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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幽魂曲

  丢手绢的男生
  
  我和小桂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失物招领处,那天我闲得无聊正在练倒立。
  
  说起来,本姑娘练习倒立也有一段日子了,好不容易才成功那么一次,小桂子可是第一个出现在我“倒过来的世界”里的人。
  
  “你找啥?”我连声热切的招呼都没打,直接开门见山奔向主题。
  
  小柱子有点紧张,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回答。
  
  “手绢。”小桂子比比画画地说着,“大概这么大,白色的,上面有小碎花。”
  
  “这里从来没登记过手绢,即便是有人看到手绢也不会捡吧?即使是捡了也不太会送到这里来呀。你还是买个新的算了。”我说。
  
  说这话的同时,我已经猜到小柱子即将说出的话。果不其然,他一点儿没让我失望。
  
  “它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小柱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拜托你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跳下来,正准备仔细向他解释一下“失物招领处”的存在,只是为了广大丢失和拾获物品的同学友情提供的一个仓储空间,而不是提供人手替大家去寻找遗失物的这么一个自发性服务部门时,小桂子已经离开了。
  
  尽管每天都会有很多像小桂子这么无聊的同学来找我的麻烦,我还是坚持守护着失物招领处。不为别的,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多帮帮其他同学。
  
  抢手绢的怪胎
  
  周六下午没课,我在图书馆里泡了大半天。这才想起自己中午饭还没吃,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奔向食堂。不料想,刚出门就碰上一股邪风,风卷着沙子迷了右眼,疼得我直淌眼泪。
  
  我顾不得眼睛疼,用另一只没进沙子的眼睛在附近搜索着,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树杈上。
  
  树杈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带着小碎花的手绢。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好像在朝我招手。几秒前,从我脸上飞过的东西一定是它。
  
  我走了过去,伸手想去把它抓下来。可惜我个子太矮,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摸到。恰巧有位高个子男生从我身旁经过,我赶紧拜托他帮忙把手绢取下来。
  
  男生答应得很痛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手绢取了下来。可是,就在手绢接触到他指尖皮肤的一刻起,他的脸就开始渐渐变了颜色,五官迅速扭曲成一个漩涡状,好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我看来,手绢完全就像新的一样。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出这样的表情来。
  
  我瞪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看他丝毫没有要把手绢还给我的意思,就赶紧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不是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男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绢: “对不起,我不能把它给你。”
  
  “你谁啊?快把手绢给我。”我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抢,男生动作干净利索,一个后跳躲开我的进攻。
  
  “我是小武。”男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今年二十岁。”
  
  “管你是谁,快把手绢还我!”我的忍耐力已经跌破底线,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女人真复杂,明明是你先问我是谁。”小武说, “本来这手绢就不是你的。”
  
  “那也不是你的啊!”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本校失物招领处的部长,事前已经有人到我这里挂失,这手绢和他描述的一样,我敢肯定这就是他丢失的那个。”
  
  “不可能,不相信,不对头。”小武连着说了三个“不”,这下我真的恼了,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揍你?”
  
  小武“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道:“有本事就证明你是货真价实的部长。”
  
  我不想和这个智力有问题的家伙继续争执下去,反正手绢也不是我的,他想要就让他拿走好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再想想小桂子当初拜托我时的诚恳模样,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将这个讨厌的家伙带回失物招领处。
  
  和手绢无关的事
  
  小武在失物招领处转悠了半天,好像走进新世界一样兴奋。
  
  “喂,现在能相信我的话了吧?赶紧把手绢给我。”我说。
  
  “手绢给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小武晃悠着手里的手绢,放慢语速说道,“你得答应帮我也找样东西才行。”
  
  “凭啥啊?”我不满地撅起嘴巴,要是他换种方式,我会很愉快地答应帮忙,唯独不喜欢这种类似交易的形式。
  
  “就凭你这么可爱又这么乐于助人。”小武笑嘻嘻地看着我, “如果这还不够,就再加上一条,我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这种话要是杜马对我说的该有多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个不着调的陌生家伙?
  
  “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这手绢你最好不要接触,其中理由我暂时不方便说。”小武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不过,如果你坚持要的话,我就给你。”
白毛僵屍

  大年初一,村里有一个人早早就起来去亲戚家拜年,回来的时候,路过一片树林,想小解一下,就钻进去了。解完刚想离开,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斜靠在树上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喝醉酒别冻坏了!此人就好心的过去拍他的肩膀,可他的手在半空就停住了,那是一个死人,肚子里的肠子都被掏空了。吓的他哭爹喊娘的跑了出来……
  
  后来,仵作验尸,这个死人叫马连。瞪着大眼,一脸的惊恐。肚子里的肠子被掏走了一些。捕快们经过一番调查后,官府下了结论:忘恩贼马连,奸杀潘蓉,逃至荒林,被野狗掏出肠子而死,罪有应得。
  
  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鬼故事,小时候听老人们讲后,吓的我好长时间夜里没敢出门,连睡觉也不敢自己睡……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这个村子叫潘家庄,潘员外是庄里的财主,祖上留下的家产颇丰,日子过得也算殷实。美中不足,结婚多年,就是没有孩子。潘员外每每想到这事都无比的伤心郁闷。
  
  老天可怜,在潘员外四十多的时候,媳妇怀孕了,添了一个千金,起名潘蓉。潘员外虽然惋惜不是个儿子,却也是非常疼爱。吃馒头芯,咬饺子肚,百依百顺,把她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爱惜。
  
  一晃十六年,潘蓉已经是二八年纪,出落的如出水的芙蓉,含苞欲放的荷花。提亲的踢破了门槛,一个个都不入潘员外的法眼。
  
  一天早上,潘员外早起,刚打开门,就见门外面靠着墙根斜躺着一个孩子,衣服破破烂烂,一身的泥污。潘员外走过去叫醒他,孩子一脸的惊恐,看来是吓坏了。
  
  潘员外问他怎么躺在这里。孩子说了自己的身世。这孩子叫马连,老家河北,父亲在马连出生后不久,为了生计,外出做生意,从此杳无音信。
  
  几年时间过去了,有一天父亲让人稍来信,说生意做的不错,并且告诉了地址让娘俩去,于是娘俩把家里的房屋卖了。那天走到一个山口,娘俩遇到了一伙山贼,东西都被抢去,母亲被追的掉下山谷,找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死了。马连埋了母亲,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漂泊,靠乞讨活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肚里又饥又饿。昏倒在潘员外院墙外面……
  
  潘员外听了心生怜悯,就把他领进了自己家,洗漱完了,又给他挑了合身的衣服。再看那马连,真是玉树临风,潘员外心里更加喜欢,于是让马连在他家帮工,顺便找人打听马连父亲的下落。马员外虽然不做大买卖,可家资殷实,也养的起马连。
  
  一晃过了两年,马连小伙子也勤快,头脑清晰,办事老练。潘员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一些跑跑颠颠的活,也教给他去办,心中已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潘容和马连年纪相当,潘员外也有意把女儿许配给马连。
  
  去年入冬以后,潘员外家里出了件怪事。这天,潘员外早晨起来开门,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他门口用泥团了一个馒头,上面插着两根红筷子。
  
  原来,这馒头上插筷子是给死人用的,潘员外感到晦气。气的他一脚踢开,却被冻得梆硬的土馒头搁了脚,一边骂,一边一瘸一拐的回屋了!以后,每天都有这晦气的东西在门口,潘员外让马连盯着,也没抓住是哪一个放的。门口也插了桃枝一类的辟邪的东西,可没有起到作用,还是天天在门口出现插着红筷子的泥馒头。家里笼罩着一种不详的气氛,每个人都疑神疑鬼,说什么的都有。
  
  到了快过年时,大门口的泥馒头没了。潘员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那天晚上,天阴沉沉的,看来是要下雪了。潘员外早早就睡下了。到了半夜就听见窗户纸沙棱沙棱的响了几下,好像是被猫抓的一样。
  
  潘员外醒来后仔细听了听,问了一句谁,也没人搭腔,翻身刚想睡下。就见大门外面有隐隐的火光。潘员外翻身下炕,披上衣服,开门一看,院外失火了,那里可是堆放着引火用的柴草。
  
  潘员外喊了一声住在西屋里的马连,自己就出门救火。可他刚打开大门,就啊的一声叫,一下瘫坐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原来,在门外面放着个大花圈,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特别醒目。好多人不明白为啥死了人要写这个字,呵呵!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字。其实,这是三个字的组合上、西、天,很好理解了吧!
  
  可马连起来救火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些东西啊!潘员外从此卧床不起,没过三两天,就撒手死了。
  
  临死前,把马连叫到床边,让他好生照顾潘蓉和自己的老伴。如果打听到父亲的下落,就把他和潘蓉的婚事办了!
  
  有人要问了:这潘员外死的蹊跷,这世上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啊?究竟是谁要害潘员外,给个理由好不好啊!
  
  呵呵!这还要从潘蓉说起,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那时候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会说媒成亲,要是到了十六岁还没有出嫁,就成了大姑娘,要是留到了十八岁,四邻八村就会出名了。不是有病,就是出了丑事,嫁不出去了。
  
  可这潘蓉偏偏瞧不上马连这个穷小子,背地里还有个相好的。这人多次到潘家提亲。潘员外就是不准,可老太太却让女人给哀求的动了心,一个劲儿的在潘员外耳边吹风。
  
  这马连心里明白,自己无依无靠,如果和潘蓉成亲,若大的家业,就是他的了。可如果潘蓉嫁给别人了,他就只是一个长工,什么都没有。苦思冥想,想出来一个把潘员外吓死的方法。
  
  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吧!馒头上插筷子那事就是他干的,马连关大门的时候,把准备好的泥馒头放好。等第二天潘员外看见,潘员外让他抓放泥馒头的人,当然抓不到。
  
  后来马连买了个花圈放门口,又点了柴草堆,弄醒潘员外,然后躲在屋里等潘员外出门救火。吓晕潘员外后,装着起来救火的他,又把花圈丢进火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这就是马连要害潘员外的起因,马连如愿以偿,潘员外临终把女儿交给了他,也就是等于把偌大的家产都给了他。
  
  可是,马连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潘员外死了以后,一向刁钻任性的潘蓉就当家做主了。根本就没有拿马连当一回事,竟然明目张胆的和相好的约会了。老太太年事已高,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马连竟然一下变成了一个碍眼的长工。
  
  现在的马连感到既失落,又愤怒。心里那团邪恶的火熊熊燃起。在一个月黑的夜,他拨开了金凤的房门,潘蓉不从,马连便先杀后奸……
  
  人生的悲伤之事,莫过于幼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尤其是这老来丧子,孤零零剩下了一个小脚老太太。过年了,人家贴对联,她家一下变得冷冷清清,门口贴着两张白纸。空有这万贯家财,谁来花?
  
  老太太买来最好的棺材,用了最好的寿衣,因为是年底了,就先丘着,等出了十五再入土。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万家灯火,鞭炮齐鸣,村里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老太太煮了一碗饺子,放在棺头前,嚎啕大哭,为何走的不是她,让她一个人忍受这么大的悲痛?
  
  夜色是那么的黑,村里孩子们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零星的鞭炮声渐渐平静下来。老太太也有点困了,趴着窗台上打起盹来。
  
  忽然!就看见门口有个人站着。老太太睡意全无,仔细看去,那个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飘飘悠悠,向大门口去了,也不开门,就那么穿了出去。
  
  老太太赶紧下炕,跟着跑了出去,脚小,又加上害怕,好一会儿才打开大门,四下里张望。就见那个人在院外飘着慢慢地转了一会儿圈,冲着村西去了。
  
  老太太终于看明白了,那个人不是来偷尸体的,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重新回屋,点着灯,棺材是打开的,里面女儿的尸体不见了。老太太瘫坐在地上,这里面的事,她明白了,姑娘死的怨,不愿意去投胎,变成了厉鬼,肯定是报仇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女儿潘蓉回来了,从外面进来,背对着老太太直挺挺的站在棺材边上。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手里面抓着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一大把的东西她竟然都吃了,最后又舔了几下手,就慢慢悠悠的飘进了棺材,几阵咔咔咔的声音,棺材又盖好了!
  
  老太太慢慢的爬了起来,费力的推开棺材盖。棺材里的潘蓉满嘴的血污,老太太打来热水,给她把手和脸擦洗干净。看着棺材里漂亮的女儿,老太太脸上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讲到这,就和开头接上了,这就是马连的死因。可是,故事却没就此接束,下面更加精彩!
  
  天亮了,老太太买来一身大红寿衣,给潘蓉换上,又买了桐油和一些猪血,混和在一起,在棺材上刷了一遍。过了十五、十六元宵节,老太太将潘蓉风光大葬。
  
  邻村有个叫牛五的人,此是潘蓉生前的相好的,知道潘蓉死了,也惋惜了好久。天涯何处无芳草,不久他就又另结新欢了。到了三月份,也就是潘蓉死以后的九九八十一天。牛五喝酒回到家,昏昏沉沉就睡下了,朦朦胧胧就看见潘蓉站在面前,就问:“你怎么来了?”
  
  潘蓉没说话,仍然直挺挺的站在床跟前,牛五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做梦。
  
  潘蓉两眼空洞,面无表情,慢慢抬起双手……牛五喊了半声娘,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仵作来验尸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牛五赤身裸体,瞪着眼,一脸的惊恐,肠子被掏走了。
  
  仵作想到的了马连,又想到了潘蓉,强打精神,走出来说了一句:“闹鬼了!”就惊慌失色的走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炸了锅。一个村里住着,那里没有一个磕磕绊绊,想起以前的事。那些原来和潘家有拌过嘴的,借过东西没有还的,平常说话不着调的,反正是全村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都害怕潘蓉找自己寻仇。
  
  一村人吓得都不敢出门,就是白天出来喂猪,都要一家人全出动,有提泔水提面子的,有拿着棍子警戒的,有留自己在家心里害怕出来跟着壮胆的。日上三竿才敢下地干活,太阳老高就回家关门睡觉。
  
  村民们心惊胆战的过了几个月,可也没什么事。后来,有人提议把潘蓉的坟墓扒开,尸体给烧了。可是有人泼冷水,人家家里还有个老太太呢!人家同意吗?最后村民们商量后,大伙凑钱请阴阳先生。
  
  老太太呢!自从潘员外、潘蓉下葬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好她家是地主,潘员外生前家中藏的粮食有的是。
  
  扒坟那天,有人看见从棺材里流出一些血,棺材盖搬掉后再看里面,潘蓉的尸体竟然没腐烂,长长的指甲、长长的牙,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那长满全身的白毛……
  
  更令人奇怪的是,有块血乎乎的肉球在蠕动,阴阳先生赶紧伸手撩开染红的寿衣,把它拖了出来。
  
  大伙儿凑前一看,竟然是一个孩子。此时,潘蓉的母亲跑了过来,抱起孩子又是拍打,又是扣嘴,过了好一会儿,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原来,老太太自从失去亲人后,几个月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今天正躺在床上迷糊时,梦到了自己女儿,所以就跑到坟上。孩子还活着,老太太看了看全身长满白毛的潘蓉,随后说了句:“烧了吧!蓉儿自己让烧的。”随后抱着孩子回家去了。
  
  随后,熊熊的火焰燃起……
深夜鬼剃頭

  理发师这个职业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不管到了哪里,一般都会有几家挂着牌子大小不一,消费不同的理发店,一般人差不多都会一年光顾几次,像小浪我这样的比较懒,不喜欢的打理自己头发,图省事的差不多一两个月就要去一次,今天我们就说个关于理发师的故事。
  
  现在理发师已经成为一个比较高级的职业了,你去那些比较大一点儿的理发店,听对那些理发师的称呼,你都感觉到吓人,不是“首席”就是“总监”最次的还是什么什么老师,这个什么一般还都是英文的,听起来特有范!
  
  不过在过去理发师可就没有这么高的待遇了,称呼也就一个那就是“剃头的”,那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洗剪吹,漂染烫啥的,基本上就是剪断或者剃光头,也没有固定的地方,就是剃头师傅挑个挑子一头放着洗头用的热水脸盆,一头放着剃头用的家伙,走乡串户的喊,剃个头钱也不多,基本上就是两个馒头钱。
  
  就像现在办会员,可以享受特殊服务一样,过去剃头,为了展示自己的技术好,多招揽一些生意,剃完头的时候,还会给人掏掏耳朵,或者捶捶背啥的,一些大户人家的人,还会找一些技术好的剃头师傅来自己家给剃头,要是能够上门服务,那享受的待遇可就不一般了,不仅管饭而且还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钱。
  
  赏钱丰厚但是大家手艺各有不同,只有手艺好的人才有资格赚这笔钱,在某地要说剃头技术好的,就要属东村的李大柱李师傅,和西村的钱大壮钱师傅了,他们算是当时剃头界的领军人物了,不仅有了自己的店面,不用走乡串户,而且还收了很多的徒弟,成立了自己的门派组织,所以周围这种上门服务的好差事基本上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本来两家人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偏偏发生了一件事不仅把两家人给扯上了还结了仇!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东西两村交界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数亩良田,这几年赶上大旱,大家伙的收成都不是很好,为了吃饱肚子,许多人都不在种地,选择外出去打工,很多地就这样荒废了下来。
  
  这天来了一位外地的土财主钱多的是,可能就是应了那句话,有钱的人都比较任性吧,非要在这儿安家,要买下一部分田地盖房子,房子建成了正处在东西两村的交界处。
  
  都说同行是冤家,为了做到互不干涉,李大柱和钱大壮是这样商量的,东面的生意李大柱来接,西面的生意钱大壮来接,可是偏偏这位土财主家出了事儿,而且还是一件大事!
  
  大事无非就是“红白事”,红事就是娶亲或者生子,白事就是有人去世,按照当地习俗谁家生孩子,或者死了人都需要一位剃头师傅来给帮着剃头,赶上这样的事情得到的赏金更是平时的几十倍之多,红事还好说,特别是白事,这是去世的人最后一次剃头,一定要剃的体面,不能够有半点马虎,技术要求很高,而且赏钱最多。
  
  巧的是土财主家就是办白事,死的是他家的老太太,土财主的亲妈,有钱人都好面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孝道,葬礼场面十分的讲究排场,这剃头也是一个重要环节,所以一定要找最好的师傅来。
  
  可是两个师傅的技术都不错,实在是难分高下,又不能两个人同时给一个人剃头,这让所有人都很犯难,但是老人家马上就要下葬,头不能不剃,最后财主决定让李大柱来为老人家剃头,因为比较顺路,当然了为了不得罪钱大壮,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去登门道歉。
  
  按理说财主这事办的挺体面的,让谁也说不出话来,本来这两位师傅也挺满意的,但是架不住人言可畏,经过了这件事,外面就传言说钱大壮的技术肯定没有李大柱好,不然土财主就不会找李大柱而不找他了。
  
  虽然只是一句闲扯的话,可是传到钱大柱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这件事让他十分的郁闷,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生闷气,结果一病不起瘫在炕上躺了几天就离开了人世。
  
  钱大壮死后因为心中有怨气,所以就化作了孤魂野鬼留在了人间,这天夜里变成鬼的钱大壮来到了自己店铺前,发现早就易主了,现在改为一家茶水店,自己的理发店在自己死后就关门了,自己的徒弟们不是自立门户,就是投到了李大壮门下,这让钱大壮变得更加郁闷。
  
  “我一定要和李大柱比试一番,看看我们两个究竟谁的技术更高一筹!”想到这钱大壮,化作一阵阴风飞到空中去寻找李大柱。
  
  正巧这一晚李大柱刚刚上门帮人剃头回来,主人家都是老客户比较熟悉,就留李大柱在家里喝了几杯,结果当李大柱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寂静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李大柱一个人挑着挑子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正巧被钱大壮遇到了。
  
  钱大壮化作一位老人,叫住了李大柱,让李大柱帮自己剃头,说会给李大柱一大笔钱,因为自己的头比较难剃,李大柱加上喝了点酒,口气就变得大了起来,拍着胸口说道:“天底下还没有我李大柱剃不了的头呢!”。
  
  可当李大柱摘下老人帽子的时候,彻底给惊呆了,心中暗想:“这是人类应该长出来的脑袋嘛?”。
  
  只见老人头顶不仅长得七扭八歪,而且还沟壑纵横,凹凸不平,一层黑色的油泥一样的东西,在沟壑中藏着,不长的头发就从这些沟壑中的油泥里面生长出来,这种头想要剃光,除非先洗干净,然后在把这些沟用手舒展开,在一点点的用剃刀刮,更可恶的是在老人头上还长了好多疤,一不下心下手重了就会划破,在疤上也同样长着头发。
  
  “李师傅只要您能够把我的头剃的头剃的又光又亮,我就把这些钱都给你”说着话老人一拉口袋,露出了里面满满的一袋子冥币,李大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这下糟了!竟然遇见鬼剃头了!”李大柱明白这个头若是剃不好,自己肯定是性命难保,无奈只好咬牙硬上,把自己这么多年学到的手艺精髓都发挥到了极致,一直快到天明的时候,终于把头给剃好了,李大柱也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钱大壮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对着李大柱拜了拜说道:“李师傅,我算是服了您了!”之后就转身离去。
  
  李大柱回到了自己的店中,就开始一病不起,在炕上躺了大半个月才渐渐康复,能够下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教授自己弟子剃头,每次剃头之前都会让徒弟们用拨半斤的生栗子皮,至于原因李大柱一直都不肯说,他怕吓到自己的徒弟们。
碾台上的女鬼

  1939年秋天,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国民党某部队行军路过我的老家,在那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官兵们分散到老乡家里住宿。村里有个叫杨立秋的富裕户,家里住进了一湖南老兵。

    这杨立秋家的房子分前后院,后院和前院连在一起,同走一个大门口。杨立秋和老伴住前院,儿子杨金友单身未婚独住后院,到后院去须从前院房子穿堂而过。

    湖南兵被安排在后院与杨立秋的儿子杨金友住在一起。湖南兵住下后,好像对杨立秋家的房子很感兴趣,一有空就屋里屋外看个不停,有时跑到院子外边围着房子转悠。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趁杨金友睡着了,他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一趴就是大半夜。有好几次见到杨立秋他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很是怪异。问他,他又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什么事。直到部队临走的前夜,湖南兵才郑重其事地对杨立秋说,“大爷,你们这房子出过什么事没有?”

    杨立秋联想起几天来湖南兵的种种神秘行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反问道:“怎么?莫非你看到了什么不成?”

    湖南兵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既然没发生过什么就算了。”

    杨立秋说:“老总,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请千万告诉我一声,我们一家人忘不了您!”

    湖南兵这才说道:“不瞒大爷您说,我那天一进你家门就感到阴气很重,晚上在房顶上我看到房子后面的石碾上有个东西,有时就跳进你家后院里。根据我的经验,我敢断定你家三年内将会出现癫汉(癫魔病人),而且专门癫刚进门的新媳妇。”

    杨立秋一听,不禁大惊失色,一下瘫坐在地上。原来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有个姑娘私自与邻村青年幽会,怕被夜归的杨立秋撞见。多事的杨立秋把此事告诉了姑娘的父母,结果姑娘遭到了父母的暴打严责。姑娘是个烈性女子,一时想不开,便来到杨金友房后的石碾上上吊自尽了。此后,村里再也没有人用过这个碾。杨立秋觉得姑娘的死与自己有些干系,因此心里总是郁闷不安,想不到早晚还是要出事,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忙问道:“请问老总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湖南兵道:“有是有,只是我们部队有纪律,我不敢帮你破解,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第二天,湖南兵就离开杨家随部队出发了。

    自此之后,杨立秋整日忧心忡忡,先后请过几个巫师和阴阳先生。但看过之后都说没有什么大事,是湖南兵故意编出来吓唬他的,只要逢年过节到碾上多烧点纸钱就可平安无事。杨立秋听了之后略感欣慰,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就把这件事忘了。

    一年之后,杨金友年满二十,经人介绍,与邻村一姓陈的女子喜结良缘,新房就安排在杨金友住的后院房里。新娘子进门后,孝敬公婆,体贴丈夫,一家人和和睦睦,全村人没有不夸的。

    新婚蜜月刚过,这天晚上,杨金友到朋友家喝酒,酒后几个年轻人又玩了一会儿牌,不觉已是深夜。因时间太晚,杨金友怕从前门回家影响父母休息,又怕父母责骂,就想从房后让妻子打开后窗跳进新房。这样想着,就抄另一条路向房后走去。

    这时已是深夜,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一二声狗叫,杨金友快步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家的房子了。

    新房后面是一条死胡同,石碾就在死胡同里,离后窗只有几步远。自湖南兵走了之后,杨金友就对房后的石碾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此时夜深人静,更增加了恐怖气氛。离家越近,杨金友越感到紧张,心怦怦直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近了,离新房越来越近了。透过后窗缝已依稀看到新房里的灯光了。杨金友知道妻子还没有睡,还在灯下等他,心里禁不住涌上一丝温暖,恐惧感也随之消失了。

    拐过前边那堵矮墙,就到新房后窗了,杨金友心里一阵轻松,快步走向后窗,举起右手正要敲窗,同时,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向石碾上扫了一眼……

    蓦地,像电影中的定格镜头一样,杨金友举在半空的手停住了,身体僵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衣着鲜艳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碾台上冲他微笑……

    月光很亮,杨金友甚至能看清她那张像抹着白粉一样惨白的脸和微笑时露出的雪白的牙齿。

    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头顶迅速传到脚底,杨金友只感到头皮发紧,头发“嘎吧嘎吧”地竖了起来,脸上的冷汗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狂跳的心脏仿佛一张嘴就能跳出来一样,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绷紧得像石头一样。

    来不及多想,杨金友一边失声叫着妻子的名字,高喊“快开门!”,一边握紧拳头,用尽平生的力气奋力向后窗砸去……

    “哗啦啦!”随着一声巨响,后窗上手腕粗的窗框一下断为两截,窗门大开。

    随后,杨金友像疯了似的一头钻了进来。

    屋里,新娘子正坐在炕沿上做针线活。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她魂飞魄散,抬头见丈夫头发直竖,脸色惨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新娘子更加恐惧,竟一下仰倒在炕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惊魂未定的杨金友眼见妻子昏倒在炕上,赶忙扑上前去摇着妻子哭喊着“娘子,你快醒醒!”

    片刻,新娘子悠悠醒来,睁开眼看看杨金友,再看看周围的一切,突然惊恐地喊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说罢,坐起来又哭又笑、又喊又叫。

    新娘子疯了!

    此后,虽经多方求仙拜佛、寻医问药,新娘子的疯癫症却一直未见好转。杨金友经此惊吓和打击,也变得忧郁寡欢,不思进取。面对这一切,杨立秋经常唉声叹气,间或狠擂自己的头。杨家从此一蹶不振,家境日渐衰落。

    2001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亲朋好友聚集一堂,喝酒聊天。二大伯讲此故事,吾记之。
九尾狐系列之孽緣

  深夜,原本寂静无声的林中,突然出现一声脆响。紧接着火光乍现,两条人影,一白一青,一前一后。那白衣女突然停住,转过身来面对身后的青衣猎人。凭借不远处幽幽的火光,看清女子岁生的貌美,头上却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双目又如狸猫一般,而关键在于她身后,有九只狐尾在空中飘散。

  “九尾妖狐!”青衣者叫嚣道:“狐妖,你已修炼千年,但想要变成人,还要在月圆之前吃掉一百个人的心脏。如今只差一人,可惜天要亡你,叫你遇到了我,我可是第一猎户人。”

  九尾狐冷冷一笑,不屑道:“遇见你是老天成全,免得叫我在找第一百颗,叫你自己送上门来。”

  “好大的口气,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语终了,猎狐人已射出三箭,九尾狐左突右闪,三箭射空,人已来到近前。猎狐人面上一寒,对方双爪已迎面抓来,匆忙中只得用弓来接,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九尾狐定睛看时,猎狐人已经跑远,地上只留下一张破掉的弓。

  “哼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七个字讲完,九尾已经跳过了十四棵树,眼前却只有一片山谷,猎狐人已不见踪影。九尾狐心中一凛,知道对方恐是有埋伏,但心中虽是犹疑,脚步未停。

  突然,九尾只觉脚下被什么拦了一下,已知自己中了埋伏,当下身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月光下数道寒芒划破夜空,夹杂着破风之声。

  待猎狐人再次出现,已不见了九尾踪影,埋伏的数百只短箭多半刺入地下,但显然有几支已经上了九尾。待细看时,地上一滩血迹,且延伸出一道血痕,猎狐人心中坦然,顺着血迹追了下去。

  再说九尾,受了箭伤仍逃了数十里,忽见偏僻处冒出一所小小的宅院。不容多想,九尾便幻化身形,推门便直入院中,屋中人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九尾见一少年走出,顿觉胸中气血翻涌,只喊了声:“公子救我!”便昏了过去……

  朦胧中忽听屋外有人谈话,动物与生俱来的警觉性,使她挣扎起身,通过窗缝瞧见大门外那少年背对窗子站着,对面谈话的竟是那猎狐人。

  “可曾有什么可疑的女子来过这里?”

  九尾心头一紧,屏住呼吸,已进入备战状态。

  少年犹豫片刻道:“刚刚门外的确有动静,但并未见到有人,怕是走远了吧。”

  猎狐人朝屋里瞧了一眼,道了声谢,便转身走了。九尾这才长舒一口气,复又翻身睡下。

  再醒来时,见自己伤口已然全被包扎好,加上自己有金丹护体,行动已然可以。慢慢坐起见房中无人,但是房中衣物书卷及其他物品散乱在地,想必少年单身一人,平时也不懂得收拾。

  打开房门,刚刚要步下台阶,突然脚下一拌,险些摔倒。低头一看,见少年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九尾讶然道:“公子,公子难道是在外面睡了一夜么?”

  少年抬起头,一脸傻笑道:“姑娘是女流,男女授受不亲,怕姑娘名节有损,所以就睡在外面。”

  九尾突然心软,怜惜道:“难为公子了。”说着就要去搀扶。

  少年连忙站起,推开九尾道:“姑娘尚未痊愈不要大动,现在天热,睡外面也不冷的。”说完,竟打了个喷嚏。九尾笑了,少年尴尬的抓抓头。

  “我叫成秀,还不知姑娘芳名。”

  九尾想了想,低声道:“小女秋离,公子叫我阿离便是。”订阅微信公众号:,阅读精彩鬼故事!

  “阿离姑娘,不管怎样,大可在此放心住下,此地是安全的。”

  九尾闻言突然拜倒,成秀忙来搀扶,这才没有拜下,口中却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终日侍奉公子左右。”

  成秀摆手道:“姑娘,这话以后再讲,如今成秀若答应,岂不是乘人之危,落人话柄?”

  于是,九尾阿离便住在了成秀家里,成秀每日上山砍柴,阿离在家里操持家务,俨然成了一对夫妻。

  这日,成秀刚刚卖了柴钱,在村里的小酒馆买酒。买酒卖酒的老板娘风骚得很,见成秀长得英俊,便调笑道:“哟,小哥,多买一点咯,要不要请这里最美的老板娘喝一杯啊?”

  成秀根本不理睬,只是假装不解道:“最美的老板娘?哪有?我怎么瞧不见?”

  卖酒的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一坛酒重重的摆在了桌上。成秀放下钱,转身便走,眼前走来一青衣人。成秀一眼便认出此人——猎狐人。

  猎狐人问:“少年一个人喝酒么?”

  成秀只是道了声:“是。”

  猎狐人笑容有些冷,森然道:“在下详情公子喝一杯,可否赏脸?”

  “不必了。”成秀本就不愿理他,想要走,却又被猎狐人拦住。

  “你可曾记得那日我追的女人吗?”

  “记得。”

  “你可知道她是何来历?”

  “不知。”

  “她乃是修炼千年的九尾妖狐,专吃人心,她想成人就要在月圆之前吃满一百个人心。如今她已吃掉九十九个,只差一个。”

  “这又与我何干?”成秀装作不解还要走。

  猎狐人又一次拦住他,沉声道:“你可知,今晚便是月圆之夜?”

  成秀一把推开他,说:“这与我何干!”说罢,头也不回走开了。

  猎狐人望着成秀背影,冷冷一笑。但却没发觉,身后也有一人在冷笑,是卖酒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听完两人对话,迅速离开,通过后门,走小路直奔郊外。她脚步极快,眨眼间便道了成秀的住宅。并不走门,直接翻墙入户,迎面刚好碰上院子里洗衣服的九尾阿离。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讶然。

  阿离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老板娘道:“小妹,你果然再此,竟然还跟人类住在一起了。”guǐdà爷

  “成秀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哼,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吃他的心,八成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吧。要知道,你是狐,他是人,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的。”

  “等我吃够一百颗心,不就成人了。”

  “你想的可好,今晚就是月圆夜,你还差一颗心。错过了今天,你可就再也成不了人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了动静——是成秀回来了。阿离忙道:“姐姐快走吧,小妹自会有办法。”说着便推了姐姐一把。

  此时门开了,成秀抱着一坛酒进来,抬头看时,院中只有阿离一人了。

  “阿离,我今天买了就,待会儿喝酒赏月了。”

  说罢,转身正欲关门,突然,门被人一手抵住。成秀一惊,定睛看时,猎狐人不知何时,已尾随至此。

  “好哇,你果然在此。”猎狐人怒视阿离。

  成秀已感觉到情形不对,挡在猎狐人面前,厉声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猎狐人丝毫不理他,一把推开他,用力较大,把成秀推倒在地,“啪”的一声,酒坛也碎了一地。

  阿离突然怒斥:“不要伤他,你不是要对付我吗,跟我来。”说罢,飞身而起,眨眼间消失不见。

  成秀摔得不轻,但只见阿离飞出院外,已知她非人,起身时,猎狐人也已追出。待他跟出门时,两人早已踪迹不见,只好回房中等候音信。

  一人一狐,两个边打边走,渐渐地再一次来到猎狐人所怖的陷阱处。九尾阿离恐怕他再次使诈,便欲速战速决,当下张口,吐出一粒金丹。顿时红光乍现,猎狐人知道不好,却自己触发了机关,掉落陷阱,也同时避开对方一击。

  待阿离收回金丹时,猎狐人已经跳出陷进,并触动第二个机关。又是一声巨响,上百只短箭一起发出,阿离九尾暴长,经安然无恙的接下对方机关且毫发无损、

  “果然厉害!”猎狐人不由得赞叹:“果然同样的伎俩不可重复使用啊。”

  阿离冷笑道:“今晚我就要吃你的心。”说着,正待扑上,只见对方不知何时掌中多了一支奇怪的箭。搭在弓上以待射出。

  阿离瞧见,那是一只镶了狐妖的眼睛,坠上狐妖的尾巴的弓箭,任她再高法力,也是绝对逃不掉了。

  ……

  成秀仍在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突然门一开,阿离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阿离满怀深情的叫了声:“成秀!”便扑倒在对方怀里。

  成秀也抱住阿离,两人都流下泪来。此刻,房外铜锣响了三声,想是已经三更天了。

  成秀突然一把推开了阿离,力气很大,加上阿离受了伤,被推到了墙边,一脸不解的看着成秀。凶狠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宝剑,怒吼着:“你这狐妖,休想要害我。”

  阿离摇头,不敢上前,但已经泪流满面。成秀却把心一横,竟将宝剑倒置,一下子贯穿自己腹部,一口鲜血喷出,人已瘫倒在地上。阿离大叫一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成秀。

  成秀奄奄一息道:“阿离,我已活不成了,现已三更,你快吃了我的心脏,就可以成人了。到时候你我来生……有缘再见吧……”讲完,便气绝身亡。

  阿离嘶吼着,哑着喉咙道:“成秀啊……成秀,我现在已经变成人了。”

  一炷香前,阿里本来躲不过那一箭的,但就在那时,有一条身影挡住了那一箭——是阿离的姐姐,买酒是狐妖老板娘。然后阿离悲愤之余杀了猎狐人,吃了他的心,变成了人。但回到成秀家里,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便发生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

  最后,阿离并没有独自活在这世上,而是用那把剑自杀了。九尾狐修炼千年便可变化成人类,但需在月圆之夜吃掉一百颗人心,但或许因为诅咒,多年来,没有一只狐妖能吃到最后一颗人心。只有阿离办到了,可惜却又因为心上人的死而殉情——或许这一段成就了她,也毁了她的孽缘,就是她该有的宿命吧。
鬼秋千

  “茅房里有鬼哩还是有狼哩?你自己不会去啊!”男人不耐烦地翻个身睡到炕根下,女人想再捶却够不到了。

  “嫁给你还不如嫁个猪!”女人气得嘟囔一句,说着出了房门。今晚正逢十五,月圆星稀,亮得能瞧见手掌上的纹路。女人当下心放宽不少,走到儿子立生的屋檐下,借着月光朝窗棂里瞥了一眼,看到儿子正在熟睡,她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后院。

  待小解完毕正要提裤子,女人猛然听到茅房外面起了动静,“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后院荡秋千,一下、两下……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鸡皮疙瘩泛了起来。

  秦山地区有个风俗,说是家家户户后院都要绑秋千。不知道是哪年因何流传下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一根绳子两根橼那么简单。平日里小孩娱乐,大人也可偶尔耍上几耍。

  可这会儿三更半夜的,谁会没事吃饱了撑得倒腾这个呀?她男人睡得死猪样儿的肯定不会犯这神经!女人蹲在茅房里没敢动,心想该不会是立生在故意捉弄她吧?这小家伙才七岁就惯得捣蛋得不得了,平日在巷里不是偷老汉拐棍就是往人家小娃娃嘴里塞辣椒面,净干些出人意料的淘气事儿。可刚才分明看到儿子在屋子里睡觉呢,不大可能呀!尽管如此,女人还是压着嗓子试着喊了几下,“立生,立生……”

  没人答应,仍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响。女人更慌了,她又喊:“狗蛋,狗蛋……”狗蛋是男人死去的原配留下的儿子,今年十岁,女人打心眼儿里一直瞧他不顺眼,平日里就打发他到秦山上去放羊。这狗蛋虽然性格木讷不大说话,但他心里清楚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所以有时逢上天晚了就干脆住在山上的猎户陆老汉那儿。今晚他照例又没回来,女人是知道的,可家里就这几口人,她还是本能地喊了几声。

  依旧没人答应,女人只觉得心怦怦地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提着裤带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猫着腰从茅房探头往外瞧去。只见后院里那架秋千一起一落悠悠地荡着,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情形仿佛荡秋千的人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可月夜之下,女人瞧得清清楚楚,那上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当真是活见鬼了!女人顿时两腿筛糠,一口痰涌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干瞪着眼睛栽了过去。

  鸡叫三遍,天麻麻亮了。男人打着哈欠醒来,眼睛也不睁就顺手在被窝里摸他女人,连摸好几个位置都没摸着,他本能地睁眼看去,哪还有女人的影子?男人想了想,隐约觉得不对,披上袄子就往后院跑,进了茅房一瞧,女人就直愣愣地担在两块脚石上。男人忙将她抱起来,只觉得又冰又僵,要不是那俩眼珠子还在转动,他还以为抱的是个死人呢!

  村里的张郎中行了一辈子医,怪病见过不少,但像这女人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除了眼珠子能动,就比死人多口气。他又是扎针又是推拿地折腾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男人一看郎中没辙,心中直叫苦,这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叫狗蛋的名字,他没好气地骂道:“喊个屁喊,那小杂种没回来!”

  然后便听见一串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老头儿推门进来。原来是山上的猎户陆老汉,他这次下山来买点东西,顺路从狗蛋家门口经过,心说这两天也没见着这孩子上山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刚才一听狗蛋爹说没回来,陆老汉登时心里犯了疑就忍不住进来瞧瞧。结果一进门,目光便落在炕上的女人脸上。“弟妹这是……”

  男人见是陆老汉,平日里就没什么好感,何况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只微微一点头了事,再不搭理。陆老汉也不在意,又走近几步在女人脸上端详稍许,捻须道:“倒像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男人和郎中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

  陆老汉瞅着二人,面色凝重道:“我看八九不离十,若是人受了大的惊吓或撞上不干净的东西,有可能会魂魄出窍,游离于外不敢返身,那症状与此无异—”

  “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见鬼了?”男人想了想,道,“你这一说,倒是有可能。”他随即将所知道的有关女人从昨夜到现在的情况都向陆老汉描述一遍,最后客气地问,“老哥可有什么办法?”

  “若果真是失魂症,只要想办法赶走那吓人的东西,她的魂魄自然会回来。这样吧,我老汉既然给你支了这么个路数,干脆帮人帮到底,咱几个今晚就会会那东西,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这陆老汉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年轻时曾得遇仙緣,略懂一点神鬼之术。只是他平日里不好表现,外人不知道罢了。

  男人此时见陆老汉满怀信心地表态,急忙给他看茶让座,殷勤得不得了。陆老汉趁机又问:“狗蛋当真没回来?”

  “没有啊!”男人不解地问,“难道昨晚那孩子没去老哥那儿睡?”

  陆老汉一听,愣了愣,岔开话道:“眼看天快黑了,你快去准备一斗炕灰。”

  “要炕灰干什么?”

  “捉鬼!”陆老汉淡然道。

  原来人鬼两重界,一般情况下鬼犯不着人,人也看不到鬼。所以闹鬼时,吓人的并非鬼本身,而是一些诡异现象,比如“秋千荡”。至于陆老汉所以要用炕灰,是因为这东西本性属木,经火锤炼,产生土性,五行有三,正是让鬼现形的好东西,远比那些法家用的灵符之类的道具实用多了。

  张郎中心中胆怯,趁早回去了,男人将儿子立生托付到邻居家。到了晚上,月亮渐渐升起来,洒下皎洁的光。屋子里,陆老汉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男人手提灰斗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紧张。

  一直等到二更时分,陆老汉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来了!”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缩着脖子朝外瞅,却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他悄声问:“在哪儿呢?”

  普通人自然听不到什么动静,但陆老汉就不同了,他常年在山中打猎,练就了超乎寻常的听力。见男人那孬种样,他没好气地瞪着眼道:“走!去后院!”

  才走到后院门口,男人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探头朝里一瞧,但见那秋千荡得呼呼生风,上面却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有种说不出的恐怖。男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说难怪女人会被吓成那样。这时见陆老汉已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果然闹鬼哩!”走到离秋千两米开外,陆老汉停下来,回头道,“拿来!”

  男人知道他要灰斗,急忙递了上去。陆老汉伸手接过,瞅准时机朝着秋千泼了上去。还真奇了,就见那秋千渐渐停歇,随即现出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两人定睛一瞧,大惊失色,这鬼竟然是两天不见踪影的狗蛋。此时现了形,他凄凄道:“爹,陆爷爷,我没办法放羊了,就让我荡会儿秋千吧……”

  原来昨天傍晚时分,狗蛋赶着羊群本要去陆老汉那儿歇一晚上,不料半道上遭遇狼群,羊全被吃掉不说,他自己也被追得无处躲藏,最终失足落下悬崖。可怜这孩子生前受尽后娘虐待,连荡秋千都成为奢侈的梦想。现在,他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畅享了。

  陆老汉怜惜地看了狗蛋一眼,叹道:“幸好还是孩子,没什么心机和怨念,不然哪还有那恶妇性命!”

  男人平日里对媳妇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造成这种局面,他心中愧疚万分,扑通一声跪在陆老汉和狗蛋面前,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哭丧道:“老哥,都怪我由着她胡来,害了儿子性命。可是……好歹还有口气,您给想想办法吧。”

  “自己生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生的就不是孩子?真该让那女人多遭些罪,好好反省反省。”陆老汉愤愤地说,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按照陆老汉的指点,在山崖下找到狗蛋的尸体,在族里的坟场上给好好修了座坟。待狗蛋尸骨安定去投了胎,女人这才魂魄归位,悠悠转醒。

  秦山县城的福同茶楼里,闲人们听完了故事,还有些愤愤不平,纷纷骂道:“这个恶妇,死了才好!”

  “俗话说有过改之,善莫大焉!”说书先生史大通把玩着手中折扇,道:“那恶妇之后倒真变了性,每逢清明都要去狗蛋母子坟上忏悔一番。谁家要有个七灾八难的,她定是极力援助,就是对街上讨饭的乞丐,都热情得不得了。街坊邻居们都说,这女人后半辈子算是赎了前头的罪!”
荒村驚魂

  刘贵再次来到这片荒林的时候,在入口处犹豫了一下。十年前他就是从这里离开的,现在再次看到这片林子,他不免有点感慨,又有点害怕,但是在林子深处的村子里,又有他极其挂念的事情。刘贵徘徊了一会儿,还是迈起步子向林子深处的村庄走去。十年前,在离开林子时他就知道,林子有鬼的传说,所以他尽量快地向林子里走去,争取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就进入村子里。

  进村的路很绕,岔口又多,刘贵绕了几圈下来,依然没有发现村落的痕迹。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刘贵有些害怕,他想退出去,但他绝望的发现,他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就这样,刘贵又绕了起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听着周围呼啦哗啦的响声,刘贵冒了一头的冷汗。

  夜色下,他加快了步伐,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发现前面有一处幽暗的亮光。刘贵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向那里赶去,等他来到近前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草棚,草棚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刘贵小时候就听长辈们说,林子里的鬼经常会在林子偏僻的地方搭个棚子,背对着门,等人进去一跟鬼说话,它就转身把你吃掉。虽然是吓小孩的,可是刘贵还是有点害怕。

  当刘贵来到棚前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一惊,刚要向后退,那个背影就说话了:“你找谁?”刘贵愣了一会,说出了朋友魏程的名字。黑影没再说话,而是伸手向左边指了指。刘贵连忙谢过,踉跄着出了门。

  出了门,刘贵向左看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有一个岔口摆在面前,刘贵有些犹豫,他该走哪一条呢?他刚想回头问问,却发现棚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刘贵心头一颤,借着亮光扫视了一眼,发现棚子的正中有一个墓碑,墓碑周围有青烟环绕,刘贵没敢细看,大叫一声向左边跑了起来,没跑多远,眼前就出现一个亮光。刘贵迟疑了一下,想到身后的那个坟墓,刘贵顿感后背一紧,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有亮光的地方是一户人家,还没等刘贵敲门,那个光就灭了,前面又有一户人家亮起了光。刘贵有些紧张,站在门前,借着前面的亮光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的确像个村庄。于是他转念一想,或许他刚才碰到了个好鬼呢?抱着这种想法,刘贵便跟着光向前走去。随着光亮的灭亮交替,刘贵便来到了村子的深处。当他等待新的光亮起时,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龄相仿的人走了出来,差异地盯着刘贵看。因为是逆着光,刘贵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只听这个人说:“你是刘贵吧?”刘贵一愣,那人继续说道:“我是魏程,刚才有人来说你找我,我就打开门了。”刘贵急忙四下环顾,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贵进了门,魏程把门关好,问是谁把刘贵带来的。刘贵便从有坟墓的棚子说了起来,魏程低头听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魏程说了句:“是鬼吧?这村里经常闹鬼,天晚了,快睡吧。”“那金子的事……”还没等刘贵把话问完,灯就噗的一下灭了。就听外面传来轻微的哼笑声。刘贵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上了床。

  次日一早,刘贵睁开眼时魏程已经不在了,刘贵披上衣服出门找魏程。这么早,不知道魏程去哪儿了,刘贵只好四处走走,在屋子周围绕了半天也不见魏程回来,刘贵有些着急了。当有村民路过的时候,他就拦住人家问见没见到魏程。许多村民疑惑地看着刘贵半天,然后摇头离开,直到有一个老人被刘贵拦下时,他想了想说:“你是说十年前那个魏程?”刘贵苦笑道:“你们村有几个魏程啊?昨天晚上我还跟他住在一起呢!”老人大惊,半天才说道:“怎么可能,魏程十年前已经死了啊!”刘贵转身指了指他昨晚住的房间,老人的脸色一下变的煞白。“那是王军的房间,十年前,他和魏程都死了,你不知道吗?”

  刘贵半张着嘴,直到老人离开了,他才稍微缓过神来。他立刻回到昨晚睡的屋子里。果然,房间里落满了尘埃,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张王军的照片。刘贵吓的直接跳出了房间。冷静了片刻后,刘贵觉得要去昨天晚上一路给他掌灯引他来的那几家里问问,他们昨天晚上为什么会为他开灯照亮。由于这个村子的住户都集中在一条路上,刘贵就沿路挨个问了起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半夜起来开过灯。一个老婆婆生动地说:“我们这穷的厉害,连半根火柴都不舍得用,怎么可能半夜起来点蜡呢?”刘贵的心砰砰地乱跳起来,十年前这村就穷的厉害,否则他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想到来到这个村后发生的种种怪事,刘贵就浑身发毛。不再试图去找什么真相了,为了活命他要快点离开这个村子!

  刘贵沿着那条路向村外跑去,或许是心理作用作祟,他没跑几步,腿就像灌了铅一般的沉,跑到一半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等他来到村口时,夜色已经降了下来。但在他的面前仍然有一个处光亮,借着光亮,刘贵发现他又来到了昨天晚上问路的那个棚子了,他怔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刘贵决定,如果这次再看到那个人影的话,他一定要上去看看是人还是鬼。可是,当他来到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但里面的光正映在墓碑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墓碑上写着王军的名字。刘贵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刚要抬脚离开,只听墓碑那里发出深沉的声音:“怎么,你还想走吗?”

  这个声音和王军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刘贵大叫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王军,你放了我吧!十年前,我和魏程一时起了歹念才决定杀了你,取走你的金子,这不,这不是因为穷嘛!求你原谅我吧!”当刘贵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从墓碑后站了起来,刘贵仔细打量,这不就是十年前的王军嘛!刘贵吓的浑身都软了下来。

  那个身影问道:“刘贵,你承认你杀了我王军了?”刘贵哪敢狡辩,马上承认了。此时,棚子外面突然冲进了一帮警察,迅速把刘贵按在了地上。那个人哼笑了一声,告诉刘贵,他就是王军的儿子王尚,昨天恰好是王军十周年的忌日,所以他便晚上来到这里上香,没想到却遇到了刘贵。当刘贵说出魏程名字的时候,王尚立刻就想到了来人定是杀父凶手刘贵!这个村里的人都因为十年前的那件凶杀案而痛恨着刘贵,他们想了不少法子来惩治刘贵,“半夜鬼指路”就是其中一招。王尚给刘贵指路后,他便趁黑去敲响村民家的门,只要说一句“刘贵来了!”村民就按计划根据刘贵的脚步声,把灯点上,再灭掉,而出来接刘贵的人自然不是魏程,但是天色太黑,亮灯的时间又短,刘贵没有看出来而已。

  知道被王尚套出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刘贵恼羞成怒,他大骂道:“难道村民们都瞎了眼?大家都吃不上粮食的时候,村长王军自己藏了块金子,不给大家买粮食,要饿死我们啊!”“那你们也不能杀人啊!”一个警察踹了刘贵一脚,反绑着他就要往局里走。却被王尚拦住了。

  王尚狠狠地瞪着刘贵,眼睛却逐渐湿润起来,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王尚大吼道:“是你们看到钱就红眼了!当初即使不是你和魏程要杀他,我想也有其余的村民要杀他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呢?十年前,你是因为警察赶来了,你跑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你不知道,但所有的村民都看到了!”说话间,抓刘贵的警察眼睛也湿润了。王尚叹了口气,哽咽着继续说道:“我爸爸藏着的那块哪儿是什么金子啊!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是金子的话,十年前为什么我家也挨饿?那根本就不是金子!你还记得咱村里来的那些淘金的人吗?那个东西就是那些淘金人留下的,但那不是金子,而是有放射性的有毒金属!当时我爸爸把那个东西交给乡里,乡里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为了让危害减到最底,我爸爸就自己一个人……”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被金子蒙蔽了眼睛了!”一个老警察感叹道。刘贵不再反抗,大骂自己财迷了心窍,不分好坏,说着,便面朝墓碑跪了下去,悲痛地给王军磕起了头。
冥媒

  关于冥媒的故事听到的很少,唯一的一个故事是从张阿婆那里听来的。因为在村子里大多人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想法,给去世的人找个老婆或是老公,听起来略显荒唐。

  张阿婆已经近九十岁了,人却是很结实硬朗,老人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带着自己的儿孙生活在城时,张阿婆一个人习惯了,所以一直不愿跟着孩子去城里过活,一个人生活在村子里的老院子里,老人很喜欢给我们这些孩子讲故事,那些神了怪了的故事常常把孩子们吓得一副害怕却又想听的表情,张阿婆就会笑笑说道,怕啥,都是假的,哄你们玩的。

  后来长大了也随着家人搬到了城里,只有到假期的时候会回到村子里小住,每次回村,也都还会到张阿婆那坐坐,听听她讲故事,也给她讲讲自己在网上看到的灵异故事。

  这一年又来到张阿婆的家里,闲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提到了阴婚的话题,自然也就提到了冥媒这个词,我告诉张阿婆,关于冥媒的故事传的可神了,谁知道,原本慈祥的阿婆听到了这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里说道:

  “什么冥媒,不过都是骗人的东西。”

  说完摸起了放在身边的烟袋,装上烟丝点燃,随着那袅袅的烟雾升起,阿婆讲起了她年轻的时候的故事。其实阿婆是有两个儿子的,只不过第一个儿子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谈起夭折了。

  张阿婆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婆家家境很好,是远近都闻名的大户,而阿婆结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了,后来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把一家子都高兴坏了,细心的呵护着孩子,在孩子长到十来岁的时候,阿婆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大家都忙着的照料小的,所以就难免忽略了大孩子,只是想着孩子都十了岁了,也不要特别的照顾了,就这样过了五六年,大儿子已经十五六岁了,在村外的镇上上学,那天放学很晚,每天放学晚了,张阿婆就会去接下儿子,因为回家的路上有了段是很不好走的山路,结果那天小儿子有点不舒服,忙着照顾小儿子,就忘了接大儿的事情,等发现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可孩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一家人就开始顺着山路找,最终是在山脚下找到的却是孩子的尸体,应该是走夜路不慎掉下来的。

  大儿子意外的去世,让张阿婆自责,她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却也不知道做什么来弥补,精神一度恍惚。

  这天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邻村有这样一个人,可以给年轻去世的人结阴婚,可以让人在阴间不会孤单,这让张阿婆好像看到了希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大儿子在阴间找个伴了,家里人虽然觉得这事很荒唐,但看到阿婆是一个心思的想做,也不好多加拦着。

  于是就找到了那个可以结阴婚的冥媒,那个人姓何,原本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不过一次巧合的机会给两个大户牵钱结了个阴婚,误打误撞的结果还不错,也因此不光得了一大笔介绍费,还慢慢的出了名,但毕竟在山村里能接受这个的人还很少,所以他就本着来一个就要赚一笔的态度,他自然是知道张阿婆家的情况,钱肯定不会少给,他自然也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满口的答应,并开口要了不菲的介绍费,张阿婆当时已经被自责冲昏了头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一应事情就交由他去办了。

  大约过了十几天,这姓何的人来到阿婆家,跟阿婆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还煞有介事的拿出了那女方的生辰八字,说是和阿婆大儿子是最合适的,阿婆对这些事情是一点也不懂的,看人家这么快就给自己儿子找到了伴,自然就是想早日结亲,也好早日心安,具体事情也就都交于那姓何的办了,阴婚就这样结完了,张阿婆似乎了了一桩心事、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张阿婆就梦到了大儿子,儿子在梦里哭诉,责问母亲为什么要把一个恶妇送来和自己一起,让他在阴间的日过得很难,每天都要遭到那恶妇的打骂和折磨。还让儿子还她什么镯子,可我从来都没有拿呀,结果孩子还没说完,张阿婆就醒了,想着梦里的情景,此时她心里也恢复了平静,想想当时给孩子结阴婚下葬都是姓何的做的,至于那女人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她一无所知,会不会是这其中有了什么问题,本想去找姓何的问问,但转念,还是从别处打听一下,最后打听到跟儿子结阴婚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孩,而是别人的村子的一个妇人,那人活的时候就以恶出名,折磨死了公婆,最后也没得善终,掉到河里淹死了,死了也没入祖坟,随便就埋在了河边,后来人们发现那坟被挖开了,但妇人名声不好,有什么下场也没人在意,现在看来是姓何的为了赚钱偷了尸体给阿婆儿子结了阴婚。

  张阿婆很是愤怒,想着儿子梦里那可怜的情形,最先是找到了一个很灵验的风水先生给拆了穴,破了阴婚,在后来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黑心的何冥媒算帐,可是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慢慢事情也就淡了,张阿婆没在梦见过儿子,也渐渐从丧子之痛里走了出来。

  大约又过了半年的时间,阿婆无意中路过邻村,听村里人议论说,那个姓何的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就死在了当时埋恶妇的那个河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腐烂,露出白骨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女人用的镯子。

  故事讲完了,阿婆磕了下早已燃烬的烟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那句:别怕,这都是假的。

  故事就是故事,各们看官们万勿较真儿哈,但求看得开心就好。
鬼投胎

  新生才入学,就有高年级的同学告诉我们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到电脑教室和琴房去,因为那里有鬼。我问谁看到过,都说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几年前确实在那里上吊过一个女孩。

    我问:“那好几个人去可以吗?”

    “可以的,只是不要一个人去呀,三个人去。应该没问题的。”这个好心的大二师姐在吃饭时对我说。

    我心想,就是没鬼,我一人也不敢独自去呀,黑漆漆的当然怕,有同学说一个高年级同学到了音乐教室后看到琴盖自己打开,琴键自己会发出响声,声音不大,但却很好听,就是太凄婉了;电脑教室传说的更恐怖,说是所有的显示器都开着,那上面都是血淋淋的东西,跳动着的心、骷髅骨、带血的流出来的眼球……

    这所高校原来是某部队的营房,老房子、新房子都有。以前文革是整死了好多人,喝毒药死的、上吊死的、跳楼的、还有是被判反革命罪给枪毙了的……但那都过去好几十年了,再说这些冤死的人早已平反昭雪了,阴魂早就散了。我们是师大,以后都是做老师的料,每周要上好几节被列入必修课的心理学课程,我不论遇到什么事绝不人云亦云,先要问一个为什么?再说从我受的这么多年无神论的教育这一点来说,也不相信这世界有鬼。我心想准是那些大二、大三的学生怕我们这些小学妹、小学弟霸占了他们的位子才编出来这些故事吓人的。

    可是你还别说,有些东西你真不能不信,比如说迷信吧,有时还真是用科学观点解释不通呢,是巧合吗?这不,这两天那个电脑房真的出事了。

    二个大三的男生在准备毕业考试,想搞一个通宵,不知道怎么的,早晨一个班要上电脑课打开门见里边横着两具尸体,吓得那些女生哇哇乱叫,尸体的脖子上都有被掐的痕迹,口边还流着血。110接到报警,没几分钟就来了一些穿便衣的和穿制服的警察,他们又是拍照又是问话,一时间学校里被恐怖所笼罩。

    这两天,我买了好多的侦探书和恐怖小说,还看了好多鬼片vcd,就是想解开这个谜,过了许久,这事儿就这样平静下去了。学校又恢复了正常,白天上课大家还是一起有说有笑,大部分同学都安心上课,生怕学不好,有些电脑或音乐功课未做完的学生还三三两两地到琴房和是电脑房自修。学校从那次凶杀案后规定,任何人不能单独去自修。

    一晃到了放暑假,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了,我还不准备回家,我在省武警总队的表哥这时正好有探亲假,来我这玩。

    我把学校发生的这事和他一说,他咯咯直笑:“傻帽,这个也信,没鬼。”

    “那你敢不敢晚上和我去电脑房?”我挑衅地看着他说。

    “你老哥是学武的,看这体魄还怕他个小瘪三的鬼,我非把它拿住下油祸。”我这时看到他的包里有一把真的手枪,本来是说着玩玩的,现在还真想去看看了。

    我说:“一言为定。”

    我口里虽这样说,心里还真有点发毛,那里死了两个人可是千真万确的呀,我是在又怕又想体验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的心情中等着晚上的到来的。电影里的道士常常在黄纸上画上符,还有鸡血呀什么的,哈哈,想来也好笑,电影里可是假的,但我还是想拿一本圣经,能避邪最好,不能,就是拿着也不会累死,可是不知道是谁没打声招呼就拿去看了,只好作罢。

    晚上,天阴了下来,刮起了风,刮得树嘎嘎直响,路灯被吹得一摇一晃的,能听到学校里有些未关好的玻璃窗被风吹得噼啪噼啪的响。

    我和表哥走进了电脑教室,象往常一样我拿出书,打开电脑,开始搞我网页设计,表哥在看我着我搞,他最后也打开一台电脑玩起了游戏。外面的风还是很大,有两扇窗户被吹开了,有什么东西被吹倒在地上,吓了我一大跳,白炽灯被外面的风吹得直摇晃。我有点紧张了,后悔不应开这个玩笑,心里这样想,就更怕了,看了被风吹动的窗帘,真怕里边藏个什么人或鬼这时会突然冲出来。表哥起身把窗关上,才觉得心里好了些,我继续做我的功课。

    忽然,我的电脑一闪黑了,是死机了,我心里说,可是等几分钟又亮了,又黑、又亮,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突然里边出现了一个小方框,要我打上年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我还以为这是谁搞得小游戏,就打了上去。姓名:王小刚;性别:男;1978年8月24日生。

    我刚打完这些,我的电脑便开始抖动起来,我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一道青光一闪,一个什么东西说时迟那时快,从电脑里走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是个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个女鬼,没有电影里的那么恐怖,没有长发獠牙,长得和你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有些泛青,个子还算高,特别是嘴巴特别好看,象刘文西画得陕北女孩,那个性感的小嘴向上翅着,浑身上下露出一种璞玉浑金的味道。

    它和我说话,我看着我表哥,他还玩得起劲,好象走火入魔了,我知道是它搞得“鬼”,我这时一点都不觉害怕。

    我问它:“我表哥看不见吗?”

    它说:“是的,因你的生辰八字相符才看的见,你是八月二十四日出生,正好是我的祭日。”它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有些象电影话外音似的。

    它说:“我这两天很烦,就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说:“好的,但不能害人,这是原则,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保证不是,以后你会明白的。”它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我问。

    “我让你找一个以前在这学校教声乐的黄教授,不知他现在在那里,我害得他们夫妻两人离婚。”它说。

    “你!”我诧异地说。

    “我是四川来的,在他们家做小保姆,他们家都把我当成自家人,我也非常勤快,干完了自己份内的事也知道学习文化知识,我还在时不时到课堂上旁听,还学会了弹钢琴和怎么用电脑。”

    我能猜下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了,肯定是教授爱上了她,然后夫妻反目,她没脸见人,只有一死了之。

    它说:“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不长,闹得学校满城风雨,那天也命该出事,我们两人正抱在一起时,门被踹开了。”

    它说她那时真是无地自容,抱着头跑了出去,后边教授在喊,她也不停,到了晚上,她又折回学校,看着教授家的灯光,又止不住哭了出来,最后来到琴房,弹完那首舒伯特的“小夜曲”,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绢带,上吊自尽。

    教授夫妇也不能在一起生活了,离了婚,分别调到外单位去了。

    “那你要我给你找谁呢?”我问它说“找妻子呀,我在阴间的时间不多了,眼看要投胎了,我想她也该怀孕了,我要用我的行动弥补我的过错,下辈子给她当儿做女。”

    我说:“这好办,我只要去人事科问问她调到哪里就行了,那我怎么找你?”

    它说:“你可以到操场去,每晚这个时候来,我认识你的,到时会从电脑里出来找你。”

    和表哥从电脑教室出来,己经很晚了,表哥今晚就睡在我这,他还牛皮哄哄地说没有鬼吧,有他在准没事。由于现正放假,它托我的事只能等到开学了。一开学我就找到人事科的李干事,知道了他们夫妇现在省电大任教,还补充说,他们两人早已复婚了。我又找到他们,向他们说起这段往事,他们分别检讨各自的不对,也对她的死表示遗憾。

    我说:“你们可以看看它,它也很想念你们,还想在下辈子做你们的儿女报答你们呢,想见见你们。”我知道他们此时的心里,一个原谅了她,一个还在怀念她,我说就约个时间吧,他们欣然同意了。

    学校开学后不久,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可是不久又在那个电脑教室传来噩耗――有人被杀。

    那天晚上八九点钟,几个胆大的男孩,象是打赌,比谁胆大敢进电脑教室,两个楞头青刚进去就大叫着跑出来,说是里面真得有一个死尸,另外几个男生还以为是他们吓唬人呢,进去一看也大叫着跑出来。这次死得是个老头,那天看热闹的人很多,以后嘛还象上次一样,警察来了又是拍照又是问话。准是它干的,我心想,你是答应过我的,不会害人的,怎么又害人呢?我现在就去问问它,想着,我就走到学校操场了,我知道她会来找我的。

    果然它来了,还是以前那样,不过好象显得有些疲惫。我怒不可恶地对它说:“怎么你又害人了?”

    她说:“没有,不过以后再也不会出这事了,我也是被迫呀。”

    我说:“你得解释清楚,人命关天的。”

    它说:“今天这个死的老头确实是我害死的,我本来对他的遭遇非常同情。他家以前是资本家,解放后他们的私房都给充公了,学校的大部分房产以前都是他家的,落实政策后给他家里补了一些钱,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赚太少,还想把以前的房产全拿回来,最后神经也有点不正常了,看到学生进进出出的,就生了杀人的念头,那两个学生就是他杀死的,这老头以前还有点的武功,我怕他再做傻事,看他今天好象又要来行动,就先把他杀了。”

    “噢!”我说:“你也用不着杀他呀,报警不行吗?”

    “可是来不急了,他今晚就要杀人,我本以为上次的事只是他一时冲动没想到他的神经真得已经错乱了。”

    “我原谅你了。”我说:“你准备和我见见教授夫妇吗?”

    “当然。”它听了有点激动。

    “那好就明天晚上吧,到时我带你去。”我说。

    “好的。”它眼里噙着泪看了看我。

    第二天它果然准时来了,青光一闪,就上了我的身。“我”向教授家走去。

    等进门了,我的声音已变成它的了,它说:“大哥大姐,你们原谅我了。我不久就要投胎了,我己向司生育的大王说好了,愿意下辈做你们的儿女,一生服侍你们。”其实教授夫妇年龄比它未死时大不了几岁。

    “我”说着就向教授的妻子扑去并抱住了她:“想死我了,那时你象大姐姐一样对我,我对你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我知道我爱上了你,但当时两个女人相爱,要有多少勇气呀,在当时两个女人相爱不仅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也为人所不齿,你的丈夫把这看的很重以为你没有生孩子是不爱他所以……现在同性恋再不算变态了,不过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我。”说着泪从“我”的眼唰唰地流了下来。

    教授在旁边也哭了,突然我感觉我抱着教授夫人,我立即松开开了双手,我这时才注意到教授夫人的肚子微微隆起了……
窩里女鬼

  周怀民是一个流氓,从小就是痞子,没人管,也管不住,如今快三十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每天混吃混喝,偷蒙拐骗一样没落下。

  这天周怀民收到老家的来信,说是政府搞规划,周怀民的老父亲留下的三间瓦房,要他回去清算一下。

  按照村干部的意思,规划后要给周怀民赔一套房子,可是因为周怀民家的房子又破又旧,还需要周怀民另外支付一笔钱才可以。

  这一听,周怀民就不干了,他还欠外债好几万,连个毛都拿不出来,干脆连房子也不要了,让政府赔几个钱给他,算是完事。

  拿了钱,周怀民头也不回的踏上了火车,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接下来这段时间怎么过!

  首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钱了,不然那些讨债的哪里会放过他?当然有了钱他也不会藏着掖着,他一向是宁愿下顿挨饿,这顿也要吃肉的人。

  盘算了一番,周怀民就高兴的眯上了眼睛,中间还打了个盹儿,后来被尿憋醒了,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对面的下铺只睡了一个人,长发还拖到了地上。

  不错,一向爱享受的周怀民这一次好不容易发了笔财,就买了卧铺,刚刚上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对面是一对情侣,男的睡在中间的铺位上,女的睡在下铺。

  当时他只是瞟了一眼,没想太多,现在听到上铺传来呼噜声,知道那个男的已经睡熟了,周怀民突然起了邪念。

  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是一个男人在火车上钻进了一个女乘客的被窝里,被女乘客当做了自己的男朋友,两人还发生了关系。

  想到了这里,周怀民的心情激动起来,当时他可是瞟了一眼,这女的长得不耐,要是能吃到她的豆腐,那滋味一定不错。

  做惯了流氓地皮,他的胆子的确不小,想到了就动手,也不犹豫。

  卧铺这一节车厢为了照顾乘客,光线调的很低,属于昏暗的那种,趁着没人注意,周怀民一溜烟钻进了女子的被窝里。

  女子当时已经睡熟了,潜意识里以为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这可把周怀民乐的嘴都歪了。

  事情比周怀民想象中还要容易的就办完了,心满意足之后的周怀民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卧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火车到站后,广播里传来的提示声惊醒了周怀民,他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子,又坐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了住处,周怀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整个人浑身无力,浑浑噩噩的,脱了衣服倒床上就睡下了。

  一直睡到第三天下午才醒了过来,这还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不得不起来的。

  出了门,周怀民决定去下馆子,就朝着自己平时和狐朋狗友们最爱去的那家饭馆去了。

  路上,要路过一座天桥,天桥上每隔几米就坐着一个给人测字算命看相的神棍,每一次周怀民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会神神叨叨的呼唤周怀民去测上一卦。

  当然,如果赶上周怀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骂一声“娘的!”如果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差一脚踹过去了。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这些神棍一见周怀民,个个脸上都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恐慌之色,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

  见到这一幕,周怀民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心生疑惑,反而得意起来,他认为这些人是平时被他吓到了,变规矩了,不敢打他的荷包的主意了。

  直到走到天桥的尽头,最后一位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神棍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声音沧桑的说道:“你惹下大麻烦了,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肚子正饿的咕咕叫的周怀民哪里有时间和这么个糟老头子废话,直接甩开了那个神棍的双手,嘴里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那个神棍似乎很执着,双手撑在地上,嘴里大声的喊着:“你和女鬼做了男女之事,很快就会没命的,死了也会遭到非人的惩罚的······”

  周怀民走得飞快,以至于神棍后面的话飘散在风中了。

  到了饭馆里,周怀民点了好些下酒菜,还开了一瓶酒,狼吞虎咽了一顿后,想着去找自己那帮兄弟一起耍耍,可是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便眼前一黑,整个人“轰隆”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告诉他,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快速的老去,衰老的速度比起一般人要快十几倍,照这样下去,他没几天可活了。

  他一听,愣住了,直觉的现在的医生胆子可真大,居然编出这样的的理由来诓骗患者,直到在他的不信任的目光中,医生拿给他一面镜子,他才瞪着眼睛,颤抖不已。

  镜子中的人他压根不认识,黑发白发各一半,脸皮耷拉着,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前面的两颗大门牙已经掉了一颗了,整个人似乎瘦了三十多斤,皮肤下的骨头看得很分明。

  突然,他想起了天桥上那个年迈的老神棍讲的话,这一刻,他不得不信,立马奔出了医院,跌跌撞撞的向着天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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