丁大壮没有想到,这年轻人胆小如鼠,当夜天气不好,电闪雷鸣急雨如泼的。丁大壮对年轻人有些不放心,就到骨灰寄存室查岗,却发现年轻人躲在值班室床底下,灯都不敢去开,门关得紧紧的,听到丁大壮敲门竟吓得尿了裤子,让丁大壮笑了几天。但丁大壮没有笑多久,他不知道,那年轻人是孙副县长的侄子,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接替行将退休的老馆长的职务的。
丁大壮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没过多久,老馆长退休了,年轻人成了小孙馆长,他想起丁大壮安排他值的那趟夜班,让他丢尽了脸面,就找了个理由,把丁大壮从主任变成了火化工,也让丁大壮从此不怕死人怕活人。丁大壮想想就恨李大头,哪怕他在送年轻人来的时候透一丝口风,他也不会那么傻,真心实意想要锻炼年轻人。他把流浪汉的尸体藏起来也是想留个后手,找机会拿捏一下李大头。
小孙馆长上任后,第一把火就是提高了火化费用,弄得远近村民烧不起人,叫苦连天。邻县见有机可乘就建起了殡仪馆,把大部分生意抢了过去。
就在丁大壮烧完那具尸体当夜,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丁大壮喜欢晚上没事弄一口喝的,反正菜肴好酒天天有。谁知,他刚把酒菜摆好,就听见有人敲门。“谁呀?这么晚了?”丁大壮有些心烦,冲门外喊了一嗓子。没人应声,没办法,他只好打开门看。这一看,让他愣住了:怎会是他俩?原来是小孙馆长和李大头。
“这么晚了还烧人?”丁大壮惊奇之余问了一句。小孙馆长摆摆手,走回屋里,说:“老丁啊,你看我这忙的,从来就没到你家来过,你不怪我吧?”
“不怪。”丁大壮摸不清两人的来意,不敢多说话。李大头却是耐不住性子,说:“实话跟你说了吧,之前叫你烧的那俩人都是流浪汉,是我好心收留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一下子得了急病都死了,这事虽然没什么,可传出去不好听!我给了你两万块,啥意思你该明白,要是嫌少可以再加!”
“是,是,我明白的。”丁大壮心里说,传出去不好听?人命关天!传出去够你喝一壶的!
小孙馆长补充说:“老丁,老李这是办好事,这些天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可不能乱说!”
“是,我不乱说。可是我怎么说呀?”丁大壮问,“总不能别人问起来,明明烧了人说没烧吧?”
“对!你就咬住说老李没找你烧过人!”小孙馆长说。
“骨灰你不是都处理了吗?”李大头问。“处理了。可这样不好吧?”丁大壮说,“殡仪馆又不是我一个人,晚上李大头拉人来,门卫、值班的都看到了,何况还有监控和记录。”可小孙馆长和李大头都说这些不用他管,由他们摆平,只要丁大壮管住自己的嘴就行。
他们临走时又丢下个大信封,这回丁大壮拿都不敢拿了,用毛巾包了直接丢进碗柜里。他酒也喝不下去了,盖上被子,半天没睡着。
接下来的事更怪了。第二天,丁大壮烧完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吸烟,小孙馆长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是孙副县长!他竟然屈尊到火化工的休息室来了!丁大壮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好,孙副县长并没有问什么,听丁大壮说昨夜没烧过人,脸色好看了一些,站了一会儿,就和小孙馆长走了。
可是,随后又来了记者,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盘根问底的,弄得丁大壮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闭着眼睛装睡。一个记者最后丢下一句话,吓得丁大壮眼睛也闭不上了。那个记者说:“前天,李董事长的一个砖窑塌了,听说里面埋了人,这事是瞒不住的,事情败露了,第一个坐牢的恐怕就是你!”
丁大壮真的害怕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那两人很难查出身份,可不等于没有身份。但是现在他又不敢说出去,工作丢了是小事,弄不好命都得搭进去。
可是,许多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人来找丁大壮,好像这事压根没发生过。
但丁大壮却越来越害怕了,那可是两个人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丁大壮自然不知道,这些天,从孙副县长到李大头,再到小孙馆长,有多少只手捂着盖着,更不知道那个说狠话的县报记者回去后不久就被调离了工作岗位,然后,走在大街上莫明其妙地出车祸死了,是李大头司机开车撞的,据说是刹车失灵所致。尸体正是丁大壮亲手烧掉的,但他却没有认出来,记者已被撞得面目全非。
之后,丁大壮患上了失眠症。终于在一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下了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记者,至于说出真相后会发生什么,他管不了了,再这样闷下去,他会发疯的!
第二天,丁大壮早早来到殡仪馆,在一大堆空纸棺中找到那个做了记号的纸棺,打开后却大吃一惊,纸棺里没了那具尸体,藏在空棺里的骨灰也被人打开撒了一地。
死人怎会消失呢?丁大壮百思不得其解。没了尸体和骨灰,他也没了办法。
可是,就在那天下午,市里来了辆警车带走他和小孙馆长,在车里有人拿出几张打印稿给他看,上面竟是那个县报记者的文章,题目是《黑心老板烧黑心砖,人命如天瞒天过海》。里面翔实地记录了李大头砖窑崩塌的经过,和李大头如何利用残障人员为他打工制砖,死后为他大赚保险金的罪行。这篇文章是那个记者出车祸前就送到市报社的,市报社的总编不敢贸然刊载,请示了市里,市委书记看后严令核查,查实后立即见报。
警察是先到李大头家的,却没有找到李大头,他正在医院,警察赶到医院后,李大头刚咽气。医生说,李大头是受到突然惊吓猝死的。死人是无法进行核查的,警察又找到了丁大壮和小孙馆长。
到了这时,小孙馆长也不敢不实话实说了,丁大壮更是没有必要隐瞒,由此,孙副县长也被市里找了去,没多久就被“双规”了。
事后,丁大壮继续回来烧死人,却再也不去祭祀园搜寻供品了,那里的供品有人替他打扫了,晚上那个人就到丁大壮家里住宿,他就是那个“死去”的流浪汉。
其实,李大头送流浪汉火化时,他只是被碎砖砸晕了。丁大壮把他藏进纸棺后不久,他就清醒了,翻遍了纸棺也没找到吃的,骨灰又不好吃,就从纸棺里爬出来,到祭祀园去找吃的,也没有找到多少吃的东西,祭品被丁大壮收捡得太干净了。
流浪汉连着许多天吃不饱,又想起把他砸晕的那个砖场,四处找东西吃,就在他饿得像鬼一样的时候,撞到了往这里送流浪汉的李大头。李大头当然是认识他的,却以为撞到了鬼,当场被吓昏。到医院时,医生说李大头脑袋里有根血管爆了,救不了了。第二天,李大头就东窗事发了。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29
豔婦鬼魂
老李是一个老实木衲的男人,老杜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两人同在一个工厂里上班,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成为了朋友。
今夜他们一起上夜班,但是因为工厂整修,所以厂里特意放了一个早班。
“老李啊,今天下早班。你老婆肯定不知道,不如趁这个机会,哥们带你出去爽爽。”老杜拍着老李的肩膀一脸猥琐的笑着。老李今年四十了,肥头肥脑,整天脑子里就想着不正经的东西。
“怎么爽?”老李好奇的问,一向只关心家里事情的老李从来没有涉及过那些声色场所,自然是不知道老杜的意思。
“当然是出去找女人了,天天对着家里的黄脸婆我早就腻了。”老杜埋怨的说,想到那些漂亮的女人,他的表情又变得高兴起来。
“老杜,这样不好......”老李试图让老杜改变想法。
“算了,你不去我去。你啊,就好好的陪着你的老婆乖乖的做你的好男人吧。”老杜一脸无趣的说。扭着自己一米六却已经一百四十多斤的身体往外面走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有少少的几个卖烧烤的摊子散发出橘黄色的灯光。但是除了烧烤摊,还是有一些不正经的生意在这个万籁寂静的深夜进行着。
老杜慢悠悠的在街头晃荡,眼睛不露声色的看着附近散发着粉红色灯光的小房子。
每一间房子里都坐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女人,她们大多穿着清凉,裸露出白嫩的大腿,在粉色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好,就你了。”老杜透过窗子看着一个胸脯几乎全部露出来的女人淫邪的笑着说。
就在老杜即将跨进那扇粉红色的门内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子口的路灯下。老杜随意扫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只见那个女子一身半透明的抹胸超短裙,裙子短的几乎遮不住她硕大的臀部,抹胸内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俏白的脸上是一双含水的眸子,丰润的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她发现老杜在看着她,便对老杜露出了一个妖媚的笑容。
老杜只觉大脑中的某根弦砰的一声断了,一股热流从鼻腔袭来,老杜很没出息的流出了两管鼻血。
“大哥,来这里啊。”女子依靠在电线杆旁,冲呆滞的老杜招了招手,老杜立马像只脱缰的野马般奔了过去。
“呵呵,多多少钱?”老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子隐隐露出春色身体随手抹了把鼻血问。
“妹子只是寂寞了,不要钱。”女子淫秽的笑着,把柔弱无骨的手臂搭在了老杜的肩上,把他带进了漆黑的小巷。
就在他跟着进去小巷的那一刻,小巷子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呼哧呼哧......”(此处省略细节描写)
一声吼声,老杜一脸满足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大哥,舒服吗?”女子搂着老杜的身体问。
“舒服,太舒服了。”老杜沉醉的笑着说。大手在女子的臀部肆意的揉捏着。
但是老杜的表情渐渐变得恐惧了起来,他手下的臀部竟然像漏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干瘪了下去。接着,他的怀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具骨架。
干硬,冰冷。先前的快感已经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消失殆尽。
“大哥,你看看我啊。”女子依旧发出娇媚的声音撒娇的说。
老杜下意思的望了过去,只一眼他就吓得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眼前的那还是原先那个漂亮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骨架啊
白森森的骨架上还粘着些许碎肉,在巷子外面的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更恐怖的是骨架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人话。
“啊,鬼啊!”老杜大叫扔掉了怀里的骨架转身往外跑。
“呀,大哥你摔的人家好痛啊。”白森森的手骨抓住了老杜的短腿娇嗔的说。随着“咔嚓”声响起,老杜的腿被生生的折断了。
“啊!”老杜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妹子,你饶了大哥吧,大哥不敢再乱搞了。”老杜跪在地上冲着面前的骨架痛哭流涕的说。
“别啊,妹子就喜欢大哥。妹子生前就是纵欲过度才死的。变成鬼之后没有人陪实在是太寂寞了。”骨架叹息的说,紧紧的搂着老杜,把硬邦邦的头骨放进了老杜的怀里。
“不要啊!”老杜大叫,一把推开怀里的头骨。一边后退,一边恐惧的大叫。
“大哥您的活真好,让小妹都不舍得您走了。您就在这陪着小妹吧。”女鬼笑嘻嘻的说,再次紧紧的抱住了面色惨白的老杜。
“我不要我不要!”老杜不住的发出惨叫,努力的挣扎着。
“那可由不得你了!”女鬼似乎发怒了,慢慢的收紧了双臂。老杜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嘴巴里冒出了许多鲜血,他的身体被女鬼生生的勒成了两半,大量的鲜血以及肠子哗啦啦的掉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老杜没来上班,老李正在疑惑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你是老杜的朋友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你的朋友老杜昨晚死了。”警察径直走到老李面前说。
老李怎么也不肯相信老杜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但是这一切就摆在了老李的面前。
录完口供离开派出所已经是很晚了,老李心情沉重的走在街头。就在这时一个妖媚的女人拦住了老李的路。
“大哥,要耍嘛?不要钱。”女子用身子蹭着老李的身体诱惑的说。
“你离我远点,我有老婆了。”老李不悦的说,推开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在为老杜的死亡而伤心的老李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才避开了一个致命的危险。
但是能不为美色所动的男人毕竟是少数的,就在老李刚走,另外一个男人就凑了上去。
“美女,多少钱一晚啊。”男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女子呼之欲出的胸脯咽了口口水问。
“不要钱。”女子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把他引进了漆黑的小巷......
作者:
魯邦三世
時間:
2019-4-30 10:30
神秘的童謠
瘸腿男子没有回答,嘴唇又哆嗦了几下,断断续续地念道:“大虾子病了,二虾子瞧,三……三虾子买药,四虾子……熬,五虾子死了,死了……”大虾子病了,二虾子瞧,三虾子买药,四虾子熬,五虾子死了,六虾子哀,六虾子坐在地上哭起来,七虾子问他为什么哭?六虾子说,五虾子一去不回来!
一、隐形墓碑
这首童谣是民俗学家司马子鉴从岳家村回城的路上听到的。
那天,他们的车刚经过一个山道,突然发现前面发生了滑坡,从山上冲下的泥土和石头把公路截断了。山路狭窄,掉头回去,也不可能,看来只有堵在这里,等待清障的工程人员疏通了公路才能回去了。
司马子鉴和杨乐乐在车上闷得心慌,便下了车,走到路边透透风。
这是一条弯曲的山路。路边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玩耍,他们一边玩,嘴里一边唱着这首童谣。
司马子鉴听到这首童谣,突然来了兴趣。他想起自己正在收集各地的童谣,准备编一本童谣集,便让杨乐乐去车上拿来录音笔,将童谣录了下来。
“这真是一首奇怪的童谣,”听着童谣,司马子鉴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他转身问杨乐乐,“为什么生病的是大虾子,却是五虾子死了呢?这似乎不太符合逻辑啊。”
见司马子鉴一脸认真,杨乐乐差点笑起来:“我小时候还唱过‘小老鼠上灯台’呢,难道小老鼠真的会叫奶奶?这不过是小孩子们用来练习数数的童谣罢了。”
司马子鉴摇了摇头,并不同意杨乐乐的看法:“我了解中国的文化。很多童谣看起来平淡无奇,其实也有来历,至少跟当地的民风民俗有一定的关系。”
司马子鉴从几个小孩那里得知,这里距离一个叫槐树村的村子不远。他决定和杨乐乐去村子里看看,希望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见有客人要去村里,几个小孩叫喊着往村里跑去。
车沿着山路,拐了一个弯,便看到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有几十户人家,房屋全都散落在附近的山坡上。听说来了两个城里人,许多村民都围了过来。司马子鉴便向他们询问起这首童谣。
很快,他发现,这里很多年轻人小时候都唱过这首童谣。可是年龄大一些的人小时候却没有听说过这首童谣,而且也不知道这首童谣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觉得,似乎在突然之间,很多孩子都会唱了。从时间上推算,这首童谣在本地只有三十来年历史。在如此封闭的村子里,当时的孩子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司马子鉴打开电脑搜索,发现其他地方并没有关于这首童谣的记载。这首童谣像是从天上掉到槐树村来的!
司马子鉴正在琢磨。这时候,有人叫道:“村主任来了!”司马子鉴转身一看,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村主任得知司马子鉴是调查民俗的专家后,非常高兴,一再邀请他们在村子里多住几天。这时传来消息,公路一时还无法修通。司马子鉴就决定暂时留在村子里,等路修通了再回城。
在村主任家吃过晚饭,村主任安排司马子鉴和杨乐乐在两间空房住下。
整理好床铺,司马子鉴来到杨乐乐的房间,让她根据录音将童谣记录到文档中。杨乐乐刚输入完,司马子鉴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杨乐乐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此时司马子鉴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兴奋,脸色一下变得通红。他指着电脑上杨乐乐刚刚输入的童谣,颤声问道:“你看,这首童谣现在像什么?”杨乐乐朝屏幕看去,只见文档上的那首童谣每句一行,居中对齐地排列着。
“像什么?”杨乐乐还是不明白。
“墓碑!”司马子鉴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解释,“这里是碑顶,这里是碑身,这里是墓碑的基座!”听司马子鉴这么一说,杨乐乐果然发现屏幕上那首童谣的外形的确像一座屹立在白纸上的墓碑!
此时,司马子鉴眼睛一亮,又发现了什么:“你看,在这座‘墓碑’上,最中间的部分正好是‘五虾子死了’这句,说明……”没等司马子鉴说完,杨乐乐接过话道:“说明这个‘墓碑’是为童谣中死去的这个‘五虾子’立的!”
“对!”司马子鉴赞许地点点头,“墓碑的作用就是告诉别人这里埋藏的是谁,而这首童谣其实就是‘五虾子’的墓碑!要揭开这首童谣的秘密,关键就要知道童谣里这个死去的‘五虾子’是谁!”
杨乐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山村寂静的夜晚突然变得有些阴森和恐怖。杨乐乐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说什么也要司马子鉴陪她。司马子鉴只好在杨乐乐的房间和衣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司马子鉴用铅笔将童谣排列显示出的“墓碑”外形勾画下来,拿去找村主任。没想到村主任告诉他,村里的山民死了后很少用墓碑的。他怕司马子鉴不相信,还找来两个村民陪着司马子鉴到山上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一个墓碑。
这让司马子鉴对自己昨晚的推测产生了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大惊小怪,这不过是一首普通的童谣。
司马子鉴告诉大家,他一直觉得潘大军的死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废置的仓库里上吊?大家找了一夜都没有想到去那里找,说明老仓库很偏僻。这个地方用来杀人弃尸很合适,但自杀就没必要选择这样的地方。如果是为了忏悔,他何必要杀死陈海和刘东呢?再联想到当自己提出要报警时,突然有人想起老仓库这个地方,可见这个人是怕警察来查出真相,只好让大家赶紧找到潘大军的尸体,以潘大军杀了陈海和刘东、自己畏罪自杀的假象来掩盖一切。而想起老仓库的,正是老队长朱大江!
就凭这一点,也无法断定朱大江是真正的凶手。毕竟,他没有作案的动机。
可就在这时,司马子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当朱大江去安慰沈菲时,司马子鉴正好去找杨乐乐,他在门外听到沈菲称朱大江为“朱大哥”,还说当年的知青都认朱大江这个生产队长为大哥,司马子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原来童谣中的“大虾子”并不是知青里年龄最大的潘大军,而是所有知青的“大哥”朱大江!这样一来,以前觉得童谣中多了一个人的问题便解决了——朱大江是老大,潘大军是老二,陈海是老三,刘东是老四,吴建伟是老五,沈菲是老六,还有一个女知青是老七!而根据童谣透露的信息来看,是朱大江暗恋上沈菲,而“二虾子瞧”,是说潘大军为朱大江出了一个主意,这个主意就是除掉吴建伟。当然,潘大军出这个主意的目的可能是别有用心,真实的目的是为自己打算;再因为朱大江是生产队长,利用权力让陈海和刘东也做了自己的帮凶。他们一同杀了吴建伟,然后陷害他。作为生产队长的朱大江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可惜,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得到沈菲的却是潘大军!
想到这里,司马子鉴终于醒悟过来:为什么自己在石崖子边上陈海摔死的现场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当时村主任和自己滑下山崖,那个攀山绳系在树干上并不紧,而且绳头有新鲜的被砍断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先用一根细绳系在攀山绳上,趁陈海正在往上爬的时候,砍断攀山绳,让陈海摔死,然后再用细绳把攀山绳拉上来,重新系在树干上,造成陈海自己摔下去的假象。当然,潘大军也有可能这么做。但现在,司马子鉴一下想起了那根绳子的系法非常特别,只有山里人才会这么系,可见杀死陈海的不是已经回城三十年的潘大军,再加上潘大军上吊的绳子系法也和这个系法一致,所以断定,杀死陈海和潘大军的应该另有其人。
司马子鉴将自己的发现迅速报告警察。警察根据对另一个回城女知青的电话询问,证实了朱大江当年曾经想追求沈菲,却被沈菲拒绝的事情。
这样,所有事情全都清楚了,是朱大江偷听了司马子鉴对童谣的分析,意识到当年的罪行很可能暴露,便先下手为强,杀了陈海和刘东。没想到这时潘大军又找了来,他一定也听到了这首童谣,发现了问题,找朱大江到老仓库商量怎么办。朱大江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也许是知道潘大军娶了沈菲,恼羞成怒了。
听完司马子鉴的分析,朱大江颤巍巍地站起来,主动向警察伸出了双手。等戴上了手铐,他才回头对司马子鉴说:“潘大军是死有余辜,所有的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实际上,他也想占有沈菲,我被他利用了。”说完,他朝警车走去。
司马子鉴紧追几步,大声问道:“可是吴建伟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会被你们害死,却既不逃,又不向上级报告呢?”
朱大江回过头来,想了许久,答道:“当时,我们几个也感觉到他似乎觉察到什么了。我倒是希望他能够一走了之,免得我们再动手,可他竟一点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时也见他去过几次公社,但他并没有向公社举报。直到最后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主动喝下了我们准备好的毒药!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知道!”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沈菲突然脸色大变。三十年前,就是在吴建伟出事后没几天,她意外地收到了回城的通知,使她成为最早离开槐树村的知青。在县里办手续时,一个工作人员在看她填表格时,曾低声嘀咕,说这个回城名额是一个患了肝癌的小伙子争取的,怎么回去的是一个女孩?当时自己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一定是吴建伟为自己争取来的。
司马子鉴也恍然大悟,叹道:“是啊,吴建伟不离开,是因为他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保护你,并把你送出这个充满险恶的地方。”
满眼泪水的沈菲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吴建伟在知道有人要加害自己的情况下,忍着病痛,为她能回城不停奔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噙着眼泪编了一首童谣,悄悄地教给了村子里的小孩,希望有一天沈菲能够看到这座隐形的墓碑……
司马子鉴等人离开槐树村的时候,公路已经修通了。据修路的人说,从山上滑下的泥石里,竟发现了一具骸骨。而发生滑坡的地方,正是当年朱大江等人掩埋吴建伟尸体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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