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古堡驚魂

  肖山、孟长河和鲁克三人途经黑潭峡谷时,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峡谷宽约4.5米,要跳过去不难,问题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陡峭的峡谷下是上千米的深渊。

    跨越峡谷是此行的必经之路,可鲁克腿上有伤,孟长河提出用绳索绑在鲁克的腰上,他和肖山先跳过去,另一端系到树上,绳索放够长度,如果失败,就用绳索把他拉上来。鲁克同意了,觉得这办法既安全又可靠。

    古堡惊魂鲁克拖着一条伤腿一跛一跛地往前跑,快到峡谷边时,他咬牙纵身一跃,眼看双脚在岸边落地,然而,手没来得及抓牢树枝,他脚下一滑,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跌入峡谷深渊!

    “鲁克!”孟长河与肖山同时凄厉地喊道。两人迅速往上拉绳,拉到一半时,像是被卡住了,他俩不敢用力。“鲁克!你怎么样?能听到吗?”两人焦急地喊着,除了他俩的回声和风声,四周静悄悄的。两人傻眼了,天黑前他们还要赶到10公里外的一个古城堡去。

    “老孟,咱俩没时间等下去了。”肖山提醒说。孟长河点点头,把绳索系到树上,他在心里默默地为鲁克祈祷,希望他能活着自己抓住绳索攀爬上来。

    傍黑时,两人终于赶到城堡前。孟长河掏出一幅工笔画,把它与眼前的古堡对照。这是一座塔楼式古堡,从外观看仍很气派宏大,可它为什么会被废弃呢?孟长河在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个问题。他是一个建筑工程师,近年迷上了古城堡的研究,这次与对考古感兴趣的肖山一起来这儿实地勘察。

    这个城堡是肖山从一本地方文献上发现的,当孟长河听说是个被人遗弃的古城堡时,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中途加入的鲁克是孟长河以前的邻居。三人下车进山后,才发现鲁克腿脚不利索,他说因打猎走火误伤的。

    两人东张西望地往里走,房间多得像迷宫,他们把几个房间里的壁炉点上火,让里面尽快光亮热乎起来,然后在二楼一个大厅的壁炉前歇下。

    “肖山,你说鲁克还活着吗?”孟长河忧虑地问。肖山说:“难说,当初我就反对你让他参与,我从一个百岁老人那听来的故事,不想与第三人分享。”孟长河扑哧一笑说:“这类故事都是后人添油加醋编的,根本不可信。”肖山不再说什么。孟长河说:“睡吧,真他妈累死了。”两人很快在壁炉边沉沉地睡去。

    “老孟,你真不相信我说的那个故事?”干活时肖山又提起他的故事。他指着一个塔楼说,堡主的老父亲就是在那遇害的。孟长河若有所思地望着肖山,原本被他视为谣传的故事,突然变得神秘诡异起来……

    100多年前,有个叫黑山港的小镇,发生了一场战争,镇上的人且战且退,最后退到这个城堡里坚守。敌人经过数次进攻失败后,决定把人困死在城堡里。城堡很大,但也无法长时间供应几百人的吃喝。堡主与官兵商议后,做出一个残酷的决定:把老弱病残推进城堡外的护城河里淹死,以省下吃的。执行时,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有一个少年的哭声最揪心,他自幼父母双亡,是祖父母带大的。他的祖父母被淹死后,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一个月后,官府援军解救了城堡里的人,只有堡主八十高龄的老父亲被人暗害了,据说是那少年干的。这位老人是在世的城堡传人,家族里的金银财宝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他死了。

    老人去世后,城堡从此再没安宁过,经常遭到冒充亲戚的人进来偷窃、杀人,城堡还常闹鬼,他的后人实在受不了,就相继离开了这里,直至废弃。

    有传言说,那少年在暗害老人前,老人为了保命告诉过他藏宝地点,少年不信,还是弄死了老人。少年年老后,把这事告诉了他的家人。

    “老孟,这城堡里什么地方有机关的可能性大?”肖山的问话把孟长河拉回到现实中。“我的勘测只有六七成把握,最终确认,还得你研制的探测器配合。”肖山得意地点点头。然而,经过几天的勘察、排除,他俩把锁定的几处墙体凿穿,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探测陷入困境,肖山心急如焚,说必须赶在冬季大雪封山之前下山。

    这以后,肖山一直阴沉着脸。午夜时,孟长河突然摇醒肖山说,他刚做了个梦,梦到财宝在壁炉里;惊醒后他猛然想起,在过去,壁炉一年四季都不闲置,冬天烤火,夏天储藏东西,壁炉前总是有人,它是藏宝最安全的地方。肖山兴奋地说有道理,两人于是开始轮番不停地挖,挖到两米深时,出现一个两尺见方的大石礅,上面有一个圆顶。他俩把绳索绕在圆顶槽上,然后像纤夫一样弓着背用力一拉,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后,被掀开的石礅露出一个冒水的大窟窿,水流如注直冲他们扑来,两人慌忙拿起工具逃往二楼,没多久,一楼厅里的水就齐小腿深了。

    他俩慌了神,没想到这是连接护城河的地下通道。肖山直埋怨孟长河,说他为何事先没勘察出来。孟长河则指责肖山研制的探测器是废物,两人大吵起来。次日早上,水退了。孟长河走到石礅旁用小铁锤敲了两下,感觉声音有点闷,他脑子一激灵:里面是空的?他抡起大锤就要砸。

    “慢!”肖山走过来制止了他,“既然是空的,肯定有入口。”孟长河点点头,发现圆顶与石礅衔接处,果然有不易察觉的小缝。他激动地抡起大锤把圆顶砸掉,一个小圆口露了出来。将石礅撬起,圆口朝下后,里面叮叮当当地掉出好几条黄灿灿的金条,肖山欢呼雀跃起来。从金条的刻字看,是200多年前的。孟长河继续对着石礅一顿猛砸后,大把的金条全露了出来。

    晚上,孟长河美梦不断,早上醒来,他睁开眼一看,大惊失色。“肖山你在哪?救命啊!”孟长河大喊,原来他被绑在了柱子上。喊了一阵,他醒悟地骂开了:“肖山你这该死的王八蛋,我要活剥了你!”

    肖山把孟长河绑起来,自己携金条逃走了。孟长河异常愤怒,额上青筋毕露,满脸涨红,他一声大吼,瞬间的爆发力发挥出极大的威力,绳子被挣脱了……

    孟长河走出城堡就往黑潭峡谷方向狂奔。赶到峡谷时,他累得瘫软在地,来时绑在树上的绳索还在,他想起可怜的鲁克,这会儿他早没命了吧?不由得悲从中来,哭着说:“兄弟,该死的是我啊!”

    “不!是肖山。”一个声音传来。孟长河惊讶地回头四顾,却不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鲁克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鲁克?你还活着?”孟长河冲上去与鲁克紧紧拥抱。

    鲁克告诉孟长河,他掉下峡谷后,因树枝扎中伤腿痛昏过去,醒来后,他无力攀爬,就在崖壁上的一个石洞里休息,打算天亮后再拽住绳索爬上去。在石洞里他发现了不少鸟巢,就用鸟蛋、雏鸟充饥,鸟巢点燃取暖。

    “你不知道,肖山暗地里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跌入峡谷,就是他用一个反光的东西朝我眼睛晃了一下:我打定主意在这儿等你们,没想到只等到肖山一个人,我便知道情况不妙。”鲁克说罢领孟长河往一个石洞走去,肖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那里,嘴里塞着臭袜子。

    “我们快走吧,大雪封山就麻烦了。”鲁克说着解开肖山脚上的绳索,让他背上一个大工具袋,孟长河知道里面全是金条。鲁克推了肖山一把说:“走吧,如果不是要用苦力,真想斩了你。”孟长河问鲁克,他是怎么擒住肖山的?

    鲁克说:“我守在峡谷边很久了,估计你俩差不多要返回了,就设下绳套等着,主要是对付肖山这家伙;我就是故事里少年的后人,肖山则是城堡主的后人,我俩心照不宣;我总算对祖先有了交代。”鲁克如释重负地说,“这些金条你我留下一点作生活费用,余下的我会全部捐给国家,有些东西留着是祸害。”孟长河忙点头表示赞同。
窗外的陰魂

  芬妮有了婚外情,向丈夫海涛提出了离婚。海涛非常爱她,坚决不同意离婚。芬妮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东西就走。海涛追到门口,把芬妮拦住:“你要敢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芬妮一声冷笑:“你吓唬谁呀?愿意跳你跳吧,关我什么事?”说完,把海涛推到一边,便匆匆下了楼。

    芬妮刚坐上情人浪子的汽车,就听不远处有人高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芬妮心里“扑通”一下,惊骇地推门下车,迅速向自家楼下奔去。

    她到楼下一看,跳楼的果然是海涛,已经摔得脑浆迸裂,面目全非!芬妮“嗷”地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海涛说死就死了,芬妮心里非常难过。毕竟,海涛是因她而死,她觉得对不起海涛。情人浪子劝她:“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你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用不着这么伤心。”芬妮擦着眼泪说:“他没死,我想和他离婚;现在他因为我死了,我倒舍不得他了。”浪子说:“算了算了,这房子不吉利,把这房子卖了,咱到别处再买个房子去,以后我好好疼你就是了。”芬妮趴在浪子肩上,轻轻点点头,说:“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浪子说:“那是,我要是对你不好,就让我不得好死。”

    芬妮卖了房子,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套二手房。虽然是六楼,但房子挺大,芬妮挺满意。房子买了,芬妮和浪子就住了进去。谁知自打住进那房子,芬妮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一天夜里,浪子说要到单位加班,让芬妮自己先睡。芬妮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躺下了。因为是六楼,芬妮没挂窗帘。睡到半夜,芬妮听到有人敲窗户。她睁开眼睛,往窗户上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正沿着窗子往上伸,手指“当当”地敲着窗户。芬妮吓得大声尖叫,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芬妮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再看向窗户,那只手臂没有了。

    芬妮赶紧给浪子打电话:“亲爱的,你快回来吧,咱家窗外有只手,吓死我了!”浪子在电话里说:“一只手?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眼花了?快睡觉吧,我正加班呢。”芬妮急得都变了声:“真的有一只手,现在没有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害怕!”浪子说:“好吧好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浪子回来了。打开窗子上下一看,什么也没有。芬妮指着窗户说:“刚才就是有一只手,血淋淋的,跟海涛的手一模一样。”浪子在窗户上抹了一把,说:“什么也没有呀,是你产生了幻觉,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芬妮一想,浪子说得也许有道理,自己老想着海涛跳楼摔死的惨状,说不定还真是产生了幻觉。

    过了几天,浪子说要跟老总出差,一去一个礼拜。芬妮抱住浪子,说:“我也跟你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浪子笑了,说:“我是去办公事儿,哪能带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家里关紧门窗,不会有事的,真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芬妮只好点头答应,把浪子送走了。

    当天晚上,芬妮把门反锁上,窗帘也挂严了,躺在床上,她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谁知她越是强制自己,海涛跳楼的场面就越往她脑子里钻。芬妮正想着,窗外又有了动静,“当当当”,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芬妮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帘。窗外传来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芬妮吓得瑟瑟发抖,心说:这是谁在说话?难道是海涛来找我算账了?芬妮想着,便哭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海涛,你原谅我,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跳楼,要知道你真的会跳楼,我就不和你离婚了。你放过我吧,明天我给你多烧些纸钱。”芬妮说完,那声音还是连续不断。芬妮下了床,胆战心惊地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想看看窗外有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芬妮立刻吓得灵魂出窍了!窗外有一颗面目全非的血淋淋的人头,嘴还一张一合的,一只眼睛挤到了眶外,那分明就是海涛跳楼的惨状。果然是海涛找自己算账来了!芬妮发出一声尖叫,跟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好久,芬妮醒了过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她哆嗦地拿起电话,拨浪子的手机,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芬妮不敢在卧室睡了,跑到客厅,把MP3声音开到最大,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中,芬妮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多,芬妮醒了。她摘掉耳机,听到电话铃正在响。芬妮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是浪子吗?亲爱……”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叫芬妮吗?我是警察,浪子是你什么人?”芬妮说:“我是芬妮,浪子是我男朋友,他怎么了?”警察说:“他出事儿了,请你马上到胜利路与红旗路交叉口来。”芬妮放下电话,急忙跑了出去。来到胜利路和红旗路交叉口,发现有警车停在那里。公路边还停着一大一小两辆车。两辆车撞到了一起,大车把小车车头都撞去了半截。芬妮走过去,向警察说明身份。警察说,就在10分钟之前,小车司机因酒后驾车,撞到了大货车,小车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当场死亡。检查小车司机身份证,才知道小车司机叫浪子,从浪子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上找到了芬妮的电话号码。警察还在往下说,芬妮却听不下去了,她走到小车前,往驾驶座上一看,浪子被撞得面目全非,嘴巴大张着,一只眼睛挤出了眶外,跟她看到的窗外的那颗人头一模一样。芬妮吓得抱住了脑袋,大声尖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浪子他不是出差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他,不是他!”

    等事故处理完了,芬妮才知道。原来浪子根本没有出差,而是到另一个女朋友家去住了。因为和女朋友在外面喝了酒,回去的时候才出了车祸。芬妮流下了眼泪,报应啊报应,浪子欺骗了我的感情,害得我和海涛闹离婚,逼得海涛跳了楼,他也出车祸死了。这一定是海涛阴魂不散找他算的账,我对不起海涛,海涛一定也会找我算账的……芬妮精神日渐萎靡,常常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

    这天晚上,芬妮正在床上坐着,窗外又现出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那个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芬妮僵尸一样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那颗人头泪如雨下:“海涛,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也害了自己,我这就赔你一条命,你跳了楼,我也跳楼。”说着,抓住那颗人头就往窗外爬。芬妮这一抓,人头却被她抱到了怀里。芬妮已经有了死的念头,也就不害怕了。她抱着那人头仔细一打量,突然发现那人头是假的,人头上还拴着一根绳,原来有人搞恶作剧吓自己!芬妮气愤地立即打110报了警。

    时间不长,警察押着一个小伙子敲开了芬妮的房门。警察拿起地上的人头,问小伙子:“这东西是你的吗?”小伙子点头:“是。”警察问:“你为什么在楼顶上搞恶作剧?”小伙子看看芬妮:“这是4号楼3门601吧?”芬妮说:“是啊。”小伙子问:“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芬妮说:“不是,这房我是刚买的。”小伙子一跺脚:“警察同志,误会了。这房子以前住的应该是个小伙子,外号叫‘赖皮狗’,他经常到我的‘卡啦米琪’恐怖玩偶店里拿东西,拿完了还不给钱,我找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不给。我就想半夜三更吓吓他,才到他家楼上搞恶作剧,谁知这小子搬走了,我把这位新来的大姐给吓着了。”

    警察通过调查核实,得知那小伙子叫方华,说的都是实情,虽然是误会,但给芬妮精神上带来了极大伤害,应当对芬妮的精神损失进行赔偿。最后方华被拘留了七天,赔了芬妮1000块钱了事。

    事儿是过去了,可芬妮心里的疙瘩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每当她经过恐怖玩偶店,心里就一阵恐惧。她知道,这是她欠海涛的一笔心债,就算海涛的阴魂散去了,她的心也永远不会平静,那笔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撞邪女鬼

  又是一晚加班夜,午夜时分小区的走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泛着微弱的黄色灯光。

  小雅走进小区的时候,走道上基本没人,陪伴着她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和晚风的沙沙声。

  那个时间段是晚上的11点半,小区的人很重视作息时间,所以早早就睡了。

  小雅边走边听着耳机里面播放出来的音乐,走着走着,她就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在朝自己跑过来。

  是高跟鞋的声音,鞋跟踩踏在冷冰冰的地面前,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这一个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便回头望了一下,这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而且那快速的脚步声就一下子消停了,小雅以为是自己幻听。

  她回过头,继续跟没事的一样往前走。只是身后有人朝自己走来的感觉依然存在着。她再一次回头,身后依然是空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这是小雅回过头之后,不由得害怕了起来,因为身后那个感觉一直存在着,她能听到身后的人正在逐步的朝自己逼近,脚步声也越快越快,从开始的“哒,哒,哒。”到后来的“哒哒哒。”

  她害怕极了,她加快了脚步往自己住的楼层跑去,这时候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透过她的耳机钻入她的耳膜。

  小雅快步的跑着,三步并两,一个箭步的狂奔至楼下,身后那个声音好像突然间消失了,就在她跑入楼下的下一秒,声音消失了,此时的小雅,整个背部被冷汗所浸湿。

  她惊魂未定的站在小区楼下大厅中央,借着大厅里面的灯光,神经兮兮的瞄着大厅外是不是有人跟着自己?

  在确认没有人之后,她才放心的走去按了电梯。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小雅走了进去,按了十七楼。

  整个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电梯里面四面的材料都是磨砂的,因为如果电梯里面是镜子的话,大半夜的,有人回来是很容易被吓到的。

  所以物业在安装电梯的时候,专门找了这种磨砂料的,为的就是减轻那些一个人坐电梯时会出现的恐惧的心理。

  电梯缓缓地上升中,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直到电梯缓缓地停在了十七楼,小雅才放松了呼了口气。

  电梯的门打开了,正当小雅缓缓迈步走出电梯门的,身子还差半个身体就出了电梯时,她眼角瞥到,暗着的18楼层的按钮突然间亮了起来,小雅的脑袋顿时一阵发麻,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惊叫地从包里拿出钥匙,快速的打开房门,然后关上。

  “你干嘛呢,怎么一惊一乍的。”见到自己的妹妹小雅回来时的那副模样,小安忍不住的数落她一番。

  但当她看到小雅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便上前询问了情况。

  在小雅跟小安讲了自己刚才所遇到的情况,小安略有所思的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没事的,那还不是平时让你鬼片看那么多,现在竟会胡思乱想。”

  小雅根本听不进姐姐小安的解释,因为从刚才进来到现在,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总是紧紧的跟着她。

  小雅的姐姐是个工作狂,她是一个网站的小说写手,每天为了完成编辑给自己的任务,她可是拼了老命的忙到凌晨两三点。为了更好的写出内容,她把小雅赶去睡觉了,因为她只有在安静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写出好的内容。

  凌晨3点,小安关掉了屋内,准备回房睡觉,在经过妹妹小雅房门的时候,她看到小雅坐在梳妆台前,眼神空洞一下一下缓缓的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发,身上的那件红色的裙子血红欲滴,她脸上的妆容更是叫惊悚,惨白无血色的肤色,跟鲜红的口红特别的阴森,月光透过玻璃照射再她的身上,那一整张脸没有一点生机可言,那简直就是死人妆。

  透过开着的门缝望看到这幕,这下可把小安吓的不轻。

  她看到顾不上那么多了,小雅是她唯一的妹妹,她不能看着她出事。

  小安迅速的推开门,打开电灯。可是就在电灯被打开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的小雅突然消失了。

  床铺上的小雅却睡得安稳,被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小安看到这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妹妹躺在床上,可是,自己刚刚明明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头发的。或许是会错意,确认妹妹真的在睡,小安便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小雅照常去上班,小安总是继续着她的写文工作。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而那晚的事情也随着每天的忙碌而渐渐被淡忘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安就发现了妹妹小雅的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刚开始她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以前的小雅性格十分的开朗,慢慢的日子里,她发现小雅变得不太爱说话,而且每天深夜一下班回家,小雅就总是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哼着一些六七十年代的歌曲。

  有好几个晚上,小雅一反常态的化了妆,走到小安的房里问她的妆漂不漂亮,那妆容就跟她第一次发现小雅时候的样貌一模一样,就像一个纸人。

  小安越想越不对劲,她察觉小雅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渐渐变得怪怪的,一天等小雅下班,小安直接在公车站等她。

  拉着她直接去找朋友介绍的神婆,神婆一看到他们的出现就皱起眉头,说小雅是撞邪了,随即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了小安,让她回家去把符纸烧了,然后加点水,把整个房子撒上,小雅就会没事了。

  虽然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小安还是照做了,她照着神婆所说的方法做了。

  奇怪的是,后来的小雅真的好了,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但是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每当深夜时分,小雅总会坐在梳洗台前,哼着歌曲,化着妆。
會長大的墳

  这天,一辆破旧的城郊大巴在一片前不挨村后不搭店的野地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是城市大学城环学院的王长远教授,他穿过一片公墓,来到公墓前不远的一栋二层小楼,住了进去。

    王长远教授从闹市中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一件隐蔽的事。这天傍晚时分,王长远到墓地闲逛,瞧见新埋了两个坟头,离得只有七八米远,坟堆也堆得一样大。现在政府不允许埋坟,看来这是打了擦边球,堆了个不大的小土圪塔,看上去还挺对称的。

    第二天大清早,王长远又溜达进公墓散步,觉得有些不对头:一夜之间,两座坟头靠左的那个居然变大了好多。王长远觉得十分奇怪,眼下是九月份,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给死人添坟呢?

    王长远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再看看沾满露水的草地,上面没有留下人的脚印。是谁一夜之间,运来这么多的土呢?如果有人运来了土,那为何这沾满露水的草地上,居然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呢?

    就在这天下午,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当王长远再走进去这座坟场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坟堆居然又变大了,不过,这次变大的不再是左边那个,而是右边那个。

    带着疑问,王长远找到了那个负责看守公墓的老头儿,问起坟变大的事。老头儿说今天一整天,除了王长远走进坟场散步外,再无第二人进入此地,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给坟堆添土呢?

    当天晚上,王长远想了一夜也没明白。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赶紧披衣起床,直奔墓场。等他进了墓场,眼珠子简直要掉在了地上──坟堆又变大了,一夜之间,左边的那个超过了右边的!

    接下来几天,两座坟似乎像比赛一般,你大过我一点,我再大过你一点。渐渐地,本来两座坟之间还有些距离,可没几天,两座坟都快堆到了一起。但两座坟中间的距离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坟堆就向别的方向扩大了,而中间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王长远去找看墓的老头儿,让老头儿把墓地的台账拿了出来,翻开一看,两座坟里埋的都是六十多岁去世的老头儿。王长远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记下了这两座坟的家人住的地址。看来,自己只能从活人那里找答案了……

    王长远找到了那两家人,装成已故老人多年未联系的朋友,详细了解了一下坟中两个老人的一些事情。坟里埋的两个老头儿生前居然认识。

    王长远回到自己的小楼里,盯着后窗外的坟,眉头紧皱。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找到了答案……

    吃完晚饭,王长远走出小楼,来到了两座坟前,点了三支烟,在左右两座坟前各插了一支,自己抽了一支,开始娓娓道来:“两位老哥,我相信,我们虽然阴阳之隔,但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能听到。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是想给你们讲个故事。”

    王长远见坟前的两支烟的烟头,通红一片,心知坟里的人在听他说话,他接着说起来:“从前,在同一个街道上有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两人都很要强,从小就谁也不服谁。两人一起上学,比着谁成绩好,就这样,中学、高中、大学,都比着学习上。毕业后,分配工作了,两人就越较劲地过日子,娶媳妇要比谁娶得漂亮,工作要比谁挣钱多,房子比谁住得大。两人有了孩子后,于是,新一轮的比较又开始了,两人拼了命要把对方的孩子比下去,就这么比得心力交瘁,比得力不从心,比得打落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一天也没闲着。转眼到了退休,两人又开始比起自己的孙子孙女。这两人一辈子没干别的事,就在比着和对方过日子……两人就这么比了一辈子,黑天白天都想着要拼了命地过得比对方好,结果,真把命给比没了,才六十多岁,就先后去世了。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两家的孩子又接着比,一家硬着头皮花了五万块在这墓地里买了块地;另一家不甘示弱,借了一万块凑够了五万,也跟着买了一块。说到这里,我想你们早已知道我说的就是你们了吧……”

    坟前的烟头红得更旺了,眼见一支烟快燃尽了,王长远起身,又点了两支烟,插在了两座坟前,之后,他叹了口气说:“两位老哥,人嘛,一辈子,过自己的日子,何必一定要攀比?本来你们童年可以多出去玩的,中年可以多聚会的,晚年可以多享福的,结果心思都用在了比较上。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要比呢?现在,六十多岁的人就给比没了。好家伙,你们俩还不罢休,埋进了坟里,还要比着谁的坟堆大,我说得没错吧?”

    这时,坟前的两支烟头一明一暗的频率更快了。

    王长远最后说:“两位老哥,人啊,一辈子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你们也看到了,这片墓地挺高档的。儿女们挺有孝心,花了这么多钱,把你们埋在这里,图的就是让你们死后有个好归宿。两位老哥,好好想想吧,别埋到了坟里,还弄得这么累。”说完,王长远悄然离开了,身后,留下了两个红通通的烟头,这天夜里,下了一场绵绵的秋雨。

    第二天一早,王长远离开了这栋二层小楼,回到了大学,他把一个秘密从此埋在了这座坟场。原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搜集资料,想方设法驳倒现任城环学院的院长李教授,想取而代之,而墓地里的奇景,让他恍然明白了许多道理。即将五十岁的他,把自己近七八年来收集的一些“重要”资料,一把火全烧光了,回去安心做自己的学术了。

    临走前,是个好天气,王长远再次走进坟场,一看,两座坟变得一样大小。经过两夜雨水的滋润,坟上长满了一层细密柔软的青草,迎着秋风和朝阳,慢慢地冲他招摇着……
夜夜上網鬼纏身

  夜晚十二点一踏正,小光便马上把一张上网光碟装进电脑。然后电脑开始自动启动光碟程序。

    这不是一般的上网程序,据说是一个上网不用钱的程序,是小光放学回家途中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神秘老头塞给他的,那个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在马路上免费大派光碟,弄到马路交通堵塞。

    “光碟不要钱,不拿白不拿,”那个老头拿着喇叭在马路中心大叫。

    他声称他的光碟里装了一个上网不用钱的上网程序。不拿白不拿,反正不用钱,小光便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光碟。

    那个老头对着他神秘地笑了笑“记住,半夜十二点后才上网,不然没效。”

    “我最喜欢半夜上网。”小光回应。

    小光想起这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怪笑,他总觉得这个老头好象有点怪。

    他把光碟塞进电脑,跟着电脑便自动装了一个上网程序,这个程序很怪,竟是那个老头的样子做介面,小光想,也许是这老头想出风头,所以免费大送新发明,不管怎么说,上网不用钱,这样的卖买不做白不做。

    小光刚刚把那个程序一装完,电脑上便出现了一扇古怪的金属门,门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拨号连接图标。

    “酷,实在是太酷了。”小光非常喜欢这个骷髅头的连接图标,他兴奋地马上拨通了他另一个同学小明的电话。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小光的父母全出差了,据说起码要一个月才回来,所以这几天小光天天都叫小明来这里玩到深夜二三点。

    “小明,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看。”小光兴奋地叫了起来。

    “小光,你身旁的人是谁?”小明发出奇怪的反问。

    “小明,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身旁没有人。”小光回应。

    “不是吧,我听到你的电话里有一个人在哈哈大笑,笑得很大声。”

    “小明,你一定是鬼片看得太多了,你快点过来,我有一张光碟可以上网不用钱,这个程序的介面很酷,你不想装吗?”

    “用上网不用钱的东西,小光,我马上就过来。”小明兴奋地叫了起来。

    很快,小明便来到了小光的家,“澎澎”他敲了敲门,“以”一声,奇怪的是,门竟然自动打开。

    “小光。”小明走进小光的家,里面是一个客厅,客厅里有一台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鬼片,“哈哈哈”屏幕里的一只恶鬼发出阵阵怪异的笑声。

    “小光。”小明又叫了一声,他望了一下四周,奇怪的是,整个大厅都空无一人,他又看了一下四周的房间,全都空荡荡人影也不见一个。

    “哈哈哈,小光,你是不是在玩神秘。”小明笑了起来,他走进小光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台电脑的显示屏在闪动着。显示屏里出现的是一大堆雪花,那些雪花很奇怪,好象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在里面,有个人形的雪花在挣扎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小明的心头。

    “乒”一声,一张刻着骷髅头的光碟从台下掉到地上,小明看到,上面写着免费上网四个大字。

    难道小光的光碟就是这张。

    “小明,小明。”突然间,电脑音箱上传来一阵很妻惨的叫声。

    “小光,别再玩了。不然我就走了。”小明战战兢兢地向后一退,跟着“啊”一声,他被绊倒了。

    眼前灵光一闪,他发现,他又回到了自已的家中,更奇怪的是,地上竟有一张奇怪的光碟,那只光碟跟小光家那只骷髅头光碟一模一样。

    “见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子便从小光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铃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小光的电话。

    “小明,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看。”电话里传来小光兴奋地叫声,小明还听到,电话里面还有另一把奇怪的笑声。

    “小光,你不是已经打电话来了吗?”小明莫名其妙“我刚才还到了你的家呢?”

    还没等小明讲完,小光打断插入“小明,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身旁没有人。”

    “小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明觉得奇怪?为什么小光答非所问?“为什么你重复上一次跟我讲的话。”

    “小明,你一定是鬼片看得太多了,你快点过来,我有一张光碟可以上网不用钱,这个程序的介面很酷,你不想装吗?”小光竟然在重复上次电话讲的第三句话。

    小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猛得一下挂上了电话。

  这时,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电脑自动启动了起来,天哪,那张光碟不知什么时候装进了光驱,竟在显示屏上自动运作起来,跟着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扇古怪的金属门,门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拨号连接图标。

    跟着还没等小明反应过来,“滴滴滴”那个拨号器竟然自动开始上网了。

    “有没有搞错。”小明走到电脑旁边用鼠标停止,谁知那个拨号器照样上网,跟着一阵阴森森的“滋滋”声传出,那扇金属门好象罩上了一层白雾。

    拨号成功,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有没有搞错,这叫免费上网,都不知道上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小明走到显示屏前,他想来改变网址。

    这时,在漆黑一片的金属门内,一阵奇怪的笑声从里面传出。

    “老子吓大的。”小明不以为然地回应,他迅速输入了一个著名汽车网站的网址。跟着那个他天天上的汽车网站从他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奇怪的是,今天这个网站有点怪,竟然变成一个没有颜色的黑白网站,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黑白照片,只见一辆辆形状古怪的黑色金属车在一张张照片上出现。周围的文字个个都象棺材似的看到他一头雾水。

    只见那些照片里面的金属车一辆辆都令人毛骨悚然,有的形状象一只蟑螂,有的形状象一只蜈蚣,有的长满毛,长着一个巨大的魔鬼头,有的象太空异形,还有的张开四片巨翼象一只黑色的蝙蝠,更有的长着利牙,披满鳞甲,象一只未来怪兽……

    “酷,这些车实在是太酷了。”小明连忙把这些图片下载入自己的文档中。

    这时,他忽视了一件事情,在他的身后,它的房间四周的墙壁自动变成了披着冰冷雾气的金属壁,几个奇形怪状的玻璃窗在金属壁上出现,窗外是一片阴森森的连雾,跟着小明的房门变成了一扇金属门,金属门自动打开,门外一大片浓雾帖地扫了进来,眨眼间,房间的地上就覆盖了一层半米高的雾纱毯。小明的身体下半部也淹没在白森森的雾纱毯中。

    在小明的门外,一辆车顶喷着气,象蜘蛛一样长着八只脚的黑色蛇头金属车徐徐开到了门外停下,一扇六角形的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出现了四对绿色的,象灯笼似的眼睛。

    一个全身一片黑的人从里面飘了出来,它长着六只手,四个头,那个脸部竟然跟小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象是用金属做的,全身十分僵硬,他们冰冷的金属脸上的双眼露出了的是十分邪恶的眼神。

    突然间,小明感到全身一阵冰冷,这是怎么回事,他发现这台电脑变得有点怪,天哪,他发现,显示屏竟变成了一只长着六只机械手的黑色金属显示屏。跟着一个象小明一样的机械头在小明的尖叫声中从显示屏中长了出来。跟着在“哈哈”狂笑中,那片荧光屏竟变成了一个长满利齿的巨口,喷出阵阵恶臭的烟雾。

    还没等小明反应过来,那六只机械手抓住小明往荧光屏巨口一塞,“啊”在尖叫声中,小明竟被长着六只手的显示屏吞了进去。

    “味道好极了。”那个突出来的小明机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小光太离谱了,他跟那个什么小明已经三天都没回学校了。”张老师在小光家的门前不停地按门铃“现在连门都不开。”

    “小光,再不开门我就要罚你天天留堂做二百八十道算术题。”张老师开始火了,他开始飞脚踢门。“澎澎澎”三声后门竟被张老师一脚踢开。

    “小光,你在哪里?”张老师刚刚走进房间,一阵恶臭迎面扑来,他捂着鼻子大厅一看,天哪,大厅上的地上,沙发上竟布着十几堆爬满苍蝇的绿色粪便。

    “有没有搞错,竟然玩随地拉屎,太离谱了,连厕所都不肯用,现在的学生太不象样了。”张老师跑到小光的房间对着小光紧闭的房门又是一脚。

    “澎”一声,房门被踢开了,他看到了小光,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光本来是一个胖子,现在三天内竟变成了一个瘦骨如柴,头大如钟的畸形人,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开始腐烂了,长着一个个浓胞,时不时还看到一两只蛆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但张老师认得那张脸还是小光的脸,便整个眼窝全下陷了进去,看上去就象一只丧尸,只见他正在津津有味地上网跟人聊天。

    “你这小子,原来整天上网,你连学校也忘记了吗?”张老师骂了起来。

    张老师走到他的身旁,只见小光枯萎的双手正在键盘上敲个不停,他正在跟一个看不见对白的人在聊天,小光不停地重复打这一段句子“张老师会不会来送死。”

    “妈的,玩神秘。”张老师以为小光在故意戏弄他,气得抓起小光的头就是一巴“小子,你好太胆,竟然敢旷我张老师的课,我要你天天做功课做到半夜二点半。哈哈哈。”

    “我要上网。”小光目无表情的脸部又转了回去,跟着他用眼睛一望那个显示屏,显示屏上竟然自动出现了小光打出的一句话“太好了,张老师来送死了。”

    “想吓我,老子吓大的。”张老师把小光往地上一扔,跟着举起显示屏向下就是一摔,“澎”一声,显示屏当场瘫下爆出一大团玻璃碎片浪。

    “跟我走,不准再上网,太不象样,把家里弄到象个垃圾场一样。”身高体壮的张老师提起小光就走“到我的家去住,今晚要补习。”

    “太好了,张老师来送死了。”被张老师抱着的小光依然目无表情地重复那一句。

  晚上八点半,在张老师的家中,张老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跟小光的父亲打电话。

    “我已经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对了,我已经把那台电脑砸了,以后你不要再买电脑给他,上网那东西会搞得人无心上学,还有,你家里的大厅和那扇门的问题我已经帮你们搞定,你们放心继续出差吧。”张老师道。

    小光的父亲接着问“你家里没有电脑吧。”

    “放心,没有,他不能够再整天上网了,现在我要他跟我补习,你也知道,他的成绩一滑千丈,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留级的。”

    “那太谢谢你了,张老师,下次我一定要跟校长讲,升你的工资,再把你的级别提高。”小光的父亲拍心口保证“校长是我的表舅,只要我儿子的成绩可以上去,我保证你会步步高升的。”

    “那太麻烦你了。”张老师点头哈腰“最好跟他讲,最好再分一个大点的房子给我,另外,叫他的那个女儿不要再整天缠着我,你知不知道,她长得就象一头猪一样。”

    “没问题。那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了,如果他不听话,你就把他揍扁再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打是亲,骂是爱嘛。”说完小光的父亲便挂上了电话。

    “哈哈,这次发达了。”张老师拿着电话筒得意洋洋地想。

    张老师挂上电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本数学书出来,他要给小光补课。

    “今晚起码要罚他做三百道算术题。”张老师暗暗盘算要折磨一下这个麻烦学生。

    他推开房门,走到大厅,天哪,他发现那个瘦骨仙小光已经跑了出来,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客厅一角的大屏幕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变形金刚卡通片。

    “喂,小光,我叫你复习你跑出来看电视。你一定是不想活了”张老师走到门后面抽起一把扫帚想给小光一下。

    “有没有搞错。”张老师发现扫帚下竟有一堆人屎,那小光竟在他的门后面拉了一堆大便出来。

    “今天我要重重打你的屁股。”张老师捂着鼻子骂了起来。

    这时,坐在沙发的小光转过头来目无表情地盯着张老师道“我要上网。”

    跟着一阵“滴滴”声从电视机传来,张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台电视机竟然开始自动上网,屏幕上还出现了一个长着骷髅头的金属门拨号器。

    “你,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张老师开始觉得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为什么电视机也可以上网。”

    “我可以用精神力量上网。”小光露出诡异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变成了另一把人的声音,一把十分沉重粗鲁的魔鬼男人声音“我不但可以用电视机上网,我还可以用你的大脑上网。”

    跟着“滴滴滴”张老师的头里竟传出了上网的拨号声。

    “不。”张老师抱着自己的大脑叫了起来“不,我不要,我不要。”但太晚了,张老师的大脑里的“滴滴”声停下,他的大脑已经拨号成功,上网啦。

    “因特网过时了,欢迎来到地狱网络。”小光望着双眼眼球自动旋转的张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三天后,一个晚上补习课,失踪了三天的张老师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课室,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坐满了四十多位学生。

    “同学们,今天不上课了,今天我们要上网。”张老师露出怪异的笑容。

    “太好了,张老师万岁。”同学们欢呼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去电脑室。”一个学生问。

    “不用,就在这里,现在。”一说完张老师的双眼变成绿色自动旋转起来,跟着“喀喀喀”他竟从身上机械般地长出了三只手,三个头也同时从背后机械般伸出,张老师变成了一个四头六臂的怪物。

    “啊”在同学们的尖叫声中,个个学生都抱着自己的头叫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脑里都响起了上网的“滴滴”声,跟着整幢灯光熠熠的大楼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上网拨号“滴滴”声。

    最后拨号成功“轰”一声,整幢大楼化成一片闪着各种数字的电光在层层冒出的雾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欢迎光临地狱网络。”在哈哈狂笑中,那幢底下装了很多个轮子的教学大楼呼啸着在漆黑地狱空间中纵横交错的过山车道中穿行,它已经变成了一辆过山大楼车,它呼啸着向远处一个巨大的四头六臂巨形金属雕象张开的一个巨口冲去。

    “呼”一声,教学大楼在学生们的尖叫声中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连过几个倒转车道一头冲进了那个魔鬼雕像其中一个金属头的巨口中,巨口里面全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焰。“啊”在惨叫声中,教学楼在火焰中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个巍然矗立的巨大金属地狱魔神发出阵阵笑声,他的那四个长着两只角的金属脸上露出诡异的机械式笑容“味道好极了。”

    第二天,人们都在街上对昨晚那幢消失到无影无踪的教学大楼议论纷纷,跟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托着一箱光碟又在马路中央出现了“不要钱的光碟,不拿白不拿,上网不用钱,不上白不上。”……
黑心撞上鬼

  顺意殡仪馆不大,只有一台老式火化炉,平时烧的人也不多,因为这里村户相连,谁家死了人都会有许多人相送。不过也有例外,昨天夜里,火化工丁大壮一口气连烧两个人,来送葬的却只有一个人。

  本来,夜里烧人就够怪的了,更怪的是,死人是由县里首富李大头亲自开着运砖车送来的。李大头开着十几个大砖场,平时坐宝马、奔驰还嫌颠,这会儿为了死人竟然夜里开起了运砖车,这还不够怪吗?

  李大头看着尸体变成了灰,对丁大壮说:“剩下的事你办吧。”顺手把一个大信封丢给满脸汗水的丁大壮,开着运砖车走了。

  李大头的话,丁大壮当然明白,无非是让他把骨灰扬进沟里,这样的事以前有过一次。丁大壮知道信封里面装的是钱,却不敢打开看,揣回家,直接藏进了碗柜里。

  丁大壮预感到这次李大头摊上了大事,瞒不过天的大事!所以,他没敢把骨灰扬到沟里,而是藏了起来。他还藏起一具尸体没火化,因为,这具尸体活着时,他见过。

  一个月前清明节这天,丁大壮乘着夜色去祭祀园收捡供品。这里白天人来人往的,活着的人为了纪念死去的人,把不少高档烟酒丢在这里,当然也少不了上品位的酒菜。他们自然想不到这些东西最后都被丁大壮收走了——也许他们想到了,但人们总是宁肯对活人苛刻,也不愿意对死人抠门。结果便是让丁大壮这样的人过上了天天好烟好酒、有吃有喝,甚至有钱拿的好生活。

  以往这时候,丁大壮总是很顺利地把东西弄回家享用,这次却出了意外,把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这晚,丁大壮收获甚丰,快半夜了还没有收完。尤其是最后这个祭祀点,供品甚是丰厚,全是整鸡整鱼、整烟整酒,看得丁大壮馋涎欲滴,就在他伸手抓供品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接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像从地府传来的:“你干吗……拿走我的东西?”

  本来,丁大壮是烧死人的,胆量大得很,对他而言,死人就是一堆等着烧成灰的臭肉罢了。但他却怕活人与“鬼”,活人你稍稍打点不到位,就会跟你翻脸、结仇;至于“鬼”,丁大壮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让人防不胜防。

  丁大壮不知身后是人是“鬼”,吓得不敢回头看,那个声音又说:“这些……都是我的……你干吗拿走啊?”这声音含混不清,在静寂的祭祀园里显得那样诡异。丁大壮定了定神,身子向前猛地一蹿,挣开那只手,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妈呀”一声坐到地上。

  夜色下,离丁大壮几步远处站着一人,也许不该称他为人,他个子不高,瘦得皮包骨头,一身破衣几乎遮不住身体。这些都没什么,比他惨的丁大壮也烧过,让丁大壮几乎吓破胆的是他的那张脸,那张脸上满是血污不说,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窟窿眼,他瞪着丁大壮,看得丁大壮心胆俱裂。

  “你、你是人是鬼?”

  那显然是个人,因为他看见丁大壮离开祭品时,顾不上答话,扑到菜品上大吃起来,鬼怎会吃东西呢?丁大壮松了口气。好歹把吓得要跳出来的心按了回去。但紧接着又生出疑惑:他别是那个人派来的吧?

  丁大壮怕活人是有缘由的。几年前,丁大壮还是这个殡仪馆里的小头头,当时,因为这里烧人费用不高,又是独一处,效益还是不错的,不像现在这样生意清冷。后来,因为丁大壮得罪了人,一个活人,这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丁大壮稳住了心神,再看那个狼吞虎咽的人就不害怕了,那只是一个痴呆、神智不健全的人。当下,他等那人吃饱喝足后就问他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在这里,可那人一句整话都不会说,吃喝完了,就倒在水泥板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管还有丁大壮这个人。

  丁大壮无奈地把其他供品收捡一下就走了,临走前把些破纸、烂花堆到那人身上,心想也许能保点暖。

  第二天,丁大壮又到祭祀园去看,那人不见了。谁知,一个月后竟又看到了他,只是已经死了。烧到他时,丁大壮看他头上、身上多了许多新伤就留了个心眼,趁李大头不注意,把尸体丢进空纸棺里藏了起来,并做了记号。

  丁大壮能有今天,和李大头也是有一点关系。

  几年前,邻县还没有建殡仪馆,有一天,上头给丁大壮派来个年轻人,说是让他到这里锻炼锻炼。他是李大头开宝马车送来的,李大头点名让丁大壮带带他。丁大壮是个实诚人,当时他还不是火化工,是办公室主任。他想,既然是李首富送来的,上头又有话,他可不能不重视。年轻人来的第一夜,丁大壮就安排他到最关键的骨灰寄存室值班,因为,近来竟有人偷骨灰卖,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谁家亲人骨灰丢了能不着急呢?花多少钱也得买回去。

  但丁大壮没有想到,这年轻人胆小如鼠,当夜天气不好,电闪雷鸣急雨如泼的。丁大壮对年轻人有些不放心,就到骨灰寄存室查岗,却发现年轻人躲在值班室床底下,灯都不敢去开,门关得紧紧的,听到丁大壮敲门竟吓得尿了裤子,让丁大壮笑了几天。但丁大壮没有笑多久,他不知道,那年轻人是孙副县长的侄子,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接替行将退休的老馆长的职务的。

  丁大壮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没过多久,老馆长退休了,年轻人成了小孙馆长,他想起丁大壮安排他值的那趟夜班,让他丢尽了脸面,就找了个理由,把丁大壮从主任变成了火化工,也让丁大壮从此不怕死人怕活人。丁大壮想想就恨李大头,哪怕他在送年轻人来的时候透一丝口风,他也不会那么傻,真心实意想要锻炼年轻人。他把流浪汉的尸体藏起来也是想留个后手,找机会拿捏一下李大头。

  小孙馆长上任后,第一把火就是提高了火化费用,弄得远近村民烧不起人,叫苦连天。邻县见有机可乘就建起了殡仪馆,把大部分生意抢了过去。

  就在丁大壮烧完那具尸体当夜,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丁大壮喜欢晚上没事弄一口喝的,反正菜肴好酒天天有。谁知,他刚把酒菜摆好,就听见有人敲门。“谁呀?这么晚了?”丁大壮有些心烦,冲门外喊了一嗓子。没人应声,没办法,他只好打开门看。这一看,让他愣住了:怎会是他俩?原来是小孙馆长和李大头。

  “这么晚了还烧人?”丁大壮惊奇之余问了一句。小孙馆长摆摆手,走回屋里,说:“老丁啊,你看我这忙的,从来就没到你家来过,你不怪我吧?”

  “不怪。”丁大壮摸不清两人的来意,不敢多说话。李大头却是耐不住性子,说:“实话跟你说了吧,之前叫你烧的那俩人都是流浪汉,是我好心收留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一下子得了急病都死了,这事虽然没什么,可传出去不好听!我给了你两万块,啥意思你该明白,要是嫌少可以再加!”

  “是,是,我明白的。”丁大壮心里说,传出去不好听?人命关天!传出去够你喝一壶的!

  小孙馆长补充说:“老丁,老李这是办好事,这些天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可不能乱说!”

  “是,我不乱说。可是我怎么说呀?”丁大壮问,“总不能别人问起来,明明烧了人说没烧吧?”

  “对!你就咬住说老李没找你烧过人!”小孙馆长说。

  “骨灰你不是都处理了吗?”李大头问。“处理了。可这样不好吧?”丁大壮说,“殡仪馆又不是我一个人,晚上李大头拉人来,门卫、值班的都看到了,何况还有监控和记录。”可小孙馆长和李大头都说这些不用他管,由他们摆平,只要丁大壮管住自己的嘴就行。

  他们临走时又丢下个大信封,这回丁大壮拿都不敢拿了,用毛巾包了直接丢进碗柜里。他酒也喝不下去了,盖上被子,半天没睡着。

  接下来的事更怪了。第二天,丁大壮烧完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吸烟,小孙馆长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是孙副县长!他竟然屈尊到火化工的休息室来了!丁大壮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好,孙副县长并没有问什么,听丁大壮说昨夜没烧过人,脸色好看了一些,站了一会儿,就和小孙馆长走了。

  可是,随后又来了记者,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盘根问底的,弄得丁大壮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闭着眼睛装睡。一个记者最后丢下一句话,吓得丁大壮眼睛也闭不上了。那个记者说:“前天,李董事长的一个砖窑塌了,听说里面埋了人,这事是瞒不住的,事情败露了,第一个坐牢的恐怕就是你!”

  丁大壮真的害怕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那两人很难查出身份,可不等于没有身份。但是现在他又不敢说出去,工作丢了是小事,弄不好命都得搭进去。

  可是,许多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人来找丁大壮,好像这事压根没发生过。

  但丁大壮却越来越害怕了,那可是两个人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丁大壮自然不知道,这些天,从孙副县长到李大头,再到小孙馆长,有多少只手捂着盖着,更不知道那个说狠话的县报记者回去后不久就被调离了工作岗位,然后,走在大街上莫明其妙地出车祸死了,是李大头司机开车撞的,据说是刹车失灵所致。尸体正是丁大壮亲手烧掉的,但他却没有认出来,记者已被撞得面目全非。

  之后,丁大壮患上了失眠症。终于在一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下了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记者,至于说出真相后会发生什么,他管不了了,再这样闷下去,他会发疯的!

  第二天,丁大壮早早来到殡仪馆,在一大堆空纸棺中找到那个做了记号的纸棺,打开后却大吃一惊,纸棺里没了那具尸体,藏在空棺里的骨灰也被人打开撒了一地。

  死人怎会消失呢?丁大壮百思不得其解。没了尸体和骨灰,他也没了办法。

  可是,就在那天下午,市里来了辆警车带走他和小孙馆长,在车里有人拿出几张打印稿给他看,上面竟是那个县报记者的文章,题目是《黑心老板烧黑心砖,人命如天瞒天过海》。里面翔实地记录了李大头砖窑崩塌的经过,和李大头如何利用残障人员为他打工制砖,死后为他大赚保险金的罪行。这篇文章是那个记者出车祸前就送到市报社的,市报社的总编不敢贸然刊载,请示了市里,市委书记看后严令核查,查实后立即见报。

  警察是先到李大头家的,却没有找到李大头,他正在医院,警察赶到医院后,李大头刚咽气。医生说,李大头是受到突然惊吓猝死的。死人是无法进行核查的,警察又找到了丁大壮和小孙馆长。

  到了这时,小孙馆长也不敢不实话实说了,丁大壮更是没有必要隐瞒,由此,孙副县长也被市里找了去,没多久就被“双规”了。

  事后,丁大壮继续回来烧死人,却再也不去祭祀园搜寻供品了,那里的供品有人替他打扫了,晚上那个人就到丁大壮家里住宿,他就是那个“死去”的流浪汉。

  其实,李大头送流浪汉火化时,他只是被碎砖砸晕了。丁大壮把他藏进纸棺后不久,他就清醒了,翻遍了纸棺也没找到吃的,骨灰又不好吃,就从纸棺里爬出来,到祭祀园去找吃的,也没有找到多少吃的东西,祭品被丁大壮收捡得太干净了。

  流浪汉连着许多天吃不饱,又想起把他砸晕的那个砖场,四处找东西吃,就在他饿得像鬼一样的时候,撞到了往这里送流浪汉的李大头。李大头当然是认识他的,却以为撞到了鬼,当场被吓昏。到医院时,医生说李大头脑袋里有根血管爆了,救不了了。第二天,李大头就东窗事发了。
豔婦鬼魂

  老李是一个老实木衲的男人,老杜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两人同在一个工厂里上班,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成为了朋友。

  今夜他们一起上夜班,但是因为工厂整修,所以厂里特意放了一个早班。

  “老李啊,今天下早班。你老婆肯定不知道,不如趁这个机会,哥们带你出去爽爽。”老杜拍着老李的肩膀一脸猥琐的笑着。老李今年四十了,肥头肥脑,整天脑子里就想着不正经的东西。

  “怎么爽?”老李好奇的问,一向只关心家里事情的老李从来没有涉及过那些声色场所,自然是不知道老杜的意思。

  “当然是出去找女人了,天天对着家里的黄脸婆我早就腻了。”老杜埋怨的说,想到那些漂亮的女人,他的表情又变得高兴起来。

  “老杜,这样不好......”老李试图让老杜改变想法。

  “算了,你不去我去。你啊,就好好的陪着你的老婆乖乖的做你的好男人吧。”老杜一脸无趣的说。扭着自己一米六却已经一百四十多斤的身体往外面走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有少少的几个卖烧烤的摊子散发出橘黄色的灯光。但是除了烧烤摊,还是有一些不正经的生意在这个万籁寂静的深夜进行着。

  老杜慢悠悠的在街头晃荡,眼睛不露声色的看着附近散发着粉红色灯光的小房子。

  每一间房子里都坐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女人,她们大多穿着清凉,裸露出白嫩的大腿,在粉色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好,就你了。”老杜透过窗子看着一个胸脯几乎全部露出来的女人淫邪的笑着说。

  就在老杜即将跨进那扇粉红色的门内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子口的路灯下。老杜随意扫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只见那个女子一身半透明的抹胸超短裙,裙子短的几乎遮不住她硕大的臀部,抹胸内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俏白的脸上是一双含水的眸子,丰润的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她发现老杜在看着她,便对老杜露出了一个妖媚的笑容。

  老杜只觉大脑中的某根弦砰的一声断了,一股热流从鼻腔袭来,老杜很没出息的流出了两管鼻血。

  “大哥,来这里啊。”女子依靠在电线杆旁,冲呆滞的老杜招了招手,老杜立马像只脱缰的野马般奔了过去。

  “呵呵,多多少钱?”老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子隐隐露出春色身体随手抹了把鼻血问。

  “妹子只是寂寞了,不要钱。”女子淫秽的笑着,把柔弱无骨的手臂搭在了老杜的肩上,把他带进了漆黑的小巷。

  就在他跟着进去小巷的那一刻,小巷子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呼哧呼哧......”(此处省略细节描写)

  一声吼声,老杜一脸满足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大哥,舒服吗?”女子搂着老杜的身体问。

  “舒服,太舒服了。”老杜沉醉的笑着说。大手在女子的臀部肆意的揉捏着。

  但是老杜的表情渐渐变得恐惧了起来,他手下的臀部竟然像漏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干瘪了下去。接着,他的怀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具骨架。

  干硬,冰冷。先前的快感已经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消失殆尽。

  “大哥,你看看我啊。”女子依旧发出娇媚的声音撒娇的说。

  老杜下意思的望了过去,只一眼他就吓得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眼前的那还是原先那个漂亮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骨架啊

  白森森的骨架上还粘着些许碎肉,在巷子外面的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更恐怖的是骨架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人话。

  “啊,鬼啊!”老杜大叫扔掉了怀里的骨架转身往外跑。

  “呀,大哥你摔的人家好痛啊。”白森森的手骨抓住了老杜的短腿娇嗔的说。随着“咔嚓”声响起,老杜的腿被生生的折断了。

  “啊!”老杜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妹子,你饶了大哥吧,大哥不敢再乱搞了。”老杜跪在地上冲着面前的骨架痛哭流涕的说。

  “别啊,妹子就喜欢大哥。妹子生前就是纵欲过度才死的。变成鬼之后没有人陪实在是太寂寞了。”骨架叹息的说,紧紧的搂着老杜,把硬邦邦的头骨放进了老杜的怀里。

  “不要啊!”老杜大叫,一把推开怀里的头骨。一边后退,一边恐惧的大叫。

  “大哥您的活真好,让小妹都不舍得您走了。您就在这陪着小妹吧。”女鬼笑嘻嘻的说,再次紧紧的抱住了面色惨白的老杜。

  “我不要我不要!”老杜不住的发出惨叫,努力的挣扎着。

  “那可由不得你了!”女鬼似乎发怒了,慢慢的收紧了双臂。老杜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嘴巴里冒出了许多鲜血,他的身体被女鬼生生的勒成了两半,大量的鲜血以及肠子哗啦啦的掉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老杜没来上班,老李正在疑惑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你是老杜的朋友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你的朋友老杜昨晚死了。”警察径直走到老李面前说。

  老李怎么也不肯相信老杜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但是这一切就摆在了老李的面前。

  录完口供离开派出所已经是很晚了,老李心情沉重的走在街头。就在这时一个妖媚的女人拦住了老李的路。

  “大哥,要耍嘛?不要钱。”女子用身子蹭着老李的身体诱惑的说。

  “你离我远点,我有老婆了。”老李不悦的说,推开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在为老杜的死亡而伤心的老李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才避开了一个致命的危险。

  但是能不为美色所动的男人毕竟是少数的,就在老李刚走,另外一个男人就凑了上去。

  “美女,多少钱一晚啊。”男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女子呼之欲出的胸脯咽了口口水问。

  “不要钱。”女子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把他引进了漆黑的小巷......
神秘的童謠

  瘸腿男子没有回答,嘴唇又哆嗦了几下,断断续续地念道:“大虾子病了,二虾子瞧,三……三虾子买药,四虾子……熬,五虾子死了,死了……”大虾子病了,二虾子瞧,三虾子买药,四虾子熬,五虾子死了,六虾子哀,六虾子坐在地上哭起来,七虾子问他为什么哭?六虾子说,五虾子一去不回来!

  一、隐形墓碑

  这首童谣是民俗学家司马子鉴从岳家村回城的路上听到的。

  那天,他们的车刚经过一个山道,突然发现前面发生了滑坡,从山上冲下的泥土和石头把公路截断了。山路狭窄,掉头回去,也不可能,看来只有堵在这里,等待清障的工程人员疏通了公路才能回去了。

  司马子鉴和杨乐乐在车上闷得心慌,便下了车,走到路边透透风。

  这是一条弯曲的山路。路边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玩耍,他们一边玩,嘴里一边唱着这首童谣。

  司马子鉴听到这首童谣,突然来了兴趣。他想起自己正在收集各地的童谣,准备编一本童谣集,便让杨乐乐去车上拿来录音笔,将童谣录了下来。

  “这真是一首奇怪的童谣,”听着童谣,司马子鉴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他转身问杨乐乐,“为什么生病的是大虾子,却是五虾子死了呢?这似乎不太符合逻辑啊。”

  见司马子鉴一脸认真,杨乐乐差点笑起来:“我小时候还唱过‘小老鼠上灯台’呢,难道小老鼠真的会叫奶奶?这不过是小孩子们用来练习数数的童谣罢了。”

  司马子鉴摇了摇头,并不同意杨乐乐的看法:“我了解中国的文化。很多童谣看起来平淡无奇,其实也有来历,至少跟当地的民风民俗有一定的关系。”

  司马子鉴从几个小孩那里得知,这里距离一个叫槐树村的村子不远。他决定和杨乐乐去村子里看看,希望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见有客人要去村里,几个小孩叫喊着往村里跑去。

  车沿着山路,拐了一个弯,便看到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有几十户人家,房屋全都散落在附近的山坡上。听说来了两个城里人,许多村民都围了过来。司马子鉴便向他们询问起这首童谣。

  很快,他发现,这里很多年轻人小时候都唱过这首童谣。可是年龄大一些的人小时候却没有听说过这首童谣,而且也不知道这首童谣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觉得,似乎在突然之间,很多孩子都会唱了。从时间上推算,这首童谣在本地只有三十来年历史。在如此封闭的村子里,当时的孩子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司马子鉴打开电脑搜索,发现其他地方并没有关于这首童谣的记载。这首童谣像是从天上掉到槐树村来的!

  司马子鉴正在琢磨。这时候,有人叫道:“村主任来了!”司马子鉴转身一看,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村主任得知司马子鉴是调查民俗的专家后,非常高兴,一再邀请他们在村子里多住几天。这时传来消息,公路一时还无法修通。司马子鉴就决定暂时留在村子里,等路修通了再回城。

  在村主任家吃过晚饭,村主任安排司马子鉴和杨乐乐在两间空房住下。

  整理好床铺,司马子鉴来到杨乐乐的房间,让她根据录音将童谣记录到文档中。杨乐乐刚输入完,司马子鉴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杨乐乐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此时司马子鉴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兴奋,脸色一下变得通红。他指着电脑上杨乐乐刚刚输入的童谣,颤声问道:“你看,这首童谣现在像什么?”杨乐乐朝屏幕看去,只见文档上的那首童谣每句一行,居中对齐地排列着。

  “像什么?”杨乐乐还是不明白。

  “墓碑!”司马子鉴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解释,“这里是碑顶,这里是碑身,这里是墓碑的基座!”听司马子鉴这么一说,杨乐乐果然发现屏幕上那首童谣的外形的确像一座屹立在白纸上的墓碑!

  此时,司马子鉴眼睛一亮,又发现了什么:“你看,在这座‘墓碑’上,最中间的部分正好是‘五虾子死了’这句,说明……”没等司马子鉴说完,杨乐乐接过话道:“说明这个‘墓碑’是为童谣中死去的这个‘五虾子’立的!”

  “对!”司马子鉴赞许地点点头,“墓碑的作用就是告诉别人这里埋藏的是谁,而这首童谣其实就是‘五虾子’的墓碑!要揭开这首童谣的秘密,关键就要知道童谣里这个死去的‘五虾子’是谁!”

  杨乐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山村寂静的夜晚突然变得有些阴森和恐怖。杨乐乐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说什么也要司马子鉴陪她。司马子鉴只好在杨乐乐的房间和衣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司马子鉴用铅笔将童谣排列显示出的“墓碑”外形勾画下来,拿去找村主任。没想到村主任告诉他,村里的山民死了后很少用墓碑的。他怕司马子鉴不相信,还找来两个村民陪着司马子鉴到山上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一个墓碑。

  这让司马子鉴对自己昨晚的推测产生了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大惊小怪,这不过是一首普通的童谣。

  司马子鉴告诉大家,他一直觉得潘大军的死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废置的仓库里上吊?大家找了一夜都没有想到去那里找,说明老仓库很偏僻。这个地方用来杀人弃尸很合适,但自杀就没必要选择这样的地方。如果是为了忏悔,他何必要杀死陈海和刘东呢?再联想到当自己提出要报警时,突然有人想起老仓库这个地方,可见这个人是怕警察来查出真相,只好让大家赶紧找到潘大军的尸体,以潘大军杀了陈海和刘东、自己畏罪自杀的假象来掩盖一切。而想起老仓库的,正是老队长朱大江!

  就凭这一点,也无法断定朱大江是真正的凶手。毕竟,他没有作案的动机。

  可就在这时,司马子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当朱大江去安慰沈菲时,司马子鉴正好去找杨乐乐,他在门外听到沈菲称朱大江为“朱大哥”,还说当年的知青都认朱大江这个生产队长为大哥,司马子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原来童谣中的“大虾子”并不是知青里年龄最大的潘大军,而是所有知青的“大哥”朱大江!这样一来,以前觉得童谣中多了一个人的问题便解决了——朱大江是老大,潘大军是老二,陈海是老三,刘东是老四,吴建伟是老五,沈菲是老六,还有一个女知青是老七!而根据童谣透露的信息来看,是朱大江暗恋上沈菲,而“二虾子瞧”,是说潘大军为朱大江出了一个主意,这个主意就是除掉吴建伟。当然,潘大军出这个主意的目的可能是别有用心,真实的目的是为自己打算;再因为朱大江是生产队长,利用权力让陈海和刘东也做了自己的帮凶。他们一同杀了吴建伟,然后陷害他。作为生产队长的朱大江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可惜,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得到沈菲的却是潘大军!

  想到这里,司马子鉴终于醒悟过来:为什么自己在石崖子边上陈海摔死的现场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当时村主任和自己滑下山崖,那个攀山绳系在树干上并不紧,而且绳头有新鲜的被砍断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先用一根细绳系在攀山绳上,趁陈海正在往上爬的时候,砍断攀山绳,让陈海摔死,然后再用细绳把攀山绳拉上来,重新系在树干上,造成陈海自己摔下去的假象。当然,潘大军也有可能这么做。但现在,司马子鉴一下想起了那根绳子的系法非常特别,只有山里人才会这么系,可见杀死陈海的不是已经回城三十年的潘大军,再加上潘大军上吊的绳子系法也和这个系法一致,所以断定,杀死陈海和潘大军的应该另有其人。

  司马子鉴将自己的发现迅速报告警察。警察根据对另一个回城女知青的电话询问,证实了朱大江当年曾经想追求沈菲,却被沈菲拒绝的事情。

  这样,所有事情全都清楚了,是朱大江偷听了司马子鉴对童谣的分析,意识到当年的罪行很可能暴露,便先下手为强,杀了陈海和刘东。没想到这时潘大军又找了来,他一定也听到了这首童谣,发现了问题,找朱大江到老仓库商量怎么办。朱大江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也许是知道潘大军娶了沈菲,恼羞成怒了。

  听完司马子鉴的分析,朱大江颤巍巍地站起来,主动向警察伸出了双手。等戴上了手铐,他才回头对司马子鉴说:“潘大军是死有余辜,所有的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实际上,他也想占有沈菲,我被他利用了。”说完,他朝警车走去。

  司马子鉴紧追几步,大声问道:“可是吴建伟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会被你们害死,却既不逃,又不向上级报告呢?”

  朱大江回过头来,想了许久,答道:“当时,我们几个也感觉到他似乎觉察到什么了。我倒是希望他能够一走了之,免得我们再动手,可他竟一点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时也见他去过几次公社,但他并没有向公社举报。直到最后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主动喝下了我们准备好的毒药!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知道!”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沈菲突然脸色大变。三十年前,就是在吴建伟出事后没几天,她意外地收到了回城的通知,使她成为最早离开槐树村的知青。在县里办手续时,一个工作人员在看她填表格时,曾低声嘀咕,说这个回城名额是一个患了肝癌的小伙子争取的,怎么回去的是一个女孩?当时自己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一定是吴建伟为自己争取来的。

  司马子鉴也恍然大悟,叹道:“是啊,吴建伟不离开,是因为他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保护你,并把你送出这个充满险恶的地方。”

  满眼泪水的沈菲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吴建伟在知道有人要加害自己的情况下,忍着病痛,为她能回城不停奔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噙着眼泪编了一首童谣,悄悄地教给了村子里的小孩,希望有一天沈菲能够看到这座隐形的墓碑……

  司马子鉴等人离开槐树村的时候,公路已经修通了。据修路的人说,从山上滑下的泥石里,竟发现了一具骸骨。而发生滑坡的地方,正是当年朱大江等人掩埋吴建伟尸体的山坡……
返回列表
高級模式 | 發新話題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