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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呢,說!」萬裡催促停下來的阮瞻。
「我在A市的時候是仔細調查過那個房子的,結果沒有任何發現。可是我在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奇怪的現象。當時只是在腦海中一帶而過,今天見了這幅畫才 對上了號,那個情人旅店的地下室又潮又黑,與整棟房子的整潔漂亮很不協調,特別是靠陰面那堵牆,由於年久失修,加上長年不見陽光的潮氣,白牆已經成了花 牆。重要的是,那牆上的花紋很獨特,像是牆體漸薄後,隱隱從裡面透出來的,而且--和這個符咒很像,只是由於半陰半暗,無法看得清楚。我當時還想,這真像 個符咒!」
「但是你隨後沒有往那方面想是吧?」萬裡接過話茬,「人總是忽略自己最熟悉的東西,有時甚至以為自己神經過敏。那這個符咒有什麼用呢?」
「鎮靈用的!甚至可以鎮住一切鬼氣和陰氣!」
「那麼你有什麼結論?」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事就快揭開了。」阮瞻邊說邊望向窗外。
窗外,是雪後的晴朗月夜,寒冷而明亮。
他已經在村子四周安排好了簡單的陣法,如果有邪物入內就會引燃符咒,那麼村裡就會驚動起來,他也會有時機去捉鬼,不過,他認為這只是謹慎的防禦而已,因為小鬼和日本人今夜來襲的機會不大。
先不說小鬼上次被他用酒店的枕頭鎮住後已經傷了魂體,吞食的崗村賢二的精神也不能完全融合,就說這一次被他用火印打了一下,就不是可以很快恢復的。
式神傷,主人也會傷,因為三個雪女兩輕傷一重傷,保守估計也有一個日本人要臥床不起,他們應該沒有精力來找茬。畢竟那日本日恩給人的感覺是要保住這小 鬼,因為這小鬼雖然目前能力不足,但卻是個能修煉成高級式神的那種種類。這在現代社會已經不多見了,那個日本人可頂不會輕易放棄。
問題是那三個日本人跑去哪裡了?如果他們會隱身還真不好找出他們。還有,他和楊幕友有什麼關係?
好像和阮瞻心靈相通,萬裡突然問,「日本陰陽師有女人嗎?」
「這是傳承已久的古老社團,應該是沒有的。不過這裡面秘密很多,誰知道呢!」
「我可要提醒你,這三個日本人冒充一家子,一個老頭,和一對年輕夫婦。如果女人不能做陰陽師的話,也許只有兩個,那個女人或是沒用的,或者是其它的浮棋。」
「我知道,但是--」
阮瞻的話還沒有說完,村子裡突然傳來狗狂吠的聲音。
「我聽人說啊--」萬裡相信阮瞻已經做好防禦,因此也不著急,「狗是這樣的,緊咬人、慢咬神,不緊不慢咬的餛。這個聲音聽來,一會緊,一會慢,一會不緊不慢,這是咬的什麼啊?」^
「可能是死人!」阮瞻說,「我去看一下,你守著小夏。」
第二十章 死人 `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嚇得怕了,加上從山上下來的人的繪聲繪色的描繪『山 莊鬼事』,所以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膽子大一點的人也只是在門縫和窗邊偷看。
村子中整潔乾淨的主通道上,只有阮瞻一個人從容不迫的走著,連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為他的 出現而平靜了許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著一堆物體,憑借雪後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個人躺在那裡,或者應該說是死在那裡,因為阮瞻從見到這景像那一刻起,就沒有感覺到一絲活人的生氣。
果然是死人啊!又讓他猜對了。
那個人姿勢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側放,兩條腿僵直的伸著,可是上半身卻是仰面朝天,腰身扭著,但從遠處看就像是兩個人對拼起來一樣。
他走過去,沒有動那具屍身,只是繞著他走了幾圈,然後蹲下來細看。
死的是個男人,三十多歲,從衣著的風格和額角較緊的面貌特徵來看,可以判斷出不是中國人。再聯想到最近這裡有僅有的幾個日本人出沒,就可以肯定這是那三個日本人中的一個,假設沒有第四人隱藏其中的話。
他的臉孔雪白發青,七竅猙獰的流出血漬,凍成了冰珠兒。一對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近在身邊的人,隨微咧著,彷彿在笑,整張臉看來惡意又陰森。如果是換作另一個人,一定會被這死屍的神情和凶險的意味所嚇到,可惜他面對的是阮瞻。
「聽人說凍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樣的,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了,這話竟然是真的。」阮瞻一臉無所謂的自言自語,「接收點中國的日精月華吧,說不定能聚氣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的看了一會兒,阮瞻終於直起身來,平靜的對著四周大聲說了一句:「報警吧!死了個外國遊客。不要破壞現場!」他的聲音在這雪夜中清朗的傳出很遠,他知道有許多偷看的人會聽到他說話並照做,所以說過這一句,頭也不回的走開。
當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村裡就開始熱鬧起來,先是狗兒們又開始吠叫,然後是膽大的村民報過警後,慢慢蹭出來看熱鬧。雖然這個人死的樣子如此可怖, 可人一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圍在屍體旁邊說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為這個凶死的人祈禱,期望他順利渡過彼岸獲得新生,或者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禍上 身。招來邪祟。
「這是什麼路數?」萬裡問阮瞻。 "
「丟卒保車。」 ,
「難道那個日本老頭殺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萬裡吒了一聲,「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你說那個老頭是師傅嗎?」阮瞻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按常識說是這樣的。不過我總覺得那個什麼陰陽道奇奇怪怪的,說不定也有年輕人收老頭當徒弟的。難道你有什麼發現?」
「沒有,不過肯定不是為了示威才殺人的。我想你該知道,對手既然變態,大概就不會白癡,怎麼會自減戰鬥力?!你該知道變態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麼發現?別賣關子了,說一說吧。」
「首先,我在這村子裡已經佈陣了,如果有邪物闖入,不可能沒有反應,就是說他不可能是死後自己來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過來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進來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進來,然後用自斷經脈的方法自殺,你不是說周圍沒有血跡,也沒有其他痕跡嗎?」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後,村裡已經把積雪掃除乾淨了,你認為如果對方小心一點,會在柏油路上留下什麼痕跡嗎?就是有,也讓村民踩踏沒了。而且據我所看,這個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後靈魂離體,也不可能一點魂氣也不遺留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食了。」阮瞻沒有感情的說,「這一切只是我的推斷,但我認為事情是這樣的,小夏用借來的神力和符咒力打傷了雪女,而且是一次三隻,假 如這三個雪女是歸屬於一個人的式神,那麼根據式神傷,主人也傷的原理,這個人一定傷得很重。崗村賢二敗在我的手裡,實際上是因為楊幕友的奸計而被那小鬼反 噬,但無論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敗。按照老式日本人邏輯,認為失敗是恥辱的,應該以死來清償。如果對手著於派系的觀念,那麼敗在我們手裡還有榮譽的問 題!」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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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維!」萬裡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過在我看來,恐怕還有別的原因。你想,一個手下受了重任,他們又是外國『遊客』,如 果拖著個病人是會很引人注目的,他們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實上他們幾乎平空消失一樣沒了蹤跡,或者說躲起來再想詭計。我看日本忍者裡還真是有這個 隱身的法術,但是如果受傷了就辦不到吧?有沒有可能為了不暴露而乾脆殺了這個拖後腿的呢?」
「所以我剛才說丟卒保車。」阮瞻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傷了,如果對方的頭頭極為愛惜這個未來的高級式神的話,可能會用其它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養它,以讓它早日恢復,或者保住魂根不受傷害。」
「就是說這個死人是被自己人犧牲的,那就和我善良偉大的中國人民無關了。這個對手還夠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種資源,和楊幕友真像啊,不愧是狼狽為奸的。」 萬裡從窗子往外看。見警車已經到了,「他這是一舉三得。第一,讓那個失敗者以死洗刷恥辱,然後 他們大家從此對失敗避而不見,要知道自我欺騙是一種很好的心理調節;第二,他們可以擺脫一個傷重的累贅,還保持著對我們的秘密優勢。說不定這個失敗者被打 得從此無法恢復、再也沒有用處了也不一定;第三,讓小鬼吸食失敗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療傷,用弱者保護強者。說起來日本人的社會社會還真有動物性, 弱者去死,強者生存,也怪不得他們害羞的外表下的個性那麼凶悍了。」
阮瞻也踱到窗邊來,看著樓下不遠處的閃爍的警燈和忙亂的人群,「這是一舉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對手這樣做可是成功的把我們拖在這兒了啊!」
「不讓我們回A市?」
「不錯。」阮瞻點點頭,不過看起來並不見怎麼擔心,「我說了。那個地下室有個鎮靈符咒從牆裡面透出來,這房子和小鬼的來歷關係那麼密切,它又出現得那麼 突然,很可能是一切秘密的來源。你知道,如果身體不好抓住的話,那麼找到他的屍身是引他回來並消滅他的最佳方式。我猜那小鬼就是死在那房子附近甚至是房子 裡面的,雖然他為什麼死在那,為什麼那麼變態。為什麼是那個形狀我們還無從得知,但解決問題是應該從事發的房子下手的。我本來想明天一早就回A市辦這件 事,但現在看來,對手當然比我們清楚小鬼的來歷,也就比我們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先下手為強,把我們拖在這裡,自己先去找到小鬼的屍體。你想,這山村裡 無緣無故死個外國遊客,而且死狀淒慘,像被一百輛馬車從身上硬軋過去一樣,當地警方能不重視嗎?回來他們再弄個領事館施壓什麼的,這裡的人一個也先走不 了。」
「對啊,等我們能離開時,黃花菜都涼了!」
「還會上演一出秋後算帳的好戲。」
「那怎麼辦?秋後算帳那麼恐怖?」萬裡弱弱的說,但神情也不見怎麼擔心。
「聽說你念過大學,」阮瞻忽然笑了一下,「那麼你應該懂得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死者被證實是報案人松井石根的兒子松井茂德。據報案人稱,他們一家三口是趁兒子難得的假期來中國旅行地。因為父親松井石根比較迷信,所以在前一天晚上聽 到怪聲。決定連夜逃下山去,沒時間通知任何人。他們冒冒失失的跑到後山,在那裡無意間找了一座空棄的護林人的小屋,因為松井石根年紀大了,所以他們決定休 息片刻,此時松井茂德想出去找點乾柴來取暖,結果一去不回,松井石根和兒媳賀子在第二天傍晚才走出大山,來到鎮上報了案,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在小王村裡找到 了松井茂德的屍體。
「編的可真圓!」萬裡又一次伸出拇指,不過這一次是真心讚揚,「除了會覺得他們有些古怪外,幾乎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哈--在這種節氣來這裡旅行,然後 深夜逃跑,找到護林小屋,大雪天裡的孝順的兒子竟然跑出去拾柴,而且經過這麼這麼一頓折騰,那老傢伙居然沒死!可是怎麼解釋這鬼兒子的屍體平白無故被挪到 了村子裡呢?還一直被放到主街的正中央?什麼樣的仇日分子有這等功力!」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果然不出所料的,他們被困在了這村子裡配合調查,好在他之前為山莊裡的人做了深度催眠和心理暗示,所以他們才可以用普通旅行者的身份蒙混過關,不用太麻煩。相信通過這一次,對手會明白他有消除它人近期記憶的能耐,會對他更有三分提防吧!
「他們拖住了我們,一樣走不了哦,他們不會還有後備吧?」萬裡問。
「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那麼多陰陽師和修道人!再說,這事情那麼隱藏,應該是越少人越好,我想不會有其它人了。」
「你不是說,要提防有第四人嗎?」
「那是謹慎的想法,不過至少目前這第四個H還沒在附近,因為我剛剛打聽到,松井石根因為兒子去世備受打擊,心臟出了重大問題,要回到市區的大醫院看病。」
「真好的金蟬脫殼!」萬裡又是讚歎一聲,有點敵我不分的味道,但下一句又馬上表明了態度,「不然說成--好一招烏龜脫殼?」
阮瞻笑了起來,「好吧,讓他們烏龜脫殼,我們來金蟬脫殼。」
第二十一章 雪手印
在警方所得到的消息裡,村子裡的人眾口一詞的說是鬧狐狸精事件,還有幾個驚嚇得語無倫次的女人和一具平空而降的屍體。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而在這個 風景秀麗的山區,並沒有醫院有保存屍體的設備以待檢驗,所以只好簡單勘驗了一下現場,就把屍體送到A市的公安醫院去,然後再進行進不步的調查取證。
於是,松井石根、松井賀子、松井茂德的屍體一起被送回了市區,一起進了公安醫院,不過一個是在高級病房接受治療,一個在太平間靜悄悄的安息。只有一個漂亮的日本少婦,又要照顧公公,又要安排一切丈夫的身後事宜,賺取了多少善良中國人同情的眼淚。
但是沒人注意到她對公公那種謙恭中帶著崇拜的態度,還有在停屍房趁人不備時,在她死去丈夫的嘴裡安放了那一枚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牙齒。
午夜來臨的時候,公安醫院也徹底安靜下來。一個急診區的護士走在長長的走廊上,直奔走廊盡頭的廁所。
『卡噠卡噠』的響聲隨著護士的腳步聲迴盪著,更襯的空間的空曠,可是那護士並不在意,在醫院呆得習慣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人一走動,這種音效無時不在,她已經不再有剛工作時那種驚嚇和不安的感覺。
她用腳踢了一下廁所的門,平時很鬆動的門竟然沒有打開。再用力瞪,門紋絲未動,她猶豫了一下,怕門把上有細菌,只好用一張軟紙墊著,握住把手用力推,可是廁所的門仍然像一堵牆一樣在她面前緊閉。
不會有人從裡面他門鎖上吧?她這樣想著,短促的敲了幾下門上的麻玻璃,「有人在裡面嗎?」她覺得自己只是輕輕的敲幾下。可那聲音卻脆得像把夜敲碎一樣,她問話的聲音也有點突兀感,讓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緊了一緊。
「門壞了?!」她小聲嘟囔,有點懊惱,但正要離開時,卻見麻玻璃後面閃過了一條模糊的影子。她才要開口說話,叫裡面的人開門,但影子卻又一閃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還是--
她有點害怕了,在醫院總是有點這樣那樣的傳說,大家平時也不怎麼在意。當笑話說說,可這時不禁全都湧上心頭。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由於她的手還握在門把上,差點被向裡開的門帶得摔倒,抬頭一看,原來是那位美麗的日本少婦。
這日本少婦不是她們急診區的病人家屬,但因為是外賓,人又長得特別美麗,下午她上班時正巧看到這少婦去位於急診區不遠的停屍房,為她的亡夫做日本式祈禱,所以從醫護人員的議論裡知道了這個人。
只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麼高級病房區的家屬要跑到急診區來上廁所,難道和已死去的丈夫那麼難捨難分,又要去看看他的樣子?可是按中國的民俗裡,總是和去世的人臉對臉的看來看去是不好的,看來要勸導她一下才行。
她心思善良的這麼想著。才一抬頭卻看到那日本少婦正在對她微笑。
她笑起來那麼美麗,又那麼甜蜜,雖然很討人喜歡,可是卻和她新寡的身份不符,而且她的臉色不太對,或許是光線的原因,臉上有著重重的陰影,看來鬼氣森森。
「*-%¥#!¥%……%¥#」日本少婦以柔美的女中音吐出一個句子,不過護士沒聽懂,只疑惑的『恩?』了一聲。
可日本少婦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眼睛望著護士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突然恭敬的鞠了一躬,並對著護士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身後有人?!
護士從疑惑變成了驚恐,同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駭然轉過身去。
原來的走廊雖然安靜卻也明亮,但此刻卻如同有一陣濃舞突然飄了進來,使周圍變的昏暗且混沌。迷霧中,彷彿有什麼在其中走動,攪得那白霧不斷的如沸水一樣翻滾,同時『咚』的一聲從迷霧中心沉重的傳來。
那聲音如此有震動感,如同重錘砸在人的心上,讓那個護士嚇傻了,只呆呆的瞪著前方。
咚--咚--咚--
那聲音越來越近,漸漸的,一條直挺挺的灰白物體姿態詭異的闖出了霧氣!
裹屍袋還包在身上,像衣服一樣蓋住了身體,因此也看不到四肢,中間拉練上的名牌標明了死者的身份。此時隨菪L的跳動一甩一甩,像是向人招手。
屍袋的上方,露出了死者的頭--臉色青青的,眼睛下兩個重重的陰影,頭髮和臉上有冰雪的痕跡,嘴裡突出了一顆獸牙,像是從極寒之地中挖出的古老殭屍,正一頓一頓的跳了過來!
存屍冷櫃中的死人!
這是護士的第一意識,然後還沒來得及做出跑的反應,就被身後的日本女人猛得一推,直摔到那殭屍的身上。
「對不起,不想傷害你,可是我丈夫冷啊,只好對不起啦!」身後的日本女人甜甜說。
『嘎』的一聲,就像小雞被殺時的慘叫,並不高大的殭屍一把抓過護士,把她拎了過來,一手抓住她的脖頸,一手扯開她的衣服,鬼手一下子印在她的前胸上。
護士只感到身上的熱氣和體力隨著印在心臟部位的手不斷外流,好像全身的能量變了一條細絲被生生抽走,然後又被一種說不出的寒氣所替代。她被吸附在那隻鬼手上,無力反抗也無力叫喊,只期盼著這折磨快點結束,直到漸漸的沒有了意識,像破布一樣軟垂在地上。
「您不一次用完嗎?還是不合口味?」松井賀子疑惑的說,好像主婦問丈夫自己做的菜如何一樣。
殭屍不說話,只貪婪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五指虛空一抓。那護士就突然僵直的立了起來。
她牽線木偶一樣走近殭屍,任它在自己額頭上畫著隱形的符咒。幾秒鐘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主人--」她對著殭屍喃喃的叫了一聲。 ^
松井賀子見狀,很感興趣的走上前來,拉開護士的衣服,只見她的胸口正中,赫然出現了一個雪手印。本來溫熱得不能存住冰冷的胸前,竟然有一個雪花堆砌的男人手印!
「是啊,雪女沒了。可以收幾個雪骷髏嘛!反正這裡的女人多的是!」她捂著嘴,裝腔作勢的笑,向後退了一步,看那護士機械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散亂的頭髮,施施然穿過白霧,回到工作站去了。
「可是松井君。請您快點恢復起來。老師說,雖然犬鬼大人在盯著那個中國人,但怕是不能長久困住他,所以請您三天之內動手。」
殭屍還是不說話,但冷哼了一聲,嘴裡突出的獸牙猙獰的動著
「您當然不怕他。」松井賀子諂媚的說,「可老師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夜長夢多。前天被那個姓岳的女人一攪和,弄得我們措手不及,老師目前不能親自動手。務 必拜託你要完成任務。這可是個百年難遇的修煉式神的好東西,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手,順便了結了那個中國人,以後有機會再找姓羅的師傅算帳!」
殭屍面色木然,只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突然跳轉身去離開了,但那團白霧卻始終不散的圍繞著它。
松井賀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可惜我只是初級弟子,只會施放霧氣,如果我有死去的賢二的能力也行啊!」
她站在那裡不動,可殭屍卻在黑夜中不斷的潛行,藉著黑夜和白霧的保護,藉著寂靜無人的環境,整整在醫院遊蕩了一夜。天快亮時,才回到停屍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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